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岛渚在1969年关注“碰瓷”现象,一家四口以此谋生,骗术遍及日本南北,从男孩的视角,在扭曲的家庭关系下不得不成为一种理所应当的义务,而折射的却是日本战后支离破碎的社会结构及蜕化变质的赤裸人性,片尾处男孩始终纠结在一起车祸后意外身亡的女孩而哭泣,仿佛是混沌无望的黑夜中微小光芒,良知也许尚未泯灭。
《少年》看上去是一部平淡的犯罪片,讲述一个重组家庭靠碰瓷为生的故事。
但其实是一部反战、反军国主义、反父权的电影,且以最大限度承认了日本侵华战争的历史事实。
重组家庭全国各地犯罪,对应了日本全面侵华战争。片中也明确提到了中国。
男孩父亲说他一只胳膊因打仗受伤废掉了,变成了残疾人,诡辩说自己应该得到尊重,安慰。男孩母亲大声喊到:你当时就应该死在那里。男孩的混混父亲和抛弃原本家庭的继母组成了一个靠碰瓷为生的怪异家庭,很明显就是暗示当时日本病态的国家,最后一对无辜的父女因他们的争吵而死,男孩仿佛明白了什么。
男孩父亲第二次诡辩:
“战争时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你所做的只不过是冲向一辆车,然后尖叫(植入思想)……就当我不是你父亲好了。你不知道战争是怎样的,对吧。上一秒你还在大便,下一秒你的头就被炸爆了。我经历过生死攸关的时刻,不是见过而已,而是感觉死去的那人是自己!然后你过来跟我说我不好……”(这段男孩父亲的诡辩和国内某位导演拍了一部电影说侵略者也很可怜,真是一模一样)
男孩只是拿着现场留下的雨靴作为证据,说:死了,她死了。
有个细节,警察来抓他父亲时,他让父亲逃。对应之前他情感上已经有所体验,感觉出他们做了错误的事,但习惯性让父亲逃,说明行为和思想上仍被父亲影响。
在这之前,影片非常正式、官方性质地阐述其父母犯罪行为,如此正式、官方,正是对应了日本在战争中犯下的罪行。
而男孩一开始面对警察的审讯,嘴硬不承认,只说另一个戴帽子的自己是外星人,表示了他内心有正义的一面,对应之前大雪中对弟弟说:……可是我不行,我只是个普通的男孩,甚至不知道正确的死法。这么说是因为他父亲没死,他没有一个可以效仿的对象,而他所向往的无父无母的外星人,会有一个新的外星人可以传递价值观。这些奇怪的台词都在表达,已经受到影响的他必须要反传统,反军国主义,反父权。起身大喊:你这个笨蛋!白痴!表达了男孩内心斗争时宣泄的愤怒。
男孩:你为什么这么做?没有人叫你这么做。(缺爱之人被关心后的警觉)
医生:警察叫我这么做的。如果受伤了,我们努力治好你。(警察代表正义,医生代表思想)
男孩:我没受伤。(极力否认,是不想别人认为他和父亲的伤是同一性质)
医生:也许吧,但如果它再恶化,可能得截掉你的手臂。(对应他父亲战争中受伤的一只胳膊)
男孩:有必要的话,来吧。(表达对军国主义、战争、父权的坚决反对)
影片最后男孩完全承认了他去过北海道的事实,脑中是小女孩的遗容,他留下了悔恨的眼泪。那么在这之前,无知的少年被迫走上犯罪或军国主义道路,是什么所致,电影显然已经给了足够多的暗示。
回到电影开头。
大岛渚生于1932年,日本全面侵华战争结束于1945年,期间他也是个少年。而少年二字,早已染上鲜血。他正视了自己,正视了这段历史。
在之后的《仪式》中更加直白:
大岛渚作为暴烈的左派,日本电影新浪潮代表人物,因为反传统、反父权、反压抑、反日本天皇,反美,反军国主义,还批判日本共产党。不同阵营文化的电影史中,对其描述并不一致。
似乎除了不反人类,他什么都反。很多地方称他为“电影浪人”,确实贴切。
