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海报的关系下了这部电影,同时翻译过来的名字也很好听。看之前做好了准备,可能是一部很闷的电影,因为从前看过的《青木瓜之恋》,看得我想睡觉。可是这部片子刚看了开头便欲罢不能,情节不紧张却紧凑,缓慢而不松散,把几个下层人的故事串在一起,又娓娓道来,让人听着觉得很是受用。
故事里的人内心丰富,然而表面却很安宁,尽管生活境遇不佳,种种无奈,却于隐忍中让人看到希望和美好。如此内敛,如此平和,让我觉得这些人们仿佛生活在精神中的天堂。
非常喜欢采莲女唱的那首儿歌,歌词简单,却寓意深远。用越南语吟唱起来,又别有一番风味。电影放完之后,反反复复听了很多遍。
因为这首歌,这个电影,很想去越南。
误打误撞的看了的一部电影,一度都以为是陈英雄的作品。大约是被越南,海报还有一些有错觉的宣传标识唬住了。反正不是重要的事,重要的是我看到了它。假如这是陈英雄的功劳,那么我感谢这错误又美丽的邂逅。
恋恋三季。
是属于过去的季节。
是属于现在的季节。
是属于未来的季节。
在我从第一分钟看到最后一秒钟,这样的念想不止一次的跳脱出来。
假如连岁月都不宽宏,那还有什么能令我们再见欢颜?
说再见,不能见。
说见面,又再见。
美国兵和他在越南的女子是属于过去的,我竟记不起影片里是不是透过他的回忆交代了那些往事,而我恍惚记得的是他说人一生会犯很多错,于是我是不是可以猜测曾经这里发生过一段风流韵事。应该是恋过的吧,不该仅仅只是自责。可这爱恋,已然是过去的事情了。又有谁真的想要去计较呢。美国兵努力澄清的心情女孩了解了,一束白莲就代表了过去所有的心结。而美国兵想结束它。他找啊找,就是为了问个能不能。你看,这可是新鲜的散发着淡雅清香的今早刚刚采撷下来的白莲哦,很美,这美的恰到火候,只因它浑然天成耐不得长久,花会凋零,芥蒂也会枯涸。不知这样落不落得个皆大欢喜。
而任谁也知,人对周遭的感知对所有人事的冷眼旁观和悲天悯人大凡都是透过别人来对自己的疼痛去感知。就像美国兵在花天酒地的宴会里落寞又麻木的任妓女在身边为其点烟、送食、抹嘴、揉肩,却突然会泪流满面,那是因为她找到了她的女儿,而她却沦为了一个妓女。所以他哭,他觉得像是自己在过去的岁月里被人不知次数的给强暴了。
“过去”会落幕,因为“现在”已经在表演。
我故意不说上演,我说是表演。对于美好或者超乎美好的事物我都觉得是一场戏,或许换做安妮,就会换一个词,她称那叫幻觉。
除了有过导演究竟是谁的困惑,我疑惑的还有海报上影片里落英缤纷落下的如雨如雾的花树是什么。有人说是枫树,有人说是木棉,还有人说那是凤凰树。到我这里,我不想说它是枫树,觉得那太过悲楚,也不愿承认它是凤凰,觉得那太过灿烂,尽管凤凰花的花语是离别足够伤感,就一厢情愿的认定它是木棉,听来柔软,我仅仅是想捉住那一点温柔和热。
三季,而导演却单单以一个叫莲的女子承载了爱恋的三季,他怜惜她,他想留给现世一些暖意甚至炽热,白莲隐去,红莲绽开。
原来,木棉的花语,是珍惜身边的人。睁开眼睛看看清楚吧,莲,从今以后你就是一个可以堂堂正正放眼看世界的人了。
