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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头有点有意思,被莫名其妙打死后复活,又在海边醒来。人物都很有意思,有妻子管买吃的、不让喝酒的热心丈夫,最后重逢要了半个土豆,在集装箱贫民窟互相帮助的穷人们(🚿很有趣,甚至有人住在垃圾桶),还有欺压贫民、事事想要谋利的警察和一开始吓唬得很厉害却人畜无害的母狗汉尼拔(甚至成为了男主的宠物),以及福利社的主管、乐队、还有M的女友。片中满是摇滚音乐气息,从配乐到唱机到乐队演出,很有气氛。还有一些有意思的就是被冻结资产但是信守承诺抢银行、发工资的老板。但是在社会上想要通行是不能没有名字的,他因此一开始无法被救济,能去电焊(因为以前是电焊工,虽然他不记得),要开银行不了账户,坐牢却又被律师救走,始终是边缘人,但是一份和中年的Irma(她的初恋…)的简单爱情不需要名字。过去的联系差点使他不得不离开,但最终他知道了自己当年赌博、打架、离婚后还是回去了。他重新开始,喝起了酒,有了爱情。总的来说人们是互帮互助的,爱情是美好的警察经常找人麻烦,滥用职权,但也没有描绘成完全邪恶(结尾看打晕男主的人被报复),人的社会关系很重要,但在互帮互助下也不是不能重新开始。
阿基·考里斯马基(以下简称阿基)是当代芬兰最著名的电影导演。自1980年代初登影坛至今,他的作品体现出一以贯之的鲜明作者性。钟情于底层小人物的故事,低密度但深具幽默感的对白,低调子打光、舞台剧式布景等场面调度因素,以及对乐队演出场景的偏好——其影片将引人入胜的内容与强烈的形式风格高度统一,得到了全世界电影人的赞誉,也收获了无数影迷的热爱。
已有不少研究者指出,阿基的作者性不仅体现在主题、故事内核与形式风格的相似性和承续性,更埋伏在其作品所蕴藏着的贯穿性的多方面文化内涵之中,譬如对芬兰乃至整个西方历史文化的审视,对资本主义社会政治经济问题的反思,对现当代哲学思潮和艺术潮流的解构和挪用,等等。而最易引发观众共鸣的,大概莫过于他在创作中一直秉持的人道主义立场。
于2002年上映的《没有过去的男人》被认为是阿基的集大成之作,斩获了当年戛纳电影节评审团大奖,并提名次年美国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项。要研究阿基作品的文化内涵,该片无疑是一个绝佳的样本。本文将主要从剧作文本入手,透视和探析该片所蕴含的人道主义精神。
《没有过去的男人》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一个不具名的男人(片尾字幕中称之为“M”)于深夜时分乘坐火车抵达芬兰首都赫尔辛基。当他在火车站旁边的公园小憩时,遭到一伙歹徒的无故袭击。他几乎丢掉了性命,却奇迹般地“死”而复生。然而,M从此失去了关于自己身份和过往经历的全部记忆,他流落到赫尔辛基一处港口边的集装箱村落,那里聚集着许多流浪汉、失业者和社会底层民众。尽管官方机构都对他相当冷漠和怀疑,但在一个又一个萍水相逢之人的救助下,M在废弃集装箱中安了家,找到了工作,发展着摇滚乐队经理人的副业,并且和伊尔玛——一位在民间福利救济社工作的女子坠入了爱河。正当一切逐渐向好之际,M阴差阳错地卷入一宗抢劫案件,调查此案的警察找到了他原本的妻子。M以一种旁观者的视角获知了自己的身份、了解了自己的前史。他最终还是决定与过去告别。他返回赫尔辛基,同伊尔玛开始新的生活。
