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分。斯皮堡半自传体电影,凡尔赛版本的《八部半》。
看完这部片子,就能更精准地理解王宜文那本电影史中对斯皮尔伯格的描述:“通俗电影的旗手和领军人物、世界主流电影发展史的缩影、不触及真正的社会问题/电影核心功能是维系既有秩序”等等...
全片的镜头运动手法纯熟,不着痕迹让观众无意识地陷入他制造的梦境中。叙事节奏也很舒适,虽然没有什么奇观化的情节,但导演依靠他大师级的叙事功力使影片毫不枯燥。片尾大卫·林奇扮演的约翰·福特也是亮点。贡献了摄影构图的金科玉律“When the horizon's in the middle,it's boring as SHIT!”(当地平线在画面中间时,像屎一样无聊)
斯皮尔伯格作为主流文化的代表/美国中产阶级的化身,这部电影的核心问题也是“太轻了”,所有的矛盾冲突、所有的麻烦困境都太轻了——当贫民窟的孩子们深陷帮派暴力和毒品麻烦时候,小伯格已经开始用8毫米胶片拍电影了;当街头的孩子们为了一顿饱饭而摸爬滚打的时候,小伯格遭遇的困境是父亲不给他买一台高配置的线性剪辑机;而少年伯格在为母亲精神出轨而困扰的时候,黑小子们长到十几岁却还不知道自己生父是谁...
然而,世界是残酷的,电影是宽容的。“幸运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那么,让我们来梳理一下这位世界级导演的家庭背景:
他出生在一个美国中产阶级犹太家庭,父亲是高级电气工程师,二战时在部队做通讯官,退役后在美国大厂(通用电气)工作(相当于现在年入200w以上的阿里P8or华为19级?),父亲性格严谨沉闷,但知识渊博。母亲是名钢琴家,性格活泼烂漫,天真自由(当家里刮龙卷风的时候,所有人都仓皇逃跑,母亲却开车带着3个孩子去追逐风暴...)
众所周知,电影是艺术与技术的结合,小伯格从母亲那遗传了艺术气质和探索精神,又从父亲那学习了filmmaker必备的理工知识,加上丰富的实践经验——从6岁就开始实拍,小时候用8mm胶片拍摄,十几岁时又认识富豪女朋友借到16mm的ARRI使用,具备手动回放功能的线性剪辑机也是一应俱全。优渥的家庭条件提供了完备的物质基础,但是太过于平坦的人生经历却是伟大艺术家诞生的绊脚石。巧合的是,少年斯皮堡因犹太血统遭遇的校园暴力和父母的离异又补齐了成为一名艺术家的最后短板——童年创伤和精神阴翳。So,一名世界级导演终于诞生了。
看完电影,五味杂陈。看吧,这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你觉得他在凡尔赛,但这就是他真实的人生经历。你觉得他的电影烈度不够(不触及灵魂),但票房总是能证明他的成功。多说一句:曾经的好莱坞也曾“文艺”过,但斯蒂文75年的一部《大白鲨》以几十倍的投资回报比(900w美元成本,全球4.7亿票房)让所有“新好莱坞”的文艺逼们又滚回去拍商业片了。
真实的经历无可厚非,真实的情感无可指摘,真实的票房让特吕弗走向另一条路。
如果是梦,电影也是关于真实的梦。
斯皮尔伯格是好莱坞工匠电影导演的代表人物,他的作品以取悦观众的感官和精神为主要目的,但在这部《造梦之家》中我们看到的既不是有美化或者反思自身的私人回忆录,也不是一位大师送给粉丝的关于他电影的元素的解读文本,而是一位有着成熟梦想经验的人再次写下“梦”这一词后倾笔而出的随想,而随想的灵感就是孤独,童年时的孤独会在成年时被遗忘,而在老年时又重新产生回响,回响带来的不是记忆,而是先于记忆的存在,置放这些存在的“家”就是宇宙,而宇宙并不会在童年时被知觉到,而只在晚年,宇宙的被知觉证明了人身上具有多次新生力量,人只有一死,但能有多次诞生,在晚年从孤独中显露的新生发出的全部心理微光照亮了初生的宇宙,自童年以来我们就在积累这心理的亮光——通过眼球,用眼球耕耘我们的宇宙,宇宙在被耕耘中会生出可被知觉的先存在,眼球在耕耘中会更锐利、能包容更多的光。