而对于三轮车比赛中得到的奖金以及车夫男子和莲共度一晚相安无事的片景,我不讶异只觉寻常且心安,他不抢占她的身体是为了让自己梦想好踏实,谁知晓那摇着头恳求的坚定地话语里有多少弦外之音:你对我的意义是你不会知道的。莲这个女子挣扎过了,妥协,不甘,冷眼,笑靥,她浓妆艳抹的样子他看过了,她褪去铅华的模样他记得了,她说,请不要让我无能为力吧。那一刻,我是多么喜欢她。如果换做是我在那个处境下,不晓得我会死扛或自甘堕落到何等的境地。并非是自虐把悲剧性的人生往自己身上套用,只是用来举个例子,而这有些不堪的人生又不好意思随便拉别人来套用。
能够该温柔的时候温柔,该坚硬的时候坚硬,也是一条警世的教训,我学不会,但我乐得传播一下。
思绪被拉拉扯扯到很远很远,她的话,他都记得。
幸运的话,会有男生送花给你,你会把花瓣夹在书里。我分明看到书里夹着的红色花瓣,你一定比我看得更真切,我有幸我看到了你现世的幸福,那本夹着木棉花的旧旧的书,里面不是香水的香气,全是拉车夫手掌里融化的要给你的爱情。
接下来的故事,我以为那只属于未来。
不论是采荷的年老女人日益一日重复的歌声“女子命运,犹如雨点。有些落入黑沟渠,有些落入金池塘……”还是那个叫欣的采荷少女毫无心机的哼唱:有谁知道米田,有多少稻呢?河有多少湾流?云有多少云层?有谁可以清扫森林的落叶?谁可叫风儿……这些,全都是未来的事情呢。
采荷女子走进了庙宇,麻风诗人重新拾起诗情。那些散落的诗篇,并没有随着诗人的离去而随之飞散,一如采荷女子的坚信,诗人的词不会没有知音的。而这些又只有留给以后了,现在的人,知道的大凡只是死去的不是一个诗人而只是一个荷塘老板。而到最后我们也不得而知,那个叫欣的少女,转身回眸时说的,只有一件事,会是什么事。
不得而知的情绪,淡淡的缓缓的流进了我粗细不匀血管里,稀释了焦躁粘稠的血液,令我沉静。
是的,我不知道,而我不承认是我不懂,我只说,那是属于未来。
而我知,恋恋三季却并不止于三季。
最后的一季,属于过去,属于现在,也属于未来。
只有孩子是被拥有这样奢侈的奖赏的,流浪的小孩胡迪不参与之中,却是从头到尾都看到了眼里,他不需要真实的明白每一个人生,可是他就是有这样的权利,甚者我能说他就是有这样的权力,他找到了丢失的小木箱,也找到了关心他的人。
而美国兵这样的有沉重自责过去中年男子已经没有现在和未来可言了。而莲和拉车车夫这样子的贫贱青年男女已然没有过去和未来可回首和展望了。而破相指残的避世诗人确已失了过去和现在可以流连面对了。
我不管这样子说是不是偏执也不管这样子讲会不会残酷。失去了就是失去了。我只是情愿清醒澄清,趁我还勇敢。
那个叫欣的采莲女,我羡慕的只是你波澜不惊的心境,从不知晓的地方来,到在湄公河水之上船上的遥望,从不经意无心机的哼唱到心甘的字字抄写,从落泪的病床前唱曲到手持诗本说出你的信念。你都是一样子的淡定,不会捉襟见肘,不会不自在,不会东想西想找不快乐。
就算你说了,诗人的词不会没有知音的。那又怎样呢。
你从来不会是那个知音,你只是恰好的一个聆听者,而你也没有想去争个知音的头衔,你乐得自由自在。努力的愉悦着自己,那就是你。
恋恋三季。
到此,我想完全了。
假如连岁月都不宽宏,那还有什么能令我们再见欢颜?
