桂美的一生是多少那个时代女性的真实写照,内战中撤离到台湾,以为会与未婚夫小别重逢,无奈终成永诀,来到台湾后寄居表姐篱下,虽是亲故,终究在背地里要被说闲话,因此有人来说亲,见对方还算有礼节,人也算周正,听介绍也无不良嗜好,即便对方有三个孩子,她也同意了,为此还特地登门拜访,坦陈自己的过去。
婚后日子细琐如寻常夫妻一般,只是孩子对新母亲多有抵触,也算是人之常情。奈何一次大雨天为夫送伞,撞见了丈夫赌博,未想后来她竟和丈夫的赌瘾对抗一生,还数次为此几欲家破,甚至在她临盆之际,丈夫还在用她当去身上唯一值钱物件换来的孩子奶粉钱在赌桌上挥斥方遒。
产后,喜得麟儿一双,璋瓦两全,无奈丈夫赌性不改,还因此去职。眼见丈夫赋闲在家,碌碌无为,家用无着,她觅得一份随人去往东瀛当家佣的工作,收入可观,复可携二子同往。为免生嫌隙,她决定携小学肄业的继长子与病中的孪生幼女同往。留下继长女、继次子与身体更健康一些的孪生幼子。
来到日本后,无非是为大户人家做下人,活不算重,只是要常常看人脸色。长子不是读书的材料,还常常打架,毕竟异国他乡,难免受气。最后,权衡之下,她将长子送去学厨,希望他锲而不舍,学厨有成,来日出人头地。终于,低声下气的下人日子她忍不下去了,便和丈夫合计,到中餐馆去打黑工,辛苦一些,钱也赚更多一些,好早日回台湾,开一间他们自己的夫妻店。
在打黑工的日子里,生怕警察来查,东躲西藏,好在丈夫来了日本改了赌钱的坏毛病,钱终于还是攒下了些,于是他们带着幼女回到了台湾,开了一家《霞飞之家》的西式餐厅,招牌菜是桂美在日期间学会的一道牛肉饭。
离开台湾多年,留下来的几个孩子和父母都生疏些,尤其长女,阴怨父母,又到了叛逆的年纪,不服管教。可能是从小缺爱,她也比同龄人更早一些交男朋友,对于这点,桂美也算通融,并不过多管束。
一次台风夜,长女和男友大吵一架,回家赌气和桂美也有些龃龉,丈夫出去访友彻夜未归,夜里,风雨大作,水漫金山,半个屋子没于水中。她叫醒所有孩子,把家里值钱物什装进几个大箱子,在床上迭上家具,娘儿四人,寒风暴雨中度过了苦难的一夜。达旦,几个孩子都力竭酣睡,唯独她整夜未眠。这可能是回到台湾后他们家最困难的一天,而本应在这个家里挑起重担的那个男人一直都没有回来。当然,担子原本也就一直是桂美在挑,只是万万没想到的是,丈夫的夜不归宿竟是在外另有新欢,当时桂美并不知晓,只是觉得需要依靠的最困难的时候,那个男人不在而生的怨恨。
终究,纸包不住火,外遇背着嗷嗷待哺的小娃娃上门来讨风流债了。桂美没有歇斯底里,这么多年,丈夫有太多的坏毛病了,日子也过的清苦,但她都能忍,可这次,她被这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她收拾细软衣物,准备离婚开始新生活。
只是她刚离开这个家,家里就一团糟,丈夫店里的生意打理的不好,次子在厨房帮忙的时候烫伤了腿,长女尚未成年却意外怀孕……她不得不重新回到这个家安排一切。心死了可以离开,但责任让她选择留下。甚至在丈夫觉得女儿怀孕丢人,在家门口暴打女儿之时,她义无反顾地站出来在丈夫粗暴的拳脚下护着女儿。女儿到了这步田地,她也很愧疚,毕竟在她最需要父母陪伴的年级,他们没有在她身边。而这,生活所迫,又可以怨谁呢?