一个电影人在回忆自己的童年时,对光的记忆远比对肉体的记忆更加深刻:初次看电影时蓝莓色的神秘夜光、道具火车在碰撞的那一刹那闪光、放映机投在手上的带有故事的视觉复印……这时自己对肉体的记忆已经被光的记忆概念化,肉体的动机就是光的动机,而概念的触发点就是眼球,眼球主导了肉体的故事、感受、激情。这种由眼球给予的戏剧在一个老人身上产生了两种倾向:第一种是认定自己当时从事电影事业的必然性,即使事实上一切都是偶然与不得已;第二种是赋予自己曾经创造的电影形象一种宏大的命运,一个私人诗意形象的宇宙会被这些已有电影形象启发和生成,而这个宇宙正是自己所有电影灵感的来源。幼年时代,“我”看到人们会特意穿戴整齐,带着略显严肃的期望神情在电影院门口排长队,只是希望在一个昏暗的空间里被催眠两个小时,他们会克制住被打扰的愤怒去耐心提醒打扰他们的人,甚至“我”在第一次看电影后也成为了这种人,“我”无法想象这种静默幽暗中产生的高贵与自爱,这些人眼球里映现出的是什么呢?后来在拍摄指导工作里的无数次采光中“我”才揭开了这个谜底:他们在看的是由他们的记忆和想象构成的梦想。他们的眼帘里没有家庭、社会、学校制度,有的只是记忆中的某个十分宁静的夜晚与想象中的某个血脉喷张的冒险两者在眼球里生成的诗意形象,而且这种诗意形象的遐想过程会作为一种独特的经验被存放在心智中,在出了影院后依然会得到耕耘,耕耘的工具就是光和眼球,因此所有梦想者都会对光格外敏感:在拆开礼物时喜悦的形象随着烛光的点燃冉冉升起、车灯透射母亲的内衣将母亲近乎赤裸地展现在“我”眼里刺激了我探索母亲灵魂身处的好奇心、多年后依旧不会忘记的将“我”引入导演办公室的那缕轻柔的阳光和收到导演启发后自己的眼球已经磨练到可以凝视阳光的程度……本片的故事都是以光作为展开点与连接线索,而这个故事正是“我”耕耘自己形象的宇宙的产物,所有电影从业者都是熟练的宇宙的耕耘者,他们的眼球可以直接凝视阳光,而“我”之前所有光的积累和与光相关的故事的铺垫,就是为了在电影的结局凝视阳光,而当“我”再次用光的语言去回忆过往时,“我”的光之语言的形成历史并不是编年体,而是以四季作为计算方式,因为每个季节的光都是不一样的:初次邂逅电影时凤凰城深秋葡萄紫的夜光、探索拍摄技巧时亚利桑那州初秋蛋黄色的阳光、在歧视与爱情中接触现实社会时加利福尼亚州盛夏橙黄色的阳光……活跃在梦想者心中的不是历史的记忆而是宇宙的记忆,为了重新唤起自己曾经梦想过的诗意形象,必须使我们的记忆非社会化,去丢掉那些为了社交和周围人一说再说的记忆,所有的形象包括城市、亲人都是自己梦想中的,而不是现实发生的,这样一来电影中的一些奇幻场景就可以说得通,比如已故外婆给母亲打电话叫她不要让Boris舅舅进屋,但甚至没有一点争执,母亲就让他进屋了,最终Boris舅舅成了“我”入行电影业的关键人物,这个人物的出现与离场没有任何逻辑,但在梦想中他的形象就是自由的,正如宇宙中的流星没有理由得出现,也没有理由得离开,但它留下的光辉会一直在被看见的人心智中生成新的形象。当观众看到门帘上投射着Boris舅舅的两重身影时,他的形象也会留在观众的心智中。
Boris舅舅形象的出场伴随着两重光影,一重明亮,一重阴暗,光在这个梦想的文本里拥有绝对的表达权,所以Boris舅舅的出场自然会因为两重不一样的光影而表达出两种不同的含义,每一种含义都包含一条完整的线索,前面已经提到了Boris舅舅是“我”决心从事电影行业的关键人物,这是明亮的那一重影子表达的含义,而阴暗的那一条则引出了另一条有关影片主要矛盾的线——梦想与家庭。Boris舅舅的引出点就是“我”外婆的去世,也正是这个点,父亲为了缓解夫人的丧母之痛让“我”优先制作关于家庭旅行的影片,这是“梦想与家庭”这条线的开始,于是最初单纯的梦想的喜悦不得不被掺入一些现实的杂质,然而最能证明水之存在的是干渴,同样最能证明梦想之存在的就是现实,而现实之于梦想,就如同眼泪之于眼球,前者不会摧毁后者,反而会在隐约的酸痛中为后者涂饰新的血浆。
在Boris舅舅来访后,现实对梦想的影响越来越大:在一次剪辑家庭电影时,“我”偶然发现了母亲与Bennie叔叔之间的暧昧关系,这甚至导致“我”萌生了以后不再拍电影的想法,因为电影让“我”发现母亲也是和“我”一样的梦想者,她梦想着凤凰城和在那里培养的钢琴才艺、梦想着幽默的Bennie叔叔、梦想着曾经还比较照顾家庭的丈夫……梦想者在现实里是自私的、嫉妒心强的,他们不允许自己的梦想被说成是只带有快适的爱好,所以无论是“我”的拍电影行为还是母亲的养猴子、与Bennie叔叔接近、回到凤凰城都是自以为必然的,即使慈祥如父亲,也会因为自己的科学事业被“我”怀疑而严词反驳,由血缘和姻亲制度组成的家庭并不是真正意义的家,那个能供我们梦想、不断产生新的灵感和诗意形象的宇宙才是,而“我”、父亲、母亲的宇宙其实是同一个,只是现实里的自私、个人美化自己的倾向和嫉妒心让我们只愿意保护自己理想中的宇宙,而我们真正去在宇宙上达成和解时,就是在梦想开始影响现实的时候。
