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8日,法国圣罗兰(Yves Saint Laurent)帝国的幕后开发团队成员、时尚大亨贝尔杰(Pierre Bergé)在法国南部圣雷米普罗旺斯(Saint-Remy-de-Provence)的家中长眠不起。
1930年出生的贝尔杰是已故设计师圣罗兰生前的长期伴侣,并于1961年和圣罗兰共同创办知名品牌圣罗兰。
圣罗兰与贝尔杰
贝尔杰生前热衷收藏艺术品与书籍、坚持不懈地为同性恋权利奔走呼号,并捐出大笔资产供艾滋病(AIDS)研究。圣罗兰于2008年去世后,贝尔杰决定将两人名下的基金所有艺术品全部拍卖。2008年,在法国巴黎大王宫举办的“伊夫·圣罗兰与皮埃尔·贝杰珍藏”专场拍卖会中,来自圆明园的兔首和鼠首铜像分别以1800万欧元出售,买家为中国商人蔡铭超。不过,蔡铭超在竞投后,以“拍卖品为非法流失”的理由拒绝付款,拍卖被取消。
从普通的外省青年到业界大亨,贝尔杰可谓是当之无愧的“凤凰男”。《世界报》撰文写道:“很少有人能完全掌控自己的命运。 但是,贝尔杰从十几岁时就开始这样做了。 他离开他的环境、遇见知名的作家和画家、变得富有,并用赚来的钱开始自己的冒险”。今年5月31日,86岁的贝尔杰选择与相伴数年的58岁美国景观设计师Madison Cox结婚。这一做法事实上恰恰延续了贝尔杰试图从头到尾完全掌控自己命运的理念。
18岁那年,贝尔杰第一次来到巴黎。当他在香榭丽舍大街上漫步时,法国知名诗人雅克·普雷维特(Jacques Prévert)“从天而降”、倏地出现在这个青年面前——普雷维特从窗台上意外跌落,并因此昏迷了数天。
渐渐地,因扇了高中老师一耳光而辍学的外省青年贝尔杰成为巴黎知名文化圈中的一员,并与科克托(Cocteau)、阿拉贡(Louis Aragon)、加缪(Camus)等知名作家过从甚密。事实上,贝尔杰随后交往的对象皆为艺术家、作家,他还常常自诩为“差点要成为艺术家的人”。
贝尔杰与才华横溢的画家布菲交往八年(Bernard Buffet,71岁时他因患帕金森症无法作画,选择用黑色塑料袋窒息的方式自杀):这对情侣在阳光充足的外省安家,布菲每天忙于作画,而贝尔杰扮演的是导师兼伴侣的身份——他负责做家务和与画商打交道。贝尔杰回忆道:“这八年间,我俩形影不离。连吃饭的时候都不会分开”。天气好时,两人骑着摩托在山间穿行。他们甚至大胆地拜访了仰慕已久的作家季奥诺。
每当画家作品参展时,贝尔杰负责与艺评家、画家的崇拜者、画作购买者打交道,将情人的画作销售到世界各地。画家的成功带来了显赫的朋友与财富。 他们被邀请到克里斯汀·迪奥(Christian Dior)的城堡中做客、在巴黎富裕的16区租公寓,并在巴黎郊区买了小别墅。 回到巴黎,他们融入了那里的俱乐部,参与夜晚举行的雅致聚会。
贝尔杰幻想中的贵族奢华生活提前成真了:在他们的别墅里,管家、佣人、厨师、司机、园丁等服务人员一应俱全。不过,养尊处优的生活也惹来了质疑和嫉恨:一些爱好者和评论家认为布菲太高产了,而热爱奢华生活的贝尔杰正在将“天才画家”转变成“生意人”。 关于这对伴侣性向和关系的恶言恶语也开始流传。
