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www.eeo.com.cn/Business_lifes/dianying/2010/07/06/174664.shtml“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和他杠上了,问他为什么非要拍那些最落后的东西,我们有很多很好的地方他都不拍。”《海上传奇》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一个中年男子出镜了。他叫朱黔生,1972年安东尼奥尼拍摄《中国》的上海部分时候,他是陪同。某种意义上来说,这部以上海为主角的贾式纪录片,隐隐也可以看到安东尼奥尼的影子,湖水一般墨绿的色调,并没有那么多的大上海式的辉煌和繁华,更多则是被高楼夹击的石库门,小巷里做生活的老百姓,黄浦江上来往的驳船,还有被推土机轰鸣声笼罩的老城。不知贾樟柯潜意识里,是否以安东尼奥尼自况。
以陈丹青开始,以韩寒结束,一共18个访谈对象。赵涛经常会出现,像幽灵一样走来走去,或者抽烟,或者淋雨。还有另外一个会被人忽视的幽灵一般的存在,是林强。这个突然不再唱歌也不再演戏的人,给贾樟柯的这部纪录片做了音乐和声效,还相当难得地出镜,导引人们去台湾寻找上海飘散出去的人与事。不得不说,赵涛的出现很难说是加分,很多时候只能让人困惑,毕竟上海不是三峡,传奇和好人无关。
据说原本采访了80个人,最终选定的是这18个。阵容堪称强大,曾国藩曾外孙女张心漪、杨杏佛之子杨小佛、杜月笙之女杜美如……一路下来一直到杨百万、韩寒。他们生活和记忆的时代,是开埠之后一直到1949年5月解放之前,那个“冒险家乐园”的上海,到现在这个世博会的上海。老人们俯仰之间已为陈迹的过往,写成文字可以填充那些钩沉历史密辛的杂志,但在大银幕上看他们诉说,感觉是不一样的。生离死别、颠沛离散、上流生活,乃至于老克拉,这些词一旦附着到肉身之上,效果很强烈。
真实是世界上最大的Drama Queen,人们想象出来的奇情,无论多么诡异,和现实一比较,马上就现出狗血。贾樟柯的上一部半纪录片《24城记》,就是最合适的例子。饶是陈冲和吕丽萍这样骨灰级别的演技,放到那个坐在公共汽车上讲自己故事的阿姨旁边,立刻就显出了“演”这个字来,神光立时被褪尽。《海上传奇》最大的力量,恐怕就来自于真实。潘迪华一直带着笑容讲述自己如何去到香港,母亲离开父亲,如何“跑单帮”养活自己,语气也一直和缓,神情如舞台上一般妩媚。但说着说着,泪水就流过依然有笑容的脸,她背过身,说“停一下”。
如果光是坐在一个地方接受访谈,那恐怕也没有什么去电影院里看的必要。贾樟柯的团队为每个接受访谈的人都精心选择了空间,遍及两岸三地。拍了《海上花》的侯孝贤,坐在台湾的平溪线小火车上,十足是回到了《南国,再见南国》。演过费穆《小城之春》的女演员韦伟,现在生活在香港,坐在一间老理发室里讲当年拍摄的事情。当年谢晋为她拍过纪录片的全国劳模黄宝妹,一时是在兰心大剧院,一时则去了已经废弃的车间。
尘封的胶片,恐怕要算是附送的惊喜。可以看到一段1999年的苏州河影像,那来自于娄烨的《苏州河》。不过仅仅10年过去,居然岸边和桥上的景象就已经不一样了。不过,能吸引更多人的可能是白衣飘飘的韩寒,虽然他跑动的镜头拍得有些偶像剧嫌疑,还踏着传统意义上的青春节拍。听他说话,说的是现在。他和看上去像是90后,在世博工地上热舞的民工,跟那些老人之间,除了共同与“上海”这个词相关之外,其他的共同点,居然好像也没有了。
------------------------------------还是值得一看滴