梦想第一次影响现实是在“我”的毕业典礼上,“我”因为影片的公正立场性成功让曾经欺负自己的同学感到羞愧,这并不是因为现实的逻辑——“我”想羞辱他才这样拍摄,而是“我”的梦想驱使自己去把电影拍得有美感,正如母亲动身回到凤凰城和Bennie叔叔一起生活、拍照,不是为了羞辱父亲,而是她的梦想趋势她把自己的理想生活记录得诚实、美好,但是“我”并不会像开始那样去责骂母亲,因为我们在现实中的呼喊与细语都是由同一个宇宙所产生的不同的梦想驱使的,在长期的眼泪与笑声下,我们可以从对方感受到同一个宇宙的振动,就像“我”在外婆快要去世时相对无言,但我们可以通过动脉上血液的流动进行交流,不断产生梦想和诗意形象的宇宙就像不断产生血液的心脏一样,当一个人仔细感受自己心脏的跳动时,也会尝试去感受他人心脏的跳动,这就是每个人的梦想的关系,为梦想实践过的人会鼓励他人为梦想实践,实践就是梦想影响现实的过程,实践的法则就是宇宙,而实践过的梦想不会粘在现实里,只要如说咒语一般说一句现实中的逻辑法则“Everything happens for a reason”,现实就会像烧糊的鸡蛋一样发出声响来提醒我们它的回归,这或许就是现实的一种梦想性吧,这样的梦想性也有其它的种类:当“我”坐进导演秘书的办公室,“我”环视一周电影海报,“我”的心跳被这些影片的节奏长久沉淀下回响的音乐取代了,这些影片刺激起了“我”遥远的现实记忆,给“我”的梦想在现实中留下了存在空间,就像“我”的宇宙中有了空气于是能让我听见宇宙身处黑洞撕裂恒心的遥远回响,直到这一切被作为现实存在的导演的进场打断,宇宙又回到了真空的状态,当“我”数次想诉说自己有关电影的梦想经验时,都被导演打断,在这里电影是如此的现实、有逻辑,但电影的逻辑性和现实性在结局再次被运动的第四面墙打破:当“我”走出办公室后朝着阳光走去时,镜头的上升很明显是被人刻意抬上的,甚至有晃动,这种人工痕迹将宏观的电影概念拉回了《造梦之家》这部本身并为此定了性——本片也是梦想。作为一部梦想的经验,本片希望为观众展示梦想背后的宇宙,并邀请所有为梦想实践过的人一起感受这同一个宇宙的共振,和影片的节奏一起呼吸。
斯皮尔伯格是新好莱坞电影时期出道的一位导演,他的电影充满幽默感、视听技术革新性和人文主义,因此他能取悦几乎全世界的观众,但也正因为如此我在文章的开头称他为“工匠电影导演”,因为他的电影充满了技巧的痕迹,就像一个设计精巧的机器人,必要时可以满足用户所有的需求,其它时候绝对不会打扰人,简而言之——完美,但没有心跳。这部《造梦之家》并不完美,它可能并没有让所有观众都感受到这部电影背后梦想的宇宙的心跳声和呼吸,因为与电影有关的梦想除了自由的遐想,还需要实践的技巧和与现实经验的辩证成果,不同于《ET》里单纯的童年遐想,影片的主题和视角也因为电影梦想的复杂而丰富、有结构感——“我”、父母、Boris舅舅、Bennie叔叔、家庭伦理的幽灵、城市的四季……比《辛德勒的名单》中辛德勒、德国军官、犹太人的三角结构更加精密,也没有《拯救大兵瑞恩》中对《七武士》结构的模仿,可以说,《造梦之家》并非一位工匠晚年的回忆录,而是一位艺术家的惊世之作。
山姆的艺术细胞遗传他妈,全剧最打动人的一个角色就是男主的妈妈。是山姆的妈妈给了山姆的头脑里种下了梦想的种子。一直才把电影制作贯穿了整个人生。从带他看电影,偷偷给他用爸爸的摄影机拍火车撞击的视频,再到最后让他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一个好的母亲一直都在引导他做他喜欢的事情培养他的爱好。山姆的舅舅那一段话我觉得很深刻。艺术他让天上的桂冠地上的桂枝,他也会让你心碎让你孤独。。。什么是艺术?山姆一直都在找答案。从小时候最喜欢的一个场景到长大真的可以看到这个造梦场景的导演。山姆真的圆梦了
山姆的性格:温柔善良胆小懦弱,有创造力,包容出(轨的妈妈)
我不知道是谁翻译的中文片名《造梦之家》,真的是太贴切了。英文名《THE FABELMANS》,直译应该是《菲波曼的一家》,但是“造梦”二字实在是精准,因为他们都在亲手打造自己的梦,而不是在“追梦”。如同“造车”和“追车”,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所以,造梦这两个字,把这一家子的性格,整个家庭的文化乃至命运,通通展示出来了。
电影虽然是斯皮尔伯格导演自传,但其实也展示了大量关于母亲情节,其中也包含一些关于父亲的故事。所以,电影《造梦之家》不仅仅是斯皮尔伯格的“自传”,而是这个家庭,或者至少是关于其母亲及父亲的“家庭回忆”。