风头正盛的两个年轻人只得暂到外省避开事端。在那里,贝尔杰购买了一座俯瞰圣维托耶山(la montagne Sainte-Victoire)的十七世纪乡村别墅。 在庆祝乔迁之喜的那一天,三百名客人来到他们身边,其中包括科克托、吉奥诺和罗杰·马丁·杜-加德(Roger Martin du Gard,1937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贝尔杰从未如此富有、如此被仰慕、拥护。
在与知名作家季奥诺、诗人兼剧作家莫里斯•罗斯坦(Maurice Rostand)等才子交往后,贝尔杰在1957年迪奥(Christian Dior)的葬礼上遇见了迪奥20岁的继任者、内向羞涩的圣罗兰(Yves Saint Laurent)。此前,贝尔杰对时尚毫无了解。对他来说,这只不过是不足挂齿的一个行业。就在此时,贝尔杰和布菲不约而同地移情别恋:他迷上了圣罗兰,而实为双性恋的布菲爱上了一个名叫Annabel May Schwob de Lure的女人。
在圣罗兰身边,贝尔杰再次扮演了艺术家经纪人的角色。眼看着要被征召入伍参加阿尔及利亚战争,本就紧张、消沉的圣罗兰更眼看着有一蹶不振的势头。迪奥公司此时打算找人替换圣罗兰。不过,正当不服气的贝尔杰已准备好请律师起诉迪奥公司,未想一向文弱的圣罗兰突然提议自立门户。贝尔杰动用所有关系,终于找到一个美国投资人。而他们认识的一个模特的丈夫,正是知名《巴黎竞赛画报》的老板。资金和宣传一旦到位,1961年10月7号,圣罗兰品牌正式诞生于世间。
圣罗兰第一次成衣发布会就大获成功,年少的圣罗兰也俨然成为与迪奥平起平坐的时尚大师:欧莱雅集团继承人贝当古(Liliane Bettencourt)、罗斯柴尔德男爵夫人(Marie-Hélène de Rothschild)等身份显赫的女性皆成为圣罗兰品牌的拥趸,不住为其成衣天才的配色和剪裁赞叹。圣罗兰一手打造了更现代、优雅和自由的新时代女性服饰。 从一开始,定价的工作就交给“经纪人”贝尔杰:价格与迪奥成衣价格持平,以显示曾经的学徒已获得和导师相同的地位。
20世纪60年代的法国正处在消费量暴增的“黄金三十年”。 贝尔杰所想要做的,是使品牌产品更加现代化、国际化和多样化。他主力推出了名为Y的香水,而这一成功立即为企业带来了现金流。 与此同时,当工程师和飞行员出身的库雷热(AndréCourrèges)与皮尔·卡丹设计科幻小说女主角风格的服饰时,阴柔的圣罗兰以抽象画家蒙德里安和波利亚科夫画作为灵感的成衣大受女性欢迎:他常从艺术中汲取敏锐而丰富的设计灵感,力求将高级女装制作得如艺术品般地完美。
总体说来,圣罗兰成衣的风格是优雅、时髦,凯瑟琳·德纳芙(Catherine Deneuve)在导演路易斯·布尼埃尔(Luis Buñuel)作品《白日美人》(Belle de jour)中,就完美地展示了这一风格。那时候的不少知名女性都纷纷选择了圣罗兰,如纪荷(Françoise Giroud)、让娜·莫罗(Jeanne Moreau)。1987年, 圣罗兰集团已发展成25亿法郎市值、雇佣2600名员工的时尚巨头。
正如和前伴侣布菲一样,贝尔杰与圣罗兰是很好的互补:圣罗兰拥有容易不安、脆弱、焦虑的性格,而贝尔杰性格强势、坚定、易怒。但二人都热爱绘画、文学与戏剧。他们在摩洛哥买下一栋别墅,并在其中自由地放松休憩。当圣罗兰2008年因脑癌去世后,其骨灰就安置在此别墅的花园中。
