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年前,黑白默片风靡日本,大人小孩都为之著迷。俊太郎(成田凌 饰)常常鑽进戏院偷听免费电影,不管是邦片还是洋片,总能将辩士的口吻模仿得唯妙唯肖,「旁白辩士」是俊太郎自幼的梦想,长大后却沦落为「冒牌辩士」,分散观众的注意力,再让小偷趁机闯空门。在某次差点穿帮的过程中,他带著赃款逃到小镇戏院「青木馆」,戏院裡有醉汉辩士、花美男辩士还有肥宅辩士等各种不同风格的辩士,加上电影放映师、乐师以及小气老闆夫妻带他畅游电影幕后世界,但小偷集团、热血警察紧追不捨,童年一起看电影的初恋女孩也跟著现身,还有镇上那新开幕的时髦戏院,老闆的女儿也疯狂地爱上了他,俊太郎的青春恋爱梦该何去何从……
热播电视剧最新电影美好的夏天杰里·宋飞:23 小时找乐子沙滩男孩 特别篇着魔1981群星闪耀时刀锋战士(电视剧版)谷仓惊魂以父之名警坛风云第二部:千禧警纪打造布希号超级航舰小女神花铃外来媳妇本地郎16九龙滩恐怖公墓北京女子图鉴之再见爱情复仇之日41舞会伦敦狼人武林有侠气终结者2:审判日女猫后天英语超大号美人终极特警 第三季故事里的中国电影史有过默片时代。 但是日本电影没有真正的默片,因为那时日本有一个特殊的职业——解说员。 解说员不是配音演员,不是只念旁白和对白,而是在现场乐队伴奏下,看着影片讲故事,有点像动版的看图说话,或者是配了画面的说书人。至于讲什么,怎么讲,都由着解说员自由发挥。所以把凄美爱情片讲成滑稽搞笑片也是可以的,只要观众高兴。 那时日本的“影迷”,很多是“解说员迷”。他们不是来看电影的,是来听解说的。为了配合解说员的发挥,电影被剪裁,倍速或者慢速播放,也都是可以的。 讲老电影情怀的,远有“天堂电影院”,近有“一秒钟”。这次周防正行把感怀包在了喜剧里。喜剧效果很好,也很日本——那种傻直、“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骗子、盗窃集团、警察,三个各有特色的前辈解说员,还有男主的想当演员的初恋、迷上了男主的戏院老板的女儿,影院老板和老板娘、乐队……看这阵仗就够热闹的。 热闹多了,片子的“情怀感”就不那么明显。高光时刻本来应该是男主染谷俊太郎解说“杂拼片”,但是观感上,之后的那场追逐戏才是高潮,因为实在是太好笑了(此处其实致敬了卓别林和基顿的喜剧默片)。 本片确实没有别的情怀电影那么多让人感伤的点,但是我觉得导演的目的也并不是做一部感性的电影,喜剧外壳下,对旧日时光的缅怀、对解说员的致敬,都是很理性的。 胸怀梦想的俊太郎是喜剧的感性的那个壳,俊太郎的儿时偶像——解说员山冈秋声则是内里理性的那个“意”。山冈昔日名噪一时,现在终日买醉,最后转身离去。他说:没有解说员,电影还是电影,但是没有了电影,解说员什么都不是。这是他对这个职业前景的清醒认识,也是对其存在的合理性的质疑:解说员变为表演的中心,对于电影是不是一种干扰和不尊重。所以尽管他能用七种声线演绎一部电影,却宁愿只在必要时低声地寥寥讲解几句。 我猜导演是认可这种质疑的,片中那个小角色——青年电影导演,似乎代表着导演本人。山冈低调的解说引起了观众(听众)的不满,他却鼓掌。俊太郎用颠覆式演绎把全场观众逗的人仰马翻,他一面赞扬俊太郎演出精彩,一面请俊太郎高抬贵手,不要毁了他自己的作品。那种毁坏式的重构,我都有些目瞪口呆,恐怕没有哪个导演会愿意自己的作品被这样搞。 不过山冈本人也是矛盾的,俊太郎的第一次解说,被他批评是“模仿”,说世界上不需要两个一模一样的解说员,似乎是对“再创造”的一种鼓励。正是在这种鼓励下,才有了俊太郎下一场的颠覆式表演。解说依附于电影,其要自我发展又会逾越和破坏电影,就像藤本植物绞杀宿主植物。 片中确实有一场脱离了电影的解说,影院的片子都被盗窃集团毁掉,大家把支离破碎的胶片粘在一起,再由俊太郎用激情澎湃天马行空的“意象式”解说把毫无关联的影像串联起来。串联的秘诀在于抛弃影像所有的表层信息,直抵其背后的意义或情感。哀就是哀,爱就是爱,不管银幕上出现的角色是钟楼怪人,还是农夫或者艺伎。 如果没有解说,戈达尔也没法这么拍。这是导演对解说员的才华的最高致意吧。 既肯定解说对于电影发展的积极作用,赞赏解说员的才华,又质疑其破坏和消极的一面。对于这个特殊的存在,导演的态度是很客观的。整部片子其实是外表浮夸,内里持重的。 影片最后,因为旧日罪行入狱的俊太郎在监狱里绘声绘色解说着,没有影片在播放。隔壁,已经跟着青年导演去拍电影了的昔日恋人听着会心地笑了,没有见面就离开了。仿佛历史的车轮向前驶去,解说员被留在了旧日尘埃里。现实中,有声电影的到来,彻底终结了解说员的时代,解说员们都改做他行。尽管注定结束,但是感激和怀念还在,就像他之于她。 2020.12.25 日本电影展@东方广场百老汇
对于一部电影来说,如果拍的好,收获赞誉最多的是导演;如果拍的烂,导演也是第一个被拉出来游街的…… 但我们有时候也会看到类似这样的新闻: “XX导演怒斥投资方左右其创作。” “制片人怒斥投资方不懂艺术!” “投资方不满意演员演技被叫停。” “原著不满电影改编,编剧被骂。” 那电影究竟是属于投资方?还是属于导演?还是属于演员?还是属于编剧?还是属于演员?还是所有的影迷呢? 如果这部影片从这个角度去看,也会有另一番乐趣。