先聊聊造梦者----父亲。导演的父亲并不是“NOBODY”,而是在当时非常优秀的计算机人才,甚至在台词中出现了“你是世界上最了解计算机的人”这种评价。所以,父亲要造的梦,是一个关于计算机的梦。他是如此痴迷于这个梦,乃至于妻子、孩子、家庭对他来说,都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他为了自己的梦,带着家里人一次又一次的搬家,哪怕这种搬家对家庭其他成员来说是非常痛苦的,他也要坚持这么做;为了梦,可以带着自己的伙伴一起生活那么久,莫种程度来说已经让其成为了家庭的一员。我在看的时候也是觉得奇葩,朋友感情再深,也不能说带着他一起搬家一起生活吧?这样难道不会出问题嘛?就连一个普通观众都会觉得要出问题,父亲会没有意识到?也许因为他一心都在他的计算机梦里,连这些近乎常识问题,都意识不到;他为了梦,疏忽了妻子的情感,甚至连妻子出轨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是的,他的心中,计算机的梦是第一位的,当然他也在一直在努力着关心妻子、孩子,或者这个家庭,但相比于他自己的梦,这些关心太少了。以至于最后妻子出轨,中年离婚收场,这就是父亲造梦的代价。现实生活中,父亲在离婚的时候,把所有责任都揽在了自己的肩上,我想他之所以会这么做,或多或少真的是有意识到,走到这一步,他为了造自己的梦,的确犯了很多错误。
然后聊一下造梦者----母亲。母亲是电影中最出彩的角色,她的故事,她的性格,甚至比导演自己还要出彩。母亲的梦是什么?如果单纯从剧情来看,她喜欢弹钢琴,她要造的梦,是钢琴家的梦。但是更深入的了解她以后,你会发现她的梦不仅仅是成为钢琴家,成为艺术家,而是要过上“艺术家般的生活”。她喜欢的是刺激、热情、浪漫的生活,一种充满艺术家色彩的生活。而这个生活并不是丈夫可以给他的,他的丈夫只是一个呆板的计算机GEEK,脑海里每天想的都是计算机而不是美娇妻。所以,她会去出轨那个可以让她笑,可以给她乐趣和刺激的人,哪怕这个人是自己老公的好兄弟,哪怕这种行为会让家庭破碎,让孩子受伤也在所不惜。尤其让人不能理解的,和出轨对象分开后她还因此患上抑郁症,从常人的价值观来看,就简直离谱了。出轨了自己老公的好兄弟,还毫无悔意,还“大大方方”的表示心情不好,甚至最后因此患上抑郁症。营销号要是看到这种事情,还不乐疯了,标题都取好了“妻子出轨老公兄弟,回归家庭后伤心过度患上抑郁症”。但是,如果从母亲这种追求“艺术家生活”的执念来看,又似乎可以理解。她为了想要造的那个梦,哪怕伤害了爱他的丈夫和孩子,哪怕让家庭破碎,哪怕付出再多代价也在所不惜。
最后,说一下造梦者----儿子,也是我们的主角。他要造的,是一个电影导演的梦。从他第一次看完电影的那个晚上开始,他就开始营造他的导演梦。当然在这个过程中,他同样遇到了很多的阻碍,其中最大阻碍,一个是拍电影的时候撞破出轨的母亲,另外一个就是在高中被同学霸凌的遭遇。但是,对于一个“造梦者”来说,所有的阻碍都是无法阻挡他们的。母亲出轨的打击,在母亲声泪俱下的道歉中逐渐释然,最终接受了母亲出轨对象的礼品,重新拿起摄影机开始了拍摄;而霸凌的遭遇也在毕业晚会中电影的成功而化解,他再一次找到了自己的价值,重拾了自己的梦想。对于“造梦者”来说,所有的阻碍都是暂时的,所有付出的代价都是不值一提的。这些都不会影响他继续造梦的坚持。比如那个霸凌他的男生,儿子最终把他变成了自己电影里最大的明星。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很多人都不理解,包括那个男孩自己也不理解。他之所以这么做,其实道理很简单,这个男孩可以让他的电影变得更好。对于造梦者来说,他们在乎的永远都是如何造就自己的梦,而其他人的想法和情绪从来不是他们考虑的事情,甚至包括自己的想法和情绪都不再考虑的范围内。狂热的造梦者终将和自己的梦融为一体,自己就是为这个梦而存在的。所以他不在乎那个男孩是不是把自己打的满脸是血,他在乎的,只有这个男孩可以让自己的电影拍得更好。
儿子这位“造梦者”,他的行为是我们普通人最容易的接受的,他为了造梦所付出的一切代价都是我们能够理解的。那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开始理解父亲、母亲,他们为了造自己的梦所付出的一切代价呢?对于他们两人而言,出轨的妻子、失败的婚姻,崩溃的家庭,都是自己为“造梦”所付出的代价。并且,他们愿意付出这样的代价。
造梦之家最后的结局,每个人都实现了自己的梦,但对这个“家”来说,则成了他们为“造梦”付出的代价。梦是造好了,家,没了。
对于所有的“造梦者”而言,他们都会付出代价。你造什么都要付出代价,你造房子要付出木材、砖块、水泥;你造车,需要付出发动机、轮胎、钢材;你要造梦,自然也会有相应的代价,这个代价可能是平静的生活、幸福的婚姻、和睦的家庭关系。如果你也准备“造梦”,那你做好付出这些代价的准备了嘛?