上海,这个地方,似乎每个人都是熟悉的,跟是否出生在那里没什么关系,每个人的心里都留着一个印象。在贾樟柯的心里,上海是由一个一个的物件组成的,“我的童年正处在改革开放初期,父母的收入开始增长,家里添置的东西几乎都跟上海有关系,凯歌牌电视机,永久自行车,织毛衣的花样,包括我妈妈的擦脸油,都是上海货。”所以,上海是现代化的标志。 “我妈那时候做贸易工作,常常出差去上海采购,所以也借机会为自己和朋友购物,皮鞋、衣服什么的,买的东西在邮局寄包裹回来,人回家了,包裹也差不多到了,她的姐妹们就来家里认领,那气氛,跟过节似的,连我都跟着一起高兴。”所以,上海也是时髦的。“但这些都是间接的记忆,父母并没有带我去上海,一直都没有真正接近过。直到大学时期,对1927年时国共关系分裂大背景下的上海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也读到了法国作家安德烈·马尔罗的《人类的命运》这本书,突然明白原来上海不仅是中国革命者,也是世界各国革命者的圣地。”“那时侯很想把《人类的命运》这本书改编成电影,但是并不现实,因为买版权是很昂贵也很困难的。即使是这样,到了我真正开始当导演时,我还是打听了一下这本书的版权,据说是在贝尔托鲁奇手里, 当时他来中国拍电影,其实是有两个计划,一个是《末代皇帝》,一个就是《人类的命运》,他拍了前者,这本书也就下落不明了。”于是,贾樟柯的电影上海梦就一直搁浅着,但是却惦记着,他甚至很想去做一些资料收集的工作,把跟上海相关的人和事都找来。
世博筹备之际,贾樟柯的前任老板给他打电话,问他有没有兴趣拍一个跟上海有关的纪录片,“太有兴趣了啊。”“有了这个契机,这个电影才有可能开拍,否则是没办法找到资金的。” 贾樟柯实话实说。
筹拍电影初期,贾樟柯有许多激动人心的点子,他想组织另外4个导演一起拍,找谁都想好了: 台湾导演侯孝贤、法国导演阿萨亚斯Olivier Assayas、日本导演是枝裕和、葡萄牙导演科斯塔 Pedro Costa,每个人的角度都不一样。他甚至跟侯孝贤坐下来谈了谈,他们谈到安东尼奥尼所拍的《中国》里的上海,信心十足地说:“我们应该会比他拍的要好一点。”最后,因为预算太高和终剪权的归属(上影坚持要终剪,担心人家拍的内容),此项计划流产。
贾樟柯只好乖乖一个人拍,他曾想要拍一个传说中的上海,找一条船,从重庆开始逆流而上,从沿岸的人们身上找寻上海的故事。“在我的想像中,可能会有这样的故事:这个人一生中只去过一次上海,也许是送孩子去上大学、也许是去看病、也许是去度蜜月。”
最后,兜了一大圈,贾樟柯又回归到了最初的想法,那就是找寻历史人物,让他们来讲述亲临的上海。 “在近现代史上,上海绝对是一个不可替代的舞台,在这个舞台上,曾经活跃着革命者、资本家、黑手党⋯⋯”通过自己的人脉,贾樟柯列出了一个百人名单,当这个名单理出来之后,连贾樟柯自己都忍不住惊叹:这曾是一个多么风云际会的地方啊!所以,意料之中地, 这一百多的人里,完成的访谈有80多个,“有大家族的后裔,犹豫之后同意了,坐到聚光灯下之后又退缩了,不敢说了,因为要提及的敏感事情太多。”即使是出来说话的人,也为他担心,问说:”我说这么多,你能用么。“
最后呈现在电影里的有19人,其中包括一个虚构的人物和两个没有开口讲话的人。通过他们,上海近百年的风云变幻在眼前重现,比如杜月笙之女杜美如回忆了父亲参与抗日的经历;王佩民讲述了自己从新闻图片上认识了素未谋面因为组织罢工对抗国民党而被处决的父亲王孝和;身在香港的费穆导演之女费明仪跟随父亲被迫迁移而深深怀念着上海;电影演员上官云珠之子韦然感怀着母亲和同母异父的姐姐姚姚两代女人的命运。“最后选定的这些人不仅是让我印象最深刻的,也分别代表了不同的历史时期,比如陈丹青所回忆的童年代表了文革后期,侯孝贤和他的海上花最能体现上海的租界气氛,炒股致富的杨怀定和韩寒代表了当下的上海,等等。”
