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安装高清版[一起看]电影APP
影响后世甚多的法国知名剧作家尚考多克(Jean Cocteau)所创作的独幕剧《人声》(La Voix Humaine)于1930年首演,描绘女性遭情人抛弃后,渴望以收讯不稳的电话传递爱意,并企图自尽的绝望心境。绵长不断的对白不仅成就了戏剧史上前卫的里程碑,更展现人们对爱慾及情感的渴求,在当代时空如何受困于科技、性别与社会,亦曾多次被改编为歌剧、戏剧及影视作品。
2020年,COVID-19肆虐全球,世界百废待举,西班牙国宝级导演阿莫多瓦(Pedro Almodóvar)却未搁置创作,再度改编他早已搬演上大银幕多次的《人声》,交出自己的首部英语短片作品《人声》(The Human Voice)。电影中,影后蒂妲史云顿(Tilda Swinton)戴上无线耳机,再次与讯号那端的情人孤寂对话,呈现疫情时代下不变的人心呼唤。
然而,阿莫多瓦却将场景设定于空荡片场,透过摄影机运动与改编剧本,拼贴出《人声》全新的美学高度,致意自己的旧作《慾望法则》(Law of Desire)、《濒临崩溃边缘的女人》(Women on the Verge of a Nervous Breakdown),也宛如回顾考多克《人声》近百年来的变迁史,并赋予这齣“超越时代的艺术”新时代的意义。
考多克的创作总是在变,但一切均具深度。
——《美女与野兽》演员尚马赫(Jean Marais)
摊开尚考多克的创作史,不仅作品繁多且跨度极大。总自称为“诗人”的他,曾出版超过20本诗集著作,同时亦是20世纪“前卫艺术”(Avant-Garde)代表人物,更积极在戏剧、甚至电影创作,突破革新捨弃包袱,大胆尝试实验艺术的可能性。1930年,其首部电影《诗人之血》拍摄完成(1932 年才正式问世),呈现宛如梦境与幻觉的视觉意象,如今与布纽尔(Luis Buñuel)的《安达鲁之犬》,同被视为“超现实主义电影”(Surrealist Cinema)的代表作之一。
同年,考多克的独幕舞台剧《人声》公映,由比利时女演员贝尔特博维(Berthe Bovy)在台上,提起话筒对著观众不闻其声、不见其身的男人,诉尽触不到的思念与怨怼。考多克曾坦言,创作此剧的动机,出自于过往与他合作的女演员,常抱怨其作品太注重编剧或导演的思维,而让幕前演员沦为“配角”,没有发挥表演的机会,也因而成就了这齣得以让演员掌控全局的独白作品。
在此之后,《人声》也多次被搬上大小萤幕,更成为众多女明星争相挑战的作品,包含:英格丽褒曼(Ingrid Bergman)、丽芙邬曼(Liv Ullmann)、苏菲亚罗兰(Sophia Loren),甚至《控制》演员罗莎蒙派克(Rosamund Pike),皆曾在戏剧或影像作品演出此戏。其中,最为著名的一次电影改编为1948年的《爱》,由义大利新写实巨匠的罗塞里尼(Roberto Rossellini)执导,传奇影后安娜麦兰妮(Anna Magnani)主演,不仅将剧本缩短至约30分钟时长,也以更具电影化的手法呈现。
本片由女主角面色枯藁的特写镜头开场,随后摄影机镜位拉远,才得以见著此画面为浴室中的镜像,安娜麦兰妮朝镜子试图梳妆整顿,暗喻著面对自身孤独;此外,更加入新写实主义电影经常出现的生活感音效,人群狂欢、婴儿哭泣的声响,以画外音包围著女主角,更呈现其孤立无援的境地。
我是无意识地用〈别离开我〉这首歌,和考多克的《人声》向法国文化致敬,这两个文本对我来说有共同的意义,彼此呼应。
——阿莫多瓦
阿莫多瓦自1970年代便曾受《人声》著迷,并多次在作品显示对义大利新写实电影的崇敬,其中,1987年的作品《慾望法则》中,由其缪思女神卡门莫拉(Carmen Maura)饰演的变性人演员蒂娜,在电影的戏中剧裡,上演了一段改编版《人声》,巧妙以此文本指涉片中角色的心境:每个角色都在面对爱人的离去,陷入无可自拔的情绪低谷。
《慾望法则》裡,男主角导演帕布罗的同性爱人胡安,至远方海边工作,令两人关係备受考验;蒂娜的同性爱人则远在东京工作,还无情留下女儿託付给蒂娜照顾,而后又现身欲带女儿出国,却遭女儿拒绝。当蒂娜在舞台上演出《人声》时,看到后台出现爱人的身影,便藉机在台上以剧中台词,控诉对方残忍,更称:“如果妳先挂电话,那还好一点,再见了亲爱的!”