终于,儿女都长大成人,也都还算有出息,桂美却病倒了。此时,原本和父母嫌隙最大的长女,回到店里接过母亲的衣钵,料理一切。她作为一个女性,渐渐开始了解母亲的不容易,而成长路上的那些不理解、埋怨、委屈也都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淡却了,甚至为母亲当年没有因为父亲出轨而离婚为她不值。同为女人她更能感同身受,她觉得不该总是由女性承受这些委屈和不公。但是桂美却看淡了,她当时并不是不想离婚,只是留下来可能更好一些罢了,毕竟身为女人,时代桎梏下也没有第三种选择。
最终,女儿决定将《霞飞之家》重新修整,把父母,尤其是母亲多年辛苦经营的这个小天地继续下去,毕竟这是这个女人毕生的荣光。
三月初的广州,是被粘稠的水汽和朦胧细雨笼罩的。湿润的海风从远方徐徐吹来了这场名为“太平洋的风”的影展,也带来了这部略显凝重的台湾电影。
从形式上看,《我这样过了一生》显然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台湾新浪潮的代表作之一,开场的后厨长镜头就有着一股浓浓的台湾新电影的味道,由于目前我对台湾新浪潮的认知仅限于侯孝贤与杨德昌二人,因此我想这大概又是一部略显沉闷的片子。不过,随后的观影过程告诉我,它和我印象中的侯孝贤和杨德昌还是有很多区别的。
首先,从拍摄手法上看,侯杨二人非常注重长镜头的使用,尤其是侯孝贤,大量的长镜头让电影节奏变得十分缓慢。而在本片中,除了开头的长镜头外,在剩余的部分中少有长镜头使用,镜头的切换让影片显得十分轻快,丝毫不显沉闷。不过,这样的快节奏也丧失了一部分对人物活动进行观察的空间与可能性,以及侯孝贤的电影中特别突出的演员表演的自然性,这也是本片相比其它台湾新电影最让我不适应的一点。电影还有一些较为明显的镜头语言,比如在桂美夫妻二人与主人初次见面时,二人所处的楼下与主人从阶梯上走下就构成了一个很经典的阶级隐喻,这一镜头语言在多年后被奉俊昊在《寄生虫》中玩弄到了极致。
与此同时,在剪辑方面,本片的剪辑前后叙事跨度非常之大,而且喜欢用人物的沉默或对话的僵止作为一个场景的终点,略去解决部分,直接跳到下一个场景。例如,开头桂美在侯永年家中问其是否愿意接受自己后,下一个镜头就是婚礼现场;再比如,桂美夫妻二人深夜商谈是否要去日本做佣人的场景中,镜头从侯永年的沉默直接切到了二人在日本的主人家中工作的场景。简而言之,就是简化单个场景中的流程,一切为了推动故事情节服务,这样的剪辑特点在镜头前一个半钟,即桂美的中年生活中尤其明显,直到最后桂美卧床后,剪辑节奏才变得稍微和缓了一些。我想,这应该是电影源自小说改编以及时长限制的缘故,毕竟120分钟的体量刚好够讲完整个故事,若再稍注重细节描写,可能会让影片达到接近三小时的时长,这从商业角度来看是可以理解的。不过,我还是感觉电影中桂美的中年与老年部分风格有些不统一,以桂美和正芳在医院时的配乐与略显突兀的旁白作为界限,后面一小段明显比前面更为温情,也加入了不少导演想传达的价值观元素,若是导演在这点上再平衡一下,缩小二者的差别,可能总体观感会更为平稳一些。
《我这样过了一生》的题材选择也和我印象中的台湾电影有些许区别。还是以侯孝贤与杨德昌为例,新电影时期的侯孝贤取材多以乡土故事为主,在平淡中叙述生活;而杨德昌出身中产家庭,他所有的长片都以台北作为现代都市的代表,其深不可测的体量中蕴含的酝酿着动荡与不安,并产生了各种各样的家庭危机,这一点以《恐怖分子》体现得最为明显。而本片中,张毅同样选择了台北作为故事发生的主舞台,但他关注的是都市中的底层人群,两位主角的身份与职业都在暗示,他们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代表,而《我这样过了一生》中的“我”,显然可以指代处于同时期乃至今日中国的相当一部分已婚女性,她们的故事,即是本片中“桂美的一生”的不同版本,大体脉络与性质则有着不少共通之处。
