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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告诉他们,我乘白鹤去了》(以下简称《白鹤》),不由想起李睿珺前作《老驴头》。两部电影不仅有技巧上的相似,故事上也有相通关联。《老驴头》里,一名西北老汉不为周围人所理解,他与恶劣的大自然斗,试图守住最后的一块土地,上面有快要被沙漠湮没的祖坟。 《白鹤》重复了《老驴头》的主题,主人公同样是一名不被周围人所理解的老汉,好在这一次他不用沉默寡言,至少还有孙子可以说话。重要在于,电影再一次展现了人与土地的依存关系,尤其是“失去土地”的现实尴尬。中国曾是传统农耕社会,这个国家的绝大部分历史都跟土地农民有斩不断的联系。岂不料,今天的人们似乎不再拥有土地,或以各种离奇形式,慢慢失去属于自己的土地。 与《老驴头》的全片写实不同,《白鹤》的主题在深刻之余,多少还有些讽刺。古人常说入土为安,经过一系列殡葬改革和平坟政策,老人反而找不到容身的一方土。对年轻一辈来说,这好像是要不得的农村习俗和封建迷信,但对老人来说,他对“入土为安”是深信不疑,到时候,会有白鹤带他而去。在我看来,《白鹤》的高明不在于我们要去相信什么,是土葬还是火葬,是包容还是批判。它只是讲解了祖辈曾深信不疑的一件事,一件放在今时今日又显得离奇荒谬的事情。 从故事上看,《白鹤》并没有所谓的悬念,无论有没有看过故事简介,看过开场,基本能猜到结局。你越是怀疑导演敢不敢那样拍,结果,他就工整老实、近乎白描地搬演了刨坑埋土的全过程,确实震惊。众所周知,在今村昌平的《楢山节考》里,古老的村子里有弃老的传统,老人也知道这一点,明白而坦然接受。《白鹤》的老人向死而生,只是,他极力追求的“理想死法”却不可得。于是,他千方百计去寻找那种解脱方式,最后迫不得已,上演了一场颠覆伦理的送终戏,这也是《白鹤》的情感力量所在。 不过,我所理解的《白鹤》应该片如其名,至少是带有一种空灵和轻盈感,随时能去,实际上又不知去向何方。它越是轻飘飘,不见飞过的痕迹,爆发出来的能量会更大,更能一击即中。结果,我所看到的《白鹤》还是反复强调了结尾的“游戏”,中间还多次提示预演,用力用错了地方。及至摄影方面,我想象的《白鹤》应该是湖边割水草等几段的影像风格,是基于现实乡土又超脱一切的美化再现,那就有如老人对于死亡的向往,远离尘世,了无牵挂。 即便电视机里的《西游记》等细节安排得很好,但在其他地方,《白鹤》多少显得过于沉重——以至于有些故意为之的笨重,而且不知何故,影片有些段落的后期调色处理得很好,但在另外一些地方,画面简直有些惨不忍睹。在黄土色调与泥土气息的混杂中,电影的景深背景时常高亮,以至于前景的人物显得突兀、不协调甚至是逆光的一脸黑。 再是演员方面的指导失误,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开场老人给小孩吃冰糖时出戏了,反正,我当时就冒出一念头:有这样逗小孩的爷爷么。我当然相信,有人能接受这样的非职业演员表演风格(就像接受有些跳脱的音乐风格),允许长时间的静默,然而对于我个人,当真是从头到尾感觉别扭,这也直接导致我无法入戏,一边在想,他肯定演得很痛苦。在我看来,这也是李睿珺尝试放开,但又没能完全放开的表现,进而作用在了演员身上。 然而,无论说再多的缺点,我都会在结尾完成评价逆转,那只是因为《白鹤》的精神可嘉。它选择了主流观众厌恶的农民题材上,却挖掘了一个沉重的悲剧主题。老人等死,乡村凋敝,人们失去充满象征意味的最后一块土地。跟不少人一样,我也对结尾的可能性和可行性充满怀疑。一个小孩如何挖得了那么一个坑,一个老人如何能偏执到这般程度……后来,我则明白,谁来完成以及怎么完成这个仪式并不重要,毕竟,它只是一个向死而去的仪式。借助于孩子的天真,拧巴的老者成功获得了死亡的尊严。好事者不免也会想到国内独立电影,这一年,它就多次面对“是死是生,是去是留”的两难问题。悲观的说,也许它正在不断失去土壤,萎缩并且老去。【北京青年报】
也许你已经忘了去年戛纳电影节网红蹭红毯的新闻,也忘了范冰冰成为主竞赛单元评委之一引发的热烈讨论,但作为一个热爱电影的影迷,你不应该忘记一个导演:
李睿珺。
他的新片《路过未来》入围 “一种关注”单元,成为去年戛纳电影节华语电影的独苗,从而避免了中国电影集体缺席戛纳电影节70华诞的尴尬。
而凭借这次入围,李睿珺也成为第一个集齐欧洲三大电影节(另两个是威尼斯国际电影节和柏林国际电影节)入围荣誉的80后中国导演!