作为一种人文思想的人道主义,源自14-16世纪盛行于欧洲的文艺复兴运动。尽管经过不断的发展,这一概念的内涵与外延已显著泛化,但其最本质的特征仍未改变:它强调人的价值,特别是关心最基本的人的生命和生存状况;它维护人之为人的尊严和权利,提倡人与人之间的彼此尊重和关怀。
可以说,在《没有过去的男人》的多重文化图谱中,人道主义乃是一种基调和底色。这首先应归因于影片所选取的独特视角。
阿基的电影历来聚焦于小人物,尤其是社会地位较低、生活困顿暗淡的群体。本片亦不例外——M本是一位来自小城镇的电焊工,在被袭击后丧失了财物和记忆,成为了赫尔辛基许多无业流浪者中的一员;在他后来寄居的集装箱村落里,更遍地是承受着贫苦、不幸和沉沦的边缘人:煤场守夜人一家,垃圾箱住客,乞丐,残疾者,甚至包括那个貌似作威作福的警卫安蒂拉。M的女友伊尔玛虽是福利救济社职员,但条件简陋的单身宿舍、朴素得近乎寒酸的衣着打扮,也无疑道出她的清贫和失意。而银行抢劫案则借由“替破产工厂主向工人们发还薪资”的桥段,通过M的所见所感,在益发广阔的的社会层面上,准全景式地展现了芬兰底层民众的现实苦难。
《没有过去的男人》为观众描绘的,正是这样一幅底层人的群像。在社会权力结构中,他们总是经受着遗忘、轻蔑、曲解和侮辱,同时又极端缺乏被看见或被听见的机会与渠道。至于所谓的主流电影,无论是作为产业还是作为文化场域,都普遍受制于商品及货币拜物教的统摄,此类群体则由于不被作为目标消费者和话语参与者,往往要么索性不“在场”,要么便是被草率刻画的“边角料“角色。
而讽刺与不合理之处即在于,即便如芬兰这样高度发达的国家,这样的人群也占到相当的比例。他们不应被忽视和薄待,他们应当被归还社会文化语境中本应属于他们的更主动的姿态,而不是日复一日陷于失语的境地。影视作品对于他们的表现,不应是一种完成任务或点到即止式的馈赠和点缀,而应当让他们成为真正的主体,以艺术的真实描摹他们物质上的和精神上的境遇。
在此意义上,当阿基将这一群体作为构成影片的绝对主体,以诚实的笔调讲述其喜怒哀乐、进退起伏,点染其道德的高尚或缺陷之处;当他将镜头对准这样“沉默的大多数”,深切地关心着他们的现实生活与伦理追求,及由之所映现出的普遍性的社会问题,无疑意味着创作之原点便带着浓浓的人道主义精神。
事实上,与其说阿基在《没有过去的男人》中采取了人道主义的视角,毋宁说这是一种视角的人道主义。两下的分野在于,前者只是讲述一个故事时所选择的角度与切入点,是众多的选项之一,是方法论层面的;而后者却指称着创作者的立场、原则与根本倾向,是非此不可的,是世界观层面的。将该片置于导演整个作品序列中去考察,不难发现,这样一种视角的人道主义,乃是阿基创作观念的核心和固有因素。
《没有过去的男人》的故事是浅近明了的,其主题也不可不谓清晰直白,完全可用片中伊尔玛对M的所讲的一句话加以概括。
影片约1/3处,M应伊尔玛之约来到她工作的隶属于福利救济社的二手服装店,在赠予M衣物前,伊尔玛说道,“上帝只恩赐上天堂的人,但是在地球是我们要相互帮助。”
的确,本片所反复强调并着意推崇的,正是这样一种“人与人应相互帮助”的道德理念。考虑到故事的语境,更准确的表述或许是,身处社会底层的人们应该友爱相处、团结互助。这里实则隐含着两层意思:一是,底层人需要互爱互助,这有利于改善他们在这个并不公平的社会中的境况,替他们争取到尊严、地位和价值;二是,底层人具备互爱互助的人格基础,正如阿基素来在作品中所刻画的那样,他们拥有善良、温厚、宽容、慷慨、诚义等种种美德,而这些美德在一个拜物逐利的社会中,尤其是对于被异化了的上流阶级和中产阶级而言,则已日益消亡——所谓“仗义每多屠狗辈”。