影片中触及的对于战争残兵身份的父亲对少年的无情与利用,无疑是以一种特例出现在电影故事并联系着现实事件,却无法因此而否认电影《少年》对日本现实批判的力度与普遍性,皆因无论是对作为特例的现实事件的引用,抑或难以捉摸的"滤镜"变化与场景设置,都不断的强调着《少年》在大岛渚电影履历中鲜见的戏剧存在,而戏剧本是易于引发广泛讨论,具有现实提炼与延展性的艺术形式。
大岛渚对于日本人在战争中的立场是含混的:他们既是受害者,也是加害者。这样的形象围绕着这个游走全国的家庭成员,并通过父亲的角色暗示国家与政治的相关背景。这种观点被集中地用以塑造影片中父亲的形象,并抹除了对这位势必让观众心生厌恶的父亲角色的过去与背景进行详细交代和强调的可能。大岛渚不仅对电影史的过去毫不关心,在此看来,他甚至对日本史的过去也不关心。如果过去存在矫饰甚至歪曲的可能,那么能相信的唯有自己的经验,这或许是战后一代对历史特有的狐疑与猜忌。
受害者与加害者,这两种角色被不公平地分配给了这个家庭的成员,这种不公平尤为体现在父亲这一角色身上。国家的意义,父亲自身的历史遭遇,被简单的一面国旗,一个场景,一种父亲的自我表征,一句情绪化的言语所暗示出来,郑重亦草率。然而细想之下,将国家的概念以及基于战争伤害的个人经历,用简单的符号与言语替代,不正是一种暴力的回应吗?这实在很符合大岛渚一贯的作风。果不其然,后来他便索性在日本神土上建立起性爱的王国。如果非要为《少年》里对于人物背景交代的缺失这一安排做某种辩护,我想,用上述的观点大抵是可行的吧,亦不排除经费不足的可能。否则应该如何解释影片中最后一场显得异常突兀的车祸情节。
一方面,少年要通过牺牲自己来维系这个摇摇欲坠的所谓家庭,另一方面,需承受来自社会正义的压力,而缺失的、极力渴望的拯救则通过幻想来实现-一个来自外星的宇宙人,这个宇宙人完美地解决少年对肉体和精神的恐惧。正因大岛塑造的是如此悲剧英雄的形象,电影《少年》要比任何一部大岛的作品更易博得同情与共鸣。
如果说被遗弃在路边的充满朝气的黄色棒球帽只是让现实的残酷提前到来,还不足以让少年神伤,那么一双鲜红的靴子,定当让少年的内心对自由开始省思。大抵在最初,人们并没有意识到这一场追求生存自由之旅,存在牺牲他人自由的可能。一句:我去过,亦成了少年最自满与骄傲的认罪与忏悔方式。但最有趣的,是影片所引导的思考仅针对了事件本身,那公义又在什么地方?理应的责任该由谁背负呢?这刻意的对公义的讨论的缺失和回避,势必也让人有所察觉。这是大岛渚的失误还是高妙?我想,苛求之下,仍能在似见非见之处得到大岛渚的回应,这亦是观看他的作品最有趣的地方。
题记:
少年是国家的将来,少年的形象就是国家的形象,而作为电影人记录和辨识就是责任,我们看到许多国家冠以新浪潮的电影时期他们的电影人所做的大多是对于文化和历史的反思,这是文化的需要。
――――卡夫卡·陆(KavkaL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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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活,《人证》里有过,在北京话里叫碰瓷,它是一种危险性很大的“职业”,它是经济不平衡时代的必然产物。
孩子沐浴在阳光下这是诗人美好的愿望,真实的人间多少的孩子在大人的暴力和利诱下从事色情、卖艺、乞讨、偷盗和碰瓷的行当,在曾经最大的远东城市上海有多少半大的孩子在街上行乞和偷盗,他们曾经有着父母?他们在哪里?而国家对于儿童、少年的保护又在哪里?从异域大岛诸的《少年》里,我们自己寻访答案吧。