影片故事的时代背景是日本的20世纪初,电影历史上的默片时代。日本活跃着一种职业,他们现场为电影“配音”,被称之为“辩士”。 这个“辩士”,可千万不要想像成专业的翻译人员,对着字幕忠实地陈述故事情节。这个“辩士”解说的电影纯粹是胡咧,想怎么说怎么说,爱咋说咋说!意淫,瞎掰,胡扯,吟诗,唱曲,编故事,全都没问题。 故事的主人公就是从小立志成为辩士的少年。长大后,他如愿以偿,但也事与愿违,他的梦想被坏人利用。通过巧合和努力主人公终于逃出魔掌,成了一家影院的打杂小弟,工作时遇到了小时候很是倾慕的女孩。他的实力也渐渐被人发现,开始崭露头角,但好景不长。出来混咋滴都要还的,原来的坏人组织发现了他,警察也在追查他。已经是在破产边缘的东家还被竞争对手陷害,赖以生存的胶片被破坏(这里是单押)……我们的主人公能否拯救这家影院赢得美人归? 自己看去。 整部影片弥漫着导演对那个年代的追忆与爱,故事就说到这里,不赘述了。 受这部电影的影响,我也简单回忆了一下我个人对电影的记忆。 (以下大约1千来字与这部电影无关) 我个人对电影的最早印象是礼堂式的两层电影院,椅子是折叠的,收起和放下都会发出巨大的响声。影院外的大幅海报都是人工手绘的,可惜那时候物质条件匮乏,照相机极其少见,否则我一定会多拍几张海报下来留作纪念。 我爷爷曾经是电影院的工作人员,所以我小时候就有些偷偷溜进去免票看电影的“特权”。那时候不喜欢看什么爱情片,只看武打枪战片。家附近有两家电影院,记忆中,每到寒暑假学校就会发联票,大约每人十张。我还记得,影院针对这种免费联票有些规定,有些新片需要两张甚至三张联票才能够进场。
熊孩子血气方刚,观影中途鼓掌起哄叫骂也是看电影的乐趣之一。那时候故事大多不复杂,尤其港片,坏人一眼就能被识破,好人也没有艰难的选择。一生气就可以开挂,开挂的时候全场熊孩子必齐声叫好,起哄,打气,基本上就是俩字“打他!” 影片结束之后,必模仿主角的招式以及打斗声效。
现在想来,太特么二了! 我至今仍保留着电影结束时,轻声鼓掌的习惯。甚至会固执地等待所有演职名单都滚动完毕才离场,自以为是地认为这是对他们微薄的尊重。 现在那两家电影院,一家成了加油站(建筑已拆掉,原址上重建的)一家成了社区超市,继续服务于人民。 和社区礼堂式电影院年代并存的,还有录像厅。有些录像厅和电影院有着共生关系,有的是独立存在。一般是晚上才会营业,直到凌晨,录像厅就像一个隐秘的存在。老司机都知道,门口张贴出来的播放片单有些只是做做样子,在观众的呼声和抱怨声中,放映员会体恤大家而尽快播放其他影片的。遗憾,我只去过一次,连一部片子都没看完就吓跑了,一来年岁太小,不能太晚回家,二来是真的挺纯情的……
此后,家用录像机成了我看电影的途径,基本上就是香港电影。那时候的国外电影大多还是译制片。但录像机的观影体验现在来看特别不好。原因有二,其一,为了避免划伤磁头,每次租盘回来都得手动把录像带卷回来,甚至还有专门的工具。
其二,有些精彩的地方,由于反复被观看,都已经模糊到无法辨认谁是谁…… 再后,有一段短暂的LD时代,那光盘有大菜盘子那么大,特别沉,故事片不多,大部分都是卡拉OK,我一个亲戚家有,每逢过年过节去窜门我都会趁着大人打麻将的时候找个电影来看。
我还记得,那时候沈阳地方台还有一个周播的栏目,名字记不得了。栏目的最后40分钟会把一部电影重新剪辑加上旁白进行播放。我都会看得津津有味。现在看来,那就是“第几放映室”“几分钟看完XXX”的鼻祖啊! 然后就是VCD时代了,Disc A和Disc B真是令人怀念的字眼。当时更有三碟连放那种黑科技,还有个东西叫“超强纠错”。到现在我也不清楚是个什么原理,难道是AI算法?还是无非把激光的功率调大而已?
VCD的时代比录像带混乱的多,和VCD并存的还有一段时间SVCD和DVCD,为了迎合消费者,降低价格节省成本,一张盘就可以存下一部电影,10块钱就可以买5张。但因为电影长度不一,时长超过100分钟的电影都放不进去。以至于我那段时间看的电影大都不知道结局,实在是苦闷(谁能告诉我《半支烟》的结局……)。 然后有些新片是影院里偷拍的。最夸张的一次,我租了一张古惑仔4的光盘,影片里面所有男性角色都由同一个人完成国语配音,所有的女性角色都由同一个女性完成配音,真是牛逼!为了每天1块钱不退的租金,我居然坚持看完了,我也牛逼。
再之后我上了大学,室友有了电脑,电脑有了DVD光驱,一位来自首都的同学拿来了两个碟包,里面塞得满满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那年暑假是我重新认识电影的新生。那年我才知道,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多我没看过的电影。我如饥似渴,《猜火车》《感官世界》《七武士》《索多玛120天》《活着》《切肤之爱》《九歌》《不可撤销》《杀人不分左右》《天生杀人狂》《Rape me》《我唾弃你的坟墓》《绿色椅子》《大开眼戒》《空房间》《大象》……新世界的大门打开了! 然后毕业到北京找工作,一开始经济条件贼差,只能继续购买廉价的DVD继续看电影,再之后网络发达了,条件稍好了些,就开始了网络和院线双修。 如果我对电影的回忆拍成故事,基本以上就是大纲了。如果面对投资,写影片简介的时候,我会这样写: "影片从个体情感的切口窥见电影的时代变迁,起落枯荣中展现出电影艺术的美好。" 絮叨就说到这里吧。 回到最开始的那个问题,电影究竟属于谁? 在《默片解说员》里的辩士把一部电影按照自己的理解,或者按照观众的喜恶重新加工,有些甚至脱离了原初的故事。
但影片中其中有一段话:
首先我觉得“辩士”这一职业并没有消失,他们散落在了公众号里,出没在知乎豆瓣时光网,他们用各自独特的眼光去解构解读电影,有的读起来妙趣横生,有的读起来诙谐轻松,有的内容极其硬核,深入到每一个美术背景的考证。从这个角度来看,电影属于他们,属于影评人和狂热的爱好者们。 之后这段台词有点借古喻今的意味,如果把这段话放在现代的语境之下揣测就会很有趣。电影啊,不需要导演去解说,所有人都可以是辩士,都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去理解电影。甚至电影不需要任何人去解读,去感受似乎更纯粹地接近艺术?谁知道呢。我觉得倒是百无禁忌。