说再见,不能见。
说见面,又再见。
嘈杂的越南西贡街头,摩托车川流不息,那些有故事的人在这座城市相互平行又交错地生活着。少女欣挑着白玉莲花姗姗而来,清扬婉转的叫卖声飘荡在城市的大街小巷;来越南寻找女儿的美国越战老兵詹姆斯,一整天都坐在街边的躺椅上抽烟;可口可乐大幅广告牌底下,三轮车夫海正满头大汗地等待客人;几条巷子之外,小男孩伍迪脖子上挂着他的宝贝小木箱,在宾馆前兜售商品……
虽然无依无靠但却勤劳善良的欣,来到西贡当采莲女工。她们每天清晨都坐着小船在湖里采莲,洁白的莲花层层叠叠地铺向天边。湖中央有一栋庙宇般的大房子,欣听说里头住着荷塘的主人杜先生。杜先生常年足不出户,她们都未见过他。欣不愿意跟着她们唱那些哀怨的歌曲,她独自唱起了从前母亲教她的歌,歌声飘荡在暗香浮动的荷塘,动人心弦。
当天晚上,杜先生把欣叫了过去,想听她再唱一遍这首歌。原来杜先生是一位诗人,患麻风病后形容丑陋,遭到世人鄙夷。他还失去了手指,内心痛苦不堪,再也无法写诗。而欣的歌声,让他又有了写诗的灵感。在欣的恳求下,杜先生最终答应让欣做他的手,为他执笔记录下他的文思泉涌。只是,喜欢新鲜的白莲花的人越来越少了,人们手里都拿着永不枯萎的塑料花。而杜先生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幸好有欣在他人生的最后时刻给予他希冀和安慰。欣循着杜先生的梦想,把无数洁白的荷花洒在了古老悠长的湄公河上……
海是一个三轮车夫,生活贫穷简朴,性情温和敦厚。莲是一个妓女,经常在富丽堂皇的酒店接活,终日浓妆艳抹。海对莲一见钟情,于是每晚都守候在酒店门口,等着载她回家。海参加三轮车比赛获胜,用赚来的奖金买了她一晚。他们去了豪华酒店,他不要她宽衣解带,只是送给她一条白色长裙,恳请她卸妆后再穿上,然后看着她入睡直到天亮。虽然她满身风尘,但在他的心里却纯洁如天使。
莲也开始对他心动,但是却粗暴地推开他,因为她不愿再像母亲一样过苦日子。他固执地去找她,帮中暑的她刮痧,他们俩的感情在这个闷热的旱季,像汗水一样缓缓溢出。他蒙着她的眼睛,带她去种满凤凰树的小道。一袭白裙的她洗尽铅华,在漫天红花里翩然转身,他满心欣慰。他把自己常看的那本书递给她,说:“有了这个你就不用再强颜欢笑了。”
詹姆斯已经来西贡好几个星期了,却始终没有找到自己的女儿。捡破烂的女孩遇见了好心的小男孩伍迪,他们的眼睛里结着愁怨也带着殷切。有一天在酒吧内,詹姆斯在伍迪的箱子里看到了一个越战时期的打火机,他忍不住对伍迪吐露心事。在酒吧停电之后,詹姆斯没在位子上,伍迪也丢失了他赖以谋生的箱子。
伍迪以为是詹姆斯偷了箱子,披着雨衣四处找他。最终伍迪在宾馆找到了他,但他却否认偷了箱子。在詹姆斯终于放弃寻找,去酒吧度过最后一晚的时候,却看见自己的女儿在桌子的另一端职业地应付一个男人猥琐的亲吻。詹姆斯不禁老泪纵横。他邀她去餐馆小坐,送给她一束白莲花,对她讲述往事。而伍迪也在与流浪儿踢足球的过程中,发现有个醉鬼抱着自己的箱子睡倒在垃圾堆里。他终于找回了箱子,而且身边还跟了一个可以跟他分饼而食的女孩……
无论是曾经纸醉金迷的殖民生涯,还是春风沉醉的异国恋情,抑或是挥之不去的战争恶梦,西贡依然是西贡——完美融合了欧洲文化与东南亚特质,嘈杂中带着浓浓的湿气,一个孕育着爱和欲,散发着离和愁,色泽饱满鲜艳的西贡,一座充满记忆的忘情都市。贫穷裹挟着悲伤,但同时也会生发出希望、抚慰和爱。即使在最残酷的岁月里,我们仍保有最美好的人性、顽强的生命力和对生活的美好期待。相信坠落风尘的心灵会在深沉的爱意中得到救赎,相信尘封的诗情会在清越的歌谣声中复苏,相信流浪的孩童能找到自己心灵的归宿……当生命的河从身旁流过,我们要尽力把它们写成诗行,而缓慢生长的希望会在每一个音符间跳跃,如洁白的莲花次第开放。
