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拍摄手法很特别,好评:
1⃣️剧场舞台上的导演和年轻女演员正在对话,不知觉的对话声音淡去,导演独白从背景加入,说出他此刻内心感受,或是被对方打扰的烦躁,或是对对方的抱怨。
2⃣️年轻女演员安娜第一段交谈结束后,她坐在沙发上。她母亲(年长女演员)出现,时空错位,因为“现实中”她母亲已经死了。导演“回忆”起和老演员的恋情并与之对话。安娜变成小女孩,穿着同样红色衣服,坐在沙发上,不出声。
3⃣️母亲走后,导演回到“现实”。和安娜调情的对话,(时不时让观众拿不准两人关系)两人讨论着以后他们之间会发生什么事:吃饭,聊天,上床,相恋,排演,分手等等。这段精彩无比,观众知道是在看电影,知道电影里在戏剧舞台上两人对话,但依然会被带到另一个世界:仅用对话幻想出的未来事件。
全片看的出是导演伯格曼晚期作品,穿插了导演本身对演出的观点,对女演员的感情,对年华老去的无奈和焦虑。
人际关系直接说出,那不能告人的秘密。但我却看不出很多摊牌,不过是心理学与回忆式的诉说。说的不耐烦了,于是乎恍然大悟,走,离开,那么这个戏就结束或者说这个戏就进行不下去。
东方人把一切藏在山谷里,你能感受山谷中的气候,但你永远不知道山谷不同高度的气候,山谷也不想让你知道。
所有的不透明成为老去的神秘。
拖沓的男女,不明的社会,死去戏剧,于是革命,昊。
我的人物要明确而简单,就如钱一样的规则,就如时间一样诗意,就如老虎一样的恐怖。
上接《卡琳的面孔》之外,《排演之后》更是成为伯格曼“出尔反尔”的一大明证。但在影迷心中,还是希望大师会有更多食言,只是在未来,剩下的作品已经屈指可数。
这一回,伯格曼原本旨在着手一个简约直截的项目,因此《排演之后》的最初构想,仅是一位导演和一名演员在台上进行简单的对话。但最终这个项目并没有那么单薄,因为经历过《芬妮与亚历山大》的拍摄后,伯格曼还是希望能够跟厄兰·约瑟夫森、莉娜·奥琳以及摄影师斯文·尼科维斯特再次合作。像是莉娜·奥琳,伯格曼与她初遇时就已深受触动,《排演之后》中的安娜一角,就是特意为她写就的。
起初,伯格曼打算排练三周,然后让斯文·尼科维斯特来拍摄。但是,计划很快就得改变,这主要是因为伯格曼和演员团队在琢磨每一句台词以及相应的表演时,花费了很长的时间。不过要是从成品来看,一切都没有白费。
承接《卡琳的面孔》对家庭成员的缅怀,伯格曼把对人名的反复使用,延续到《排演之后》。雅克·奥蒙所著的《英格玛·伯格曼》就总结过这些源自伯格曼家族的名字。《排演之后》中的导演叫做亨里克·福格勒,亨利克(Henrik)是伯格曼父亲的名字,而福格勒(Vogler)则是他的其他亲属,之前在各种电影中也曾经出现过,譬如《面孔》中的魔法师以及《假面》中的舞台剧女演员。《排演之后》的两位女性角色,拉凯尔和安娜的姓氏都是埃格曼(Egerman),作为伯格曼(Bergman)的变相组合,这一姓氏之前还在《夏夜的微笑》(1955)、《面孔》、《傀儡生涯》(1980)中亮过相。
与“自传”色彩相关的地方还有一处,那便是抱怨过肠胃不好、幻想过罹患重疾的伯格曼就跟斯特林堡等反讽家一样,也会让笔下的人物,经受自己曾经有过的一些小问题,因此《排演之后》的拉凯尔、《祭奠》的塞巴斯蒂安等人物都会闹肚子,而许多角色都有发自内心的焦虑。
此外,戏剧一直在伯格曼生命中占据重要位置,《排演之后》对焦的正好是一个舞台。他们谈论的是《一出梦的戏剧》,这出戏剧在《芬妮与亚历山大》最后也曾出现过,即海伦娜向亚历山大所念起的那出。此外,在讲述这个舞台故事时,伯格曼还用了一些戏剧的手法,例如,当拉凯尔踏上这个舞台时,安娜这个“在场者”就忽然被“定格”了,她只是毫无表情地坐在原先的沙发上,对面前亨里克与拉凯尔的种种对话、调情毫无反应。这种凝固时间的表现手法,在戏剧表演中时常可见。值得注意的是,在亨里克与拉凯尔的相关段落里,安娜“本质”是不存在的,但“实体”则相反,而尽管存在于舞台、画面所表现的空间里,她的年纪又在发生变动,原本是23岁,却又不时转变为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有着同样的服饰装扮,同样的漠然神态。