但前提是,需要先有电影。 我记得日本动画大师今敏表达过这样的观点,大概意思是说他喜欢动画的形式胜于真人电影。原因是动画里面所有的元素都是导演有意而为之。这点在真人电影中会被削弱。 怎么理解这段话?动画电影所有的画面内元素,都是导演有意设计的,每一个元素可能都会映射出主人公的心境,暗示故事的走向,象征那些无法直说的潜文本。但真人电影呢,可能部分的受制于实景,只有调度是导演决定的(当然,这不是绝对的)
一部好的影片,值得玩味的地方很多,去用这种方式解读电影,被叫做“拉片”。从这个角度来看的话,电影属于导演。因为他是运用镜头语言的人。 额外说一句,我个人认为“学术上”的“拉片”不是评论,电影不属于拉片子的人,因为个人认为“拉片”是使用镜头语言的语法去拆解“电影艺术”。先有结果,再去反推原因。然后才有理解、表达和评判,这种行为过于理性。有一点像判卷的老师,他有据可循,但好坏全凭使用者的手法。 镜头语言和心理学有关系,同时调动视觉和听觉,什么样的镜头移动会造成不安,什么样的光影让人感受到压抑,什么样的构图暗示了人物的性格,这些都是拉片的范畴。值得“拉”的片子不多。 以上仅个人观点。 但不论如何调度,故事的内核,是编剧创作的,这么看来,电影同时属于编剧。 编剧写完了,导演拍完了,最后由剪辑师剪接到一块。后期的故事全凭剪接师拼剪在一起。通过蒙太奇的手法,剪接可以完全改变一组镜头的含义。从这个理论出发,电影属于剪辑师。因为有些导演并没有剪辑权。 还有一个环节很可能会被忽略,那就是字幕语言的转化。前一阵XX影视被抓,引起了字幕组间的一阵骚动和波澜,甚至出现站队冲突。我有朋友曾经参加过字幕组,我对字幕组的朋友们心怀敬意,毕竟我等英语奇烂的学渣,如果没有字幕组的付出,是无法看到这么多好电影的。但如果真如网友所说,有人利用字幕组的“用爱发电”去干龌蹉腌的事情,那真是没良心。 回到正题,为什么字幕组也很重要。 我曾经看过一部韩国恐怖片,忘了什么名字。从开头我就看得云里雾里,终于坚持到了故事的中段,字幕里出现这样一段话: “我实在编不下去了,我其实不会韩语,各位自己往下看吧……” 之后就没有字幕了……我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之前所有的故事都是翻译这哥们自己编的,笑喷了……现在想想,这哥们还挺厉害,可以去当写故事…… 还有一次,我看一个恐怖片(为什么总是恐怖片?)到了关键时刻,出现了一行字幕: “字幕组也是人,也会害怕,这段不敢看,跳过了……” 哈哈哈哈哈哈!现在想起都很好笑。 还有各种神发挥的翻译,比如《电锯惊魂5》我曾经下载过一个版本,全篇古文翻译,我都震惊了。
豆瓣里也有一个类似字幕组穿越次元的话题,也很有趣,感兴趣的可以去搜搜。 所以,电影也属于翻译者。 最后,一部电影热映,会形成爱好者之间的讨论,好的电影尤其如此,每个人都愿意分享自己印象最深的情节,然后激动地描述自己的理解,自己的感悟,从这个角度来说,电影属于每一个观看他的人。
转了一大圈,也无法明确的说出电影到底属于谁。 我相信电影是艺术,只要是艺术,它便很难被另一种除它之外的语言再次诠释。我曾经困惑于很不理解当代艺术,后来我渐渐找到了原因,大部分艺术家创作的过程都是一个很私人化的过程,如果你没那么了解他们的个人经历,其实很难知道他们的创作意图。但是,让我顿悟的是,他们的创作意图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理解!只有你有了自己的理解,你才真正的和艺术品产生了联系,所以不必执着于明白创作者的意图,那不是魂。 再扯个闲话。 我曾经去看艺术装置大师奥拉维尔埃利亚松的《道隐无名》被红砖美术馆的展,其中大部分作品我都看得一脸懵B。
嗯,现在看依然很懵B。 要说我看完明白了什么,我真是没明白大师想说啥。但这不重要,我内心受到极大的震撼,这种震撼感,是从我个人认知层面而发的感悟。 电影也是一样,感悟是可以分享的,那一刻,我想,电影属于你。 就像《默片解说员》我能感受到周防正行对电影的爱,他回眸那样一个有趣的年代。同样,借着这部电影,我也回忆了一下我看电影的年代,有唏嘘,也有欢然。 希望电影越来越好。
1886年11月,爱迪生的电影视镜(Kinetoscope)传入神户,在神港俱乐部进行放映,这是日本第一次放映电影。之后,京都、大阪、东京等地也相继放映活动写真。为将如此稀罕的玩意儿向大众推广,商家打出片前开场白,用夸张滑稽的腔调吸引观众。继而由于日本固有的人形净琉璃、落语、讲谈等传统艺术的影响,开场白逐渐演变为电影解说,成为一项技艺,进行电影解说的人即为“活动写真弁士”,简称“活弁”或者“弁士”。弁士通过惟妙惟肖的语言解说电影,让看不懂外国电影字幕的观众能够理解电影,甚至沉浸于弁士活灵活现的表演之中。这便是弁士的发展由来。
一般认为弁士的鼻祖为上田布袋轩,解说了神港俱乐部的第一次放映。之后,广目屋移动放映队的一员驹田好洋以其夸张风趣的语言风格斩获极高人气,被称为「頗る非常大博士」,驹田好洋不久独立出来,成立了名为“日本率先活动大写真会”的巡回放映队。巡回放映的模式使得《默片解说员》中的行骗方式成为可能,而且驹田好洋便是骗子小分队模仿的弁士之一。夸张诙谐是弁士的一种风格,也有弁士采用平静的客观解说,染井三郎便是用淡淡的语调对映画进行补充说明,将弁士的解说提升到另一个艺术高度。不知将男主角名字取为“染谷俊太郎”是否有致敬的含义。
故事的开始设立在大正五年(1914年),距离日本第一次拍摄电影(1898年)已过去16年,而距离第一部真正的故事片《本能寺合战》(1908年)也不过6年。《本能寺合战》的监督是牧野省三,被称为“日本映画之父”,1909年在电影 《碁盤忠信 源氏礎》中起用尾上松之助,两人的合作打造了日本最初的电影明星,尾上松之助凭借其招牌性瞪眼,被孩子们亲切地称为“大眼睛阿松”(目玉の松ちゃん)。电影里俊太郎小时候观看的就是这两位电影人的拍摄现场。
