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8年的英国看起来是个弗拉戈纳尔花园,处于田园牧歌社会的高度文明。人物交谈风趣幽默,夏日气息美好而永恒。 ——J. Hoberman(《村声》)
《明亮的星》 Bright Star
导演:简·坎皮恩(Jane Campion)
主演:本·威士肖(Ben Whishaw)
这部传记片讲述了诗人济慈的短暂一生,它的角度有些奇特,更多站在了爱侣方妮的位置上来看待济慈。济慈充当了一个被观望和凝视的对象,正因如此,恰也解释了为什么电影里少见济慈提笔作诗挑灯夜战,却更多借由画外音旁白念道出来。由于种种原因,济慈几次离开了那座美丽庄园,直至一去不复还。《明亮的星》主场景一直停留在今天被称为“济慈的家”的地方,连同周围树林花草鸟兽,一起组成了适合诗歌诞生的天然环境。作诗是灵感和冲动的积累,电影就强调无数个碰撞的瞬间,有伤感也有甜蜜。
有人质疑方妮表现得过于活跃主动,事实上在坠入情网前,除了必要的交际走动,方妮极少远行。她和济慈会因距离相隔而产生内心变化,出现小冲突。方妮热情而大方,济慈安静而敏感,在前几次会面交谈中,影片就交代了人物性格。方妮穿针引线,能养家糊口。相反济慈四处漂泊,受人救济,从未有过一个真正的家。哪怕从外形来看,方妮的个头都要比瘦弱的济慈大上一些。济慈命运多舛,写诗更是入不敷出,他需要爱情但爱情亦会有现实一面。诗人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忧愁痛苦,希望时间能解决这一切。遗憾的是济慈不仅要跟时间赛跑,更要跟病魔争斗。这段爱情不会有好结局,开头和结尾用了男女和声来咏叹赞颂。相比他的浪漫诗歌,他的爱情平淡至真,没什么大起大落。生前寂寞无人识,两心之外无人知。
《明亮的星》有冷暖色调的段落交替,弟弟之死、情书误会、不告而别、济慈染病到只身独行,区分明显。室内对话以中景别为主,包括那些门框和窗框的场景,不断在强调人物间的距离和视角。两人距离在片中有多种表现,甜蜜的吻、顽皮的拉手到一窗一墙之隔,再有是无可触及更无法看见的人走异乡。切换到外景时,影片就会出现一些风光大全景和空镜头,再就是带有抒发人物情感的段落,像方妮坐在一大片蓝铃草上读信。
电影平铺直叙,轻描淡写,除了几次读信时的切换,没有在结构上做任何动作。对比《玫瑰人生》那样的,《明亮的星》特点明显,诗歌迷人、服装精致、画面唯美,然而特定文化背景让它显得过于高雅,爱情宿命也很难煽动观众,不容易在今时今日流行走俏。
坎皮恩在《钢琴课》时正式确立了属于自己的风格,事关女性的爱情与生命。她在《裸体切割》里失去了一切,现在又在《明亮的星》里找了回来。坎皮恩还是那位坎皮恩,可惜这一去一回,时间已经过去了快二十年。今天的观众未必能将这段古典爱情完好消化,英语文化圈的积极评论也没有起到推动作用,因为就连英国学院奖也装聋作哑,这部影片怕是会湮没在颁奖季的声浪中。【南都】
坎皮恩没有炫耀那个时代,她成功地表现了人们如何依靠已有东西,活得最好。 ——David Denby(《纽约客》)
充满文学色彩又不凡欢愉情感的爱情故事,形同出产于往昔好莱坞时代,令我如坠梦中。 ——Peter Travers(《滚石》)
又一篇:
http://www.douban.com/review/3070578/这部片子第一次看是在当年的电影节上,几乎完全没看进去。为什么进不去记不得了,大概是觉得不像济慈不像简坎皮恩不像时代剧不像浪漫剧,总之各种不符合观众常规的想象和期待。可能还有部分原因,是这部片子对观众的英文程度有所要求,而当年在大银幕上看的是生肉,很多细节就睁眼瞎了。