就这样,贝尔杰一直保持了奢华而优雅的生活方式。圣罗兰如此总结他们俩的关系:“没有你,我可能不会成为现在的我。 而没有我,虽然我并不期望如此,但我想你也不会成为现在的你。 这只伟大的双头鹰张开它无与伦比的双翼飞过大海、越过边界。而这只鹰,就是我们”。
在商业上成就斐然的贝尔杰至始至终是个艺术爱好者。从1977年到1981年,他负责管理雅典剧院(théâtre de l’Athénée);1988年至1993年,他则在密特朗总统的友好关照下,管理巴黎歌剧院(l’Opéra de Paris)。此外,他还分别担任过作家欧兰(Mac Orlan)、以及导演科克托委员会的主席,负责管理二位知名人士作品的使用权。在2001年,贝尔杰被任命为“艺术和文化的杰出资助者”,并赞助了卢浮宫的画作采购计划、以及伦敦国家美术馆与巴黎蓬皮杜中心的展馆翻新项目。然而,贝尔杰也经历过公共危机:在担任巴黎歌剧院负责人期间,他辞退了久负盛名的指挥家Daniel Barenboïm。后者始终将贝尔杰视作沽名钓誉的艺术门外汉,而不是真正的艺术家。而贝尔杰也低估了指挥家的声望,使自己在公众面前烙下了专横、傲慢的印象。
此外,贝尔杰还在新闻媒体业积极投资:他不仅是《国际邮报》(Courrier international)、同性刊物《倔强》(Têtu)的创始人,还分别于2010年、2014年成为法国最知名的媒体《世界报》和《观察家报》的股东。
最近热映的罗宾·坎皮洛(Robin Campillo)作品《每分钟心跳120下》展现了同性恋群体为防治艾滋病做出的抗争,而贝尔杰正是该片的制片人。
在六七十年代Homosexuality还是一种禁忌时,翻看那些年的时装杂志,不难发现巴黎最时髦的同性恋审美观,是一种带着三十年代脆弱、纤娇、又混合名著小说里典雅气质的花花公子式的美感。 1936年,伊夫圣罗兰出生在阿尔及利亚一个有着充足阳光和丰沛的雨水的小镇上,圣罗兰家族居住在童话般古典的大城堡中,被衣着整洁的仆人服侍,在上流社会纸牌聚会中打发时间,到帆船俱乐部度过夏天的优越环境中。由于家境富裕,祖先多从事法律相关事业,父亲从商拥有保险事业及电影制作事业,家中经常开办或参加各式的晚宴,圣罗兰在很小的时候就接触到了社会的顶层,以及时尚尖端。 三岁时他常常随着母亲去观赏洋娃娃戏剧,这让他开始喜爱那些花花绿绿的服装。四岁时,他已经成为母亲和阿姨们的参谋,年轻女人们参加晚宴的服装饰品,都要经过他一一鉴赏建议。七岁时,他拿起蜡笔、剪刀和卷尺,为自己的娃娃剧玩偶创造服装。九岁时,他的愿望不是拥有新玩具或者长大继承家业成为一名贵公子,他说:让我的名字出现在香榭大道的霓虹灯上吧。 于是他开始学习水彩画,但不久即转成画服装画。十二岁时,在一次观赏歌剧后,圣罗兰对舞台布置和服装设计产生了兴趣。十七岁时圣罗兰参加国际羊毛事务局的设计比赛,获得第三名。接下来,他以一套不对称设计的黑色鸡尾酒宴服夺下第一名,而让世界知名的Vogue杂志采用其设计。 十七岁那年圣罗兰来到巴黎,家庭的关系和他在素描方面的基础使他顺利地进入时装界并开始为克里斯蒂·迪奥工作。四年后迪奥去世,圣罗兰接替了工作。在1957年迪奥的葬礼上,年轻的设计师遇到了皮埃尔博格。 他们的初次见面最终演变成了一场一见钟情。这个原本立志学画最终却成为艺术品商人的男人在第一眼见到这个举止娴静的青年时就被他身上的某种气质击中了:他的腼腆下深藏着惊世的才华,羞怯背后是难掩的骄傲。 