然而就是这样一位优秀的导演,我们对他的了解却少得惊人。因为他实在是太低调了。从极有限的媒体采访稿件当中,我们了解这样几件关于他的“趣闻”:
他曾“逼着”只有90斤的妻子增肥几十斤出演村妇。(这是为了省特效化妆的成本和时间?)
他和妻子很长时间里都租住在北京一个500块钱的出租屋里。(省下钱的都拿去拍电影了)
他曾拒绝了某土豪1000万的诱惑,只因为不是他想拍的电影;而同时,在遇上天画画天和制片人方励之前,一边借钱一边拍片是他的常态。
他的电影一直持续关注老人和农民,有人说他的题材边缘,但他认为这样一个群体的生活不应该被屏蔽。
在这个崇尚娱乐至死的时代,像他这样关注现实,有操守、不媚俗的导演,何其珍贵。
今天大象君给大家推荐一部李睿珺导演第一次扬名欧洲三大电影节的作品:
《告诉他们,我乘白鹤去了》。
本片入围了第69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地平线单元”,2013年12月被法国文化部国际汉语司总督学选为全法国初中、高中国际汉语课程中推荐学习的华语电影教材,但一直未在国内公映。
电影改编自著名作家苏童的同名小说,讲述了一个担心死后被火葬的老人家在他的孙子和外孙女的帮助下得到生命超脱的故事。李睿珺说他读到这个故事时“有一种莫名的感动与惊喜”,因为这个故事里有一种“农民对土地深切的眷恋”,还有“对乡村老人精神世界的关切和对生命哲学的思考”,所以他用很快的时间把小说改编成了剧本,并且在亲人、朋友以及同村村民的帮助下,拍摄完成了这部电影。
《告诉他们,我乘白鹤去了》预告片
在下面这篇写给大象点映用户的文章里,李睿珺导演讲述了电影背后的故事,他说:“我们生活在这个世界里,每天有各种事、各种人,也许有人可以做到视而不见,但我做不到。电影是我与这个世界最好的交流工具。”
对于致力于“让好电影遇见对的观众”的大象点映而言,对于《告诉他们,我乘白鹤去了》这样的好电影,我们也无法做到视而不见。
现在《白鹤》已经在大象点映平台上线,拉到文末,点击“阅读原文”,即可发起专场展映,将这部电影带到你的城市。
商业片扎堆的贺岁档,来一部清新脱俗的艺术电影提提神!
文/李睿珺
2010年,我在中关村图书大厦修改《家在水草丰茂的地方》的剧本间歇,看到了苏童老师的小说《告诉他们,我乘白鹤去了》(以下简称《白鹤》),我特别意外,也有一种莫名的感动与惊喜,原来还有人在关切乡村老人的精神世界。其实我是第一次看到这篇小说,但小说的故事却好像已经在我的心里面埋藏了很久很久,有一种一直封存在自己的大脑里却从未被发现的感觉。
小说的故事大致是讲,一个老人每天会带着他的孙子和外孙女到村子里一个池塘边的树下等待白鹤。村里面的人都说这个老人是一个神经病,认为他是老糊涂了。孙子问爷爷为什么非要每天都等白鹤,老人说,如果白鹤来了,它就会带一个人到天上去,我也希望白鹤能把我带到天上去,我不希望在我未来去世的时候,被你的父母或者姑姑们拉到西关的火葬场火化了,然后变成一缕烟从烟囱里飘走。他认为,人一旦变成一股烟,就什么都没有了。于是小孙子说,我把你藏起来,你就不会被拉到西关的火葬场去了。爷爷说,我死后无论藏在任何地方,他们都可以找到我,而且我死了,我也不能动,我也不能阻止他们。小孙子说,那很简单,我们就在池塘边的这棵树下挖上一个坑,然后你躺进去,睡在里边,我们把你埋起来,这样你就可以永远睡在这里,也不会有人能找到你,你就可以让白鹤把你带到天上去。最后,他的孙子以及外孙女就挖了一个只能容纳一个人坐进去的坑,帮助爷爷完成了他最后的心愿。
我的母亲是农民,小时候我也经常下地帮忙种麦子和庄稼,所以我特别理解小说中这个老人的想法。农民对土地有一种眷恋,他出生后一切的滋养是来自于土地的,去世后的一切也要回归土地,它像母体一样,这种眷恋也许是城市里的人无法理解的。中国人讲究入土为安,死后回归土地才是真正意义的完结和超脱。火葬对老人来说,一切就是化为乌有。只有在土地中,生命才会以另外一种方式开始。