电影中的《人声》不仅重现对白,阿莫多瓦也赋予卡门莫拉更强烈、直率的女性形象。除却对情人歇斯底里的倾诉,更让她以斧头道具,在舞台暗处大砍场景陈设,并安排片中饰演她爱人女儿的小女孩,在舞台明亮处,对嘴高唱法文流行曲〈别离开我〉(Ne Me Quitte Pas)。舞台上,前头展现爱情的纯粹可人,后头则呈现情感遭背叛所深埋的痛苦绝望,古典与新潮的融合,互为明暗“表裡”的呈现,都让当时已届60岁的《人声》增添新意。
电影裡,阿莫多瓦也藉由角色戏剧化的“外显”作为,展现他们“内心”的渴望与匮乏。导演帕布罗曾以打字机写下情书,寄给爱人后却要求对方署名,再回寄给自己,表面深情而痴狂的作为,实际洩漏其自恋与渴望被爱的心声;安东尼奥班德拉斯(Antonio Banderas)饰演的角色,疯狂追求帕布罗,不计一切情绪勒索、杀掉情敌或勾引其姊姊,种种如“八点档”般的行径,可视为他长年压抑于乾淨守序的中产家庭下,面对情慾流动后的乖张反扑。
帕布罗的变性人姊姊蒂娜经历则更是戏剧化,曾为男儿身的她和教区神父与父亲相许,却遭到二度抛弃,爱上安东尼奥以后又被背叛。三位主角都宛如片中《人声》舞台剧角色之化身,想在光明处唱诵真情伟大,却只能独自在暗地,舔拭自身多情的伤口。
《慾望法则》裡的人物,无不皆在上演《人声》示爱、追求、忏悔、撒谎与挽回的桥段,阿莫多瓦却以酷儿元素及通俗剧,将这齣“自我成戏”的故事,勾勒出一座电影的迷宫。最终则藉安东尼奥之口,掀起全片最高潮,总结电影并为《人声》做出最佳诠释:“这样爱你是一种罪过,但我愿意为此付出代价。”
我想要只用一个演员来拍这部电影,因此想到了《人声》,因为这是一段内心独白,而且考多克描写的这个“弃妇”角色,确实十分诱人。
——阿莫多瓦
《慾望法则》不仅在西班牙国内获得票房成功,更在柏林影展成为首届泰迪熊奖得主,阿莫多瓦却仍对《人声》难以忘怀。隔年,便延伸原作交出《濒临崩溃边缘的女人》,宛如《人声》的现代喜剧版,再度由卡门莫拉主演,描绘她与配音员男友伊凡分手后,苦等对方电话却“不闻其声”,又在接连遇见前男友儿子、妻子,以及被恐怖份子侵扰的女性友人后,生活产生巨大转变。
宛如最初考多克想满足演员的表演需求,而创造出《人声》;阿莫多瓦也为了让卡门莫拉大放异彩,编写出《濒临崩溃边缘的女人》。儘管阿莫多瓦曾言,《人声》故事在该片已荡然无存,只剩“一个绝望的女人,在一个装满回忆的箱子旁,等著她心爱男人的电话”,但阿莫多瓦仍保留原作女性陷入绝望后的疯狂,以数量更多、形象更複杂的角色呈现,并且甚至赋予女性挣脱父权,迎向解放自由的结局。
《濒临崩溃边缘的女人》仍带有剧场色彩,多数情节皆发生于女主角琵琶家中,但电影的世界观已与《人声》相异,阿莫多瓦描绘得如他访谈所述:“这是个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在这个人间天堂,唯一的问题是男人仍旧抛弃女人。”因而在这座城市,色彩艳红斑斓,人们和蔼可亲,计程车上甚至为客人备有免费眼药水。女性不再受困房间苦等电话,主角琵琶时时刻刻都能化浓妆、著窄裙,踩著高跟鞋趾高气昂,四处奔走寻找伊凡的踪影和线索。