雅克·奥蒙提出一个观点,“应当考虑到伯格曼继法罗岛三部曲之后,在七十年代拍摄的影片特征:表现神经官能症的电影”。《排演之后》的三个主角,都有愧疚、沉沦与痛苦,与此相关联的,是《呼喊与细语》(1972)中姐姐对妹妹的嫉妒,《婚姻生活》(1973)中丈夫感到的良心不安、《秋日奏鸣曲》(1978)女儿对母亲的妒忌、《傀儡生涯》对杀戮的变态沉迷与自闭夫妇的疯狂等等。“神经官能症的背后总是隐藏着超自然的世界”,“他的影片展示了恶在灵魂病和世界的腐败之间周旋的惊人现象”。
就像伯格曼经常在采访中所表示的那样,他已经“解决了信仰问题”。从电影中寻找答案的话,《排演之后》的安娜就一度表现出全身僵硬症(旧时称为“蜡屈症”,现在也叫“强直性昏厥”,症状为浑身僵化,无法动弹,严重时会有生命危险)。相应的罕见病症或神奇迹象,还表现为《呼喊与细语》当中艾格尼丝死后的短暂复生,《面对面》、《芬妮与亚历山大》、《在小丑面前》(1997)中表现的幻象与幻觉,《面孔》中的施咒与魔法等等。伯格曼贯穿着宗教深思的电影中,这些隐伏着的“怪力乱神”始终没有退散,他自己就在《魔灯》中说道,“我从未背弃我的第一生命——我的精神生命”。由此,伯格曼的电影时常充斥着某种“不可理喻”的趣味性。
不过,哪怕趣味性常在,创作《排演之后》还是让伯格曼深感心力交瘁,于是他宣布完全放弃电影制作。当然,这也没有持续太久,因为直到2007年去世为止,他不仅仍有电影产出,而且还会参与电视项目。
(连载于《看电影》)
主要参考来源:
《魔灯:伯格曼自传》
《伯格曼论电影》
《英格玛·伯格曼》
Google、Wiki
IMDb、豆瓣、时光等电影网站
她,一个老演员——尤芬,在影片开始后出现,也在影片结束前离开。当泪水漫过她满是皱纹的脸,镜头离她只咫尺。而当她的笑容出现时,看到的却是她的背影。她就这样离开了……带着期待,守候在她的舞台上……
而她,年轻貌美的演员——安娜,从开始的出现,到最后的离开,她悲伤、愤怒、投入、喜悦……一个小时的剧中,她的情绪变化表现得淋漓尽致。而作为演员身份的她,最后也在幕布拉上前也离开了舞台……
老男人,导演,因为是导演,所以他成了主宰者,他支配着两个女人在舞台的存在抑或消失。但他也被折磨得不浅。心理活动的穿插,使其形象更加丰满,最后的一句:最让我难过的是听不到钟声……悲哀,油然而生。
整部戏,三个人,一个老男人,两个女人,却只有一个舞台。
下午四五点的时候,排练结束,空荡的剧场里的人是最脆弱和孤独的。“纠缠的藤蔓和奇怪的杂草丛生,所有东西混合变成了一锅女巫的汤。” 逝者的鬼魂开始在未被灯光照亮的舞台上游荡。于我来说,那是剧场最有魔力的时刻。排演之后,各种情感、能量、记忆和汗水并未完全消散的时刻,在最寂静无人的时间里和灰尘一起被封印在舞台上。静静等待下一次被唤醒。
我喜欢tech rehearsal之后,演出之前那段时间。那种寂静并不是死的,是流动的,像下午四点百叶窗透进来的透明的阳光。演员焦躁地走来走去,念念有词,小声而兴奋地重复着一些难于记忆的语汇。如果你这时候走进空无一人的观众席,随便挑选一个座位坐下看着舞台:布景已经搭好,门板、沙发和椅子在微微颤抖,仿佛不愿被黑暗中会发光的胶布束缚自己的位置;几束灯光照亮一个舞台上的角落,细小的灰尘飞舞,舞台地板上已经满是划痕。此刻的剧场,像一只衰老而优雅的提琴,到处都是细小的时间刻下的裂纹,他们在灯光之下、浓重的妆容之下会被遮盖、被遗忘。