电影手法则延续了《二十四城记》的叙事方式,当下的描述和曾经的影像史料穿插,老照片、老电影、老地方,上海滩、苏州河、十六铺码头,似是而非。赵涛饰演了一个游魂似的女子,从这些地方轻轻走过,像是从古走到了今。“赵涛的角色其实是一个轴,把那些散乱的记忆串在了一起,同时,她也是一个线索,一个四处找寻的人,也许,她就是上官云珠的意外去世的女儿姚姚,她也可以是任何一个跟上海有千丝万缕联系的人,谁知道呢。”
关于剩下来的那些访谈,有许多都很有意思,只不过,有一些,太敏感,有一些,跑题了,比如,贾樟柯找来了蒋介石的一个贴身保镖,说的全是蒋介石的逸事,跟上海几乎没啥关系。这些片断,贾樟柯想找一个博物馆,搞一个类似于上海记忆这样的主题展,每天放一个。同时也可以把他搜集的那些资料都展出来。
电影的档期也遇到了许多困难,因为暑期的关系,各大院线都有些不情不愿,最后终于定在了6月底,为了这个电影,贾樟柯差不多却脱了一层皮,以前的牛仔裤都不能穿了,还被剪片时的灯灼伤了眼,本来视力很好的他成了近视眼,直到现在还随身携带着眼药水。
(一点八卦:关于电影的英文名字I wish I knew的寓意,网路上有好事者猜测,贾樟柯是在说我真的希望我能搞懂现在的中国,于是我忍不住好奇问他,他虽没有直言不讳说是的,但是他笑着说,广电局的人太聪明了,很警觉地问他,这个啥意思,结果被贾樟柯侥幸蒙混过关。)
在与电影同步发行的同名图书开头“导演的话”里,贾樟柯这么说道:“在我用电影同步观察中国变革十多年后,我越来越对历史感兴趣了。因为我发现,几乎所有当代中国所面临的问题,都可以在历史深处找到形成它的原因。”
而在我看来,贾樟柯的几部电影确实对中国自文革之后的三十余年历史进行了相当程度的表现。早年的《站台》是一部野心之作,但明显火候不足以至于表达过度,贾樟柯在后来也做出过反思。我想,对于中国历史的理解和驾驭,一直就是他的瓶颈。
如果单论对于这个社会某些层面的反映,其实处女作《小武》就足够出色了,只是它很粗糙。等到十年之后的《三峡好人》,火候不可谓不恰到好处。再到之后的《二十四城记》,尽管存在这样或者那样的诟病,但如果只是针对电影所表达的内容进行审视,那么,它已经具有了相当的内涵。
我完全相信贾樟柯对于几乎与他同龄的这几十年历史的驾驭,但仅此而已。贾樟柯对于这段历史的把握,很大程度上不过是出于朴素的经验——因为他是这个时代当下社会的亲历者;而并没有任何可以称之为观念的引导——于是也就很难有什么深度和高度。
他对历史越来越感兴趣,他还说发现可以在历史深处去找原因。但很遗憾的是,一部《海上传奇》看下来,满目的历史,却找不出半点原因。我甚至不觉得它能够被称之为电影或者纪录片。采访了这么些人,传奇的,或者传奇人物的后裔,却丝毫看不到“传奇”,也体会不出“海上”的气息——除非受访者口中或多或少的上海话可以被称为气息。
单纯地讲,在空荡荡的电影院里看这部片子我觉得挺舒服,看完之后我挺想拧出、憋出或者附会出关于它的一些内涵来,可思来想去,只留下“肤浅”二字。如果说这是一篇开放式的命题作文的话,贾樟柯显然离题太远——甚至他没有主题。与其说这是作者电影的一种恣意,倒不如说是公款消费的一种挥霍。
贾樟柯说:“发生在上海的那些影响中国的事件,又给这座城市的人带来了生离死别的命运变迁。”那么仅就本片所涉及的那些影响中国的事件来看,尤其是导演着力表现的1949年的三城记,把其中一城的上海换成北京或者广州甚至武汉,再换一批传奇人物来讲述,又有什么区别呢?但凡影响中国的事件,甭管它的发源地是哪儿,影响的肯定不止是发源地,甚至发源地也不一定是受影响最大的。那么,这样的视角还有多少独特的意义?传奇在哪儿?