默片拍摄并不太在意口型与台词是否匹配,演员通常念伊吕波歌( いろは歌 )(图5、图3)之类通俗易懂的歌曲,类似于国内部分演员拍摄时就只会说“一二三四五”,台词部分还得辛苦后期的配音演员。日本默片时代的“配音演员”则为弁士,不同于现在配音演员在幕后的默默支持,弁士的讲解设在幕旁,并且可以获得不亚于映画演员的超高人气。顺带提一句,当时的活动写真很少有女性演员出演,继承于歌舞伎的“女形”传统,一般女性角色也由男性担纲。电影片头的默片中,孩子们跑着前去围观活动写真拍摄的路上,就有个“女形”对树尿尿,非常风趣幽默且简明扼要地点出了当时演员的性别分布状况。梅子幼年时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演员,而碍于当时情形,只能哀叹自己是个女孩。当然这种状况在新派剧和外国电影的影响下逐渐瓦解,1916年开始就有女演员参与到映画的拍摄中。电影故事里,10年后即1924年梅子成功成为一名女演员,也算得益于时代潮流的变迁。
《默片解说员》里拍摄的《後藤市之丞》是根据真实存在的《後藤半四郎》这个标题想象出来的,《怪猫伝》则根据只有一张剧照的《怪鼠伝》(1915)拍摄。不过其中变身场景在当时的忍者电影中经常可以看到,借助停机再拍、剪辑等特技手段以假乱真、风靡一时,例如目前有源的《豪杰儿雷也》(1921)。《怪猫伝》配备了多个弁士演出,这是一种画外台词的手法,间接使得当时日本默片就很少在影像中穿插字幕卡;而当人数不够时,也会由一个弁士变换音色同时扮演数个角色,逐渐脱颖而出。电影里拥有“七色之声”技能的山冈秋声绝对称得上是大师中的大师。
另外,男女主角儿时观影这一场景的体验其实非常有趣。当小孩闯入拍摄现场或者说银幕时,从剧场观影幕布的1.33:1转变为这部电影的画幅1.85:1,现实与梦境在这个瞬间交汇,这是一个非常梦幻的时刻,注定这两个小孩未来的生命与活动写真息息相关,当然这是必然的。
最后,简单介绍一下除了上面两部影片之外,《默片解说员》里提到的其他几部电影。
1)《克娄巴特拉》(クレオパトラ),推测是1913年意大利拍摄的这部,1914年在日本上映,而且是擅长解说意大利电影的染井三郎解说的。
2)《喀秋莎》,推测是《カチューシャ(復活)》(1914),監督細山喜代松,喀秋莎由立花貞二郎出演。
3)《怪盗吉格玛》(怪盗ジゴマ)(1913)
4)《日光円蔵と国定忠治》(1914),监督牧野省三,出演者尾上松之助。
5)《カリガリ博士》,《卡里加里博士的小屋》(1920),提到的德川梦声也是非常有名的弁士
6)《椿姫》,《茶花女》(1921)
7)《钟楼怪人》(1923),日语名为《ノートルダムの傴僂男》,日本1924年上映
8)《十誡》(1923),不过日本好像是1925年上映
9)《不如帰》(1922),现存松竹版本,监督池田義信,出演者有岩田祐吉、栗島すみ子等。
10)《金色夜叉》,翻拍的太多了,1924年版监督村田実,出演者鈴木伝明、浦辺粂子
11)《国定忠治》,1924年版监督牧野省三,出演者沢田正二郎
《火车阿千》(火車お千)和《南方的罗曼史》(南方のロマンス),类似之前提到的《後藤市之丞》、《怪猫伝》,根据历史存在的其他影片推测而拍摄。
12)《火車お千》根据《火の車お万》(1923)改编而来,监督後藤秋声,脚本寿々喜多呂九平,出演者有市川幡谷、阪東妻三郎等。
13)《南方のロマンス》根据《南方の判事》(1917)而来。
以上10部有影像放映的映画都是导演为了这部电影,根据原有影像重新拍摄或者根据现存资料拍摄出来的。最后一部,梅子前往京都拍摄的《无赖汉》未在正片中放映出来,不过片尾彩蛋再现了其成品《雄呂血》(1925),正如池松壮亮扮演的二川文太郎所言,这部作品的确成为了阪东妻三郎的代表作。
再补充一点。《默片解说员》的配给是东映,虽然片头logo也做成了老片的样式(不知道现在东映的片头是怎么样的),但东映并没有经历过默片时代。東京映画配給株式会社成立于1949年,由东急、东横映画(成立于1938年)、太泉映画(成立于1947年)共同设立,1951年东横映画、太泉映画、东京映画配给合并,并改称为“東映株式会社”,而弁士在30年代就已经开始没落。但若说没有联系呢还是有的,东映京都摄影所也就是这部影片部分拍摄场地,最早可追溯到1926年阪东妻三郎最早在太秦设立的摄影所,可能也是出于这个原因致敬了一下阪东妻三郎的《雄吕血》。
終
犹记得八年前,《艺术家》几乎横扫了北美颁奖季各大重要奖项,最终成功问鼎奥斯卡最佳影片,成为当年的大赢家。《艺术家》的成功,便是向“默片时代”最好的致敬。
说到默片,相信大家都并不陌生,电影的诞生便是从默片开始的。而随着默片时代的不断发展,曾经还诞生过一大批电影艺术大师,比如享誉全球的喜剧大师卓别林,便是“默片时代”的代表人物之一,他的《摩登时代》《淘金记》《城市之光》等经典之作至今影响深远。
默片无法直接用言语传递剧情走向,因而演员的肢体语言和情绪表达尤为重要。与此同时,还有一个银幕之外的角色同样不能忽视,那便是“默片解说员”。这一职业是默片流行时期应运而生的产物,他们在放映现场为电影配以对白和旁白,从而让观者更好地理解故事脉络。
虽然默片是无声的,但观众们在现场的观影体验却是“绘声绘色”的。所谓“默片解说员”,便是打破“沉默”的存在。
在今年的第二届海南岛国际电影节上,有一部向“默片时代”致敬、讲述“默片解说员”这一职业的电影,成为了众口皆碑的影展爆款之一。这便是由日本导演周防正行执导的最新作品《默片解说员》。这部又好看又好笑的迷影之作,在海南电影节上掀起了一波观影热潮。
1、超级巨星“电影弁士”
作为默片解说员,最大的能耐便是“能把死的说成活的,把黑的说成白的”。因此电影弁士的成功所在便是口条要溜。这不禁让我想起我国古代一种表演艺术形式——口技。“口技人坐屏障中,一桌、一椅、一扇、一抚尺而已。”用口齿唇舌喉等器官发声模仿声音,惟妙惟肖,简直能够以假乱真。或许延伸至今,就是现在的B-Box吧。