提到女性,就自然来到了本片的主题。无论是原著小说《霞飞饭店》还是电影《我这样过了一生》,它们都是相当明显的女性题材作品,这不仅体现在叙事镜头全程跟随主角桂美,还体现在男主的形象得到压制,他身上基本凝聚了观众能想象到的传统中国男性的一切缺点:难以抵挡诱惑(赌博与出轨)、光说不做(“我不会再赌了!”)、外强中干,即外要面子与内里自卑(听闻桂美倒掉剩菜时当场失态发飙,而被桂美指责赌博时,又转言“你以为我赌的时候不是想着给你们买点好的吗,你以为我不关心这个家吗”)、逃避责任(每一个家庭重大决定都由桂美提出),而最后一点正是本片两位主角塑造的基石之一,桂美在片中是一位具有主观能动性的家庭主妇,每次家庭遇到困境,都是她在努力寻求解决方法,而反观侯永年,他的存在更加突出了家庭中丈夫位置的缺失与空白,故事用了不同的情节来说明这一点:暴雨淹房夜是侯家遭遇的能被镜头直观体现出的危机,而在这个场景中,侯永年的不在场表现出了他的显性缺位;丢掉饭碗、工作遇到困境时,多是桂美思变,此时侯只是单纯的顺从,不仅无法提出建设性建议,还时不时泼冷水与冷嘲热讽,这是男性作为“家庭顶梁柱”的隐性缺位。
显然,桂美在片中的形象是一个有悖中国传统家庭即“男主外、女主内”模式的存在,一方面,它体现了在那个年代女性对中国传统家庭束缚的反抗,另一方面,由于故事的平凡性与普适性,它呈现出了一个与传统观念截然相反、却又相当普遍的家庭模式状况,也包含着对一部分男性的批判。电影拍摄于1985年,原著小说中的故事发生时间显然还要早上几十年,但时至今日,时代虽在进步,影片中体现出的情况却依然没有得到根本性改变,甚至仍然在当今社会普遍存在,因此电影中叙述的故事放到今日,也还是有着一定的现实意义。
这样的主题也在接近结尾时从正芳的口中问出,“为什么要忍的总是女性?”导演对这个议题在影片中选择了点到为止,这样的大团圆结局设置意味着桂美辛劳的一生得到的是子孙满堂的家庭和与往事和解的态度,这也体现出了张毅作为导演对中国传统观念的一种褒扬——仁、义、孝,以及善恶皆有报的观念。综合全片来看,桂美显然是一位具有几乎所有中华女性优秀品质的女性,然而,作为观众的我们,显然会为桂美的处境和她最后的选择感到不值,因此在这点上,我对结尾的处理持保留态度。不过,张毅显然不如我们想象的天真,他在片中就埋下了他对这种模式会继续延续而无法改善的忧虑:首先是桂美抓住小时候的长子与小儿子赌博,而他训斥长子时,小儿子却还在饶有兴致地观察筹码,这显然是男主形象在两位子代上的投射;到了结尾部分,正芳与桂美儿媳交谈时,后者提到桂美的儿子“天天出去说是做事,也不见有什么结果”,这是不是像极了开头的侯永年?这些处理似乎在暗示,父亲的一些陋习还会延递给儿子们,而桂美言“大家都说正芳越来越像我”,也是母亲的特性传给女儿的表现,如此往复构成一个循环,即这样的家庭境况与模式,在下一代也难以得到根本性改变。
虽然有着不少遗憾,但《我这样过了一生》还是完成了它拍摄时想完成的基本任务,而轻快的剪辑节奏也让它对观众而言十分友好。同时,它也具备了台湾电影的一大特点:平淡如水的生活感。两个小时的电影中,生活就这样缓慢地推进,偶有波澜,但也稳步向前,就像一杯温热的茶,结束后仍有余香弥漫。感谢大银幕,给予我两小时沉浸式的观影体验,影片结束,电影不散。
看完这部有点沉重的电影,除了对这个女人辛苦一生的怜悯,更也有身为女人无奈的同感。作为女子,生而具有牺牲自我顾全家庭的无私,具有呵护所爱之人的柔情,大部分时候就是围绕着家人的幸福在努力,柴米油盐酱醋茶。男女本不同,女人在这样的目标下,求的就是安稳平淡的一生,有的自然就成了一部小人物的悲哀史。
但是除了整个电影给我的这种情绪,观影过程中有好几个转折点都令我印象深刻。第一,在表姐家感觉被嫌弃的时候,愿意同有孩子的男主结婚,这是女主做出的决定,避免看别人脸色生活;第二,家里谋生成了问题,丈夫爱赌,她选择四个人去日本,没有“让这个家完了”;第三,在做佣人的时候因为不想被太太气,选择去餐店做后勤,虽然苦一点,但是挣得多,可以多存点钱,想着回国以后开自己的饭店;第四,在知道老公出轨时,离家出走,让丈夫明白了女主的态度,以及家里离不开女主的现状。
我觉得这些改变都是女主让人倾佩的地方,在不满于现状的时候都能积极去改变,不畏惧困难,赢得自己最基本的尊严和自立。而恰巧这一点我觉得也是这个人物不平凡之处,很多女人都可以柔情似水,但不是所有女子都有这般坚韧自爱的品质!!!
