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的避免着故事,生怕触及意义,却又抑不住悲悯,这摇摆让我困惑。我们可以注意一些空符号:被关门震落鱼缸的相片,说梦的司机载着的那个机械,厕所里女孩看着镜中的自己,尤其心理医生说话时深焦里的那对男女,你想象,如果让那他们热情拥吻,近景前一个心理医生说着内心焦虑,则滑稽的对立效果立刻凸显,意图就此闪现。但没有,电影似乎一直在放弃建构,有时甚至故意切断说到一半的故事,这种胆怯过分到让人怀疑导演无意识的在逃避着什么。同时,梦,作为呈现意义而又隐藏叙说者的手段,被频繁的使用。精神分析的隐形参与,也使这部电影更加个人化,向欣赏打开一扇窗却向解释彻底关上了门。也许可以说,从西方体系看,这部影片属于“探讨”存在的谱系,片名和歌德是个指引,有个先天的重,和在当下看来大而无当的伦理高度。上帝死了,但上帝之爱还活着,这时由谁来叙说,谁有资格叙说,怎样叙说这个爱,就成了作者们的焦虑。就像这部电影,倒在椅子上祝祷的女人,两次有关天堂的歌的唱起,尤其后一次,深焦里的男人同时望向上空,做仰望天堂状,都是导演终究抓不住了悲悯的逸出,同时,这部电影整体的打光,是从窗外向内的,不自然到让人警醒,女孩的厕所和追悼的灵堂,窗外透进的强光,正像是天堂的召唤,而阴暗的屋内,正意表了人的黑暗困境。而在这种内压下,除了梦,夸张的表现风格,一对胖男女的奇异装束和言谈,戴着军乐头盔做爱的胖女人,等,也都是缓释的良方,把戏虐变苦,把幽默变黑,其实发自一种胸腔内伤,让喉头的病变杂音听来似笑。也许从结构来说,散文式,片段式的作品,既放弃了整体,意义,和说教,如果不甘落入纯粹的游戏和戏谑,则每个片段需做细做足。这相对也是种与意义的和谈。在这一点上,只有三个镜头让我眼睛一亮,鲜花被夹在门缝中,女孩的梦中飞驰的房子和音乐,还有反复出现的铜号,那金属的质地,斗士般闪光的金蛇。大多时间里,影片内部的摇摆,使我抓不住弥漫于意图之外影像之内的感觉,像一颗苹果,被抽干了水分,光鲜的外衣,起着褶。
依然是罗伊.安德森的城市众生相,疏离,荒诞,怪异,幽默,讽刺,现实。拒绝宏大叙事的片段式拼凑,小人物们的喜怒哀乐。
管弦乐队成员们一个个在家练习乐器,吵得老婆们惊声尖叫。胖女人与胖男友闹着矛盾,随后胖女人高歌一曲,身后的追求者从大树下窜出,手拿鲜花,附和着女人的歌声。餐厅厨房里的厨师们隔着玻璃橱窗看向窗外,一个老人推着手扶车缓慢前进,牵着的宠物狗被绳子缠住在地上拖行。这一系列片段组合而成的开头梦幻十足。
一个参加家庭聚会的男人开着车被堵在路上,他抱怨着无聊,压抑的家庭聚会,想要做些有趣的事情来调节氛围。于是他扯下了亲戚家餐桌上的桌布,结果露出了桌子上的纳粹标志……由于打碎了亲戚的古董瓷器,他被判电刑。行刑时,亲戚们坐在刑房外,隔着玻璃窗观看,有的吃着爆米花,像是在看电影一样........但这一切,都只是他堵车时打发时间的幻想……
一场隆重的宴会上,众人齐唱歌曲,到最后大家甚至站在凳子上歌唱。其中一个来宾是个教授,他中途被告知儿子来电。在与儿子的通话中,儿子找他要钱,他的儿子到处要钱,各种亲戚都被要到,这让教授倍感羞耻丢人。但最终他还是答应了给儿子钱。
年轻女孩一心寻找自己心爱的摇滚歌手,他们曾在酒吧有过一面之缘,结果被胖女人和胖男友的争吵打断。她来到演出后台,遇见了管弦乐队正伴随着雷声和暴雨进行着练习,但就是没有找到摇滚歌手。
在一家餐厅里,一个中年小偷偷走了不停打电话炫富和炫耀品味的光头男人的钱包。接着小偷拿着偷来的钱结账走人,并为自己买了一套定制西服。
干了27年的精神病医生面向镜头发泄着自己的不满,他宣布不干了,不再为自私自利的病人们服务,不再讨好病人,不再给病人们找乐子.........作为一个倾听者,整日面对荒谬的精神病人话语实在让他崩溃。
胖女人的追求者手拿鲜花敲开了胖女人的房门,当他伸出手中的鲜花展现给胖女人时,胖女人绝情的关上了门,而花则卡在了门缝里,尴尬不已。
一个瘦成皮包骨的男人与肥的流油的老婆采取女上男下的体位啪啪,女人不断发出呻吟声,而男人则不断念叨银行基金赔钱的烦心事。
一个公司员工为了参加一个重要会议而提前去理发。结果因为交流不畅和态度问题他惹恼了理发师,理发师强行推光了他中间的头发,只剩下两边两撮头发........最后理发师消气后帮他剪成了光头........光头的他来到公司开会,结果领导由于业绩下降压力太大而猝死在地.......