有个朋友说,有些电影,你不必去看就知道自己会喜欢。那是个晚上,我们在喝了一些啤酒以后,又去一个酒吧喝那种大瓶的干白。本来我们是去听一个女孩唱林忆莲的歌,我们去的时候,女孩已经走了。
她说,那些没看就喜欢的电影,大多是在别的文章里看了简介或者知道了名字。我说,还有一个原因,在我,有时候,是看到海报,或者碟的封面,比如《爱情的尽头》,比如《忘情季节》。
《忘情季节》的另一个译名是《恋恋三季》,DVD封面是一条路,尽头是一所白房子,路两边有许多树——有人说那是枫树,但我坚决认为是木棉,树上开满了大朵大朵的红花,灿若云霞,路中间,一个白衣女人,仰望飘落的花瓣,伸开双臂。那是越南,另一个国度,另一样生活,但是,有若有若无的熟悉的气息。
杜先生独居在湖中心一座阴森的大屋,杜先生是诗人,断指,身罹麻风,杜先生种的白莲花闻名遐迩,少女欣每天挑着竹篮走在城市的街巷,“新鲜的白莲花,新鲜的白莲花……”欣坐那种小小的划子在湖里采莲,莲花层层叠叠铺向天边,莲叶上有一汪水在滚动,湖面漾动着堇色的氤氲,如晚照,如月晕,暗香浮动,少女鲜嫩的歌声冲散了采莲女人们老歌的韵律,掠过湖心阴郁的大屋,断了手指的杜先生又开始写诗了,欣是他的手指。
只是,越来越少人喜欢新鲜的白莲花了,越来越多人手里拿着不枯萎的塑料莲花。
妓女莲工作在宾馆,每天走出来,她深情款款地和客人吻别。莲说, “你看见过这座城市的高楼大厦吗?里面的人生活在另一个世界,他们的品位,他们的生活,他们的光辉会随着高楼大厦的增加而不断扩张。总有一天,我会象他们那样生活”。
带棒球帽的三轮车夫,要么在看一本破旧的书,要么在宾馆外面等莲,不管莲换了哪一个宾馆。夜笼罩下来,他载着心爱的女人走过夜幕下的拱桥,在忽明忽暗的街道上,他听着莲的说话,有烟吗,喝酒吗,你活着干什么,就是在宾馆门口等漂亮的女人吗?他有梦想,他攒钱,参加三轮车比赛,赢得了冠军奖金,他攒够了50万盾,可以和莲过一夜,他只是看着莲穿上他买的新衣,在宾馆的大床上睡去……他依然要找她,尽管莲说,我不需要你,她和一个客人上了出租车,被推了出来,摔在路边。
还有别的故事,流浪儿胡迪丢了他的卖货箱子,一个美国老兵来寻找他的女儿。我不明白电影为什么叫《恋恋三季》,那是炎热的夏天,空气粘稠地流动在肮脏的小巷,破旧的老屋,金碧辉煌的宾馆,那个越南的夏天就象我们的夏天,有欲望,界限,金池塘和黑沟渠,有莲花,短命的诗歌,和,梦。
导演裴东尼是越南人,2岁时来到美国,他父亲经营一家影带租赁店,他把自己的童年时光都给了那些声光影象了,同样经历的还有那个偶尔会让人恨的牙根痒痒的昆汀塔伦蒂诺。那也是我的一个梦想之一,开一家影碟租赁店,在生活黑暗的河流中,那些电影滋养我们,带来希望和温暖,象水面的波光,波上的白莲。
很快,秋天到了,电影里的秋天是在音乐中开始的,一首很东方的歌,我听到了胡琴的前奏。
三轮车夫载他心爱的女人来到那条路,轻轻揭开蒙着眼睛的红布条,一袭白衣的妓女莲洗尽铅华,漫天木棉飘摇如红雨,她是所有男人梦中的女人,是那朵在风中盛开的白莲花,纯洁而新鲜。
莲花盛开,诗人归去。