《慾望法则》的舞台剧上,卡门莫拉还仅是手执斧头;《濒临崩溃边缘的女人》时,她已经能放火焚烧与曾与情人共枕的床,把唱片机、留声机扔出下楼,甚至一度气得把与情人的唯一联繫——电话拔线扯坏,原作《人声》自尽的桥段,也转变成女主角把安眠药溶解进番茄冷汤,预备让前男友喝下的复仇手段。而在她充满“作为”的举动下,逐渐发觉情人不仅曾把前妻弄进精神病院,当下还准备和新欢出国度假,自己则逐渐步入前妻后尘——濒临崩溃边缘而疯狂。
相对于《人声》,《濒临崩溃边缘的女人》裡的男人毫无长进,仍披著羊皮欺骗女人,伊凡用配音员“美声”诱惑,恐怖份子以性魅力让女主角好友屈服,伊凡的儿子看似“小清新”但背著女友勾搭他人;相对地,女性则终于走出《人声》的魔咒,最终琵琶甚至衝去机场,解救被前妻追杀的前男友伊凡,完全反转佛洛伊德男性对女性“拯救幻想”(Rescue Fantasies)的心理机制。
电影裡,最危险而最该被拯救的其实是男人,而女人正如电影中琵琶所言:“只是错爱上了男人,而那个男人刚好是恐怖份子。”直到结局,伊凡儿子的情人在琵琶家甦醒(误食泡了安眠药的冷汤),告知琵琶自己在睡梦中“不再是处女”,琵琶则回敬对方自己其实怀有身孕。《人声》男人那头的电话线,彷彿真的被切断,毫无男人介入的性爱与生育,也可视为女性自主与觉醒,成为阿莫多瓦最为“魔幻”的作品之一。
说来也很古怪,不是吗?这部电影竟然成为我们现在生活的隐喻。
——阿莫多瓦
相距《濒临崩溃边缘的女人》问世已超过30年,阿莫多瓦也从离经叛道的才子,晋升为西班牙“国宝级”电影大师。如今已高龄71岁的他,终于突破舒适圈,拍摄其首部英语作品,正式把考多克的文本化为《人声》短片,却也在2020年初剧组排练后,遇上COVID-19疫情一度终止拍摄计画,连他本人都曾经染疫。不过,疫情仍未阻断其创作力,片中深刻描绘人类沉浸于孤独的处境,以及被迫与外界间离的痛苦,反倒让《人声》的成品显得更别具时代意义。
时空设定于21世纪的《人声》,传统的有线电话,已经变成正在充电的智慧型手机,饰演女主角的蒂妲丝云顿不再手执话筒,而是戴上无线蓝牙耳机通话,她身著爱马仕及罗威等时装,桌上散满的时装杂志、精装书与蓝光光碟,配上现代化的家具陈设与空间设计,让这个文本再度经历一次“现代化”的革新。
不过,阿莫多瓦别有用心将《人声》主要的房间场景,设置于空荡荡的电影片厂中,让乍似向情人私密的孤独诉怨,更像一场精心设计的“排演”,真实与虚构的边界模糊不定。每当我们沉醉于蒂妲丝云顿独幕剧般的演出,阿莫多瓦便用上帝视角镜头,俯视著片厂的房间场景,女主角彷若受困在蜂巢般的佈景中,提醒观众这仍是一部电影。他巧妙以剧场与影像的美学,回顾了考多克原作近百年来的变迁史,炉火纯青拆解、重组、拼贴《人声》的意涵。
电影始于女主角外出购买斧头,结束在她点火焚烧房间(片厂),一前一后,巧妙呼应其前作《慾望法则》与《濒临崩溃边缘的女人》,亦有她在阳台场景浇花,面向假天空外牆沉思的场面,与《濒》一片的棚内场景呼应。不过,女主角已不像卡门莫拉坚强剽悍,在蒂妲丝云顿的诠释下,她风雅而高尚、柔和且複杂,即使仍被旧情綑绑,但也不愿过度低就。被设定为演员或明星的她,甚至还在情人面前炫耀,经纪人转告客户称她“有著超越时代的美”。