那个时候皮埃尔就知道,终会有一天,全世界所有的男人和女人都将拜倒在他的脚下。 在最好的年华遇到最美的人。在此后二人同居的三十多年里,二人曾经如胶似漆也曾反目成仇,经历过多次分分合合,然而彼此都默认一点,那就是只有对方才是自己最终的归宿。 1960年,随着阿尔及利亚战争的爆发,当时在时装界已经有一定位置的圣罗兰被迫入伍,然而混乱嘈杂团体生活最终压垮了他敏感脆弱的神经,在医院接受的治疗时间,医院使用了大量镇定剂来阻止圣罗兰离开。这一时段地狱般的生活直接导致了他身心的崩溃,并且经常神智不清。即使后来获准出院也终生离不开麻醉药。而因为药瘾,使圣罗兰经历过酗酒、喀药、自杀的生活。然而就在他出院后,更大的打击随之而来:考虑到设计师的精神状态,伊夫圣罗兰被Dior宣布解雇。 皮埃尔博格是第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发誓维护伴侣的名誉他在极端的愤怒中将Dior告上法院,所谓冲冠一怒为红颜不过如此。而著名的YSL便诞生在这动荡之中。当时谁也不会想到,这个由简单的三个曲线字母连成的普普通通的商标,将会在接下来的五年后、十年后、五十年后甚至至今对整个国家、整个世界产生怎样深远的影响。 1961年圣罗兰公司成立,到了秋天时,这个原本仅由四五个人创立的小团体发展成为一个拥有九十人的中等公司。圣罗兰在他的首场发布会中展示了他设计的六个系列的时装震惊了整个巴黎时尚界,他的梯形裙装更是获得了万众瞩目。而皮埃尔始终是站在他背后的男人。 他放任圣罗兰潜心创作,把所有光影背后的事务都留给了自己。复杂的协商条约,繁缛的项目安排,不胜枚举的记者招待,圣罗兰永远也处理不好的人情世故……皮埃尔帮他料理了一切,忙地不可开交却又满心欣喜。圣罗兰给自己设计的服装起小狗的名字,情人的名字,任世间喧嚣纷扰万千风雨,皮埃尔始终维护着他奢侈的童真。 作为一个商人,他对艺术,对服装设计上面上所知有限,他对他所有的作品始终只有一句赞扬: 真美。 圣罗兰在皮埃尔的陪伴下度过了事业的巅峰和生命的低谷。他们共同经历过荣耀与背叛,战争与爱情。如胶似漆,翻云覆雨。在那个时段里瞬间的灵感在他的大脑中迸溅出绚烂的火花,绽放出铺天盖地的色彩。如火如荼,如歌如泣;悲戚壮烈,盛大飘渺。仿佛天地俱焚万物皆空。梵乐高高地飘扬在天空之上,整个世界静止无声。他一年只欢愉两次。 在六、七十年代,基本上圣罗兰的创作都反映了反叛权威的精神。他的设计不仅走在尖端,甚至惊世骇俗。现在我们熟知的喇叭裤、套头毛衣、无袖汗衫、嬉皮装、长统靴、中性服装、透明装等等……都来源于他的创造。 他的一生都在追求美丽的事物:美丽的衣服,美丽的艺术品,美丽的人;不分贵贱,不分男女。丹妮芙的长发他觉得美,Jacques的洒脱和放浪形骸他觉得美。他疯狂地追求他们,他在他们的身上他找到了罪恶,不羁,爱地不顾一切,爱地欲火焚身。 创意是痛苦的杰作。毒品、过量的烟酒和纵情声色掏空了他的身体,冲天的灵感榨干了他的躯壳。他呕心沥血地创作,自虐般地撕裂自己,时而昂扬,时而颓废。 然而就是在这样一尊纤细敏感又脆弱的躯体中诞生出了著名的撞色蒙德利格子裙,沿袭沙俄皇室风格,一路延展到具有东方气息的周边。