我们不妨从剧作情节层面来作一番扫视:如果说故事之初,将受伤的M送去医院,这一施救行为仍部分地归因于车站巡逻员的分内职责,那么其后主角所得到的一系列救助,则纯然是不计回报的善举。当M瘫倒在港口的乱石杂草间,两个孩子没有冷漠以待避之不及,希泽夫妇也不曾对这个浑身缠满绷带、身份不明的可疑分子有过多猜疑和防备,而是将他接回家中,悉心照料直至痊愈——在这一家人愉快乐观的生活态度背后,实是贫苦惨淡的现实:寄居在废弃集装箱里,灶台是用石块搭建的,洗澡的热水需要孩子人工倾倒,丈夫在煤场守夜的微薄薪水是唯一的生计来源。然而,对于受惠被恩的M,一家人从未诉求任何回报,除了丈夫曾孩子气地向他索要半只自种的土豆之外。
在M租下属于自己的集装箱后,一位素昧平生的电工赶来帮他接通电路,又替他修好一台废旧唱片机。当他问,“我欠你什么吗?”对方只是淡淡地回答,“如果你看到我在贫民区脑袋朝下,帮我把自己翻过来。”
当身无分文的M踏入一家小餐吧,讨要了一杯免费的热水,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携带的一枚茶包丢入其中,聊以充饥解渴时,目睹了这一切的服务员并没有讥讽或驱赶,反而“伙同”厨师赠给他一顿免费的午饭,还热心地询问他“要不要牛奶”。
伊尔玛试图为M在二手服装店找到一份工作,面对主管,她给出的理由是,“有个可怜的人在外面,我想我们应该帮帮他。”而主管竟亦不疑有他,立即爽快地答应下来,“好吧,叫他进来。”
凡此种种,不胜枚举。人与人之间的守望相助,在片中绝非孤立偶然的情节,而是反复出现、环环相扣的行为链条,因此便在文本上获得了一种象征意味:一个被暴力羞辱、一无所有、连身份都失去了的人,正是凭借着这样一份份自然生发的、不计酬报的帮助,得以重建他存活于世的信心、重新找寻到他生命的价值,并以自己的方式——无论是领导福利救济社乐队改革,还是结尾处勇敢斥退歹徒的侵袭——来守护和回报这种美好而温情的民间伦理。
这种对完整、美好人格的肯定和赞扬,对博爱、互助、非精致利己的社会伦理的推许与呼唤,对于人的尊严与价值的追求,无疑是本片最显性的人道主义因素。
当然,必须指出的是,本片所展现的人类友爱互助图景是带有明显的理想化色彩的。然而,由于故事与芬兰人单纯粗率的民族性格相适,与阿基惯用的轻微漫画式创作风格及讽刺手法相谐,我们并不感到突兀或不可信。不妨说,阿基在这里所秉持的是一种朴素的人道主义。这份朴素造就了一种近乎寓言的表意特征。的也正因为其朴素,其寓言性,其不必将过多复杂的现实枝蔓牵扯在内,才恰恰形成了独特的形式风格,也更具备了感动和抚慰人心的力量。
显而易见,在剧作上,《没有过去的男人》多采取对比的方法,以非人道来反衬和凸显人道。例如,影片开头处歹徒团伙以残酷的暴力袭击M,不仅抢夺其财物,更对其进行人格上的嘲弄和羞辱,其强烈的非人道性自不待言。当M流落港口,一名行人睹其惨状,非但不施以援手,反而偷走了他的鞋子。这些行为无疑与希泽一家对他的救助和照料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当M前往失业人口服务站寻求帮助,这个原本应该带给人希望的政府机构,其官员却毫不掩饰猜疑和冷漠,甚至于出言谩骂,嘲讽他是在作秀表演,“建议”他“可以上街贩毒”。而银行作为资本的代称,其柜员面对前来办理业务的M,亦多少流露出“先敬罗衣后敬人”式的冷淡与不耐烦——有趣的是,我们从其后的情节中得知,这位柜员本身也将面临失业,因为“银行被卖给了朝鲜”。作为一个闭塞而极权的国家,朝鲜在此处显然也是对非人道的一种带有黑色幽默意味的提喻。