现代性与导演意志
一部电影不能改变世界,这是毋庸置疑的。在这句话中,尚且都不必加上诸如“几乎”、“不太”、“大抵”等等严谨、精密或细致的概率副词以让其形容更无懈可击。当然,电影或拍电影可以改变个人这件事,或许在很大程度上是出于一个观众或导演自己的喜欢或感觉或信念等驱动,特别是电影对于个人来说在某种程度上,有着一些或大或小只有他/她自己才“知道”的私人作用时,又当这样的个人原因很难成为所谓公共表达,而不得已只能成为自我感动的所谓私人影像,当付诸于影像后又不得不成为供大家欣赏的公共作品时,才成为可能。
或许在这重意义上,《 The Fabelmans》暂且可以归结为这样一种“个人改变可能性”的电影。不过跳出电影之外又和电影紧密联系的部分,首先可以发现的是,这是一部由好莱坞常青树大佬、当年叱咤风云掀起电影运动的“新好莱坞四杰之一”、前最高艺术电影节座上宾戛纳评审团团主席、多次美国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奖最高奖获得者、曾经半数美国商业片背后的制片人,大导演史蒂文·斯皮尔伯格拍摄自己青少年时代经历的“自传性”电影。类似于高更为追求艺术真谛诗与远方,抛妻弃子、身染疫病折磨等等“不道德行为”,皆因最后他巨大的艺术成就与对后世深远的影响,所以被扭转为某种“道德幸运”一样,《 The Fabelmans》之于斯皮尔伯格与斯皮尔伯格之于《 The Fabelmans》,是必然要站在他自己现在这样功成名就的高度与位置之上,去回望自己的曾经,才有的整篇电影成立的前提。
这样一个前提,有着无法取消、不能忽视、不得不通过它来审视的前置“滤镜”作用。但这绝对不是在说,《 The Fabelmans》要拍成《大白鲨》是从少年时期的这个噩梦来源的灵感、《E.T.》是从童年阶段的那个乐园来源的构思、《侏罗纪公园》是从青年以后考古热潮流来源的创意的漫威宇宙式的辉煌线头电影。观者没法断定斯皮尔伯格的认识与理解的精准维度,或许整个问题就连他斯皮尔伯格自己都无法回答。这样的模糊追溯,实际上,是在说他自己拍摄,基于自己过往经历的虚构的电影时空,仍然是现实的时空。因为如此的故事,记录的是作为导演、儿子、兄长、爱人、同学的自己回忆时和现在时不同的精神和内心,而意识到诸如父母感情不合、家庭分崩离析、情感脆弱不堪等等的精神和内心,从属于自己怎样去理解生活的苦辣酸甜,才造就了现在的自己,这样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的现实生活活动,也只有通过如此的,基于“自己的理解和回忆的真实”改编的虚构手段才能将精神和内心记录下来。
《 The Fabelmans》记录的恰是“虚构”(虚构一个自己的真实经历故事)这一影像回溯本身,在作为少年要进入电影产业中摸爬滚打的未来和成长人生历程中产生的现实。所以,斯皮尔伯格自己在创作时产生的虚构行为,理所当然也会包含在其中,也被记录了下来,形成那种“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的循环。可以看到,作为斯皮尔伯格化身的Sammy,能察觉到“真实自然”的电影情节变化流转的的背后,总有一个不能忽视的回忆和历史现实在起作用,而这种背景性的现实往往一点都不自然也不现实,比如发现母亲出轨后貌合神离的别扭发泄,夏日{逃学}记录片后爱情受挫与校霸追求真实的拧巴羞愧等等。这些情感当然在电影最直接、最结构、最视觉的层面上就来自于精细情节的编排和推进,来自于有一套有最终表达目的预设的剧作设计,来自于导演的细致的场面调度和表演指导,来自于所谓电影技术和电影专业性的构建......那既然电影中的情感、情绪如此强烈地制度化、技术化,那么灵感和热忱到底在电影里起什么作用,或者说起不起作用呢?