女孩幻想着自己穿着婚纱和心爱的摇滚歌手在房间里共度二人世界,歌手为她弹着吉他,窗外的景色不断变换,房子如列车般行驶,最后慢慢停下,窗外的人们涌向窗前给他们送上祝福,随后列车再次启动,驶向远方。只可惜,这一切浪漫戏码都只是一厢情愿的幻想。
最后在众人的注视下,大量轰炸机出现在城市上空,就如开头从睡梦中惊醒的男人所说,他做了一个炸弹从空中落下的噩梦,既恐惧又期待。
一个胖女人坐在长凳上发着牢骚:“没有人能够理解我”。“我理解你”,她那同样肥胖的男人在旁边回应到,可却没有做进一步的表示。赶走了男人和狗之后,女人看向镜头,开始唱起一首关于摩托车的梦想之歌……
另外一个镜头:一个男人被三个捧着大杯生啤的法官宣判了死刑,即将坐上电椅,一小撮观众坐在行刑室的玻璃窗前。一小撮观众坐在行刑室的玻璃窗前准备享受这个生动的娱乐时刻,其中有几个还买了爆米花。一个行刑人员检查了电路之后,走到死刑犯前安慰说:“试着想些别的东西”……
这是瑞典导演Roy Andersson最新电影Du Levande中的几个镜头。这部电影可以称为deadpan,或者简单的说就是一部“悲喜剧”。电影里充塞着那些模糊了悲喜界限的镜头语言,而冷漠的演员表情和冷峻的画面色彩不由让人想到同处北欧的芬兰导演Aki Kaurismaki。和Roy Andersson8年前的电影Songs from the Second Floor(2000)一样,Du Levande也是由一连串怪诞可笑的静止画面构成,这些画面的背景时而亮丽,时而丑陋;气氛时而欢喜,时而悲哀。各个片断之间由一个类似于美国画家 Edward Hopper画作Nighthawks中的酒吧和一座空荡荡、几乎没有任何家具的楼房小区联系在一起。电影里人物之间微妙的关系很难清楚表述,不过人们面无生机的肖像总是会不断浮现,重叠倍放,其中不乏有欢快的事情,比如酒吧里的年轻女孩Anna,她在封闭拥挤的酒吧里寻找那个摇滚乐队的主唱。他曾经为她买了一杯饮料,于是她开始梦想着他们之间甜美的婚礼。当然更多的是悲剧,比如那个手工匠的梦。他梦见自己在别人家里将所有古董瓷器从桌布上拖下摔到地板上,为此他被判了死刑……
电影里众多看似彼此毫无关联的场景其实存在着一个共同的主题:尽管生活在城市里,尽管周围人群熙攘,但事实上个体的人总是孤独的。这种“孤独个体”的主题,在北欧这几年的电影里尤其突出。尽管北欧或许是世界上生活最为富足的地方,但是漫长的黑夜、寒冷的冬季、老死不相往来的邻里关系却越发凸显人的孤独感,这或许也是存在主义哲学之所以发源于北欧的原因之一,而Roy Andersson和Aki Kaurismäki的电影只是存在主义哲学的一个视觉表象而已。对于真正活着的人,我们或许只能像电影里那个下跪的女人,去祈祷最终的宽恕。不过当人们正沉溺哀叹于电影里那些毫无希望的平庸陈腐的画面时,不时就会出现一些让人啼笑皆非的欢乐场面,观众们只能对这些看似生活中存在着的喜剧目瞪口呆。电影的寓意是阴郁和黑暗的,但总会在悲哀中融入幽默和温情。在电影那些富有戏剧性的对白画面中,犹如Ingmar Bergman和Woody Allen的相遇。电影中很多人不约而同的说着一句话:明天又会是另外一天。这些普通人之间简短的空话正是现实生活中日益消沉和疲惫的人们的真实写照。很多风马牛不相及的对话场景揭示了电影的另外一个主题:人与人之间的沟通是困难的,或者说是没有可能的。
和 Songs from the Second Floor一样,Du Levande也是一幅社会警示录,电影里没有止尽缓慢前行的车河正是这个社会已经停止运作的象征。但是与前部电影不同的是,Du Levande里的人们找到了一条出路,那就是梦想。电影里的人同样生活在现实中,不过却可以通过梦想逃避在现实中的平庸和生活中的所有问题。事实上,对于导演Roy Andersson自己来说,也只有在梦想世界里他才能够从现实生活的压力中得以解脱,创造出这种超现实的梦幻般的画面。