大岛诸的电影是批判现实主义的立场,那面黑太阳的旗子已经表达了他的国家观,而他们一家在街上的碰瓷场面里我们看到的是作为国家象征的膏药旗飞扬。
这是一个少年的自己无法摆脱的境遇,在父母的利诱下走上不归。阿部哲夫饰演的碰瓷少年话语不多,可脸上总是布着愁容,命运让这个小孩异常的成熟,他在这样的生活里只能选择承担。
黄帽子是日本学校规定一年级小学生必须戴的,这是为了保护他们的交通安全,所以,孩子的帽子在本片有着重要的象征意义,帽子成为少年内心渴望安全、平安的心理外延,当帽子被人掷于地下时,少年去水管洗刷的场景说明了他渴望得到的保护。这个细节让本片碰瓷更加有悲剧性。帽子被做母亲的再次扔掉并被汽车碾压的镜头似乎已经说明了少年的境遇。母亲只是让他当碰瓷工具,而作为保护象征的帽子已经成为污浊里的过去。
他们辗转各地为了躲避视线,他们行走在犯罪的边缘,所以父亲的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心态可以理解,而艺妓羡慕他们一家的话语使观众产生反思和对于社会状态的审视。
这样“谋生”,这样的父母,这样无可测算的未来。影片是少年对于自己生活的片断组成的,这些片断是真实和幻觉的交织,影片在极其阴郁的格局里也有着一抹亮色,母亲和儿子荡秋千的场景表达着他们渴望的生活,可窘迫的存在让他们不得不在歧路上走下去,而在这个过程里父亲的因素占据了极大部分。
日本电影对于父辈的谴责其实有着战败造成的心理阴影(父辈和天皇在镜像寓意里是一致的),于是,他们的孩子就成为了野种,在弱肉强食的事态里为了活着,只是为了“更好的”活着。表象的世界后面永远会有经历者的苦痛,这是纸糊的尘世所不愿顾及的。(我们听到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电视台宣称中国储蓄又增加了多少,然而,我们看到的却是近十年以来劳工工资几乎没有上升,而作为对应参照的房价和学费已经令人咋舌,他们正在成为潜在的忧患),《少年》其实是对于制度本身的抨击,在一个缺乏爱的少年世界里对于存在进行批判。细心的观众可以注意到大岛诸在父亲教子的场景里背后是日本士兵的骨灰盒和国旗,这个意象化的场面和父亲教育儿子努力碰瓷形成强力的对应,他将个体的父子关系和天皇和臣子(赴死的军人)进行比对,从而加深了对于日本社会关系和国家目的的剖析,父权可以为了利益去让后代处在生死之间,作为日本新浪潮的重要导演在这部作品里加入的是他对于存在的义愤和对于少年(国家未来)的担心,前联邦德国的电影史学家格雷戈尔在他的《世界电影史》里对于本片的认知是非常局限的,文化的象征对于不同种群的人民而言真的太难理解。
而之后的场面是儿子在雪地里看到一只遗落的红靴说的话语,这是一个身处在绝望里的孩子,他甚至已经为自己预设了一个葬礼,在北海道的雪地里他和小弟弟的身影显得那么孤独,导演让惨白大雪加深了孩子的无助,再见,爸爸;再见,妈妈,这样辛酸的话语出自一个孩童为自己的举行的葬礼中。
孩子非常渴望安全,他在海边呼唤奶奶的绝望应和着波涛,在当代电影里,自从安托万在海边回眸一刻海就成为了青少年绝望的象征,从单色的海到彩色的夜海,少年依然没有归途。
他的小弟弟也有着强烈的指代,他成为了承上启下的坐标,在小弟弟的呼唤里他会有更多的想法。孩子的呼唤只有茫茫雪原听见,而他的小弟弟又将是怎样的结局。
在场景的选择上 大岛诸利用了体育场、海、雪造成了一种疏离感,而那个孩子捶打雪堆的举动,让观众担忧他的未来,而那个小弟弟将来又将如何,从小处讲,这是一个家庭不幸,可是,它同样是象征国家的,当孩子被迫从事他们不愿从事的事情,甚至已经麻木其中的时候,成人世界的责任又是什么?