另外说两个小地方,当看到她去日本前一天晚上望着双胞胎,不敢出声咬牙狰狞地流泪,同为母亲的我真的觉得,那一刻太痛心了,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啊,所以她会一直盼着回去。另外就是居中的男主,我觉得他虽然爱赌,还出轨,但是他至少有良知,对老婆好。当看到剧中女主发现男主爱赌的本性时,我真的特别害怕男主会打自己的妻子……(你们懂的),至少他有愧疚的心理,所以这个家才还能完整,最后在女主的耐心陪伴下成长合格~
说及自己真实的生活,我爸也是爱打牌(不是赌),一家人讨厌他这一点一辈子了,和我妈经常吵架,不过我爸也算“温顺”,才能现在还有这个家。另外有个二伯出轨了,二妈也是没有离婚,还生了个二胎。
每个人生活的样子不尽相同,“期待拥有一颗透明的心灵和会流泪的眼睛”,勇敢的爱和自爱,女子。
怎样的一生才是有意义的一生,才算没有虚度一生?
影中其实有一个对比,一边是希望赚钱了回去自己开店当老板,一边却说开餐饮开倒闭了的不知有多少。确实,生活中我们见过很多成功的老板,也见过很多失败的老板,从概率、直觉上来讲,失败的比例会更多,所以我们也就如此安慰自己,安心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悠然自得”。
不想当将军的不是好士兵。年轻时谁不是豪气冲天,憧憬着未来的美好生活。但经历岁月的洗礼,大多数人会变得麻木。以前或许还有自立门户的自信,而如今已被生活磨平的棱角,似乎一辈子也就只有“打工”当下属这条路。
见得越多,越是觉得领导、老板不容易。看过当老板的同学风光无限羡慕嫉妒恨,也看过周六周日加班汇报的领导,或许我还是更喜欢回归家庭,更喜欢当前周末与工作“隔开”的生活方式,或许这就是我这一生的命吧,毕竟不可能人人都是领导,人人都是老板,再随遇而安地安慰下自己吧......