更隐晦的非人道则体现在M在议定工作时,同港口货仓负责人的对话中,后者表示她不在乎M姓甚名谁、来自何处,“只关心我能退多少税,和得到多少养老金”,因为“这个国家只在乎这些事”。
“这个国家只在乎这些事。”——当这句话出现时,我们就绝不应再把影片当作一个讲述可怜人互爱互助最终得到救赎的烂俗都市童话,它已经以一种严肃的姿态抽出了那把宝剑,用以刺破貌似平静有序的社会假象,对国家政治经济结构中的非正义与不合理进行了辛辣而尖锐的揭露和讽谏。其语气是轻描淡写的,其潜台词却是掷地有声的,即:这个国家只在乎这些,不在乎你们;只在乎钱(权),不在乎人;而你们的困苦与不幸,正是这一单选题所造成的道德沉沦的必然结果。
事实上,将暴力分子、政府机构、资本家等列为非人道的典型形象,饱含着阿基对芬兰社会治理的忧思,对步入晚期资本主义、尤其是奉行新自由主义后芬兰社会极化程度显著加剧的不满,对与此相伴的社会生活中结构性的趋利主义的批评,对前现代芬兰乡土式或半乡土式的和谐而更具人情味的社会秩序、社会风气的怀恋。
必须看到,在相关情节段落里,弥漫于国家权力机关、上层社会中冷漠、自私、利己的价值观念不仅仅被作为比照的对象,来反衬以集装箱村落和福利救济社为代表的,底层的或曰民间的博爱、互助、尊严的人道主义精神。更深层在于,阿基以不容置疑的口吻指出,一方面,这种人道主义的式微,源自于芬兰政治和经济两方面结构中的非人道逻辑的排挤与压抑;另一方面,这种人道主义需要被抢救、坚持和壮大,因为它应当且能够成为对抗所谓主流价值的力量,任何认同和奉行它的人都将得到救赎,社会的弊病也将由此得以医治。
因而,阿基于《没有过去的男人》——或许也包括他创作序列里绝大多数作品——中所展露的人道主义,不是悬浮的,而必须置于具体的历史的政治经济语境中来看待。
经由正文中的分析与论述,可以看出,作为一名作者导演,阿基·考里斯马基在《没有过去的男人》中所传达的人道主义精神,至少能够从三个方面来读解。
首先,是介入故事的视角和姿态上的人道主义。他以一个堪称庞大但在社会日常及主流文艺表达中惯被忽视的所谓“边缘人群”“底层群众”为叙事的绝对主体,将他们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现实与愿景作为故事的血肉,强烈地关注着他们的生命、尊严与价值,实现了这个群体以银幕为媒介同观者之间的平等的交流,从而使人道主义成为整部影片的底色与基调。
其次,他将人与人互爱互助的行为贯彻于故事情节始终,使之在剧作文本中呈现为一种不断复现的具有象征意义的母题,“人与人应互爱互助以获得救赎”遂成为影片的核心主旨,寄托着阿基对于和谐、温情、非精致利己的社会伦理道德的呼唤与追求。我们认为这是一种有着强大感召力的朴素的人道主义。
此外,影片中的人道主义在显性文本中式朴素的、单纯的,但考虑到社会政治经济文化语境,它在潜文本中却是相当复杂的,须代入芬兰的晚期资本主义、尤其是新自由主义的特殊历史阶段,代入芬兰的社会极化现实及其国家政治经济权力结构的消极影响之中,才能能够得到更历史的、更具体的、更全面的把握和理解。(完)
《The Cinema of Aki Kaurismäki: Contrarian Stories》,Andrew Nestingen
《“Our Aki”: The Auteurial-national Nexus and Aki Kaurismäki’s Finland Trilogy》,Sanna Peden
《阿基·考里斯马基:冷峻下的温暖与力量》,张冲