这个更私人细节到形而上的问题,也就是支持所谓回忆过往的私人影像意义的问题,而且必须要回答的就是在电影影像和现实事实中的意义。追寻答案,可以看到,从开篇《戏王之王》中堪称噩梦的观影初体验奇观,以至不惜用玩具火车再现这一奇观,以寻求控制,控制一种突然间拓宽了对世界认识上的失控;到偶然后期剪辑时发现了母亲的婚外情,发现了影像令人不安与惶恐的另一面,一度真正放弃了电影制作,寻求一种心灵安宁;再至新校园毕业舞会,当场失恋,明白了面对无法修复的家庭破裂、无法改写的失败事实、无心处理的糟糕关系只能 live with it,这其中有过去必败问题的人要如何面对此刻自我的自处。
对于斯皮尔伯格来说,营造出一个少年逐渐成长,并逐渐意识到自己有限性的悲剧(尼采语)表层, 故事就有了存在的基础,但这个故事并不能回答灵感与热忱-电影意义的问题。这就像正是虚构创作总“阈于”现实框架,当然是为了戏剧性一样,而这样的戏剧性发展为最后变成了面对必败世界里面自我“硬核又有效”的戏剧核心时,却又会瓦解电影工作的意义。所有电影工作面对的这个瓦解电影工作意义的根本原因,是因为这个是一个深埋在现代化世界中,难以解决的现代性危机,既电影创作的无限迭代属性(无限题材、情节创作、表达虚构等等),必然会瓦解电影意义的追问。所以,其实电影意义的特征就是电影创作的永恒延续性和电影制作者的死亡,意义诘问必然是个无法回答以至于应该去消解问题本身才能得以解答的难题。在这个层面上,斯皮尔伯格当然也就是在问,献身于无穷的电影创作这件事,对一个个体来说,有意义和价值吗?同时在电影中,也借林奇扮演的约翰·福特之口作了回答:“Why? This bussiness, it'll rip you apart.” 可以想象到,一个电影人个体短暂的一生投入到这种复杂庞大变化过程到底意义和价值何在呢?
借由Boris舅舅的经验说法来回答:把脑袋伸进狮子嘴里这样危险又无意义的行为之后,让狮子不一口咬掉你的脑袋才产生价值和意义。也正是如同托尔斯泰提出的名言警示一样:学问没有意义,因为对于我们来说唯一重要值得关心的,是我们该做什么,我们该如何生活。
所以说,一次性餐桌布上用一次性餐具供人享用美食就不如华美锦缎餐桌布上银质餐具为家人提供美食更幸福吗?可想而知,为我们良好生活可能性提供答案的,永远都是一切思想行为背后的,价值预设与判断,但价值预设与判断,是无法被证明或证伪的。价值预设与判断之于斯皮尔伯格与Sammy的电影,存在一系列的幻想,比如所谓通往真实存在、通往真实艺术、通往真实幸福......也是因为这样的期待,所以电影无法让人满意,无法存放我们的志业,也就正好没法回答电影工作中到底什么东西有被创作的价值的问题。很多电影人们,通常在作答时,总是把电影作为志业里面的电影性抬的太高了,而《The Fabelmans》正是要说,或许被忽略的电影作为志业之中的非电影性,才可能是答案。这样的答案,显然不是从稀薄浪漫的快感美学中被召唤出来,也不是从玄而又玄的理论结构中摸索而来,更不是从意识形态的敌我生死矛盾中斗争出来,它们编织在实际的电影制作技术中,编织在实际各种事情都会发生的生活中,编织在某个不可能摘掉的前提之中。
这个前提确保了,摄像机从来不会、未来也不可能会所谓地,绝无偏袒地记录下一切。在摄像机和观众之间,隐藏的是导演、作者、电影人,和那个需要被学习掌握与熟练地,尽力需要做到的清澈与明亮。这种清明是祛对立化、祛对抗化的多元取向,它能把问题推进,也能把问题消解,能让“生活一点也不必非像电影”,或者“电影必须要反映生活”,它保持住了一种审视又热忱、不迷恋迷影又相信生活可能的距离,也让《The Fabelmans》可以回到福特“技术性忠告”的编织之下,最终,从大师口中娓娓道来的关于经验与感悟的地平线细节,让电影非同凡响、与众不同,因为它打通了真,一种必然包含了人之理解与人之存在的真。
谨以此文献给无与伦比的约翰·福特导演,并祝福斯皮尔伯格一路好运!
就是把2017年苏珊娜莱西拍摄的纪录片斯皮尔伯格,又拍了一遍,斯导这也太自恋了吧?这算是copy,还是copy?
虽然很燃很热血很drama——一路拍片打怪指导演员、受到同学追捧、毕业电影都交给他拍了,妈妈出轨父亲好友被斯导意外发现,斯导无意间做了妈妈的狗仔队,拍下了妈妈出轨的证据,还剪成视频给妈妈看,也真是够残忍的。拍青少年逐梦演艺圈,但是不如瓦尔达拍的南特的德米好,我还想问斯导有没有看过瓦尔达这部传记电影?