默片解说员在其他国家存活的时间很短,影响也不大;比如早期台湾电影院也有此职业,但随着电影的发展稍纵即逝。而在日本,默片解说员这一职业可谓红极一时,涌现出不少独属于那个时代的“Super Star”,被称为活动弁士,或活动辩士。影片《默片解说员》便把这一有趣且不常见的职业呈现在了大银幕上;与此同时,这个极具年代感的职业,也将曾经那段独特的日本电影史重新“拉扯”了出来。
影片的背景是在日本大正时期,这是一段虽然短暂、但却相对稳定的时期,各个文化领域均有所发展。既然社会安稳,那么世人的精神世界就需要填充。于是,“看电影”便成了当年最时髦的一项文化运动,而活动弁士也顺势成为人人追捧的“明星”。有时候,影像或许并不是吸引观众的唯一筹码,弁士才是一场默片的核心,正是他们的讲解让无声电影多了份乐趣。
电影中的男主人公俊太郎(成田凌饰)从小就梦想成为一名弁士。儿时便迷上看默片的他,对很多电影台词倒背如流,他还曾不小心误闯片场,被记录到影像里面。从小跟他一起玩的女孩梅子(黑岛结菜饰)也梦想着成为拍“默片”的女演员,于是两人因默片而结下了不解之缘。
许多年后,俊太郎因缘际会成为了小镇戏院中的一员,这便是他梦想开始的地方。有一次,老弁士因醉酒无法进行讲戏,俊太郎趁此机会站出来救场。当众人都为他捏一把汗的时候,他却非常顺利地完成了演出,还收获了如潮的喝彩。
自此,这家戏院座无虚席,人气大涨;属于俊太郎的辉煌生涯来了。舌灿莲花的俊太郎,并不像老弁士那样的一板一眼,他的解说往往更加妙趣横生,惹人发笑。甭管银幕上发的是什么电影,他都能巧妙地衔接上对白,哪怕“文不对题”,观众们也都听得津津有味。所以说,观众并不是在“看”电影,而是在听弁士讲段子。
2、鼎盛之后,难逃消亡
正如影片《默片解说员》所呈现的那样,在当时日本,弁士的地位非常之高,如果一部电影没有弁士解说,就根本没有人愿意看。然而,历史的车轮从不曾停下;弁士之路也终于在鼎盛时期后,渐渐迎来消亡。
影片中的老弁士山岗(永濑正敏饰)便看透了这一切。他每日酗酒,常常醉到不能上台,用他的话说,“即使没有弁士,电影还是电影”。借山岗之口,导演周防正行道尽了弁士最后的尊严与落寞。在那个沉睡的年代,山岗是独醒的第一人。
当全片正式落幕的那一刻,银幕上还出现了这样一行字:“电影曾经是无声的,但在日本几乎没有这个阶段,因为有活动弁士的解说。”周防正行此次选取这样的一个电影主题,无疑是对那个独特时代的一次感怀与敬意。
有声电影的不断冲击,结束了“默片时代”,也结束了“默片解说员”这一职业。但对于日本电影史而言,默片解说的影响还是非常深远的。既有过辉煌,便足以载入史册。
电影发展至今,黑白默片已然在大银幕上“销声匿迹”。当年那部《艺术家》之所以会成为奥斯卡大赢家,除了超强的影像技法外,恐怕还是胜在情怀。虽然《默片解说员》并没有用黑白默片的形式来呈现,但与《艺术家》的异曲同工之处,便是对那个逝去的时代的缅怀。
3、谈情不跳舞,周防正行回归
或许,周防正行拍摄《默片解说员》不是一次“意外”。早在2011年,周防正行就曾执导过纪录片《舞吧·卓别林》,以致敬喜剧大师卓别林。这部纪录片虽以芭蕾舞的形式呈现,却在其中贯穿了诸多卓别林的经典代表作,处处都有卓别林的身影。要想了解“默片”,卓别林绝对是最好的入口之一。
周防正行并不是一个高产的导演;每两部作品之间,相隔的时间都不算短。距离最近的《窈窕舞妓》也已经是五年前的作品。但正是这样的细细打磨,才造就了许多口碑之作。
纵观周防正行电影的质量,几乎每一部都实属上乘。无论是关注中年危机的《谈谈情跳跳舞》,正视法律题材的《即使这样也不是我做的》,或者聚焦相扑人生的《五个相扑的少年》等等,都早已成为影迷心目中的经典。
而今年这部《默片解说员》,无疑还是周防正行独有的“味道”,兼具趣味性和思考性。或许是担心只讲“解说员”这一职业有点枯燥,他还奇思妙想地加入了“犯罪元素”,从而加强戏剧冲突,让故事看起来更为丰富有料。
影片中俊太郎的圆梦之路,便是从“犯罪道路”开启的。冲着有机会乔装成电影弁士,俊太郎不惜成为偷盗者的掩护;而随着这雪球越滚越大,由此牵引出团伙大哥、警察、明星弁士、戏院千金等一众关键人物,各路神仙轮番登场,演绎出了一系列让人啼笑皆非的故事。
影片多线并行,杂中有序。俊太郎为掩盖犯罪身份,取艺名为国定,登台后收获了不少好评。可惜,假身份总会有被拆穿的那一天,最终也掩盖不了“犯罪”的事实。于是,也便有了影片最后的那一场高潮戏。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团伙大哥追俊太郎、警察追其两人,看似只是稀松平常的生死追逐,却如抖包袱一般抖出了不少笑料。俊太郎之于没踏板的自行车,团伙大哥之于笨拙的三轮车,警察之于敏捷的人力拉车,既是他们身份阶层的象征,也预示着各自不同的结局。聪明的周防正行,正是用这样一场热闹的追逐戏解构了历史的行进之旅。
4、“闹剧”过后,留下思考
电影《默片解说员》正是用“喜剧”的方式,讲述一个“悲伤”的故事。最终没有成为弁士的俊太郎、没有等到爱人的梅子、消失在人群中的老弁士山岗,及烧毁的戏院等,都预示着一个时代的消亡。是啊,那些注定消亡的,必将成为历史。
正如演员这个职业,也是一代更替一代,谁都熬不过时间;即便你曾经多么大牌,也终将被新生代占据主场。所幸,在这个鱼龙混杂的演员行业中,依然会不断涌现出值得长线关注的新星。我们在此要说的,便是《默片解说员》的男主成田凌。
作为日本当红的人气偶像,今年26岁的成田凌,早已在很多热门日本电影中频频亮相,堪称新生代劳模演员。而随着演戏越来越多,他的表演也越来越有呼吸感。此次能够在《默片解说员》中担纲男主角,自然也得益于周防正行导演的赏识。难得的是,他也成功hold住了这个角色,让更多影迷看到了他不俗的演技和超强的可塑性。
此外,与成田凌搭档的女主角黑岛结菜也只有22岁,虽然演技层面尚显青涩,但从始至终都极尽可能地让自己活在戏中,充分展现出了人物的年代感。我们不得不感叹,人家的小鲜肉可从来都不是贬义词。