这股从未在《人声》改编史上出现的自信,加上场景设定于片场的巧思,令她在剧情前半身陷的情感困局,彷若也只是分手过渡期的“排演”,从头到尾这就是一场“逃脱失恋的大戏”,手机另端或许根本无人聆听与回应。片尾,女主角放火焚烧房间,曾在舞台剧原作、罗赛里尼电影《爱》提及或现身的“狗”,也在这时成为要角,她对这隻属于情人、象徵两人情爱的狗说:“你必须习惯,现在我是你的主人。”
从此,她步出焚烧成灰烬的爱情片厂,靠著这场《人声》的戏,告别藕断丝连的旧情,重新主宰自己的人生。据阿莫多瓦访谈所言,这个乐观的结局,正是他在疫情隔离出关后,重新编写出的情节,也让《人声》短片不仅是《濒》片的女性觉醒,更为考多克的原作赋予新时代的意涵:不论在何时何地,人类渴望连结的真心从未改变,但我们能以“超越时代的艺术”,脱离外边世界的箝制綑绑,找到与自身孤独共处的方针,拥抱真正心灵的自由。
女人通过电子机械的媒介,和已经远去的爱人告别,全程与之最扎实的交流,可触达的伙伴,是狗狗dash。
逃离疯癫、反复、痛苦、悲哀、痴情、软弱、偏执…最后一幕,留下了平和与希望。
“那我现在就是你的主人了”
“现在你要开始习惯”
“你和我一起为他哀悼”
“你怎么想?”
把场景、衣服材质、高饱和度的各种色块对比运用得相当地极致。
情节不重要,前因后果略去,又是着重表现内心状态的电影。
从女主外出买了把斧头后画面中就只有一人一狗。
情人要转投他人怀抱,女主愤狠、颤抖、痛苦,画着很大的力气克制自己,她说自己有不可控制的暴力倾向,害怕自己的攻击性向她人释放,而独自一人在家被心里的惊涛骇浪逐渐吞没的她选择让自己毁灭,第一步是吞了药(不知道是什么,但是过量),第二步是放火。
不过,最终还是回到了安全的街上。
这大概表达的是一段比较激烈的告别,在半个小时中浓缩地展现了。
告别的方式如何,留待观众自己评判。
西班牙大导演佩德罗·阿莫多瓦驰骋影坛30多年,一直坚持用母语创作拍摄,没想到第一部英语作品《人类的呼声》竟然是一部短片,更意外地的是,他没有用上以往任何一位御用女演员(卡门·毛拉、佩内洛普·克鲁兹),却找来英国实力派蒂尔达·斯文顿初次合作,碰撞出令人惊喜的火花。故事改编自法国剧作家让·科克托于1930年的同名独幕剧,讲述一名女子在与恋人最后一次电话交谈里陷入精神崩溃,最后迎来一个意想不到的结局。不论是主题还是布景设计,这部短片都遥相呼应导演早期的成名作《崩溃边缘的女人》。
布景设置在一个仓库的片场里,从片中那个致敬德·帕尔玛的俯拍镜头,可以看到主人公的公寓其实是由木板间隔的房间而成,室内设计则是阿莫多瓦标签式的色彩和家具。而透过开头和结尾两场戏,导演故意暴露出这种拍摄现场的架构,既成功地保留了原著中的戏剧本质,也融入了他独有的风格。这种富于戏剧意味的设置不断重复出现在他的作品中,从早期的《欲望法则》和《崩溃边缘的女人》,到千禧年代的《对她说》和《不良教育》,再到前两年的《痛苦与荣耀》,打破戏剧和电影两者壁垒的手法令情节游走在回忆和当下,构建出虚构与真实的两重空间,彰显出复杂多变的叙事层次感。