最近重看,竟然被里面的气氛完全地彻底地迷住了,一个多月来反复不知看了多少遍。这是部非常结实的影片,清晰、准确、细腻、简洁而克制地呈现了爱情发生的过程,同时满怀温柔。这是一部特别静,同时也特别烈的影片,影片里的每个瞬间都是活的,流动的,充满魔力的。我每次看,都有种被真理照亮的感觉,也有种被温柔治愈的感觉。
该片的视点很特别,基本上跟以往的爱情影视剧里根深蒂固的男性视点倒了个个儿,主体性在女主人公这一边。芬尼对济慈的关注,一种强烈的、专注的、细密而持久的注意力统摄了整部影片。演员艾比不知怎么做到的,她的每一个微表情,她整个人的每一刻的存在状态都像是活在这种注意力中。这种注意力动人,是因其纯粹,以及基于纯粹的清醒。芬尼眼中的济慈,就是百分百的济慈,没有掺杂一点其它的投射。纯粹性很难,以至于爱情神话中常常需要宣称爱的纯粹性,“我爱的是你本人”“其它的我毫不在乎”。但这种宣称很快被缝合进观众(尤其是女性观众)的意淫中,想象自己才是那个被宣称的对象;一旦被动变为主动,目光立刻复杂起来,就像《傲慢与偏见》里伊丽莎白看达西,一开始看见的是一个傲慢的符号,后来看见的是达西的庄园——高富帅的符号。
看这部片子还有一个感觉,好像导演恨不得把全世界的温柔和善意都给济慈,这个出生在马厩中,父母早亡,身边不断有亲人死亡,才华一生得不到承认,25岁死于贫病交加的诗人。影片中的芬尼是个性格很烈的女生,但是面对济慈会柔和到小心翼翼的地步,屏住呼吸一样地凑上前去,粘到跟前去。芬尼的弟弟和小妹妹都是默默的神助攻。芬尼的妈妈虽然忧心,但终归是一个体谅的母亲。还有佣人,亲戚,朋友,凡是出现在银幕中的人物,都对这个苦逼的诗人怀着爱与呵护(尽管我们知道济慈生前受尽了评论界的恶毒攻击)。
坎皮恩曾说,在她眼里,济慈就是一个天使,一个divine being。影片好玩的一点是坎皮恩对本卫肖这名演员的使用方法。说起本卫肖,很多导演都很爱用这名神一样的演员,分给他神一般虐的角色,而且总是忍不住重口味地对待他那极度瘦削的身体(有个做gender study的47岁的女教授专门写了一篇视觉分析的长文,图片高能慎点
http://professorfangirl.tumblr.com/post/42957325953/on-ben-whishaws-body-a-visual-essay)。一向重口味的坎皮恩(小时候看《钢琴课》的心理阴影到现在还在)在处理济慈这一角色时一反往常,她让他轻盈地躺在花枝上,或被芬尼一家人轻轻地托起来……本卫肖演了那么多角色,济慈好像是唯一一个身体上受到善待的,像对待天使一般的善待。
我查资料时还发现了一点好玩的,不论是济慈,还是本卫肖,还是坎皮恩都对浪漫这个概念嗤之以鼻。这个后来被封为浪漫主义代表诗人的济慈其实特别看不上卿卿我我的所谓爱情,他没想到自己后来彻底沦陷在爱之中,并给后世留下36封给芬尼的信。是这些信触动了坎皮恩,并引起了她对济慈的兴趣。坎皮恩被济慈的哲学Negative Capability深为所动,并让它在一定程度上主导了该片的拍摄方法。简单说,Negative Capability是允许自己滞留在神秘之中,而不诉诸理性。掉进去,不急着上岸,不论水下藏着什么。这需要百分百的勇气和诚恳,济慈就是这样一个百分百的人,这样的人不是天使是什么。