有一种戏剧训练的时候,老师只允许使用四种情感:喜、怒、哀、惧。任何一种其他的精神状态都是这四种情感的加减组合。直视前方,双手下垂,脚与肩宽,所有目力可及之物便自然开始流动进来。站在一群演员之中,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们呼吸的节奏、发丝的气味,以及一种奇妙的能量。于是不用任何信号,这个集体可以同时开始移动。在空间每个角落行走,内心世界像浸满水的海绵,不断膨胀,填满整个空间。开始加速,开始奔跑,空间里的一切开始快速灌进视野。选择一种情感,让它放大、外化;四肢和面部肌肉开始受到内心最深处的单纯的、动物性的本能的驱动,于是野性的原始能量流动到身体的每一个部分。发自内心的大笑了。于是所有人开始一起大笑,脑海中没有一丝一毫和快乐无关的念头,笑从我们的眼、耳、发丝、手指尖发出。震耳欲聋。
共存。小说家,音乐家和诗人是他们作品唯一的创作者。剧场不一样:演员、导演、设计师们是共呼吸同命运的整体。是一座咖啡馆里同时端起拿铁、冰美式和芝士蛋糕的所有客人(也许导演是barista吧)。我们可以在同一个平面同一个空间里随心所欲地交流,可以小声地在一张圆桌上说话,也可以互换位置,大声说话让每一个人都听见。
我环视四周,每个人都带着一张因为好奇而饥饿的面孔。如婴孩一般的双眼瞪得圆溜溜,嘴唇上的汗毛都在颤动,牙齿咯咯作响。这是一双双即内省又在发射能量的眼睛。是易燃易爆物,是创造出独属于演员的aura的玻璃珠子。
我依旧会深受焦虑的折磨,在最痛苦和恐惧的时候会拿起刀(或者一切尖的东西甚至是指甲)在手腕上留下不出血的印迹。会痛,会发红肿起来,但我知道那只是暂时的不健康的排解方式。铃木忠志说,剧场是一座病院。演员是病院里的精神病患。他们在场上随处投射着无处安放的内心世界;而观众则是心理医生,用想象力来为每个场景开出药方。所以我把自己check进了一个病院,想着能住多久是多久吧便占了一个床位。只要想想,可以排练,可以做戏,便会再多坚持一天。是压不死我的稻草。
伯格曼描绘的爱情图景:最开始都是甜美的,兴奋的,未曾尽兴的,后来你会受不了我孩子气的争吵,然后陷入忧愁,当场结束我们的关系,后来我们上床,虚情假意的和解,我常常哭,最后我们都退缩了。
喜欢伯格曼纯对白式的呼喊与反思~ “如果不演戏,便无法表达自己”
带有很多思考的电影,至简的背景中丰富的人物内涵。
哇,真是一个完美的拉扯,复杂又深沉勾连。伯格曼受够了女演员的抓马、癫狂、幻想和反复(他知道一般女演员如果走到这一步其实就是弯路了,不太能胜任作品了),但是对待曾经也年轻的女演员,能帮导演表达内心自己情绪的女演员,又忍不住靠近、互相挑弄,同情又忍不住用情,但只是又一想到她们以后的样子,不免又厌烦了起来。哎,情绪泛滥的女演员和暴躁无序的导演们,互相深入又抗拒。镜中的舞台,搬进生活里是多么的消耗,相爱相杀,他们是生活中追求抓马的主力军,双方都向着无意义的深海,互相裹挟,试图一起毁灭。神奇的是,戏剧影视发展到现在,这种故事太多了,但只有伯格曼诚恳感受并表达,而且诚恳到,我都忘了他在表达厌恶。
伯格曼的电视电影 很明显是自己思绪与回忆的造物 主角的衣服都和他的一模一样。 关于导和演 大小舞台 戏里戏外。很值得一看
形式:舞台剧出身的伯格曼把电影还给舞台剧的示范。内容:私下生活时,我们的演技要比舞台上好得多,而在私下伪装得越好的人,在生活上就越拙劣。可是人人如此,都在掩饰,都想要欲望和爱意。为此,我们尽说些陈词滥调,总在荒谬地表演,刻意塑造对自己有利的形象,比如假装有同情心,假装有趣,性感或者悲伤。拙劣之处的举例,演员:是谁在虚情假意?是谁在让我必须虚情假意?-我处于弱势位置的暗示。导演:真实的情感重要吗?我需要你的演技。-委身于我,情欲的暗示。另外,也有原生家庭里罪的指涉,演员:看爸妈吵架,他们利用肢体语言和腔调。妈妈的声音很做作,一只眼睛流泪,一只在观察她造成的后果。有一次我和她说,别演了,妈妈,我不是个好观众。这么努力没用。她说,我很痛苦,我很孤独。我没有办法,这是我的表达方式,我也只会这样。
很像话剧。不喜欢这种台词堆砌的电影,讲的大概就是所谓的潜规则?徐静蕾的《梦想照进现实》就模仿这个片子拍的吧?