贾樟柯在“导演的话”末尾又说:“但我关心的是在这些抽象的词汇背后,那些被政治打扰的个人和被时光遗忘的生命细节。” 如果真的只是关心一些生命细节,又哪里能找得到历史深处的原因呢?且不论不少受访者所说的内容已经是我早就听过看过读过的老段子,就算是那些个新段子,又如何?要说生命细节,随便找个大上海的寻常百姓来讲讲,恐怕比这些段子还传奇哩。
从头到尾,导演无非是用一些人讲一些事把历史给串联了起来,至于它和上海的关联,多属牵强附会,甚至要通过字幕来提示。这些零碎的历史本身连轮廓都是不完整的——特别是对于没有历史背景知识的观众而言。如果剪辑做得再规矩一些,掐掉赵涛幽灵般的身影,那它不过是对上海开埠以来的历史做了一番教科书式的串讲。——我需要听你来这么讲一遍么?
在这本书的最后有导演的一首诗《跃起的刹那》,末尾一句如下:“在跃起的刹那,我突然忘记了,我该站在谁的一边。”——他说的是1949年的分治。这正好印证了我在观影当晚说的一句话:“不想表达内涵和不能表达内涵是两码事,小贾属于在做不了后者的前提下把前者做好了。”
也即,他在本片中所呈现的一种中立或曰客观的导演视角,不是因为他主动选择了中立,而是由于他没有足够判断的能力才被动保持了中立。不是他不想有观点,而是他想不出观点。于是乎,令人浮想联翩的片名较之于缺乏观点的正片,是多么地空洞和唬人啊。
看过贾樟柯故乡三部曲的人应该不会怀疑他讲故事的能力,所以基本上我也不担心他拍不好商业片。而让我担忧的是,他要拍历史背景下的商业片,我真不认为他有能力驾驭历史,甚至通过刻苦努力也未必驾驭得了。《海上传奇》无疑增添了我的这种担忧,于是我对《在清朝》实在不怎么乐观。其实就出身而言,贾樟柯和宁浩更相似,他对于现代社会是更有感受性的,至于历史,兴趣是一码事,悟性又是一码事。
最后顺道想提一下王全安,这是目前我心中唯一幸存的期待能够驾驭大题材大历史大制作的第六代导演了。最近不是终于要拍《白鹿原》了么,我还是挺看好他的。其实也没有更多的证据来支撑,或许是因为他从来没有表露过驾驭历史的野心,或许是因为他之前的电影一水的都是关注小女人的小主题发挥稳定。再说到今年柏林获奖的《团圆》,尽管政治完全不是要表达的主题,但他却把这个背景驾驭得很温润,非常希望有机会能再看一遍《团圆》,我愿意为它写一篇用心的评论——这是近些年继《图雅的婚事》之后我看过的又一部很痛快的国产新电影。
贾樟柯每次出手,势必会引起社会话题。如今新作《海上传奇》刚亮相戛纳电影节回国,坊间便传出了由于韩寒的过激言论,让电影差点胎死腹中,走上与《无人区》相仿的道路。正当一片惋惜声中,贾樟柯携本片正式亮相上海电影节,并高调挺进暑期档,用实际行动回应了被禁传闻。
正所谓无风不起浪。电影里,韩寒问题不过是《海上传奇》的冰山一角,真正的敏感问题还真排不上他。譬如开片陈丹青便直指文革,言论大胆让人咂舌,而杜美如在揭秘上海滩闻人即是青帮NO.1杜月笙时也是毫不避嫌,此外,朱黔生揭秘安东尼奥尼电影《中国》的幕后故事(该片曾于上世纪七十年代在国内掀起万丈波澜,甚至还搞出过一份200多页的批判书)等等,随便拿出一条都比韩寒问题敏感万倍,而且涉及到很多历史秘辛。所以,《海上传奇》想不敏感都难,该片被禁的传言看来也并非空穴来风。
