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色调运用是本片的特点 不管是红色的背景色调 白色的套衣还是黑色的礼服 还有将回忆梦境和现实区分开来的明暗色调 都非常成功 大量的面部的特写 也意在捕捉人物内在的流露 画面极具张力 大量的正反打镜头是与其他人的隔膜和疏离感 细语与呼喊同样的揪心 。所谓张力,就是这种即便深切的感受着压抑,甚至连呼吸都不自觉的过分轻柔或浓重,却又无法停下,只能被吸引着一口气看到最后……而后沉寂,冰冷,思考……
每个人都有两面性,呼喊的一面和细语的一面,渴望窥视别人的内心,却一再拒绝敞开自我,所以呼喊被自己的封闭的心所阻隔,逐渐形成一片红色,最后人淹没在其中,无法分辨,变成了形如蚊呐的细语。
戏剧中的脸远在舞台,模糊难见;绘画中的脸神情僵化,形同面具;唯有电影中的脸,可远观亦可近玩,变幻莫测。两者相互结合,产生了脸的“特写”。这将电影从戏剧和绘画的遗产中挣脱出来,获得了影像的纯粹性。这可以说是蒙太奇之外,另一重让电影变得是电影的东西了。
蒙太奇为何能让电影变得是“电影”?原因在于蒙太奇可以将不同时空重组,在不同镜头间碰撞出新的意义(库里肖夫实验)。但蒙太奇仍然大量应用于动作编排,用于理解,这一点文学同样能做到,比如小说在20时候下半叶重新从电影镜头获得叙述的滋养。
特写,对电影来说显得更加本质。德莱叶深谙此道,《圣女贞德蒙难记》成为了最早显现出电影纯粹质感的杰作。正是通过构筑脸的“特写”,影像才从叙事的功用性和场景的空间感中脱离出来,转而进入对心灵、精神和灵魂的审视。特写,纯粹用来观看的活动影像。
这同样也是布列松构建纯粹影像的方式:特写加上蒙太奇,获得一个由任意空间组织的影像世界。尤其是对手的特写镜头的剪辑组合,将“戏剧的摄录”完全排除在外了。电影不再是对戏剧的模仿和拍摄,而是成为在视觉和听觉上加工制作的独立艺术品。
伯格曼电影中脸的特写,其功用与德莱叶在《圣女贞德蒙难记》中的使用如出一辙,同样是对人内在的心灵、精神和灵魂的审视。但区别在于,伯格曼反常地将大量文本加到脸的影像中。长时间伴随脸的特写,是大段复杂深刻的台词。台词在此也变成了观看对象。
这便是伯格曼独特的手法,在影像(脸的特写)和文本(密集的台词)间获得了平衡。之前,我们总是忙乱于声音与画面不同的运作方式,现在,声音也如画面一样变成了可以观看并阅读的对象。脸的细微神情、紧密的台词、以及人内在的灵魂状态,直接敞露在观众眼前。
伯格曼电影中的脸,如同布列松电影中的手,前者长镜头手法与后者短镜头快速剪辑的手法形成了鲜明对比。脸的特写也是伯格曼瓦解戏剧空间和让影像消解掉文本化的手段,电影既不再是戏剧的再现,也不是文本的简单视觉化呈现,而是变成显影内在灵魂状态的纯粹影像。
这部电影看了已经有段时间了,里面的剧情,也未必都能记得很清楚了。按理说,如果要来写这个感想的话,应该给找来再看一遍。不过,再看一遍这样的电影,实在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一些东西看过了就算了,何苦再拿出来再折磨自己呢。这是苍白和鲜红组成的梦魇,再加上Agnes那令人窒息的喘气声,伯格曼总是能有刺激你的内心,让你不得安宁。
为了回忆一下剧情,我去豆瓣找找影评,发现伯格曼的这部彩色片人气还真是高,影评一抓一大把,扫了一下,很多写的很好的。不过,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莱特,我要说的,也只是我自己的伯格曼。一部打动人心的电影,总是能让观众看得到自己的。
故事情节很简单,主要人物是四个女人,三姐妹,Agnes,Karin,Maria,还有女仆Anna,Agnes得了重病,快要死了,几个姐妹们都来看他,温情脉脉的姐妹情谊之下,又暗藏着冷酷和绝望。也许只有女仆Anna是最简单的,让我们感觉到一丝温暖,只有她才是真正最简单的爱着Agnes的。里面最著名的镜头就是Anna赤裸着上身怀抱着Agnes,这是这部以暖色调为主的电影里面,唯一能真正让人感到温暖的。
关于里面的感情,很多时候让人琢磨不透,又让人着迷。有点让人想到晚期的贝多芬,刚用明朗的弦乐抚摸着你的内心,却又转眼之间又用刺耳的和弦让你感觉到自己有多么傻。姐妹们之间有没有真正的感情?我也不知道,也不敢说,Karin始终在保护着自己,似乎永远都看不透她究竟有多少真正的感情?而且感情奔放的时候有着莎士比亚式的激情,而又转眼换成马基雅维利式的冷酷。还有Maria,Maria看起来稍微有点生气,但是内心里,也很难说她有多少真正的怜悯。Karin在痛苦之中,用碎玻璃插入自己的阴道,让人感到令人心悸的无声的痛苦。可是Maria呢?只有她在被痛骂的时候的面部表情,才让人感觉到这是个活生生的人。
再回忆一下影片中牧师所说的,她比我们都坚定。荒诞和冷酷之中,爱与被爱者,总是太让人伤心。Karin的封闭和孤傲,还有Maria的自私和冷漠,这些都是外在的,但是究竟在内心里,Agnes又有多少坚定呢,她不也是一直在寻求着姐妹们的爱么?再坚定的人也总得在这样的冰冷里寻找安慰吧。
最终的结尾非常耐人寻味,Agnes的日记之中,没有任何不愉快的记载,在那洒满阳光的亭台之下,姐妹们和睦地游玩着,那时的Agnes的健康还很好,阳光下的,让人想到莫奈笔下撑着阳伞的女人。如果这个镜头放在开头,这会让人感到如此幸福和美丽,然而在这所有的冷酷的故事之后,再来温习这样的一个镜头,总让人感觉到有点无力。Agnes真的那么坚定么?还是伯格曼自己写出来的寓言?伯格曼不停地摇摆,不停地询问,不停地回答自己,可最后也让人太过无语。
九十九分以痛苦否定希望,最后一分钟以希望否定痛苦。
每次重看感受到的恐惧都在加深。伯格曼分而析之的冷静几近残忍,但终成“完美”的回溯才更让人不寒而栗,尤其是当意识到唯一无私的女仆安娜亦不过是与三姐妹无异的残片而已时。当然,谁又能说这不是他对人性的宽容。Cries turned into whispers and whispers into cries. Nobody hears, but we get by.