“丈夫有了女人,比赌钱更叫人寒心,可是你也只有两种选择,离开他或者原谅他,两种都不好,我都不想选,可必须选一样”。原来人的一生不过就是一部电影的长度。怅然中。桂美,最典型的中国女人,坚韧包容倔强清醒。看着老年的她,身边儿孙绕膝,有一种说不清的魔幻感。十年几十年,曾经受过的累吃过的苦流过的泪,全部不过是当下的这一天这一刻。过去和未来都是虚幻的无意义。这一部其实与《海滩的一天》有些类似,没有什么特殊花哨的表现手法,正正经经老老实实推进,这就是最真实的人生。
他们两个后来不再拍电影实在遗憾。杨惠姗真的可以展示不同风貌的女人,这个片子把中国女性的命运比较完整的呈现了。到了年纪就给你配个男人,嫁到别家,当女仆、陪睡、生儿子,生一堆孩子,然后生活稍一稳定,保准了给你新的课题,丈夫出轨了,赌博了,工作没有了,女人你甭想闲着了,还好本片女主还没有被家暴呢。家庭条件好的,也给你找个夫君,并且老丈人提拔女婿,等女婿翅膀硬了,老丈人也过世、失势了,必然的,男人这多年忍气吞声,是一定要发泄出来的。还好,她的女儿在15岁经历了流产后,这个后妈精心呵护,小姑娘也争气,读了大学,有的选择,可以不结婚,承担家业。1985年已经过去34年了,女人的选择还是越来越明晰了,自立自强,不要被男人绊住手脚,想生孩子,找个好精子即可,不需要跟他组成家庭,那里你什么都得不到,全是损失
台湾庶民剧,还不错,这片贵在平实,老老实实的拍,老老实实的演,不玩花样,不走捷径,不煽情,讲人话,不过也因为平实,还缺那么一点点滋味和电影感,后来杨德昌再拍庶民,就进步大了。中影修复版本还是稍微有些遗憾,很多地方亮度调得太大,亮得晃眼,包括白天外景、内景,都是白花花的不舒服。
男人性子钢,女人性子韧,关键时候还是女人的韧性维持着。人的一生眨眼就过去了,重新审视却发现如此简单。
剩女们千万不要一时恨嫁贱卖了自己。乱麻般的生活挣扎在柴米油盐里本已悲苦,偏偏还有个不着调的老爷们在一旁添油加醋,注定餐具杯具一应俱全地人生。女主人公柔情内敛,内心却又坚强,对生活坚定不移,太典型的中国传统女性。杨惠珊演的真好。难得张毅不絮絮叨叨。
两年前跑去徐汇图书馆借萧飒的原著《霞飞之家》未遂,两年后终于看到这部电影,杨惠姗的表演和为角色增重44磅的敬业精神都让人赞叹,李立群也刻画出了一个无用又嗜赌的丈夫。张毅和杨惠姗所过的一生也是传奇,虽然现在新领域的成绩也值得祝贺,还是觉得他们离开电影界实在是一大损失。
杨惠珊演得真好,果然为角色增肥了,看完想把张毅女人三部曲的另外两部也看了。那个年代的女性还是很伟大的,为了过日子往往没得选择,联想到有两个表弟都是李立群型的男人,一个好赌,一个在外面有女人,结局都是离婚,有孩子也照离,毕竟时代不同了。
伟大的质朴的现实主义作品,杨惠姗的表演丝丝入扣,毫不做作。李立群也是立体的人,而不是脸谱化的表演。整部电影的调子非常深沉,120分钟跟着他们活了半辈子,泪水都留在了心里。很多经典的场景,都处理得异常高级。导演、编剧和演员们也从来不低估观众的感受力,所以给得很节制,也完全无套路。是可以一直看的电影。
善良的人却不被这个残酷的世界善待:她穷尽一生让这个家摆脱贫困并渐渐过上好日子,然而命运却不公地一次又一次跟她开起了不怀好意的玩笑……看着成年后部分子女的自私表现,真是寒心又无奈,对比之下,也因此更加庆幸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能拥有很棒的爸妈和挺幸福美满的家庭!P.S.:对白→钮承泽,……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女主角就这么苦了一生,问题是,这种循环还要继续下去。除了杨惠珊之外,李立群有几处演的也及很好。
历经近三十年的婚姻家庭私史,较少的嵌入历史时代特殊事件,反而使得故事可以超越具体背景,提炼为更普世化,体察传统家庭观念在现代生活中的演变,每个人都可能是这个“我”,或者身边听说过这样的“我”。坚强有根性的女人,轻佻不顾家的男人,叛逆闯出祸的孩子,吵过闹过也打过,好在都逐渐理解对方,用包容实现了和解,所谓家庭往往就是如此的存在。