我觉得小说《白鹤》是在讲述一个老年人晚年的精神世界的部分,并且有一种对死亡的哲学思考,而我的前作《老驴头》恰巧是在讲述一个老年人晚年物质生活的部分,我觉得它们冥冥中有一种内在的关联,《老驴头》的结尾恰恰好像是《白鹤》的开始。那时我和我的家人、同村的亲戚朋友们共同完成了我的第二部长片电影《老驴头》,我也想以同样的方式拍摄制作《白鹤》。
于是我把那些每天坐在村子口聊天打牌的老人和村里的孩子们集中起来,帮我去完成这个电影。舅爷爷马兴春成了影片中的老马,远房表弟和邻居家的女儿分别成了片中的孙子和外孙女,其他的村民也大都在影片中有各自的角色。整部影片中只有一个专业演员,就是扮演老马女儿的张敏,她是我的妻子。她在我上一部电影《老驴头》中就饰演一个农村女性的角色,并且为这个角色增肥了几十斤,皮肤也晒得黝黑,刚好契合《白鹤》中的女儿形象。
因为在筹备拍摄的时候是夏天,正是大家农忙的时候,所以村民们需要在农忙的闲暇之余来参与这个电影的表演。舅爷爷是电影的主角,需要花更多的时间配合我们的拍摄。为了让他专心排练和拍摄,我们请人帮他们家收好了番茄。而且因为在前期筹备阶段他就知道夏天可能要和我一起拍这部电影,所以他提前少种了一些番茄。
随着拍摄的进行,我逐渐意识到,其实作为一个导演,我跟村子里面的农民干的工作的本质上是一样的,我们都是在处理时间的问题,在讲述生命中的故事。
村民和老人们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在春天去地里面播撒种子,然后经过一个夏天的培育,到秋天去收割粮食,然后他们把地翻一遍,来年重新开始。他们不断地去耕种时间,培育时间,收获时间。其实这个粮食的概念就变成了一个时间和生命的结晶,他们去咀嚼这个时间,去延续他们生命的物理的时间,本质上我们是一样的。他们天天都在跟生命打交道,并且他们每一年都在重复见证着生命和时间的轮回,生死的概念对于村民来说已经沦为日常了。
这让我想到白鹤里的主人公其实就是一个想让灵魂升向天堂,肉身却又不舍土地的老人,在生命陷身之前没有闪避却又逃离,而这一切让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土地是生命起始与结束合一的终点,这一切就是冥冥中的人间游戏,这位对土地深情眷恋的老人,在预感生命即将走向尽头时,他的孙子和外孙女用别样的方式让他在纯净的生命之爱中体验到生命的超脱。
对于甘肃河西走廊的老人们来说,生死对他们来说就是茶余饭后的谈资,而且电影的故事也契合很多老人当下的一种心里想象,符合现实的情境,舅爷爷几乎不需要我怎么和他讲述,就理解了这个人物和这个故事,所以他在片中的表演非常自然也非常可信。虽然不是一个职业的演员,但舅爷爷在片场的敬业精神丝毫不输职业演员。片中最后的那场戏难度极大,需要把他埋在坑里几分钟,而且我要求用一个完整的长镜头来表现。拍摄的时候,当孩子们一铁锨一铁锨地把土块扔在他身上时,其实是很疼的,但他都忍着,一次通过了这个长镜头的拍摄。
2014年,《白鹤》入围了第四届“金考拉”国际华语电影节评委会大奖,舅爷爷凭借“老马”这个角色击败了吴彦祖、梁家辉、刘德华和吴秀波等著名男演员,赢得了“最佳男演员”奖杯。在上台领奖之前,他说睿珺你去帮我领吧,我怕我说不好。在我的再三鼓励下,他才上台,然后用高台县方言发表了获奖感言:我是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我只会看电影,不会演电影,更不会当演员。
台下掌声和笑声一片。
其实《白鹤》早在2012年7月就入围了威尼斯国际电影节,苏童老师当时受邀和我们一起参加了《白鹤》在威尼斯的首映。看完电影之后他流泪了,他说这是他第一次在看自己小说改编的电影时看哭了。在威尼斯期间,有记者采访电影节主席阿尔伯托·巴巴拉对入选电影的感想,他聊到了《白鹤》,说他特别喜欢片中的音乐。这部电影的配乐由音乐人小河操刀,我自己也很喜欢。