【附录:影片资料】
《少年》1969日本
导演:大岛诸
编剧:田村孟
音乐:林光
主演:渡边文雄、小山明子、阿部哲夫
片长:97分钟
个人评价:艺术性7,欣赏性5(不可忽视人性恶作品)
2006年2月15日 星期三 下午19时20分 雨中云间 寒鸦精舍
独立影评人:卡夫卡·陆(KavkaL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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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ail protected]相比大岛渚其他的电影,拍于1969年的《少年》,是个小制作,也和情色无关。这部电影的经费当时有点窘迫,而外景拍摄需要从四国至北海道纵贯整个日本,但正是在这种情形下,小电影的简单力量爆发了出来。王小帅拍《冬春的日子》时,也是这么个情形,因经费紧张而制约的镜头的粗陋,反而激发了电影的质感。陈果对《少年》推崇备至,坦诚“受其影响最大”,他的《香港制造》遭遇过相同的拍摄经历。
《少年》是个社会剧,但实质又不仅仅如此。它的灵感来自日本的一则社会新闻:一对夫妇指使自己的孩子故意撞车然后讹诈治疗费,以此为生。他们从日本南部旅行到北部,途中一直进行着这类犯罪活动,直到最后被警察抓获。这种事,说实话,现在中国的城里人都不稀奇了。看到街头那些残肢乞讨的人,市民们往往既可怜又可憎,最后是熟视无睹,像绕开路旁的拉圾箱一样绕开他们。但大岛渚用意显然不在揭露社会问题,而把镜头对准了一个七八岁孩子面临这种反常时内心的世界。
夜里,在某乡村广场的忠魂碑前,一个少年在自言自语地玩耍,而且还含着眼泪,哭得真像。少年常常练习哭,当需要哭时就能自然地流出泪来。第二天,撞车的把戏开始了。父亲在远方观望,母亲和少年在街上漫步寻找猎物。首先由母亲自己撞车给少年看。母亲受了些轻伤却大惊小怪,要求与驾驶员一起去医院,接受医生的诊断。此时父亲赶来,威胁驾驶员从而弄到医疗费。但小孩撞车显然更容易诈到钱,于是下次就轮到少年撞车了。
少年的父亲有犯罪前科,母亲是后妈。父亲是个自私的家伙,一心想靠这种勾当为生,母亲最担心的却是被丈夫抛弃,其次是害怕少年跟随父亲背叛自己,因而常常歇斯底里;对少年卷入犯罪她心里又多少有点内疚。少年虽然不言不语,却很敏感,感觉到了这一切,他想维持家庭的团结,想维护自己四五岁的弟弟,因而决心做出自我牺牲。
开始受点轻伤,假装疼痛流泪的少年,不久随着多次撞车,伤势加重,当医生触摸时,真的感到有些阵阵疼痛。少年很容易就能说出病处,但他没把这种疼痛流露脸上。他似乎是心甘情愿的。有次实在受不了,他想跑掉,坐火车走,但是他偷偷攒的零钱不够车票,没走成。在这之后他一点也不闹,也不耍脾气。
途中经过某城市,母亲瞒着丈夫偷偷去一家医院堕胎。她对少年说我两小时后就回来,他可以自由活动。少年于是站在医院的一座桥上呆呆地等着。过了不多久,母亲勃然变色地跑来大声喊道:你监视我,想告诉你父亲!?说完举手就打。受到毒打的少年不反抗也不感到委屈,只是直截了当地说,我不是监视母亲。比起自己的委屈,少年似乎更感到母亲的不幸。
一家离开四国前往关西、北陆,在北陆撞上了一个固执的驾驶员的车,结果引来了警察。如果发现有前科就麻烦了,于是父亲决定今后两地分居,暂停活动。但一段时间后母亲感到不安,难以忍受这种分居生活,于是亲自撞车讹诈以向自己丈夫示威,少年也跟着母亲,起来反抗。父亲进行了劝解,一家又言归于好,然后坐飞机去了北海道。