国共关系和历史谜团
贾樟柯为了展现上海百年沧桑,在电影《海上传奇》里采访了18位分散于两岸三地的相关人士,其中像张心漪女士、导演王童等都有国民党军方背景。电影中他们都回忆起父辈的往事,而这正好牵涉国共关系这一敏感话题,这也是华语电影人一直都在回避的。另外像杨小佛揭秘父亲杨杏佛被暗杀真相,王佩民讲述自己地下党身份的父亲王孝和被国民党逮捕杀害的过程,不但涉及到国共关系,更属于历史秘辛。
1949年的离乱和两岸关系
1949年内战结束,大批上海人去了香港和台湾,一弯海峡成了两岸的羁绊。在那场离乱后,很多人与亲人就此天各一方。《海上传奇》中,李家同和王童等人就是1949年前后去台湾的,他们对于上海都有很深的感情,这也正应了《海上传奇》海报中的那句“华人的刻骨乡愁。”虽然近年来,随着两岸经济频繁合作交流,但国共关系仍然是两岸欲言又止的话题. 《海上传奇》通过电影让国共对话,历史上打个你死我活的对手,坐下来一聊家常原来都是一把心酸泪,贾樟柯够胆点国人的死穴,把敌我双方搁在一起,把审查尺度甩在了一边.
上海滩的帮会和资本家的奢侈生活
《海上传奇》里,贾樟柯还请到了上海滩大亨杜月笙的女儿杜美如,由他来回忆父亲和帮会往事。众所周知,杜月笙是当年上海滩三巨头之一。黑社会又一直是国内的敏感话题,特别是改革开放以后,扫黑力度不断加大,甚至被作为执法部门的一项重要基本任务。同时上海滩的实业家,“味精大王”张逸云后人张原孙先生也将在《海上传奇》中,为观众揭秘一个真实的旧上海上流名利场。帮会旧事和资本家的奢侈生活,两者的敏感程度,在今天都是不言而喻。
文革问题和大跃进
文革是国内文化节和艺术界一再回避的问题,但贾樟柯反其道而行,在电影中首先就安排画家陈丹青讲述文革时期的成长往事。其后还有韦然回忆母亲,著名影星上官云珠不堪迫害,跳楼自杀的往事等等。值得一提的是《海上传奇》还涉及到了文革时代在中国引起轩然大波的那部安东尼奥尼经典作品《中国》,当时的陪同记者朱黔生先生也是访谈嘉宾之一,他将会在电影中讲述《中国》拍摄前后,国内的反映和自己的遭遇。
浮夸风和大跃进问题也是国内较为敏感的话题,《海上传奇》请到了大跃进时期被毛主席亲自接见的上海劳模黄宝妹,相信通过她的讲述,观众可以了解到那个时代上海的真实建设状况。
没有立场,只有传奇
一直以来,国内的电检制度就像是悬于电影人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使他们在创作的时候难以施展开拳脚。尽管随着社会的发展,我们所处的文化环境也相应宽松,电影人们摸索出来的合拍片模式也逐渐成熟。但不可否认的是一些客观性限制,并没有得到根本改善。
联想起《海上传奇》涉及到这么多敏感的问题,明明有些问题已经触动了底线,但仍然能够进入暑期档,令人有点匪夷所思。或许是贾樟柯独特的创作理念帮了他。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贾导一再强调,自己是要去展现上海近百年沧桑,而不是去进行历史批判。也正如他十分欣赏韩寒的一句话,“没有立场,只有是非。”或许,触线本身就是立场.