年底前,能够在大银幕上看到这样一部超级迷影的大爽片,这真的是三生有幸。有人说,这部电影是“日本版的《天堂电影院》”,听起来似乎有点夸张,但其实真的名副其实。
这场“欢乐的闹剧”,便是周防正行导演送给曾经消亡的默片时代的一份礼物。无论如何,影片中那些被我们认出来或者没认出来的经典影像,依然会永远流传下去。而笑声过后,留下的便是无尽的深思。
作者| 皮皮丘;公号| 看电影看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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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的历史,短短百年。
自1927年《爵士歌手》诞生以前,电影都是处于一种无声的状态。
但在日本,电影从没有真正的沉默过。
只因有一种特殊职业的存在——活动弁士。
弁[biàn],通常指有口才、能说善辩的人。
但在电影领域是个专有名词,指“无声电影解说员”。
今天说的这部电影,就带大家了解一下这个冷门的职业——
故事发生在距今大约100年前的日本大正年间。
年少的染谷俊太郎自小喜欢电影,贫穷的生活也无法阻挡他对电影的向往和热爱。
没钱买票,他就和青梅竹马栗原梅子偷偷摸摸从戏院的后门溜进去。
在影院里俊太郎被侃侃而谈的当红默片解说员山冈秋声所倾倒。
自己也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
俊太郎憧憬有朝一日可以解说电影,而梅子的梦想则是成为一名女演员。
为了生计,梅子不得不跟着妈妈搬走。
虽然分开后不争能否还会再见,但二人许下约定,要为了梦想共同努力。
十年后,俊太郎果然成为了自己憧憬的人……
(不过这句话真的只能按字面意义理解23333)
原来为了成为解说员的俊太郎来到大城市打拼,不料却被黑道诈骗团伙挟持利用。
在黑帮的威逼下,俊太郎不得不假扮成自己的偶像山冈秋声。
在村镇间四处流窜进行默片解说表演,在他吸引村民的同时,团伙便潜入居民家里盗窃。
俊太郎早就想摆脱这样的生活,但却害怕黑道的报复不敢偷跑。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在一次警方的追捕行动中,俊太郎终于找到了机会。
就在团伙老大落网的同时,俊太郎避开了抓捕、也终于逃出了魔窟。
他流落到一家名叫青木馆的戏院,在这里他居然遇到了自己的偶像——山冈秋声本尊(世界可真小)。
不过和十年前不同,如今落魄颓废的山冈早已不负当年的风采。
现如今,整个青木馆都在仰仗名为茂木贵之的招牌解说员。
不过种状态也很快无法维系了。
镇上新开的戏院财大气粗,背靠黑白两道通吃的地头蛇橘家。
墙角挖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
茂木自然也被拉了过去,陷入经营困境的青木馆风雨飘摇。
屋漏偏逢连夜雨。
终日借酒浇愁的山冈醉到不能登台,眼看就到放映时间了,俊太郎自告奋勇临时救场。
台上,他拿出了自己模仿山冈声线的本事,精湛技艺折服众人。
演出大获成功,俊太郎一炮而红。
这次登台不仅打响了名声,还让俊太郎重新邂逅了当年的梅子。
如今的梅子已经成为一名刚刚崭露头角的默片女演员。
二人都还记挂着彼此。
就在一切看似顺风顺水的时候,事态却急转直下。
出狱的团伙老大安田上门来找俊太郎算账,而警察也盯上了他这个逃犯。
俊太郎能否化险为夷,有情人又能否终成眷属呢?
那就得自己去电影里寻找答案了。
默片解说员这个职业其实在世界范围内都有存在,但大多只是短暂地出现。
而之所以能在日本存续近半个世纪之久,
首先,是因为早期默片里西方的文化生活内容与日本差异太大。
所以解说员们的科普与解释就非常有必要。
其次,则是因为承袭了日本大众文艺的文化传统。
电影解说这种形式与当时风行的语落、讲谈、人形净琉璃等文化主流是一脉相承的。
观众早已接受了这种形式,观看的时候也不会有违和感。
解说员在工作的时候一般穿着正装。
在电影开始前会先跟观众进行一番简短的交代与讲解,
接下来在放映过程中绘声绘色地念诵对白,用话语带动观众的情绪。
他们一般看完电影后会自己先行撰写脚本。
登台的时候也会根据当天观众的反应采取不同的表演形式,
所以要求敏捷的思维,强大的现场发挥和控场能力。
默片解说员绝不会囿于老实本分地复述电影,而是作为表演主体,正大光明地参与进电影的叙事中。
他们会调低原片的音量,甚至调节电影的放映速度。
夹叙夹议、品头论足,甚至也会出现片中那种把一个悲剧电影讲成喜剧的情况。
解说员的水平直接影响了观影效果,一个好的解说员往往可以让影片的观感体验大大提升。
在这种情况下,解说员就成了观众是否会去观看一部电影的关键因素。
当时的解说员要远远比演员和导演更受欢迎。
与其说是去看电影,不如说是为了听解说员的讲解。
在鼎盛时期,日本电影界存在着七千多名默片解说员,高人气解说员的收入甚至会超过当时的内阁首席大臣。
当时的票房成绩直接与解说员的人气挂钩,影院为了吸引观众都会想尽办法和当红的解说员签约。
为此,影院之间的拉锯战自然也就爆发了,这在影片中也有所体现。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上个世纪30年代中期。
1931年,日本第一部有声电影《夫人与老婆》横空出世。
有声电影进入舞台并慢慢发展为主流。
在技术革命的大潮下,来自默片解说员这个行业的抗议无济于事。
这些人有的转行做了喜剧演员,也有转入幕后做制片人,还有的进入了广播行业……
就像是片中冈田老师说的那样——
这个终日买醉的人,却是众人之中唯独清醒的那一个。
虽然默片解说员逐渐退出了历史的洪流。