摘自: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983e8090100980c.html 《恋恋三季》由四个片断组成:诗人与采莲女欣的故事,三轮车夫海与妓女莲的故事,少年胡迪寻找丢失的买卖箱的故事,美国大兵寻找失散的女儿的故事。这四个故事各自独立又各有联系,全都统一于导演对越南民族历史与现实的思考。应当说,诗人是导演的自我形象,沧桑忧患中依旧充满了内在的反思与真诚的忏悔,苦痛自责中依旧不失其明澈自信。诗人的重获新生重铸自我是一件让人百感交集的历史事件,他让我们看到一个民族的歌者在长久的喑哑后重新恢复其宏亮的歌喉,为民族在开放中的生活引吭高歌。这个死而复生的过程艰难之至。诗人得了麻疯病,他不能不与世隔绝,实际上,他被世界抛弃了,被民族的百年沧桑与方兴未艾的现实巨变,被复杂多变的生活彻底抛弃了。于是,诗人丧失了表达的能力。诗人失去的双手成为这种内在本质丧失的象征。这种内在本质的丧失有其深刻的历史与现实根源。麻疯病是什么?是越南知识分子面对越南百年惨痛的历史与自90年代以来开放革新的巨变现实而患的失语症。失语症似乎使诗人永远只能自怨自艾,自哀自怜,自高自大,沉溺于曾经的光荣,或者干脆虚构光荣的过去,直至可耻可悲的死去。那些年老的采莲女们总是悲泣着隐喻自己可悲的无能自主的命运的歌谣,其实就是诗人陷入失语症的象征。然而,年青的采莲女,来自乡下的采莲女,欣,出现了。欣美丽年青,健康清新,她歌唱着充满活力的梦想与飞扬高远的爱情,她的歌声充满了生活的质感与生命的力度。她的出现激发了诗人重新创作的欲望与灵感。诗人又开始歌唱,越南民族的歌者又开始为本民族的生活引吭高歌。这歌声回响在车夫与海的艰难开拓的幸福生活里,回响在少年胡迪幼小纯洁而又历尽艰辛的心灵里,回响在老采莲女们焕然一新的容颜里,回响在越南民族的心空。他既是越南民族于千辛万苦中不屈不挠的开拓新生活的真实写照,也引领着越南民族乐观自信的未来。
欣是谁?她是导演真诚爱恋的越南民族的精魂,在百年屈辱的历史伤痛与贫富分化极其剧烈的现实悲哀中,越南人民的主体依旧纯朴善良依旧洁净坚韧依旧乐观自信依旧开朗宽容,欣就是他们的女儿,也是他们的母亲。不管生活中有多少异己变化有多少罪恶不公有多少迷惑不解,一个社会的最大多数,那些下层人民总是平淡普通而又坚韧顽强的活着,他们内蕴着一个民族的伟大生命力与创造力。这不是什么民粹主义,而是每一个民族得以存在延续发展创造的根底。作为一个民族的歌者,如果不能意识到这一点,他要么永远喑哑,于自暴自弃中死去;要么虚张声势,最终为人民所抛弃。包东尼清醒的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以真诚的感恩,表达了诗人内在本质复活的根源。在人民面前,越南民族的歌者,谦卑而自信。
欣是越南的女儿也是越南的母亲,她从过去走来,从底层走来,凝聚着越南民族的传统人性美人情美,她健康而年轻,她不仅是其民族歌者接续起过去与现实的纽带,不仅是其民族歌者重新创作的力量和灵感,也是其民族歌者感受民族生活的清亮眼睛。这双眼睛,悲悯而温情的掠过越南民族的生活肌体,记录下民族生活的现在与未来,成为民族歌者歌唱的生活源泉。这双眼睛,在莲花洁白的簇拥中走过越南的大街小巷,记录下了越南贫富分化的不公现实,一边是灯红酒绿,一边是陪酒卖笑;一边是不劳而获,一边是艰难生存;一边是高楼大厦,一边是蓬门陋户;一边是重门深锁,一边是流浪街头;一边是虚假横行,一边是真美冷落……一个分裂断层的世界,前者总是后者的生存阴影。然而,这只是越南民族生活的社会政治学现实却不是越南民族生活的心灵现实,更不是越南民族的精神未来。海才是越南的心灵现实,而胡迪才是越南的精神未来。