伯格曼近乎自然主义地描写了晚期癌症病人在衰弱和剧痛中一步步走向生命的终结,为此他必须用唯美的画面和鲜艳的色彩来加以调和,才不至于让人彻底堕入对死亡的恐惧和对生命的绝望。
(长文→https://movie.douban.com/review/9116447/)扮演三姐妹的女人,伴随了伯格曼戏里戏外多少年!在这个冷得瘆人的空间里,大片大片的红反像血盆大口,或者血,追捕,又淹没了每个尚未窒息的喉咙。再浓艳,都是腥冷,姐妹间那种和美假象,一旦崩塌,彼此都迫不及待撕下面具张牙舞爪。一个阶级的冷,又更显另一阶级的亲善,且安娜的宗教意味甚浓。
不说那么多,我只想说两点:1). 这片子基本上就是在写我 2).我要重新做人了
伯格曼的片子就是这样,有特别特别好的,也有特别特别装逼的,这部就是装逼典范,反正我是品不出这电影有啥营养。CC#101
人与人之间不可能纯粹通过内在情感而维系亲密关系,有血缘、契约、财产、性交,才有爱。
一部描述冷漠的电影却流露出对温情的渴望,这是它成为悲剧的原因。如针尖般纤细的焦虑在封闭的红色容器内密密繁殖,隔绝彼此,死亡也不能令其动摇
那个时代的女人,根本不是人,无论她们看起来多么美丽,优雅,富有,本质上仍然是豢养在华丽动物园中的兽类,无法独立,无处可逃。但内心的渴望是关不住的,捂住嘴巴,就会从眼睛里跑出来,捂住眼睛,就会从紧紧握住的双拳中挣扎出来,直到最后整个人都变成一团烈火,烧伤每一个遇到的人,也烧死烧尽了自己。伯格曼一定见过很多这样的女人,他听见了她们的呼喊和细语,他想替她们说,没有一个生命应该这样活着。
1.呼喊是恐惧还是虚伪的揭露,细语是亲昵亦是隐藏的伪善;2.呼喊是真心真性情的流露,细语是刻意是温馨的表达;3.隔阂太深太长久,即便红色的血停止流动亦是无法消除;4.温馨时刻的画面出现在死人的日记里,甚是庸人句读之...
红色转场,暖如子宫。特写的面孔
一部让人不敢标记的电影。真的可以看懂吗?多么私人化的东西。基本可以当恐怖片看。猩红之外就是一片雪白和漆黑。情节空洞到了基本不让人留下任何印象的地步,但特写里人脸上种种无法辨识的复杂情绪足以让人永世不忘。死人复活、表达无能和虚情假意,或生或死都是阴冷和抛弃。伯格曼…
观影感受: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呼喊与细语,概莫如此。
三姐妹,室内剧,红色的意义。伯格曼式特写下的细节:痛苦,撕心裂肺,隔阂与祈祷,回忆。终极问题的回答。可惜年华逝水,旧日时光不可重来。
#重看#“我想留住这一刻,我想,不论会发生什么,这就是幸福,不会再有比这更美好的了”与《秋日奏鸣曲》在色彩和人物上都有类似之处;每个场景结束以半隐的特写淡出,“幕间”感;绝望的呼喊听来不寒而栗,这种刻骨的冷漠吞噬亲情和拥抱,让每个人都面目可憎,人人都在孤岛上或呼喊或细语。
天空是油彩般模糊的蓝,呐喊彷徨是疼痛蔓延的红,冷漠恐惧是包裹身体的黑,承受一切的爱是大提琴谱写的白。我们该如何面对丧失和死亡,遗弃与残忍,欲望裙角下的罪过和谎言?谁看到我们的悲伤,也将拥有我们的爱。感激这生命中最遥远的拥抱,最绝望的孤独,最深刻的完美,
1.几种阐释路径:宗教寓言、女权主义、疾病隐喻、精神分析。2.红色的封闭空间——三姐妹诞自同一子宫。3.四具女体构成两组对立:缺乏母爱的消瘦/宛若圣母的丰腴、袒胸色诱的纵欲/自残下体的禁欲。
1.一部倾泻着痛苦、绝望、疏离、圣洁等极端情感并拥有毁灭性力量的电影。2.触目的红:转场,墙纸,窗帘,地毯,白衣女性的四重奏。3.最擅长拍脸的伯格曼:以特写长镜袒露角色的灵魂,同质于[假面]。4.安娜裸身怀抱还魂的阿格尼斯,致敬圣母怜子像。5.晨雾庄园与短暂美好的结尾,钟表滴滴同[野草莓]。(9.5/10)
美学登峰造极,内容令人崩溃
把心慢慢撕开的声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