这片最大的价值就是让米歇尔威廉姆斯和保罗达诺这两位演员的演技再被大家看到!米歇尔这次演得太好了,把斯导母亲对他电影梦的支持,个人的特立独行(养小猴子,吉瑟斯),婚外情那种偷摸又沉浸但愧疚之情诠释得太好了! 保罗达诺真是越来越稳了,以前担心他脸有些幼齿,演不了中老年角色,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把一个执着于工作爱家人但有些木讷不解风情的好人诠释得很动人,要知道上半年我刚看完他的谜语人,谜语人倒是他常演的角色类型!
可以把高中霸凌者拍得那么美,人家都误会斯导是同性恋了,应该是为后来的辛德勒名单做了预演。请大卫林奇演约翰福特,林奇一定很开心吧?!
以及,千万不要欺骗孩子,尤其像斯导这种小心眼的,当年他爸爸把离婚的过错认下来了,他直接禁止妹妹们跟爸爸联系。后来,妈妈后来的丈夫去世后,爸爸和妈妈又在一起了,爸爸这时候才透露实情,就是他妈妈出轨,抛弃家庭,但是爸爸不忍心,才把错误都揽在自己身上的!结果这片,斯导把这点事儿全抖露出来了!这也真是睚眦必究啊!
4.5 不好意思说我泪目了多少次。和格雷《世界末日》有相似的创作逻辑,但又朝着不同的方向开枝散叶,斯皮尔伯格用青春成长和家庭故事作为表层叙事,但内核始终在呈现电影创作和现实生活、虚构和真实之间的复杂关系,如同结尾镜头的突然晃动和调整,或是母亲在两段不同影像前的两次落泪,一切都在抒情和论证之间显得如此微妙且平衡(一如往常斯皮堡的调度让我想要逐帧拉片(但似乎并没人在乎这个事,所以不如直接看一分钟讲解《造梦之家》,多么无聊又老套的故事啊!
除了几处剪辑挑不出啥毛病,也几乎百分百会是冲奥爆款。但于我个人而言,这样的电影太“轻”了,所有困难都像是人为制造出来的,本质上来讲跟《我的区长父亲》其实没有分别。
一个画面,地平线在顶部会很有趣,在底部也会很有趣;如果在中间就会很无趣。本片不巧就属于“地平线在中间”那种。作为斯皮尔伯格的自传电影也太平淡了,哪怕电影和家人都是他最珍视的东西,拍出来却缺少打动人心的魔力。有时候敝帚自珍还是必要的...
太长了,家长里短的讲了一堆,家庭太优渥,导致所有困境都显得没那么重要。
TIFF 2022 首映斯导最personal的一部电影,采用半自传形式,讲述了他童年时期是如何爱上拍电影以及走上导演道路。比起一部电影,更像是一部用电影手法拍摄的纪录片。少年Spielberg对于家庭、梦想、友谊和爱情的困惑与忧伤,被时不时引起影院观众爆笑的幽默包裹在糖衣里,最终随着地平线向下一沉,从此前途一片光明。光与影的运用和画面复古的质感很绝,回味起来感觉一众主演的演技欠点火候,个人感觉David Lynch的客串反倒是全片最佳🤣4.5⭐️
我还挺喜欢这部电影,它其实讲的就是电影如何救赎一个人。它同时提醒我们,电影最独特的价值,是叫我们换一个角度看待世界。如果一部电影不能提供别样的眼光,它就失败了。而在萨米的成长过程中,最具决定性的事件,是他用摄影机捕捉到了母亲的婚外情。于是一个极富电影感的时刻,意外降临了。当其他孩子都在指责母亲的背叛时,只有萨米选择了原谅。因为在那段婚外情的影像中,他看到了母亲的挣扎和快乐。电影,让已然发生却不被看见的时光重现。同样的道理,被片尾由大卫·林奇饰演的约翰·福特又直白地讲了一次。他说:“当*地平线*在底部,会很有趣;当*地平线*在顶部,会很有趣;当地平线在中间时,就他妈无聊透顶。”拍电影,就是绕过一切稀松平常的角度,于惊心动魄处,安放一双眼睛。
TIFF 2022|观影34|本来以为会很类型,结果却非常私人,非常真诚。保罗·达诺开始转型,米歇尔·威廉姆斯奉献了近年来最佳表演,值得拿一个奥斯卡影后。关于一个小男孩如何把热情变成爱好,再变成职业。导演再次贡献了一部所有的家长可以和孩子一起看的电影。更是为避免未来的「斯皮尔伯格」被扼杀在摇篮中,母亲是钢琴家,父亲是工程师,确实不一样,真的羡慕。多少个导演的故事,都是从童年拥有一台八毫米摄影机开始。做梦是爱好,也可以是职业;汽车飞机火箭很重要,但是人类有时候需要想象力和虚幻的东西——想法更重要。艺术和家庭总是背道而驰,追求艺术的道路是艰苦而孤独的,斯皮尔伯格一生都在领悟这个道理,并且毫不遮掩地把毕生感悟都放在其中。关于犹太人的历史和故事,他一遍又一遍的讲述,也许就是因为他也经历过同样的屈辱。