而在这部短片里,这种舞台戏剧感有另一层的现实隐喻。正如主人公的住所描绘所示,她的桌面上堆积着电影DVD和书籍,她平时极少出门,只通过电话与外界联系,这很明显就是疫情隔离期的日常生活写照。主人公独自生活在一个空旷的住所里,除了让我我们感受到她的孤寂落寞之外,还能嗅到一种略微惊悚的气氛,开头女主角去商店买斧头的一幕就精彩地抛出了悬念。 她买斧头用来干什么?之后在她情绪爆发的一幕给出了答案,由此,观众开始感觉她是一个“崩溃边缘的女人”,这算是阿莫多瓦向来钟情刻画的女性人物。她们被男人无情抛弃,犹如面对无尽的深渊,而她们的应对行为也随之充满了戏剧张力,推动叙事向着不可预知的结局发展。
据导演所说,这个故事还融入了他个人的真实经验,除了疫情期间在家看书观影的习惯外,想八卦导演情史的影迷不妨仔细挖掘主人公对待男友的细节。她不仅保留着男友的书信,还有他曾写过的便条,这个细节让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动。情侣间看似微不足道的日常举动,却往往成为了女性情感里的最后一根稻草。
当然,不得不赞赏斯文顿的演绎,她极少演绎过这种忍气吞声、纠缠于旧情人的角色,不过对她而言,实在毫无难度可言。她戴着耳机对着空气说台词,呈现出复杂的情绪变化,表演游走在夸张与沉静之间,时而流露出舞台剧演员的刻意感,时而又捕捉到真实女性的敏感度。她独撑起这个有趣别致的剧本,不同于以往作品中“崩溃边缘的女人”,阿莫多瓦为她设计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结局。 片尾的一场大火烧掉的不只是两人的往日旧情,还隐喻着女人主动抛弃对男人的幻想,重回现实世界。这个复仇式的结局显然更符合当下的女性思维,看作是一则女性独立宣言似乎也并不为过,这绝对算得上是导演对原著剧本的一次成功的现代改编。
蒂凡尼的早餐、夜色温柔、Music for Chameleons、A Manual for Cleaning Women、Too Much Happiness、Girl、Welcome Home
(阿莫多瓦第一部英语长片清洁女工手记的原著)
(特别提一下,Too Much Happiness作者Alice Munro是阿莫多瓦很喜欢的作家,胡丽叶塔 改编自她的另一本书逃离)
人生第一次看短剧,而且是在某个国外电影节参映的短剧电影。
虽然不太知道短剧是如何来展现故事的,只是凭直觉认为,只有三十分钟的短剧对于表演者的演技要求应该挺高。
表演者在很短的时间里不仅要讲好一个故事,而且更多地是通过自己的表演,而没有过多的道具、其他演员的协助。能够呈现故事情节的,只有台词和他们丰富的表情、动作,这些肢体语言。难度系数与电视剧、电影不能同日而语,把这种表达方式称为光与影下的舞台剧更恰当。当然电影毕竟是电影,导演可以通过电影的剪辑等技术来编辑,而舞台剧现场演出的时候并没有太多可以容错的机会。
老实讲,一生之中,一般人并没有几次机会能够在剧场中看戏;看过有限几部,基本上来讲都还不错。刚才也讲了,舞台剧容错率很低,要留住在现场看戏的观众,演技不好是很难的。也正因为如此,这本电影的短剧我没有看懂!