电影虽然拿到了龙标,但一直没有在国内公映。2015年10月,在《白鹤》之后拍摄的《家在水草丰茂的地方》在国内公映,成为我在国内公映的第一部电影,但首映的排片只有0.2%,三天之后就几乎没有排片了。那时的电影大环境不太好,但到今天似乎有了明显好转。很多新导演的处女作,一些比较作者化、实验性强的电影也能有一个不错的排片,甚至可以取得很好的票房成绩。大象点映正在探索的精准点映的模式给了观众更多选择的可能,让更多不一样的电影有机会和观众在电影院见面,这对于整个电影生态的完善有着莫大的推动作用。
有人问我说你怎么老是拍《老驴头》和《白鹤》这样的边缘题材,我特别不能认同这种说法。中国的老人已经接近两亿了,中国现在都已经进入老龄化社会了,我拍了一个这么大群体的故事,你说是边缘?如果他们不是主流,谁是主流?我知道这是一个娱乐至死的时代,没有人会真正关心别人的生活,但这么大一个群体的生活不应该被屏蔽。我们生活在这个世界里,每天有各种事、各种人,也许有人可以做到视而不见,但我做不到。电影是我与这个世界最好的交流工具。
李睿珺
2017年12月15日
本片的故事有着强烈的魔幻现实主义色彩,它在不经意间也成了一则现实的寓言——就在本片入围第69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的2012年,发生了轰动一时的河南“平坟运动”,将农村的土葬传统和政府的火葬政策之间的冲突推到了台前。
但因为市场的忽视,这样一部好电影被尘封了整整5年时间。它只在少数场合做过有限的展映,没有赢得公映的机会。现在《白鹤》已经在大象点映平台上线,关注微信服务号“大象点映“(微信:elemeet),即可发起点映,将这部电影带到你的城市。
@E.MLTR:这是第一次遭遇全场观众不约而同等演职员名单放完才起身离开,也是第一部我过程中平静地看完、走出剧院眼泪才哗哗不断的影片。 @汪金卫:最后有些荒诞有些伤感有些悲哀有些美好又让人错愕的长镜头结局真是太震撼了。 @不长叶儿的树:到结尾想起了爷爷奶奶,哭肿了眼睛。
发起专场展映,把这部电影带到你所在的城市。
点映咨询:九月
13916240749(微信)
片源、影院合作:李国栋
guodong20161314(微信)
媒体、平台合作:肖副球
18620602605(微信)
我觉得电影想要表达的想法很好,老一辈人与时代的变迁。 导致两者格格不入。 时代变了,有些东西也就成历史了。 历史是由后人回忆的。 而主角的老人的对土葬的执着是对自己与他那个时代人的精神上的坚守,当然也是一种固执、迂腐。 而影片里面有人强制已经土葬的死人,再挖出来,不顾其亲人的反对,送去火葬场。
象征着新时代观念对旧时代观念的不择手段的摧残。
也告诉人们一个道理,新事物必然代替旧事物,但这一代替的过程要潜移默化而不是如影片一样不择手段。
而影片中的仙鹤本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本就是虚构的,主角对虚无缥缈的仙鹤的追求与坚守,和结尾荒诞的结局向呼应。
另人深思,仙鹤的传说在如何美丽神秘,终究是虚构的,追求虚无得到的终究是荒诞的,可笑的。
这告诉我们人要追求实实在在的东西。黄粱一梦罢了。
但是影片的过于注重意识形态,主角情感变换的表达太少,剧情的发展并没有跟上作品表达的内容。
造成有想法,没手法。
三星半。如整体风格能像海报般云淡风轻,或许老马乘白鹤去时会更具张力,但如同片中被过度言说的白鹤,通篇过于直白用力,加上太多刻意的长镜头,从而难免有滞重之感。但在细节刻画和真实还原上仍是极好的,尤其小河的音乐,令人多少次情不知所起。
中国人的土地情节
冷暖交織的改編。低成本限制了鏡頭的發揮,但沒有抑制住來自原生風景尋常人家的攝影美感。