请一些导演停止这种自己给自己拍传记的行为,我真的🙄…拍了以后又舍不得剪,导致全片变得很臃肿
用摄影机记录生活,用剪辑来编造故事。年纪大了之后,大家都开始走心了,都要去讲讲童年与记忆,是关于初心的事。但是,还是被最后一部分逗笑了。
这导演成长之路跟梦一样,想要啥就有啥。想拍电影爸爸就给摄像机,妈妈就无条件支持他,甚至妈妈出轨还给他创作灵感。校霸看了他的电影也不打他了,刚工作就能见到大导演。啊!多顺遂的一生…
儿子一帧一帧反复确认妈妈看向情人的眼神那一幕太打动我了 动作不行 只有眼神才能让他真正确认自己母亲的爱意 影像是能捕捉爱的瞬间的 只有真正爱电影的人才能拍出这样的东西 导演太真挚了 too much personal emotion involved in it
“造梦之家”并不造梦,略有些惊奇的是,斯皮尔伯格讲述的是梦一次又一次在与现实的同行和夹击中背叛自己的故事。最钟爱的媒介记下了分崩离析的种子,每一次首映都带着额外的愁绪。电影究竟重不重要?一点也不重要,因为在生活的洪流面前它什么也不是。但又好像没有更重要的事了,因为如果连它也失去了,那我们或许确实什么也没有了。驱使我们重新相信梦想的其实并非激情,而是绝望。3.5
老牌导演斯皮尔伯格的半自传电影,50年代末孩子就能用超8、16mm彩色片拍家庭电影的,也就是美国战后的那代人了。片子中规中矩,只是结尾主角去见大卫林奇饰演的大导演约翰福特一场,十分精彩!他说:「当地平线在底部,会很有趣;当地平线在顶部,会很有趣;当地平线在中间时,就无聊死了!」美国人从来认为“导演就是最知道镜头摆在哪里的人”,这就是忠告!
老斯出品,必属精品。整部电影无论从哪一个角度出发,都可以说是一流的水准。硬件、故事、再到演员的选择和他们的呈现,统统都看得到用心。电影的每一帧画面,都渗透了一份浓烈的私人情感;那些或欢乐或悲伤的回忆,那些有关成长的小秘密,那些关乎梦想的坚持,都让这150分钟的光影如此顺畅、如此饱满、又如此感动。
第一次感受到AMC林肯中心的午后剧场对于观看一场电影的意义:明明刚到点还有20分钟的广告却早就坐好只等灯光熄灭的老人,过道上徘徊很久终于口齿不清地问我放的是不是Fabelmans的老人,因为搞错排号艰难起身换座还让原座帮她拿一下拐杖的老人,姗姗来迟一路excuse me也要挤到正中间位置的老人,笑点很奇怪笑声最响亮的老人。在这个场合里,哪怕后座不时响起甚至手机的主人自己可能都没听到的叮铃铃的闹钟声,我都觉得它和电影里机械的film rolling的声音是一体的。我甚至开始害怕以后听不到这些声音了,害怕电影终将和这一代人一样离我们远去。
斯皮尔伯格拍这部片子之前大家还可以想象一下大导演是如何经历千辛万苦或者天才的创作力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的,结果拍了这部电影以后才发现人家不但家底厚有完美家庭甚至运气都比一般人好。。。
真的请这些导演不要再自己拍片致敬自己,或者再写给电影的情书了。看完感觉最大的问题就是完全没拍出只属于这个角色的特色,父母离婚、从小喜欢电影、励志要做导演的孩子多了去了,这个故事除了导演自己感动自己(连校园恶霸看了他的片都反思自己了,你说自恋不自恋),还有什么是特别的?片中两句鸡汤台词就带过的那种不算。PS,小米想要用这个觉得封后还是有点难吧,演的有点浮夸。
技术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无懈可击,但我花了2个半小时看完全片也无法理解我为什么要关心斯皮尔伯格的童年生活。。。别人看心理医生要花钱,结果我们还要掏钱去看史皮包治疗童年家庭问题
家丑可以外扬。让全世界展示自己私人的故事,确实需要大心脏。而能让全世界愿意去看自己私人的故事,确实也得是斯皮尔伯格。
斯皮尔伯格的“阿玛柯德”,用造梦手段呈现家庭私影像。 小时候妈妈说:“这是你我之间的秘密电影。”长大后对妈妈说:“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摄影机不说谎,但人与人之间可以有秘密。电影能够掌控,但生活无法掌控。最后一镜很调皮地摆了一道镜头,应了那句话:“当地平线在中间时,就无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