他们来到下着鹅毛大雪的北海道最北端的海角,在那里继续流浪,好不容易到了札幌。此时母亲已不满于父亲的自私了,在街的尽头没有人行道的雪路上和他争吵起来。就在这时一辆汽车驶来,想要躲开他们,只见方向盘一转,车撞到了树上,驾驶员和同坐的少女死了。父亲母亲撒腿就跑,但少年却失神地一直注视着车里少女死不瞑目的眼睛,她红色的靴子静静散落在雪地上。
虽说这是偶然事故,但少年对少女之死深感有责。然而回到住处一看,父母对少女之死似乎毫无责任的样子,尤其是父亲,对妻子和儿子不听从他无比愤怒。在父母的争吵扭打中,少年绝望了,走出住所,想要自杀。他在雪路上走着,这时还不太会说话的年幼弟弟一边叫着“哥哥,哥哥”一边向他跑来。少年跟弟弟说自己想要自杀,让他赶紧回去,但弟弟就是不走。于是少年带着弟弟去了原野,在那里做雪人,和弟弟两人坐在雪人前,想成为“来自安德洛墨达星云的宇宙人”那样具有正义感的少年,并痛切地说:自己为什么只是个窝囊废呢?在鹅毛大雪中,少年神色说不出的悲伤。
全家回到大阪,在那里借住了一间小屋,就在这时一家都被警察逮捕了。少年在审讯过程中始终不认为自己是犯罪,最后被警察乘火车押送回去。车窗外,北海道已然是春天了,大海蓝蓝的,天空有飞机飞过的痕迹。押送的警察问木然的少年,“喜欢大海吗?飞机呢?很漂亮吧。”少年望着窗外,眼前却是漫天的风雪,那个巨大的雪人,和睁着眼睛、发际渗出鲜血的少女,死不瞑目的眼睛,雪地上的红色靴子在脑海里刹然而过——他的眼泪缓缓流了下来。
“再见了,北海道。”
再见了,我的童年……
慨然担当的少年该如何面对不负责任的社会呢?这个,电影中并没有回答。但是,北海道的眼睛,无辜的死亡在少年心中产生了不可磨灭的记忆,因而成了他唯一的心灵的种子,伴随少年悲壮地步向成人时代。
北海道这段,公认是日本电影中最美的,也是充满着深切悲哀之感的部分。我是在湖大“小雨点”偶尔看到《少年》的,那还是录像厅的时代。偶然的遭遇,更令人难以忘怀,就如同一个无辜的少年偶然导致了一个无辜少女的死一样。在北海道的冰天雪地中,死亡像莲花一样盛开,夺目的悲哀,深深唤醒了少年即将沉睡过去的心灵,一点根性。少女以死亡的难以忘怀的方式确保了少年的新生;死亡不是终结,而是一种开始。
这越发使我相信,人的问题最终只能以人的方式来解决。佛为什么要以身舍鹰?佛为什么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是一种启示。是一种领悟。是一个待后人拣拾的漂流瓶。它没有必然的过程,也没有逻辑可循,理性也最终无法把握。电影中的少年被启示了,他必将带着这个启示走完一生。而太多的人,却需要被记忆唤醒。而社会方案、制度建设之类的,本质而言,始终是无法触及到这一点的。
而童年真能拯救我们的成年吗?老实说,我很悲观。我只能说每个人都处在被期待之中。临终的眼在望着我们……
8.2 海边自言自语的孤独少年,雪地慢镜头下美丽的毁灭。黄帽子、红鞋子,原色始终是鲜艳而惨烈的。父亲的背景是日本的国旗,红与白的强烈对比,又是少年撞向的红鞋雪人,崩塌的是理想,毁灭的是日本。三次才看完,并不残酷,却很冰冷,阿部哲夫的面孔代表电影的情绪,不带表情,眼睛斜睨,偶尔却又落泪哭泣。“我去过北海道。”
6.5/7 战争创伤后遗症 环绕日本一圈的残酷少年成长物语 就整体而言氛围会让人感到几分难受--夹杂着战后高速经济发展带来的物质繁荣与旧时代的精神枷锁糅合下让人感到畸形或不适的东西 重塑一个社会的外貌并不难 但想重塑它内在的一些东西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如果有伤,切掉都可以