《阿基·考里斯马基电影研究》,李劼
电影里这个画面,色调很美。
感触很深,脑海中想起一句话,“it'll pass”,everything will pass. 这个时代的爱恋真实温暖浪漫,每个时代都会有这些爱意的瞬间,会随着当事人的消亡而消散,感谢电影帮我们记录下这样静谧心照不宣充满悸动的夜晚。
一代又一代
我们不断的重复着,又经历着。
每一个爱的瞬间都真实存在过,但它的确会过去,又在另外的时代另外的人们身上上演。
我们拿什么来记住这些瞬间
凭着我们自己这还存活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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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简陋的铁皮屋子住下后,没有过去的男人,M,他辟了一小块地,种下几个土豆。然而,天公实在不作美。他刚埋好土豆,一阵大雨就落了下来。 过了四五十分钟,电影终于又讲到了这几株土豆。 M:土豆长得真小,收成不怎么样,不过够做锅汤。 邻居:你什么时候想做汤? M:你为何这么感兴趣? 邻居:我有颗洋葱,没有洋葱,你的汤可就不好喝了…… M:这儿一共有8个土豆,我留下3个过冬,还要至少留2个做种。咱们总得为明年打算啊。我邀请了埃尔玛吃饭,这不够3个人吃。 邻居:那就是说,我吃不上了? M:是的。 邻居:那至少给我一半吧,我救了你一命。 (M把小土豆对半切开,分了一半给邻居) 这是本周在电影资料馆举办的芬兰导演考里斯马基作品展的最后一部片子:《没有过去的男人》——影片获得2002年戛纳国际电影节评委会大奖,最佳女主角。这次影展放映了:《我聘请了职业杀手》、《浮云世事》、《没有过去的男人》、《薄暮之光》,外带四个短片,连同上个月之前在法国文化中心看的《勒阿弗尔》,短期内集中看了这么多同一个导演的作品,不写点什么,真怕以后要忘记掉。 在此之前,我总以为,考里斯马基是冷幽默,但一路看下来,又觉得那更多是怪。笑点很奇怪,有些还很坏。比如,开头提到的对话,就这么几颗小土豆,两个大男人,要站在那里寒暄上半天。 整部电影最醒目出众的,也就是那几个配角。那位喝了八杯啤酒(回家要被老婆打)又分到了半个土豆的邻居,他好像永远乐滋滋的。还有“放狗咬你噢!”的治安员,说话总像在开玩笑,而且严肃得过于认真。说话漏风的救世军律师,他的出场简直是天降神兵。打劫银行、抢回属于自己财产的老头,堪称感动芬兰的北方佬。
除了相似的面无表情,眼神呆滞,不难发现,有些桥段也会在其他考斯基电影里反复出现,比如被胖揍的主人公,《薄暮之光》同样有出现。平白无故就撞上打劫的,是《我聘请了职业杀手》。还有《浮云世事》的男女主演,直接搬到了《没有过去的男人》——当然,卡蒂·奥廷宁和马库·佩尔托拉也算阿基的御用。还有《薄暮之光》的小黑和大狗,直接跑到了《勒阿弗尔》。《波希米亚生活》的故事,也在《勒阿弗尔》得到了延续。
但阿基的作品,最不变则是乐队情结(他也是飞机头乐队列宁格勒牛仔的创造者),随时随地,突然插上那么一场现场表演,从头放到尾,极道好声音。这次加播的两个短片,《往日时光》和《穿越火线》,显然都更像是剧情MV。 当《没有过去的男人》的救世军乐队转变了曲风,那也预示主人公的生活真正注入了热情与希望。在电影里,过去的一切并不困扰主人公,他没有像其他电影的失忆人士,努力想找回过去的蛛丝马迹。他的人生,再次从一张白纸开始了。