虽然片头,女人去超市里买了一把斧头,回到家里砍衣服、摔花瓶,让人隐约感知她的生活出现了问题,但是真正完成故事情节的展开还是女人的两通电话,她在与她曾经生活在一起三年的男友通话,也许是男友背叛了她,所以她才愤怒💢了!
在前面的情绪中,女人情不能自己,而且还服用了各种药物来帮助自己,十三片,她在电话里说道,这是我的幸运数字。
第二通电话的时候,女人来到某个场馆,浇上汽油,打电话的同时点着一把火。她烧掉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在电话里说,我们就应该道别。
放掉的这一把火,就是女人对男人的道别吧;走出体育场的时候,她对她的那条狗说,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了!
狗换了主人,生活不妨也重新开始!
我们中国人常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现代女性,在经济上不再依附于男性,男女之间的关系不就是感情与性么?谁离不开谁呢?
我常想,女权主义,更多地应该关注于女性经济地位的提升,这才是第一位的,同时也是最难的。据说在西方国家,男女不同酬的现象相当地普遍。女员工比男员工拿的少。
这让我想起,以前英国人在工业革命的时候愿意雇佣童工,不去雇佣童工的父母,结果一家人都靠童工养,成年人找不到工作,直到童工被立法禁止了之后才得到改善。
很多事情,艺术化的东西只是浮于表面,许多更深层次的原因在于经济基础,生产力与生产关系这一对冤家。
老粉丝怒了!晚节不保想不开要跟好莱坞混一起,作曲家偷懒用旧货,自己也用旧料,蒂尔达像个有感情的人吗?她有个毛感情!还不如喊卡门毛拉这种血肉真女人回来一把火烧床。海报这作秀作的!斧头砍个毛西服!连我都晓得用利器敲碎才爽!我是个人类,我不想被这个女人代表!
Tilda的独角戏无可指摘 但让她演在情人那里姿态放得如此低的女人确实和她的气质不在一个维度 看的时候努力想投入想共鸣但依然有种挥之不去的尬感 最后换装开始泼汽油那段感觉瞬间就对多了 虽然没怎么被剧本打动 但今天过71岁生日的西班牙人就是依然那么会用我们百看不腻的视觉元素下迷药 看他拍段泡咖啡都能让你突然莫名其妙也想来一杯还同时种草了咖啡机 属实老色彩美学家了 不得不服
【卢森堡 2021】精致的布景与炫目的色彩,从片头开始就进入阿莫多瓦频道,故事讲述苦苦等待爱人三天的女人,却只等到一通告别电话。影片名翻译成《人类的自白》或许更合适,因为几乎都是蒂尔达·斯文顿的独角戏,阿莫多瓦将其置于舞台般的空间内,任凭其自由发挥。我怨恨、我失落、我愤怒、我自责、我释怀,从始至终都只有蒂尔达·斯文顿在表演,却如同看了一场恋人分手大戏,情绪层层递进步步紧逼,Bravo!