海是一个三轮车夫,其生活的贫困艰辛不言而喻,但面对镜头时他永远健康开朗的微笑着。在没有生意时,他总是在看一本书,这使他对世人满怀善意,对生活怀抱坚定的理想。莲正是他的理想。这个理想看起来距离海是那么遥远,但他始终守候着她。莲是一个妓女,她曾经是一个心有不甘的现实主义者,她清醒的意识到自己生活在那夜夜笙歌醉生梦死的酒楼饭店的阴影之下,意识到自己的无力,仍对灯红酒绿的生活满怀羡慕,发誓要通过自己的肉身获取进入那个世界的通行证,她因此将自己少女时代洁白纯净的梦想封尘在内心最隐秘最柔软的角落。可以说,莲正是含污蒙尘的越南民族现实社会政治生活的象征,而海则是那给这含污蒙尘的现实人生以坚韧自尊心灵的人。海以自己的执着温暖尊重包容唤起了莲内心的洁白梦想,当他以三轮车夫比赛赢得的五十元钱给莲买来象征其洁白心灵的传统连衣裙,当他温情虔诚的守候着莲睡去,当他为莲刮去肉身的污秽与灵魂的尘垢,当他给莲重构少女时代的梦境,他便进入了莲的内心,与莲的原初灵魂水乳交融,他们结合在一起,成为越南民族在艰难困厄中依旧浪漫自信的心灵现实。
胡迪是越南的未来,这个孩子是一场漫长战争的遗腹子,他暂时以买卖小玩艺为生。但是由于偶然,他遗失了自己的家当,他开始了有如那战争一样漫长艰辛的寻找。面对越南民族的未来,诗人(或者说导演)满怀忧思,所以,有胡迪出现的时候,天空总是阴霾的,总是下着好象永远也下不完的雨。如果说,诗人把自己对越南民族开创新生活的信心全给了海和莲,那么他就把所有对越南民族开创新生活的忧虑与关切全都给了胡迪。毕竟,未来才是一个民族的真正希望。然而,诗人在越南女儿欣的引领之下,在有着越南父亲一样宽厚乐观的海的感染之下,他不可能失去对越南未来的信念。因为越南的未来必然会受到其过去与现在的护佑。不是吗,在危急时,正是海给了胡迪以最实在的保护。所以,胡迪依旧有着这个年龄的纯正天真善良,他向往动画的美丽世界,他也敢于以自己弱小的双肩撑起比他更小的孤女的天空。所以,他最后终于寻找到了他的箱子,那是他的过去与现在,是他赖以成长的精神脐带。胡迪会走出雨季,会走进有欣的明朗洁白香远益清的夏季,会走进有海与莲的饱满丰盈宽厚博大的秋季。
但是,越南的未来走出雨季,还得要有包容吸纳友善世界的胸怀。幸运的是,在欣的明澈双眼的导引下,诗人也在思考着越南与世界的关系。美国大兵就是在这样的理性明智中走进欣与诗人的视线的。谁都知道,十多年的美越战争,美国大兵给越南民族带来了怎样的伤害,然而,诗人并没有狭隘的以仇恨的眼光妖魔美国大兵,而是理解了他同样是战争的受害者,理解了他的颓废空虚,并给了他最大的精神抚慰。美国大兵与越南结下了不解之缘,他曾给这片土地带来了巨大的伤害,但也在这片土地上留下了巨大的人性创伤。他爱上了越南女儿,并生下了他们自己的女儿。当他回到美国国内走不出战争的阴影,他的生活一片虚无,他又一次踏上了越南这片土地,他寻找他的女儿,也寻找重新生活的希望。在越南民族的女儿与母亲——欣的祝福下,他给自己的女儿献上了白莲花,那和他一样被生活污辱的人儿,他获得了女儿的谅解,他有了生活的理由。美国大兵与越南女子的女儿,是越南民族坚定不移而与明敏自信的融入国际世界的象征。
包东尼导演这样处理美国大兵对于中国导演来说可能是难以接受的,这难道不是根深蒂固的殖民心态吗?或者,这难道不是越南民族文化自以为是的意淫吗?然而,我要说,越南人民比我们理性智慧,他们清醒的意识到开放的越南不能自外于世界而存在,他们必须也只有在民族和解中才能弥合创痕,开拓未来。更为难得的是,越南民族诗人能够通透的理解人性,明白精神上的创痕对施予者与承受者是平等的。而只有闭目塞听盲目狭隘的自高自大和仇恨恣肆才是真正的民族意淫。越南民族以和解温厚的眼光对待世界,他们就赢得了世界。
恋恋三季里,越南民族诗人不视而不见人民的苦难,也不刻意回避民族的分化罪孽,不忘记历史的痛楚,也不轻视未来的危机……然而,他却从他所来自的人民从他所置身的传统从他站立着的坚实大地上真实的感受到了这个民族坚韧的生存力与创造力,他以感恩的歌喉以谦卑的音质唱出了一曲忧郁而开朗,沉重而乐观,艰难而自信,辛酸而浪漫,宏大而充实的民族歌谣。