1、一个女人的史诗,也是中华文明背景下20世纪下半叶女人的标本。2、杨惠姗蝉联金马影后实至名归,她增胖出演,大概是华语影坛自残式表演的先锋了。3、李立群演的丈夫与父亲,看似渣,但尚能反省、渐变,在中国男人中,应属中上水准了。古老文明之下的中国男人,很多人仍下意识想去享受威权。4、戏外:原著/编剧萧飒是导演张毅的前妻,两人共创“女性三部曲”中的两部,分道扬镳后,萧飒在创作上一蹶不振。而张毅“出轨”的对象正是该片的主演杨惠姗。张、杨八十年代中期急流勇退,创办琉璃工房,竟然也成行业标杆。5、杨惠姗在成为台湾新电影的宠儿和金马奖的常客之前,其实演了大量的“黑电影”,曾是交际花、赌徒、杀手等角色的专业户。
一个被时代裹挟着坠入底层,却不肯就范的女人一生。在台湾寻亲未果,只能在表姐家寄人篱下的桂美,为了寻求一个自己的家,嫁给了拖着三个儿女的候永年。 本想做个贤妻良母,在家好好照顾子女,不料不成器的丈夫怕苦怕累,嗜赌成瘾,不久就丢了工作,还偷走了桂美为生产借的高利贷。女本柔弱,为母则刚。不肯吃别人剩下的食物的桂美从此挑起家庭重担,带着丈夫和孩子去日本做佣人,去酒楼打工,回台湾开餐馆,日子刚刚开始好,丈夫又开始在外面养女人……风风雨雨中,儿女长大了,桂美也老了。这个善良又自尊自重不服输的女人硬是凭一己之力养育了五个孩子,白手起家拥有了自家产业,曾经叛逆的继女虽然从来没有叫过一声“妈”,却是照顾着店照顾着桂美的贴心人,而丈夫,也守在病床边嘘寒问暖。虽然坎坷艰难,这一生,桂美到底是赢了。电影淡而有味
“丈夫有女人,比赌钱更叫人寒心,可是你也只有两种选择,离开他,或者原谅他。我觉得两个都不好,可是总要选一样啊。”女人,尤其是做母亲的女人,真的很伟大。
台湾电影没有花哨华丽的视听手法,也没有炫技耍结构的剧作构思,就是有一种随和、源于人们本身的亲切。反观大陆电影,创作者还是太浮躁,太于急功近利。另外,电影是视频,可以借鉴戏剧,但必须与戏剧割裂。《我这样过了一生》、《小毕的故事》等,就是这样“流水账”的描述,才能展现影像魅力,而不是经过了人工的选取,将戏剧搬上银幕。
“为什么要容忍的总是女人?”没问到点子上,没有好的命题自然就不会有好的展开,展开即是我们常见的以耐力跑完全程的悲情马拉松故事。
一直很喜欢台湾的这一类影片,不全是文艺感,不全是爱情,很生活,很平凡,很有内心的触动。今天不回家、YIYI
80/100 尽管依然还有诸多不满意之处,但在《香蕉天堂》之后观看反而对前半段的克制颇有好感。情节上与日本有关,其实景别、机位等镜头设计上怀疑也学习了小津等日本家庭电影。“水再漲,我們就掀了天花板上屋頂去。”这一幕确实有女性引领的诺亚方舟之感,也想到《罗马》结尾海边那个镜头,“女人总是孤身一人”。 #DCP2K
桂美第一次发现丈夫赌博是一个雨夜去给丈夫送伞。丈夫出轨是在一个雨水淹了半个家的超强台风夜。而桂美的一生就是在这样或那样的风雨交加中走过来的,湿漉、泥泞、狼狈,但她坚韧、倔强、有骨气地走完了这殊为不易的风雨一生。
几场室内戏,将演员有层次地分布于狭小纵深空间中,利用门道和家具取景构图,借助深焦镜头和摄影机的推轨,放大演员面部表情的微妙变化,情绪内敛饱满、张力十足;叙事方面则承袭自民国初年以来未遭断层的文化样式,全片流露着中国传统文学的散文诗式叙事风格;隐忍良善的女性,却有着极强的自尊和韧劲,这种韧性亦是温柔,是女性独有之美;女人之间的谈话抱怨和男人之间静坐抽烟,一动一静的对比刻画男女间迥异的性格与心境。关于暧昧的中美日台关系、绕不开的家国意识、复杂深切的民族情感等等,亦都有涉及。逐渐开放的社会政治氛围、回暖却不明朗的两岸关系,以及一批受过良好教育且富有的观众群体,为即将到来的一系列台湾新电影佳作做好了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