《明亮的星》拍摄的三个月,坎皮恩用各种方法让她的演员停留在这种Negative Capability中。她说,我要做的只是保证这个演员就是他的角色,live in the moment,至于他具体怎么处理台词和肢体,不干我事。她总是对本卫肖说,别太用力。(Ben: "I think it's Jane's design that when you are not trying to achieve sth, that's when the most exciting things happen and arrive on you. This idea is being receptive rather than forcing sth to happen.")本几年后追忆,拍摄的过程对他本人也是一个治愈的过程,坎皮恩是对他影响最大的导演,从此他学会了放松。
简说她只想拍一种“gentle, tender, delicate”的感觉,要做到像布列松一样的简洁。《明亮的星》这部影片刷新了我对她的看法。我一直觉得《钢琴课》过誉了,各种符号和隐喻太适合理论家大做文章,而且过于黑暗了。《明亮的星》把这些剔除得干干净净,然后让人感受到这个五十多岁的女导演的温柔和干练。坎皮恩的这部影片不是用来分析的,是打开各种感官来感受的。里面有各种热闹的自然声,反倒让你感到心里特别安静,在安静中感到生活的流动和感情的强度,感到两个敏感而诚恳的人的互相吸引和靠近,感到那种饱胀的将要溢出的情绪。
P.S. 最喜欢圣诞节这场戏。壁炉里的火苗啪啪作响,济慈怀抱一只猫盘坐在地毯上(仔细听能听到猫的呼噜声),芬尼端着盘子进来。两人对视,都有点愣,忘言。芬尼擦着杯子,说“我早上在想你睡的是不是我的床?”济慈还在愣。芬尼“I believe you are.” ("are"的声音切的是一只杯子轻放的特写镜头。剪接太棒了!)两个人说着莫名其妙的话,然后小妹妹这个熊孩子端着面包默默地闯进来了。嗯,特别静,特别烈。
Bright Star 在很多地方让我想起导演 Jane Campion 的前作 The Piano。除了有着同样动人的画面之外,这部电影说的也是一个爱情故事,一个有3个主角的爱情故事。与 The Piano 相比,这部新片更加细致温和,但是在平静含蓄之下却同样有着波涛汹涌的感情。
拍艺术家的传记很难,拍诗人的故事更不容易,如何才能展现诗人的“创作过程”?电影中的 Charles Brown 对茫然的邻居 Brawne 家解释:“你们可能会看到我们俩坐在桌前什么也没干,这不等于说我们不在工作。”片中虽然用济慈的诗歌和书信作为台词,但很少有他“写诗”的镜头,也没有去“图解”诗歌内容,而是试图讲述一个令人信服的爱情故事,展示一个沉浸在爱情中的济慈的欣喜、好奇、激动、焦虑,所以当他说又开始写诗的时候,观众当然知道是为什么。
电影的成功,需要观众认同男女主角的爱情。其中Abbie Cornish 的 Fanny 最为重要,在情节上,导演兼编剧的 Jane Campion安排了许多细节表现 Fanny 这个既聪明又自信、既时髦又执著、情绪会大起大落的女孩。她既以自己穿着当地“唯一一件有三层褶的磨菇领”而自豪,而且还打发弟弟妹妹买来济慈的新书 Endymion “去看看他是不是个蠢货”。另一方面,Ben Whishaw 的济慈,一个穷困潦倒、为生活担忧、但对自己才华充满自信的诗人,也很有说服力,让我相信是他那种既接受现实,却又没有放弃对美好情感的感知,落魄和灵气同在的性格,吸引了Fanny。相比之下,在这个三角关系中稍弱的是 Paul Schneider 演的 Charles Brown。有趣的是,这三名演员分别来自三个国家:澳大利亚、英国和美国。