赵涛,有急事,找城管。要情深深雨蒙蒙,请去车墩外白渡桥。
苏州河+红柿子+海上花+中国+舞台姐妹+小城之春+阿飞正传……借力用力,还有什么比这种影像组合来得更感怀的事情?要知道,你是在院线银幕上看到这一切
这应该是最令人发指的一次加涛了,一部讲述上海传奇人物的纪录片,为什么也能强行塞入一个穿着湿到透明的T恤、白色胸罩勒出腋下赘肉的涛?这换成安妮宝贝我都多少能理解一点啊
说我认真看完了那是骗人的
装置艺术 摆拍美学 游走 沪语 以及赵涛的湿身。
除了看到几个经典老片的段落激动了一下之外,其他无感。贾导真是装逼的典范。
最后韩寒说的那段是老段子了。
比二十四城记好多了
为什么给五星?因为他用影像的笔记录下了历史。这段历史,正离我们一步步逃逸。
成功阶层和文艺界人士口述的碎片上海历史,各个故事参差不齐一些,不过总体感觉还是可以。就是总觉得弄堂口搓麻将的阿婆应该更有话说才是…… 另外赵涛的出现到底是为了什么……
要是没有赵涛就会更完美一些……
因为赵涛,这片又生生成了一部半记录,贾要想突破必须甩掉这厮。总体比24城好,没那么别扭,不过赵涛还是比较烦人,做电影的,自然对电影也更关注,弄了那么多经典片段。
所有历史都是人的历史,一切传奇都是人的传奇。
去年上影节跟踪贾导夫妇逛碟店签名感觉他对上海还是了解至少有自己毒到的思路和角度,这座城市对于许多人既是避风港又是中转站,映射到的台湾香港虽然历史没有如果,但能让人产生一种假设,在世博的语境下能讲成这样是种本事。致敬大量电影,冷静讲述的韦然,出不了戏的李炜,再也追不到的韦伟,而新上海呢只有钱。资料馆。
算是一部不错的上海宣传片
一定要去电影院看,因为里面有娄烨1999年的《苏州河》,贾樟柯向他致敬,拍了一段几乎同样剪辑和镜位的致敬段落,展示了2009年的苏州河。《海上传奇》是彻头彻尾忠于自我的作者电影,在一个以世博名义下运作的作品,拍出这种风貌,实在是令人惊讶
如果由一个地道的上海人来拍可能会发掘得更深。另外,赵涛的出演完全没必要,贾樟柯这次show爱妻太不合时宜了。
总体很不错,点找的也都很到位,之前买的《海上传奇》的书也成了不错的导读与补充。喜欢苏州河两年内的对比,喜欢对安东尼奥尼《中国》里上海茶楼的再现,喜欢韦伟的爆料和黄宝妹的谈话。缺点:赵涛的出场纯属多余,韩寒最后的谈话也和上海毫无关系,搞文艺的人偏多。
那个穿白衣服的女人一出现,上海马上给我一种三线城市的感觉,气场太大了,真不愧是御用女演员。
上海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