但这个存续了近半个世纪的职业所带来的影响,却如基因一般被深深地刻进了日本电影的骨髓里。
首先就能在作为国民经济支柱产业的动漫声优领域看到他们的影子。
其次,日本电影擅长使用全景镜头和长镜头。
而这些之前都是为解说员篇幅较长的念白而准备的。
日本电影既没有彻底吸收采用蒙太奇结构,也没有完全接受好莱坞古典的电影语法。
虽然复杂的镜头叙事技巧发展相对落后。
但换个角度,也能说明日本电影没有被西方的形式同化,而是独自探索出一种特有的叙事方式。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默片解说员的存在。
导演拍摄本片的目的,也是为了展现日本电影最初的样子,以及为何会成长至今。
作为周防正行睽违5年的作品,这是他首次使用别人撰写的剧本,同时也是第一次使用数字摄影机进行拍摄。
跟之前自编自导的代表作《谈谈情跳跳舞 》《五个相扑的少年》等不同。
这次的故事没有聚焦一个初入某个领域的行业新人的成长和积累,
而是让主角在开端就具备了过硬的专业能力,更多的时间留给“默片解说员”这个职业和之后的情节冲突。
为了更好的还原当时的社会形态风貌,剧组可以说是煞费苦心。
他们为了寻找大正时代风格的电影院走遍了日本各地。
最后终于在福岛找到了明治时期建立的戏院——旧广濑座 作为片中青木馆的拍摄地,这座戏院是日本政府指定的“国家重要文化财产”(使用、转让等需要向文化厅报备),片中的几场重头戏都发生在这里。
此外剧组还为本片专门搭建了一些戏院内部的场景,用于拍摄橘家的戏院。
因为本片设定的故事背景在奈良附近,所以大部分演员都苦练了一下关西腔。
而男主更是为了在片中展示出真实可信的解说技巧。
在开播前便和导演一起观摩了大量早期默片解说员的视频资料。
反复练习的同时还接受了当今默片解说技艺传承大师坂本赖光的指导。
值得一提的是,剧中所出现的十多部黑白默片几乎都是剧组专门为这部电影重新拍摄的。
还找来了草刈民代、上白石萌音和夏洛特·凯特·福克斯这样的大牌惊喜客串。
大量的迷影元素,使得影片摆脱了简单的娱乐属性,反而成为一场资深影迷们的盛世狂欢。
而所有的致敬与复刻。
无非也只来源于,电影之于电影人,
百年来不曾停歇的——
滚烫的爱。
#电光幻影# 《默片解说员》,温馨喜剧风格里,独有的那份庄重。
期待电影《默片解说员》已有许久,终于在电影资料馆把这部影片完成在大屏幕之上。
预期之中的宏伟,欠缺了一点点,但是意料之外的感动却是融洽的满满。整部电影的喜剧风格给的毫不吝啬,剧情故事很生活化的平实,但是表现起来,欢乐的点埋在了整个故事过程里,是很生活化的欢喜,而不是故意搞笑,于是经历起来更贴心,欢喜感由心而发。
年少时青梅竹马的小伙伴,有了各自的际遇,走向了不同的方向,又在成年后的阴差阳错里再次遇见。自小喜欢表演的女孩子成了演员,但是浮浮沉沉的艰难着演员这个行业的坚持。自小喜欢默剧解说工作的小男孩,却辗转中被裹入了犯罪集团,成为行骗群中的一份子。本性善良的他想方设法的摆脱这些纠缠,想好好的过日子,认真的做一名默剧解说员,机会真的来了的时候,他做出了最全情的投入。
日本电影,是在幽默的调性和残酷的现实里,平衡性做的最好的。
本片就是如此,整部电影,幽默也好,黑色幽默也罢,喜剧效果,荒诞和奇幻感默默的融在所有的内容里面。而故事中所叙述的现实,却是一次又一次的用着残酷的模式在开启着推动,唯有当两者交汇之时,露出一丝希望的光,缓缓地照在了人心上。
之前北京国际电影节上,这部电影也是相当热门的作品,当时没能及时看到,略遗憾。因为口碑很好,所以我的期望值是比较高的。正片显然达不到我的期望,应该是说比我想象的有活力,但是厚重的推进感不足。
男主演成田凌是个不错的年轻人,身上或有诸多优点,但是多年来的很多角色演绎一直有些单薄。现代剧里并不是很明显,丢在历史年代里,总是有点架不起来的感觉,略失分。当然,也有剧本身的缘故,但是我感觉演员还是需要承担很多的。
竹中直人、竹野内丰、小日向文世、山本耕史,本片的配角光芒四射,还是很有看头的。
影片没卡在我的审美上。虽然不错,但是预期太高了,失落了。
作者:小佛搞特
令人刮目相看的成田凌,浮夸又万人迷的高良君,从默片里的第一次露面美到最后蒙着黑纱侧颜的小结菜,高段位粉丝井上Mao,以及藏在默片里的隐藏卡司上白石萌音&成田优。最高的解说,“入画”和“混剪”。俊太郎说,就算太阳有不再升起的一天,男女之情也不会消失。我想说,就算永远不谈恋爱,也无法停止看电影。梅子说,幸福是焦糖牛奶糖的味道。而我想,对影迷而言,幸福是座位最后方投射到眼前的那一束束光,由接续的胶片在黑暗中显影的那一个个瞬间。要永远爱电影啊,直至生命枯竭。
欢乐度和迷影度都卡在一个有点尴尬的位置,没搔到痒处。
【北京电影节展映】辩士,一种曾在日本与日治台湾兴盛的影院解说职业,如今早已消亡。辩士可以锦上添花点石成金,令默片剧情更加生动感人。也能狗尾续貂画蛇添足,肆意篡改糟蹋剧情。本片即是向这一行业致敬的挽歌,用荒唐喜剧的形式去呈现其最后的黄金岁月。高潮戏份过于日式夸张闹腾的拍法冲淡了情绪,令致敬变成闹剧,遗憾。反派女子那一吻,竟让我穿越到几天前看的《黑客帝国2》中莫妮卡·贝鲁奇
讲述一个电影解说博主转型电影混剪博主的故事。唉,没什么意义,就像山冈所说,解说博主是依附电影而活的,电影则可以独立于解说而存在。针对这一议题的解决方式竟然是转行做电影混剪,可混剪不也是依赖于电影而活吗?除非你去当导演编剧和演员呀?爱电影的是模仿别人风格的男主角吗?竹野内丰演的警察,偷偷剪下喜欢片段收藏的放映师,最后慢慢远去的山冈,他们才是真正爱电影的人吧。
【2nd HIIFF】轻松幽默酣畅淋漓,导演了解了默片解说员这个职业后又加了很多故事逻辑上去,在模仿中致敬了默片时代的转场等表现形式和叙事风格,又在后来“混剪”中让一百年前的人做了现在我们在B站做的事情。最后一段追逐戏非常有意思,又融入了日本民族天生的可爱幽默气质。爱了!