仰着脸看地图,把尼泊尔印度越南柬埔寨的地理位置在心里又记了一遍,全世界的大城市都越长越像的年代里,只有它们还试图固守那份纯净…莲池里的建筑像ayodiya的大堂,低头嗅莲扑鼻而来的清香。倾盆而降的雨像是种馈赠,彻头彻尾淋个通透亦无妨。容貌敦厚的三轮车夫,皮肤白皙卸装后甚至惨白的柳
接天莲叶无穷碧,船歌悠悠水旖旎,断指颓容隐庙宇,赋诗一首成追忆。浓妆艳抹有时尽,车轮滚滚无绝期,春宵一梦两相悦,凤凰花飞落如雨。滂沱街头难自弃,失而复得穷开心,风流往昔何所觅,白荷一束寄相思。
#适合一个人看的电影#最喜欢三轮车夫的那个故事,这种电影,总觉得自己也可以拍。话说,这期南周配上这部电影,真有想去越南的冲动了。
因为海报
用英语字幕看完的 55 我觉得那个拉车工很帅呀 那个劲儿
三段式爱情。老哈维凯特尔也是制片,并客串一角。被西化的东方。还是最喜欢车夫一段,明知虚假,但仍希望有这样的故事。最美的当然是如海报一样绚丽的结尾
越南的高温就像越南人在贫困中的状态,导演试图带来一种清凉的静谧,比如白色的莲花,花池中的欸乃悠悠,白衣飘飘代替浓妆艳抹,三轮车夫和采莲女两条线都是都是在强调在第三世界的苦痛生活中去善意的寻求生命的安稳,最后放弃眼高手低,放弃悲观地去安贫乐道,顺便添上一抹诗意。推荐-
世上有很多美好的感受,美到寂寞或者无望。远远的望去,我知道这是难得的瞬间。
很美的电影..........
第三世界国家总是比较容易从“穷”入手去说事儿,天朝的张国师尤其擅长。。。但《三季》里看到更多的是善良、温暖和小幸福,最打动我的是那两个流浪儿的故事,还有三轮车比赛那一段的灿烂。
新年第一片,来个这么东方情韵的片子。镜头漂亮配乐漂亮,三段故事各有侧重又余韵悠长,知音、爱情、父女、童真,越南始终是这么一个弥漫着湿漉漉粘稠情感的地方。虽然多少还是感觉有一些西方视角,但是荷塘的段落还是尤其有味道。
很多时候和料想的一样艰难,然后在潜意识里美化它,也替它担忧,希望会好转。但还是嫌结尾太像梦。
越南这个国度总让人滋生那么多想象,电影中的许多人物场景也因此变成了无数的隐喻。
包东尼仅有的一部长片,圣丹斯评审团大奖,入围柏林主竞赛单元,籍DVD文化刚刚普及之时成了国人眼中(新)越南电影的名片,包东尼也因此成为罕有的“一部片著名导演”。包东尼镜头里的西贡,仍然是一个东方主义的,或者说作为西方一部分的越南。摄影很赞,剧作上是训练有素的多线交织。
剧情简介谁写的,“三段恋曲”,严重误导。我喜欢三轮车夫淡淡的笑和穿雨衣的小朋友,确是好电影。
我觉得这张海报美得不行。。。。。。。有的歌第一句就会觉得好听,有的电影第一个镜头就觉得是美丽的故事。。。。小时候你有没有因为犯错爸爸说你别回来了然后就一直不敢回家?慢慢长大了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一无是处但对你来说像是天使的人?时间刷啦啦啦过,垂暮的时候,让我念念不忘的又是什么。。。。
日子再难,也有好运,也有温情。爱世界吧,善待世界吧。想去越南,莲花盛开。
0318 在你去过一个国家之后再看那里的电影,当时当地以及电影里的人物顿时立体起来了。
三段故事,妓女,三轮车夫;诗人,采荷女;老兵,儿童……对越南现实生活的诗意美化~不过还是留下了美丽印象,那句诗意的话“生生不息,恋恋三季。”
与其说是几段爱情恋曲,不如单纯看成是越南社会底层人民群像,除去哈维·凯特尔那条线,三轮车夫、卖花女、街头小贩、妓女等角色,均是社会最底层的人,几段故事既独立成章又相互联系,最忘不了的是三轮车夫与卖花女的那段对话,当塑料花代替真荷花,出租车代替三轮车,这个世界真的就会变的更美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