《人类的呼声》这个文本从来就跟那通电话的内容没太大关系,它只也只可能是一位女演员的画像,也就是说一部电影的画像,其目的正是要考察她是否能在虚假的布局下(本片刻意暴露的场景)是否能触摸到真实的幻想。
五金店与情景剧场,对于装置空间的并列因果;实则是无甚意义的空洞广告,用自己的电影做最大的障眼;“人类的声音”,只是装模作样的色块机械;一种重复的告别,但他依旧未曾离开。
2022.10.8服装、背景、各种用具、装置太美了,视觉上的极大满足。
“我需要养成新习惯,来代替和你在一起的所有习惯。”
能在疫情之年看到这么绝望,但同时又如此脆生、有力量的电影,真是非常振奋。置景一方面从真实生活当中剥离出来,另一方面被置于封闭的剧场空间之中,阿莫多瓦在生活与戏剧之间搭建起影像的桥梁,既通过独白孤独向内,又通过电话开放向外。一把火烧掉幻象走进现实,疯狂而冷静,残酷而浪漫。相比西班牙本土演员的奔放,蒂尔达·斯文顿无比精确。
#LCFF# 又一个「崩溃边缘的女人」在阿莫多瓦的高饱和度布景中诞生了 只不过蒂尔达·斯文顿的表演包括大狗勾的反应已经融为了装置艺术的一部分 一切都是展示 一切都是「宣言」
Pedro Almodóvar本身比较擅长制造奇观,包括心理上的。现在这样的状态,是逐渐陷入形式外化的结果。若是舞台没有转换成电影语言,没有利用空间,那舞台呈现的意义?
其实觉得名字好有意思,人类的呼声只不过是对着空气在歇斯底里,每个人用无线耳机打电话的时候真的像位优秀的演员
无鲜艳色彩,不阿莫多瓦。—— “这四年以来,直到三天前,等你的时候,我就看看影片、读读书……” 确定桌上那些书本都没看过,不过认出的DVD电影看过《小偷家族》《魅影缝匠》《杀死比尔》《第一夫人》,而两部没看过则是《霓虹牛 Boi Neon》《苦雨恋春风 Written on the Wind》。
像舞台剧一样的独角戏。她把失恋状态下的难过、虚伪、留恋、孤独、绝望、失控、狠决等情绪演绎得如此细腻。鲜亮的色彩掩盖不住内心的苍白,最后的付之一炬,像李莫愁一样,用毁灭热爱生活,莫不过如此。
或许通过电话/耳机传达的分手宣言将成为人类最后的沟通渠道,很快我们连言语都会失去,连情感都会消至虚无;面对不可触碰的恋人,我们唯有在虚空中愤怒地滑开空气,劈出一条决绝的路供自己走下去——在你心里/面前烧出一把大火,才能获得真正的告别。
怨妇的呼声。阿莫多瓦就算不拍电影,也会是伟大的室内设计师吧~
#11th Luxfilmfest在线#(卢森堡城市电影节) 77th Venice展映。让·谷克托的这个剧本被改编过无数回了,作为一个AirPods广告已经相当可以了。片子中暴露电影机制的方式与[痛苦与荣耀]的概念类似(并且更进一步,这个自我指涉想一想就会特别有意思),也可以一窥阿尔莫多瓦的工作方法。另看到staff里面有三个姓阿尔莫多瓦的(一个是弟弟,还有俩,侄子?)真是全家上阵啊哈哈哈。
狗子太可爱了
一人一狗中只可听见“人类的声音”,实则无处不在“人类的才华”:具备感情与语言表达只算高级灵长类的技能,而借助表演、布景搭配、配乐运用创造色彩斑斓世界的造物主才是“人最有才华”的证明呀
#LFF2020线上#保留了戏剧痕迹(从后台出场,滚动的工具像是幕布揭开前的机械操作,非常视觉化的舞台布景,穿过多个房间的镜头运动等),就像NT live现场录制,结果是带来一种近距离全方位观看表演艺术最高境界的体验。
桌子上的电影/书:《霓虹牛》、《小偷家族》、《杀死比尔》、《苦雨恋春风》、《魅影缝匠》、《夜色温柔》、门罗、卡波特…个人心路世界的强盛情感和那些依然生动细腻的“崩溃”。感觉Tilda没有拿出太多气力(也有可能这种“冷调”并不搭),有想象到的更合适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