那个积极寻找爱情的女孩Anna是电影里的女英雄,因为她敢于梦想:梦想关于爱情和人们之间的友善。她做了一个和摇滚歌手Micke结婚的梦,他们住在一个小公寓里,Micke弹奏着吉他,Anna穿着婚纱在卧室里拆着礼物,突然房子开始像列车一样行驶。窗外跑来无数人,互相簇拥着,向他们表示祝贺并且大叫Hurra,Hurra。做完梦之后她突然说:“所有人都这么友好,尽管我们彼此互不相识。”这句话和之前拥挤人群中发出的一片祝贺声一起,是电影中笼罩着阴暗晦涩的迷雾中的微薄希望所在,尽管电影里不断重复展现的沉闷也许正预示着这个社会不久之后的衰亡。
Du Levande是由“静止”的摄像机拍摄的,每个场景由长镜头一气呵成,拍摄过程中没有移动,也没有经过任何剪辑处理。Andersson将这种做法称之为:一种画面不受情节支配的视觉艺术形式。那是他自己对电影的一种理解。他的画面总是能够吸引一部分观众进入另外一个世界,在那里电影能够让他们摆脱日常的庸俗从而进入梦想世界。
Du Levande(“你还活着”)或许应该有个更为确切地名字,那就是“你死了”。死亡气息从头至尾笼罩着,不仅仅只是电影中葬礼的场面,还包括酒吧里服务员敲响的钟,以及重复着“最后一次机会”的叫喊,还有就是雾气朦胧中开来的闪着“Lethe”字眼的有轨电车(在希腊神话里,Lethe是通往彼岸世界的河流);另一方面,电影里的角色总是如此苍白晦暗和哀伤,有如行尸走肉一般。值得称道的是电影里所有的扮演者全是业余演员,他们是Roy Andersson从饭店、咖啡馆以及车站里“搜集”过来的。这样的演员或许观众更容易人理解他们,因为从他们身上往往可以找到自己的影子。
电影开始的引文源自于歌德的《罗马挽歌》,对于活着的人发出的死亡感叹在电影里的意义不言自明了。当电影终场时,或许会有观众能够带走一些与他人沟通和彼此理解的强烈感受。因为对活着的人来说,这个时代教会人们太多的自私和贪婪了,就像电影开场时的那个胖女人,她哀叹着自己的不幸,不停地抱怨着自己的男人不爱自己,尖叫着让他滚开。或许依旧活着的人更应该学会彼此托付,而沟通和理解会是人生活之幸。至于梦想,活着的人总是需要的……
躺在绿色的沙发上睡觉,墙上挂着一画,堂吉诃德藏在里面;说着“吃饭并不是要紧的”,然后餐布连带餐具一同从长长的餐桌上拉下来,露出桌面上两个大大的卐;判刑超过两百年,三次坐电椅;对着窗外的电闪雷鸣吹大小号弹吉它演奏;一坨鲜花夹在门缝里;移动的婚房;对歌特男痴迷不已自言自语的小姑娘……
色彩和表演方式很有意思,无奈除最后一段外缺乏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画质的原因,这一部没有之前看的那一部有魔幻的气息,只有后面的那段梦,移动的房子真是神来一笔,其他的就太平凡了一些,置景没有之前的那么好了,还是觉得这种装置艺术可以做得更好一些。
“我是个精神病医生……年复一年,听病人倾诉。他们都对生活不满意,有些人想找乐子,有些人想让我帮他们找乐子。我跟你说,这会把人搞得精疲力尽……人的要求太多了,这是经过多年后,我得出的结论。他们想要寻开心,同时又以自己为中心,自私自利,心胸狭隘……在我看来,他们真是吝啬到家了。