又是一部关于电影的电影,对电影院的爱。默片的,辩士的,在当下,尤其感动。
永濑正敏的角色很有趣,但是这个角色不是展开的重点。导演在动作戏上加入了默片元素,娱乐性不错。
“电影曾经是无声的,但在日本几乎没有这个阶段,因为有弁士的解说。”怪不得日本配音行业这么发达,原来早在默片时代,电影放映时就有专人进行现场配音,而且会像落语家一样一人分饰多角讲故事,这群人被称为“弁士”。2019BIFF
#24th Busan IFF# 亚洲电影之窗世界首映。今年釜山的最后一部。迷影情怀片,故事嘛编得还算圆,看看就行,残片混剪解说那段简直要笑死了(其实也有些cue[天堂电影院]的意思了);最有趣的是导演用了很多模仿默片打闹喜剧的桥段,调度乃至运镜方式都很像,看得相当愉悦。最后专门致敬了[雄吕血],不仅片尾调用了影像,片中还专门给二川文太郎写了一个角色。
4.5 个人的周防正行的最佳。可以看作年代更早的《魔幻时刻》,闹剧的语法看似疯癫却又有所节制,讲述天真悲壮的赤子迷影情结,到最后生发出一种必定走向悲情的宿命感,的确产生了够震慑的效果。最有力量的就是那些俗套的错位、互文和闹腾的喜剧段落,处理得酣畅淋漓的同时又特别微妙。成田凌饰演的这个把口红印当血的男主角,一定是近年最有趣、最值得铭记的日影角色之一。
电影太可爱了,也有很多感动,我觉得它不只是写给日本电影默片时代更是写给世界电影默片时代的一封情书。它癫狂又如何,那时的电影世界就是这样子的。“在真实人生中,你可以继续拍续集。”
《変態家族》多年後再向日本電影開玩笑,說默片時代,憶起的反而是90年代那些善解人意,固守電影是娛樂又追求藝術和風格的導演們,愉悅觀眾,那是北野周防黑澤岩井的年代(令人懷念在戲院內欣賞這群導演的體驗),而不是河瀨青山是枝多少曲高和寡的作者類型,但當去到最後青年和女演員無法開花結果才意識到,這是周防正行的電影,失敗論者的周防,如宿命一樣要一次又一次推向令人失落的結果,但如果這成為恆常甚至執迷不悟地要一次又一次發生,這究竟是體悟人生失敗,還是失敗只不過作為「作者色彩」的操作而要如此這般地做下去?《Shall we ダンス?》讓人笑中有淚是對中年人危機的觸覺和無奈,《それでもボクはやってない》是現實的荒謬和真實壓倒虛構的對抗,《カツベン》對失敗發生的必要,反有一種他的時代已經過去的感概...
勉强三星半,挺好的一个题材,可惜拍成了轻喜剧,挺闹的,挺浮的,滑稽大于情怀,人和电影的情感没出来,没有动人的地方,外景部分调色太过了,饱和度失真,田野、植被黄苍苍的,有一种数码的廉价感,整部片子应该是在某个影视基地拍的,服化道凑合,城镇、街巷、屋宇都太新,没有居住的“人气”和生活痕迹,浓浓横店风那种。同样是拍关于电影的故事,深作欣二《蒲田进行曲》、山田洋次《电影天地》那种就高明很多,周防正行这一代导演去拍大正故事、昭和男儿之类还是差很多功底。
1、那时,默片还不叫电影,叫“活动卡片”,解说员动之以情的旁白使无声的黑白影像充满感染力,不过这终究被技术的发展湮没在影史档案里尘封遗忘。所以,本片的取材就显得尤为珍贵,狭义上是对默片解说员这份职业的崇敬,广义上是对整个电影史的致敬。虽然本片很多笑料既巧合又闹腾,但这恰恰也是致敬许多老默片里滑稽可笑的段落。2、成田凌从街拍男模转行男演员,虽然有点小发福,但演技那是杠杠的!太可爱太秀逗啦!会大红!3、看完,想尝焦糖牛奶糖的味道~
12月29日晚,约小学妹出来看展,她第一次在上海看展,也是第一次来大光明,电影很好笑,这是个快乐的两小时。在回来的地铁上,她不说话,也不看我,也不看手机,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我也没鼓起勇气拉着她的手…希望以后不要后悔自己没做很多事情。
千人场爆笑,迷影梗永远击中心扉,大量默片痕迹(还魂基顿动人)圈粉太厉害,古早混剪+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之开挂剧本目瞪口呆,全员卡司可爱,几乎重拾对日影的信心。四方田犬彦在《日本110年》中写:“辩士绝不仅是老实地复述电影的故事,作为表演的主体,他还积极地介入叙事。辩士或者按照自己的讲解内容随心所欲地调节电影的放映速度,或者对故事本身评头论足,夹叙夹议地提示观众应该如何理解。 ”即使在辩士保留期更长的日本,遭遇有声时代仍是大考验;所有未完成的心愿,相遇又分散的人,通通在电影中重逢,在画框内外交汇,梦境从银幕延续到现实,周防正行竟然在新世纪20年代前夕回春了。
这是一部活动弁士的童话,选题和剧本有三谷幸喜的调子。优点是抓住了几位不同风格的活动弁士的特点,声优演绎声情并茂。故事后期,就像老弁士和警察所说的那样:“电影已经很完整了,我们的解说对于电影来说是必要的吗?”及“电影在银幕上完结了,但人生还可以有续集。”可惜只是落在台词上,并没有展开去表现这些论点。喜剧风格倒是让人乐在其中,我能够在每个细节上感受到对电影的热情,尤其对弁士这个职业工种的演绎。但是人物塑造还是很脸谱化,结尾剧情处理过于闹腾,动作戏想要营造的默片感处理地并不理想。彩蛋是日本经典默片《雄吕血》,巧的是去年在海南节看过日本弁士名家、古典钢琴和琵琶的现场演绎,与今年看这部片形成了一种互文。
周防正行新作,聚焦大正年间影院中的职业辩士,对电影童年时期的一次充满深情的回望。影片或许不够深刻,也不无套路,但足以值满五星。辩士的确能让默片变得更有魅力,甚至能用比影像更强势的文本来重塑电影,至于是否属于”创造性误读“,便见仁见智了。但这个职业注定短命,一如影片结尾的没落与新生。致敬多部经典默片(多为文学改编,可见早期故事片尚依赖于文学),放映员的私藏宝贝+混剪胶片+影院起火似[天堂电影院]变奏。黑岛结菜(真的不是松冈茉优双胞胎吗)的救场模糊了辩士与演员的边界,而在银幕裂开之处的不自觉表演又冲破了虚幻与现实的界限,银幕中的角色恍若遁入现实。警察、匪首与俊太郎分坐人力车、三轮车与无脚踏板单车的追逐戏太喜感了。牛奶糖是幸福之源~ (8.8/10)
电影恒久远,弁士永流传。周防正行的《天堂电影院》,比山田洋次的《电影天地》更好,临近结尾的一段混剪太好了。银幕上的人在看默片,我们在看他们,那么多套娃视角,百分百为了影迷。只是没想到拍成了喜剧,手法也致敬了卓别林的滑稽喜剧,但结局还是落了地,从电影梦里走出来,“电影在银幕上完结了,但人生可以写续集”,解说员的悲梦,女演员的圆满,我以为在看性转版沟口健二,笑到泪流满面。
女主有点像二宫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