考里斯马基很爱狗,这在电影里真的是毫不掩饰。比如《浮云世事》,狗都直接跑到了海报上。连纪录短片《比克村》,没事也跑出来一只忠实、镜头感十足的牧羊犬。 在2001年开始设置的棕榈狗奖(Palm Dog Award),2002年《没有过去的男人》,“汉尼拔”就摘得奖项。2011年,《勒阿弗尔》的“莱卡”摘得评委会特别奖(输给了《艺术家》的小狗)。今年,这个奖颁给了米古尔·戈麦斯的《一千零一夜》。去年发给了《白色上帝》,里头……全是狗。 狗这种设置,很容易令人想到“丧家犬”,但恐怕除了导演自己爱狗,最大用意还是表现那种不离不弃的情感,毕竟,狗并不会在意主人的贫穷卑贱。
《浮云世事》里,倒霉失业的夫妻,跑去电影院看个喜剧片,结果,主人公怒气冲冲跑了出来,要求退票。然后,其实他并没有买票。因为,售票员是他妹妹。 《没有过去的男人》,邻居想抡起木头,照M的脑袋再来一下,据说在电影里,这样就能恢复记忆。还有警察局里,M要求打个电话,警察说,你一定看了不少电影。
《薄暮之光》,保安小哥跟金发蛇蝎女的约会是在电影院完成的。注视着电影的你,和注视着你的我,它们都在制造着令人心甘情愿去相信的假象和幻觉。 这固然是借电影来进行调侃指涉,反过来,阿基也提醒观众,这终究是一场电影。 话说,在法国艺术与实验影院Le Méliès(梅里爱)门口,贴了黑泽清的一段话: “电影院,被定义为一个人们看电影的地方,是一群身份不明的人与电影艺术发生非常重要的联系的场所。当观众笑而我也笑的时候,我们融为了一体。而当其他人在笑而我却没有笑的时候,一种孤独感却侵入了。一间放映厅是一个我们对自己提出这样一个问题的地方:‘我是怎样的一个人?’只要成千上万的人对自己有这样的疑问,就永远会有电影院这回事。” 观看阿基电影,也不断令我反思自己是怎样的一个人,银幕上的人物又是怎样的存在。好几次我都笑出声来,比如开头讲到的,我有一个洋葱。有时候,我跟观众是同步,有时候又是有差异的。 在阿基电影里,固定镜头经常是标配,沉默寡语,要么你一句我一句,在这些镜头当中,往往会突然飘出一个推镜,充当主观视角,冲向画面。与洪常秀那种涩不拉几的“推拿法”不同,阿基的推镜是极其飘漾而有美感的,特别抓人。 再是置身于银幕中间的主人公,充当一个被放大和观察的对象。阿基不会让自己的演员做出剧烈的肢体动作,也不会有惟妙惟肖的表情变化。有时候,镜头和人物就僵在那里,观众只有自己去体味那种氛围、心理和情感状态。
然后是美术设计,以蓝、灰、白、绿等冷色调,背景墙壁经常是大面积的单色为主,偶尔会冒出来亮红色的东西,充当出挑的事物存在。比如身上的毛衣,还有专门摆放的花,像《薄暮之光》和《勒阿弗尔》。所以,人们也总是说,只需要一个画面,你就知道,这是考里斯马基。正如另外一个画面,你也知道那是罗伊·安德森。 实际上,阿基并没有我或者别人想象的那么北欧,比如漫长冬日,大雪纷飞。回忆看过的六七部电影,他的电影居然从不下雪。但是,沉默寡语的人物,命运灰暗的主人公,善良的蓝领工人、底层人民和流浪汉,冰冷空旷的城市氛围,爱抽烟的人们和不可少的酒吧,这些元素则反复出现。 阿基对命运的理想、希望和真善美,有一种近乎执念的坚信不疑,那些听来好笑的白日梦,毫不气馁的自我安慰,洋溢着乐观精神的苦中作乐,有时候甚至已经产生了做作的嫌疑。但他就是这么一部又一部,踩着音乐的节拍,走了下来。有些甚至则是,希望人生像音乐那样,摇滚起来。 在美好的背后,它们往往会借半个土豆,几根烤肠,一道汤,一束花,一首歌,一缕烟以及一份相濡以沫的爱情来作诠释。那种感觉(或称之为幻觉)就仿佛在说,人活在世,来之不易,也可以说是最大的幸运。那么,我们哪还有时间去哭丧着脸呢?