老人的残酷是任由蜜蜂蜇了孙女,然后把蜜蜂放进烟袋;孩子的残忍是死命给鸭子喂食鸭肉,然后把鸭子当成宠物。不懂生死的孩子送看透生死的老人离开,不谙世事的孩子为压五百年的大圣嚎啕不止,以老为羞的老人藏入泥土等待白鹤的驾临。沙枣扎根泥土,庄稼是生命的舍利,老人看透生死让身体轻盈驾鹤西去。
尘归尘,土归土,灵魂归白鹤。
文艺片确实都这么拍,渲染意境的铺垫留白和固定长镜头都很够水准,就是故事背景的单薄和太接地气的现实主义路子让它本该有的诗意、荒诞和讽刺大打折扣。片中一些细节铺垫和传统文化里大家熟悉的民间文化及传说都成了隐喻符号,赋予了故事新的意境和解读,这点着实让人惊艳了一把。★★★
没有人相信仙鹤会降临,没有人听见土地的叹息。大量固定镜头令空间的流动变得迟缓,小河的配乐堪称画龙点睛,素人演员的表现非常松弛。李睿珺一直关注乡村居民的生存情况和精神状态。电影没有上演《喜丧》般的残酷戏码,而是以一种空灵的方式正视人的尊严。生命的去处在哪里,我们应该拥有选择的权利。
摄影鲜艳得过分,完全没有苏童惯有的阴郁,不知作何考虑;配乐虽好却和影片不搭调,甚至有不伦不类之感;最好的两组镜头要数村头老人聚众来回三次镜头、水中割草平移;不少所谓隐喻,用意过于明显;中国农村完全可以拍出魔幻荒诞中诞生的诗意,但我们仍要继续等待。
外景好,色彩舒服,非职业演员自然真切,孩子们和杨瑾的片子一样可爱;前半段平、慢,后半段不错,配乐略显随意粗糙,四星推荐鼓励。在技术上小成本独立电影怎么拍出风格,值得思考。电影不同于电视剧在于摄影、节奏、剪辑、调度等方面,很多独立电影还没摆脱电视电影面貌。
无法理解也消化不了的一部片子。浅一点说,是土葬不合法化和人物命运的变迁。深一点说,是对“人生而自由,又无法担当”的悲悯。
最后的“爷爷死后谁管他?阎王。阎王归谁管?玉帝。玉帝归谁管?孙悟空……”,层层的追问回到人本身,规则限制生存的选择。
拍得相当有意思,台词有趣(小结巴姑娘特别好玩)推进有效,摄影构图都很有想法。后三分之一节奏有点慢,加上完全粗暴地切掉掩埋过程使得结尾有点乏力,非常可惜。大鸟那段震到我了,好棒的地方,可惜身在其中的人并没有珍惜。调色饱和度高,导演说是为了有八月份的感觉特地做出的色彩。
这是一部你可以睡觉,醒来之后仍有惊喜的片子。农村的故事就像电影的某部分一样索然无味,但农村的故事也像电影的某部分一样让人欣喜与起敬。
长镜头为主的电影。传统入土为安思想与火葬政策的对抗。此片演员比《有人赞美聪慧》自然。老人和孩子们演得都很好!中间部分沉闷枯燥了些。但也包含对结局的种种铺垫。最后那有些荒诞有些伤感有些悲哀有些美好又让人错愕的长镜头结局真是太震撼了。很喜欢此片。我也拒绝火葬,希望我死后能留个全尸
siff2中国版的《火葬大海》(Rocket Gibraltar),同样都是不懂事的孩子成就爷爷的完美葬礼,却更黑暗,对比出成人世界的残酷和新旧传统的交替,但对祖孙情刻画不够。隐喻多多,填烟囱、活埋游戏、哪吒闹海的仙鹤、西游记的地府。结尾“谁管如来佛”和《赞美聪慧》的“大海有多大”一样无穷。
老与少,土与火,生与死,幻与真,人之将死,执念深重。
7分
人对土地莫名的依恋和执拗的热爱。儿童“埋”的游戏和老人“入土”的追求相结合,人与土地之间也有哲学关系,阎罗王到如来佛推不出一个完整的循环。好像我们每个人都只是儿童,为孙悟空压在五指山五百年而哭泣,为爷爷入土而满足。(为完美的声音处理加一星)
虽然是个大闷片但是我看着挺惊喜的。编剧那一栏没看到苏童的名字反倒是在监制那一栏看到了苏童的名字,回来把小说找出来看了。很沉重的故事,几处笑点都是由对生死没太大观念的小孩引发。整体节奏上挺好的,看原小说后发现改编能做到这个程度也真心很不容易啊。
作为西北人,全程看地津津有味(那地方太像新疆的团场了),但估计一般观众会打瞌睡,尤其前半段。结局作为一个核心命题,荒诞中透着惊悚、诡异,隐隐还有些不满足,却又想不出更恰当的结尾。全体非职业演员可以颁发集体表演奖,孩子们尤其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