罗伊·安德森生活三部曲之二。1.比及前作,尴尬美学更强,自由度升高(移动长镜头数量增多),寓言性降低,更趋碎片化,自反性提升(多次打破第四堵墙),荒诞程度减少——超现实段落被嵌入到(前后对镜指明的)梦境中。2.不过,依然贯穿着几个主要人物与近似线性时间,私以为还是[寒枝雀静]的一次性人物+乱序时间+着力探讨生死的碎片寓言体更胜一筹。3.人与人的疏离&沟通的不可能成为主题(多次复现的控制不住哭泣的人、对不被理解的控诉、乐器扰人,以及造爱时老公在下不断抱怨倒霉事老婆在上却不断叫爽的场景),其次是虚荣而自私的普通人。4.拉下整张桌布令我兀自忆及安哲[流浪艺人],梦中法庭则被非理性化(法官喝酒,律师只哭,拍卖式宣判电椅)。5.卡在门缝的花。6.梦中的移动房子与婚庆告别。7.群机。8.安德森片中总有酒馆和医院。(8.5/10)
一场一镜,看着像欧洲的讽刺漫画。导演把太多心思花费在场景布置上,北欧冷幽默,越往后越好笑。电影最后有一个场景,女主梦境里与乐队主唱结婚,她们的房子像火车一样缓缓驶来,外面观众在向他们祝贺,真的很感动。这难道不是一个梦中梦吗?罗伊安德森的电影就是痴人说梦的呓语,可哪怕是在导演的梦里,导演还是要假借周公托梦,北欧人的玩笑很高级。
看多了要上瘾啊!!可是就这样三部都看完了%>_<%
罗伊·安德森是21世纪最具创造性的导演之一。
搭景 单镜头场调噩梦
好久没有看到这么让我觉得adorable的电影了感动!虽然是片段化但是特别整体。第二个scene我就泪目了(傲娇毒舌胖姐太萌了!),之后就一直盯着屏幕要么傻笑要么泪目…最后那个妹纸的梦境又美又萌又虐的,铁轨上的婚房什么的我还是不剧透了> <最爱的还是那个雷雨中的Louisanna Brass Band啊!
那些动作迟缓、面容悲伤、情绪化又神经质的人们,就是潜意识里的我们,所以电影看上去真实又荒谬,现实又超现实。非常冷幽默,非常贾木许。
永远漠然的隔阂,无人能被理解。两百年的瓷器传家宝换来了在啤酒法庭拍卖出的电椅死刑,雨中的车站和满载的电梯内是陌生无言的群体,同样的群体在梦中却热情祝福着列车公寓中的新人,突然的歌声和死亡让世界末日响应着最开始的梦
你还活着!?其实你已经死了?!我们的人生看似正常,其实无比荒谬,人们不愿正视而已。
画面色彩很柔和,像淡雅干净的水粉画;就这样逐格掉进、逐格陷落到没有逻辑的片段——逗趣,却泛着无奈,还有些许伤感。敬!创意。敬!人生。
"观众"视野等同于"观者"之所见,并非"闯入者"而是本身于伪封闭定镜之中存在,它们(观众)在"静观(偷窥)"中无法产生不安反而对构图主体的攻击性或潜在威胁被证实。将消亡的后现代性解构重新放置于类似舞台的装置之中,反而重新确立了"歌队",作为反讽,或叙事(如果有叙事的话)的一部分
雷雨天的乐队演奏,移动的房屋,满满都是不一样的电影符号和情绪,安静洁白而又律动。数了下结尾共19架飞机…你还活着,便是晴天。
既没看到郭里斯马基的幽默,也没欣赏到散文诗式的音乐美,只看到一个碎片化,而且碎得不那么好看的电影,更让人无法容忍的是导演的那股小清新调调。及时享乐,趁你还活着的时候,这是个沉重的话题,但也没有必要刻意淡化到没有丝毫存在的地步。另外,把贫弱的想象力植入本就没什么活力的电影只会更失败
#HKIFF# 又一场35mm胶片(略旧)。音乐的戏份足,在构建悲喜交杂的荒诞场景中作用大。对话几乎都要重复二遍(沟通失败,“没有人了解我”)。对当代生活的各种隐喻及控诉。孩子、老人和销售员的角色始终出现。多人场景中的凝滞感。麻醉、梦境与一丝虚幻的希望(“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以后他的片子不看了
为了中间那个美好的梦,还是给三星吧。其实真的很无趣啊,什么滑稽版的伯格曼,比伯格曼差远了,也比不上他自己的《二楼传来的歌声》。也许现在人们的生活就是这么无趣,所以才会如此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