@麻屋 字幕很影响观看,但依然感受到强大有力的剧本。舞台玩出了现实虚构以及语言意象三种空间,时不时听到晚年他的喃喃自语,十分精彩!
http://www.youtube.com/watch?v=WTM56jXsDbY
极简的舞台,一个导演,一对母女、舞台竞争对手抑或纯粹年龄上的“情敌”,絮絮叨叨进行着言语的操控与身体的魅惑。在舞台这个王国,国王再疲弱,仍然削弱不了王者的地位,总觉得隐隐影射着与伯格曼相关的欲望或规则。隔了这么多年,英里德·图林又回到了视线之内,却是苍老得几乎认不出。三星半。
两次有了点燃时刻 其余的还是在走位 在看戏 在分配调度情绪成分而已 有些老掉牙的把戏 即起落缓急
舞台上导演即掌权者,母女争相献媚,她们间的关系也像伯格曼以往的作品中那样存在嫌隙,所以当母亲登场时,女儿会以小女孩的形象出现,畏惧感不言自明。
从这个电影得出:导演和女演员是不可能不乱来的。。
完美的小品!伯格曼少有的喜剧结尾。厄兰饰演的导演油盐不进,让这对母女无功而返。有意思的是,对母亲是以爱化之;对女儿,二人以一场预演的绯闻悲剧结束,断了女儿的念想。这部电影时间不长,但非常精悍,把伯格曼以往的假面、母女(子)冲突、谎言、沉默、信仰危机、回忆、童年、疾病、嫉妒、幻想和戏剧理念精巧的凝结在一起,形式至简却意蕴悠长。
导演/演员、男性/女性,支配/服从、权威/反抗。在单调的舞台上,几乎世间所有的二元对立都在此隐秘得呈现,神圣与龌龊混居一室。
无法逃离的戏剧人生,悲剧性的生命循环,喜欢开放的电影结尾。
剧场模糊了时间与空间,可以让亡者复生,也可以让一段爱情还未开始就死去。伯格曼最后几部作品明显地带有回忆和总结的色彩,《芬妮与亚历山大》《排演之后》《萨拉邦德》,像是这位老人在和自己挚爱一生的观众、剧场、演员、爱人一一告别。
单一舞台环境,纯靠对话驱动,一个老导演先后和母女两个演员交谈。在”母亲“演员登场后,”女儿“演员在舞台上一动不动,偶尔还切换成12岁的模样,记忆想象叠加在现实空间之中。只是,真的需要这么多的对话吗……
演员都死在导演手里……演员有两种,出现在舞台上的和抛弃舞台的,每个人都是演员……
洗耳恭听任他开导,把嘴张开让她喂药,人生大题这道孩考,情感大戏那场玫跑,急火攻心就嗑高潮,脆弱相关都有质保,墙的粉刷暖白出逃,一🍂知秋未到祭扫,一✌知羞被当哭闹,最长的咒语封闭管理最多的表情令场景化一直会在而反越位一会必遭,渐近线变成警戒线缠出绕远的绕,此心安处是附件附睾,竖起汗毛,自然会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