即使在小父权(父亲)和大父权(国家机器)间左支右绌,依然恪守着内心的信条而不向任一方妥协,大岛渚的男主角果然都是武士,即便是这个十岁的男孩,不过他为自己的武士身份起了另外的名号:宇宙战士。【8】
NY 70. 虽然已经是最隐忍的大岛渚,但是无论是争吵戏(渲染暴力的边缘)、还是色彩(单色到彩色的毫无征兆的变化)、还是构图(线条、比例、颜色搭配与横跨整个日本的风景),全都无比具有冲击性。亲情的疏离甚至让我一直以为少年只不过的一个犯罪团伙中扮演儿子角色的存在。
挺直白地讲战后创伤,浅层的是父亲肉体上的战争伤痕以及精神扭曲,深层的是这种扭曲是会一代一代传承下去,而且更是一种国家的病态,那场日本国旗与骨灰背景中父亲打妻子就是非常典型的呈现,无论战时还是战后,国家都对国民弃如敝履,国民守着点毫无意义的皇道精神自欺欺人,照旧将伤害转向更弱者。大岛渚让少年去见证去亲历这种残酷的病态,短暂出走也好、积极融入也好,都是为了寻找生活的希望,而那希望不在于维系病态、假装病态是正常,希望在于他人之血唤醒的罪疚之心。
有本事你他妈拍!装你妈逼的!骂人家大导演!你有本事,你比别人有钱啊??!有吗?没有!!还说别人怎么样
用一千万日元的预算拍摄了这部从四国到北海道、纵贯全日本旅行的影片,从中可以一窥60年代日本图景;表层的个性自由表达和深层的政治观点表达都做得不错,同样是重组家庭的犯罪故事 这个层面上可以对比《小偷家族》
1.孩子们太无辜了,生在这样的家庭。父母把他们当成工具,来赚钱。2. 不知道长大后孩子的心灵阴影有多大,会有怎样的人生。3. 孩子还是有一些觉醒意识。4. 难道就没有别的谋生手段了?
大岛渚对于人性以及社会的冷静思考与诠释,使得《少年》可以大声嘶喊,越无力越有力。电影之所以能打破国别的限制,消除文化的差异,正是因为它对于人类情感的关注性,大岛渚毫不吝啬的将这残酷的感情呈于你我面前,非要让你看看生活没有底限的底线。
7.6/8.1 自从安托万在海边回眸一刻海就成为了青少年绝望的象征,从单色的海到彩色的夜海,少年依然没有归途。
比青春残酷物语更为残酷的电影,故事,用镜,音乐都是上乘。父亲的形象是军国主义的象征。国旗意象明显。9。
北海道再见了
六年前在路邵阳老师课上看过,重看发现彼时大岛渚确实是个形式主义者,有几段去色做得很有趣,辅之以旁白。影片的社会介入功能,而更重要地是它本身作为一个寓言。
如此现实主义的碰瓷题材真该拍个中国版。配乐像是从隔壁恐怖片拿来的。
绝望的少年。类似于这种“碰瓷家庭”的题材电影其实不少,难得的是本片将镜头对准懵懂无知的少年,通过少年映照出那个时代日本家庭甚至社会的种种弊病,这也是日本新浪潮的一个特征吧。很难不联想到特吕弗的另一部《四百击》,同样是讲少年,同样有海,同样叫人唏嘘。另外,本片画面色调的变化也很有趣
《御法度》的别扭之处在这里找到了答案,粗粝冷峻的大岛渚,与小心翼翼的推轨镜头天生犯冲——请你,定下来
自言自语多愁善感的漫游街头的少年,海边、雪地里的隐忍和心碎,真正的从南走到北、从白走到黑,这才是大岛渚的青春残酷物语
战争的阴云笼罩依旧,父权(军国主义幽魂)的阴影仍盘旋,新一代的成长势必要挣脱旧日的世界,恰如雪地上的鲜血震惊了迷茫的少年;色彩极美。
大岛渚的电影很少有完美的,但足够先锋独特,关注现实社会与少年的成长反抗,残酷却并不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