除了成年演员,电影中的儿童角色都十分出色,弟弟Samuel 的角色戏份不多、但是妹妹 Toots 的地位却很重要,两人都如何观众的化身,瞪着眼睛,好奇而担忧地看着男女主角。Jane Campion 导演小演员是有一手的,当年 Anna Paquin 凭着 The Piano 12岁就拿到了奥斯卡最佳女配角奖。值得一提的还有电影中那只猫,不仅可爱而有灵气,而且几乎是个配角,难怪被列入演员表中。
Bright Star (2009)
http://taohuawu.net/2009/11/08/bright-star-2009/Bright Star (2009)
地区:英国/澳大利亚/法国 (预告片)
导演:Jane Campion
主演:Ben Whishaw、Abbie Cornish、Kerry Fox、Paul Schneider、Edie Martin、Thomas Sangster
女主角体格太丰硕,气质太现代,难以融入十九世纪英国的古典情境。诗人济慈则沦为一个扁平符号,一段所谓凄美爱情故事的道具。画面唯美、气氛静谧恍惚、音乐含蓄简约。可惜女导演的片子普遍只重抒情和氛围营造,而不顾叙事。台词锤炼与节奏把握都成问题。倒是正太Thomas出落成青葱少年,英俊依旧
闷
电影从始至终都保持平淡平和,几乎没有任何高潮。但并不影响济慈那些伤感的诗词通过Ben平静的声音抚摸耳膜。★★★★
故事很美好 济慈很帅 不过我一向不太明白古代外国人的恋爱进程 好像比古代中国人都难以理解
济慈自己就是一首诗,却注定是一首过于晦涩的诗
和你一起的3日,胜过50载的平凡
诗随情感而生
虽说拍的是诗人之爱,可电影本身缺乏诗意。
电影有种古典的美,简康平女士拍起简·奥斯丁时代来真是得心应手。本喵和才高貌美、贫困潦倒的济慈就像同一人,那种纤细空灵让人想把他捧在手心。济慈、雪莱和拜伦,英伦诗坛上三颗最明亮的星...
除了那些镜头那些旋律那些伤感的诗句,实在很难into it。
等得太久,期待值太高,不过还是喜欢的。画面很美很美,欢喜窗帘被吹起的那段。
济次太帅气女主角太时髦
从这部电影中我无法感受到济慈的才情以戏剧化的方式呈现出来,像《莫扎特》那样,爱情故事的讲述已经有了百转千回的优雅,但是还不够分量,色调和画面诗意盎然。而不流于浮华,济慈的扮演者能传达出济慈的敏感、低调,但却没有济慈的沉重和深刻。女主角的脸型有乡村少女的感觉,没有好莱坞女星的商业气
女主角身形魁梧,好多衣服穿在她身上都像大妈,她只属于某角度美女,并且美得经不起推敲,很遗憾她和男主角在一起没有组成美丽的画面,配不起整部片的静谧。显然我也不知道弟弟妹妹的角色在剧中有何作用。诗四星。
中间就够意思了,被结尾的大哭彻底恶心到。年纪越大越看不了这种为一点小情小爱痛不欲生神神叨叨让周边人都得给她当心理陪护的样。文青的片儿
“和你在一起的三个夏日,胜过五十个寂寥的春秋”“我们会不会醒来,发现只是一场梦?”Ben Whishaw 这种孱弱的文艺气息非常适合济慈。很美很美的文艺片,以致不愿醒来。(Thomas 也从小正太出落成大帅哥了啊~)
前些年在短评中说音乐和男主好的都是大神。这电影的music composer和男主结婚了,且music composer其实还出现在了电影一处打酱油,就坐在男主身边哦,也算是才子们喜结连理。
年度最静谧电影
诗意有余 剧情不足
画面很诗意,女主角穿的很美,小本演的很迷人,看完直接有读济慈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