看到《浮云世事》(以前好像管它叫《流云》,以区别成濑巳喜男的《浮云》),最大触动在于,这居然是一部餐厅电影。结尾的逆转,从门可罗雀到高朋满座,好像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直到看见《没有过去的男人》结尾,马库·佩尔托拉在归来的列车上吃起日本寿司,我终于想了起来,那就是曾经风靡豆瓣的日本美食小清新《海鸥食堂》,荻上直子肯定看了考里斯马基,也肯定看了这几部电影。这种神奇的电影联系,令人感慨不已。拍完2006年的《海鸥食堂》,马库于2007年去世。
最后,用一树樱花来结束这篇“应该写于十年前的东西”。感谢大银幕,它让往日时光得以重现。 这也是《勒阿弗尔》的片尾一幕。过去了四年,阿基一直没有推出新作。也有传闻说,他真的打算就此不拍片了。
看过别人的一条短评:“多么喜欢你,我的小基基,你总喜欢拍,那些纯真的丧逼”
没有丝毫野心与企图,拍出来却厚重咸湿,如同北欧特有的海。不能把它看作一部温情小品吧,仿佛一个巨人随随便便就撩起一个沙袋,格局气度在不刻意间仍是非同一般的。音乐很好听,值得收藏。至于过去,没有就没有吧,能有什么紧要。一开始你踏上火车,就是为了抛下过去的,不是么?而一场阴差阳错的劫难,恰好成全了你。如此,接下来的生活从零开始,只有啼笑皆非的困惑,没有拖泥带水的羁绊。
影片的荒诞之处在于 M遭遇的全都是毫无缘由的恶与善
集装箱点唱机摇滚启蒙,汉尼拔汪汪能驱狼,银行已被朝鲜收买,霰弹枪也要拿遣散费,所有人开口都是诗,“能说句人话吗?”,道别无他能及一个拥抱,好冷好甜好开心
有些闷啊 芬兰的电影就系介个样子?
阿基的电影里常常有一种毫无缘由的善,与一般写实作品的处处生恶形成反差..生活中悲剧看多了.就需要一点善的安慰...
这不挪威森林么,中年清新,模糊时代标签,可以是60s-今
这电影连言行风格都能洗你脑
最出色显眼的,感觉是那几个配角,喝了八杯啤酒分了半个土豆的邻居,“放狗咬你噢!”的治安员,说话漏风的救世军律师,还有不变的乐队情结,极道好声音。
为了过中秋节,芬兰动物园请合唱团为大熊猫颂唱《但愿人长久》,这则新闻过目不忘,场景多么考里斯马基,孤独、疏离、浪漫。
2004年陆绍阳老师的课上看过。阿基的片子真讲究用光、色彩和构图。不过片子真是冷啊,身份问题写得真是透彻,这种耸人听闻的故事有着明确的北欧调调。音乐真心不错。
我猜,那条狗之所以叫汉尼拔既是导演的小幽默,也是为芬兰电影《断电的城市》报了一个小仇吧,该片在《伦敦时报》及《纽约邮报》的评选中,名列史上最佳犯罪题材影片之第二,而排在第一的正是《沉默的羔羊》。
终于找到了
八成八等于72,我要像彼得拒绝上帝那样拒绝你,为了海景付三倍价钱,看你样子活不过冬天,你冲凉的时候不准抽烟,你可以上街卖毒品,银行卖给朝鲜了,我们可以一直憋气,树会为落叶伤心吗,别再找法律的麻烦了。。原来绿衣服胖男是丐帮帮主
考里斯马基代表作,戛纳评审团大奖。身份认同,过去与未来,闷骚冷幽默。简明干净的用镜、考究的构图和配色、演员含蓄克制到冷硬的表演都令人想及布列松,而点唱机与乐队则独属于阿基。土豆,名叫汉尼拔的狗,无情的社会制度。| 我的童年都是寂静沉郁的黑夜。| 鸟有翅膀吗?狼叫皆因孤独吗?(8.0/10)
一猜就是这导演的片,风格浓郁,简洁缓慢,诗性。过去没什么了不起,我们真的可以从零开始。
或许有些人的过去就只是一种负累,没有过去,重新来过,既是更好的新生。
哪儿他妈的列车上有清酒加寿司!
在阿基的童话里,人们握手、转身、离开,没有牵挂。
无比喜欢这种从镜头到对话到人物设置都特别利落干净又用心的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