同一时期出品的香水“鸦片”混合了东方的神秘,用古朴的深红色鼻烟壶做瓶身,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力。他大刀阔斧地改制,兢兢业业地工作,在疯魔中享受灵感撞击的欢愉和痛苦,像是一个患了毒瘾的人。他让穆斯林闺房中的女子戴着头巾帽和红毡帽款款走出。他的时装开始影射出摩洛哥,中国,日本和西班牙国度的影子。 色彩与线条的完美结合,奢华与朴素的无上交融。展台下人们惊艳在一瞬的繁华中,而他坐在那里,像一个安静的神祗。 他的一生都在追求真正自由的创作,埋藏在欧罗巴血脉里的浪漫在身体的每一个分子里叫嚣着释放。他毫不犹豫地挥洒着他的才情,不顾一切地喷薄着他的热爱,愤怒地燃烧自己,像一个濒死的人,像一场奢华的葬礼。 皮埃尔是最懂他的人。他给他充分的自由,同时又时刻牵引着他,不让他偏离道德的桎梏。皮埃尔是他生命中的桨,是上帝对这个天才奢侈的恩赐。 圣罗兰被解雇,皮埃尔将享誉世界的Dior公司告上法庭,动用自己一切的才力人力义无反顾地为他成立了自己的公司。 圣罗兰从小娇惯以致长大后生活难以自理,皮埃尔包揽了照顾他生活的一切职责。 圣罗兰喜欢收集艺术品,皮埃尔直接叫人把账单寄给自己付账,每次都买一对。 圣罗兰后期依靠毒品和纵欲消磨生命,皮埃尔将他从夜店里拉出关在家里,默默地承受他的谩骂和疯狂的殴打。 在事业最成功的时候圣罗兰说自己累了,皮埃尔放下手头陪他满世界环游;忘掉优雅的展台,忘掉价值连城的服饰,忘掉一场接一场的展会和觥筹交错的酒宴,两个人,一张摩托,在荒野上不要命地狂奔。 他们相伴了近五十年,彼此的羁绊深入灵魂,深入骨髓,缠绵在血脉里,无法分开,无法割舍。皮埃尔的一生都是为了圣罗兰,而这一切只来源于五十年前的惊鸿一瞥,从此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饮,他无怨无悔。人生能得一伴侣如此,已然无憾。 I want to be with you———在这个美丽,又愚蠢的世界上。他们最终留给这个世界是一个如梦的时代。他的一生正如他的作品里呈现的那样:典雅。庄重。桀骜。昌盛。 整个九十年代,圣罗兰都在和自己的被毒品,精神疾患折磨的身体做斗争。终于,2007年11月1日,巴黎,深秋,豪华优雅的马索大街上悄然摘下了一块铭牌,在时装界叱咤风云了整整四十个个年头的伊夫圣罗兰高级时装设计工作室随着其命名主的逝世正式关闭。天空降下沉沉的雾霭,从此,YSL这三个字母不仅代表了一个天才设计师的缩写,它更成为高级时装界的一段不可磨灭的历史。而陪伴他最后时光的人只有皮埃尔。
在生命最后的日子里,皮埃尔怀念着任性又倔强的爱人,他逡巡在他曾经潜心创作过的桌边,眼前仿佛浮现出了五十年前的场景,是那个有着柔和光线的清晨,那个纤细脆弱,却有着清秀面容的青年拿着拿着彩色铅笔专注地描画着,绚烂的色彩在他的笔下连成一片,像是灵动的诗篇。而自己只是伫立在他身旁,不知是看着人还是看着画,蓦然轻叹一声
真美。
太糟糕了,作为传记片完全走马观花流水账,总结就是:娇惯渣受如何虐面瘫忠犬攻+几场毫无意义广告般的圣罗兰华丽时装秀。尼内和加里尼的演技也被导演和剧本毁了,一个浮夸一个面瘫。还是期待贝特朗·波尼洛的版本吧。
我觉得叫 贝尔杰传,可能更加适合。
没有让我懂他。
后半段流于一般了 据说另外一部更赞 真是撕得一手 观众福音!
实在是太美太优雅。不停地融歌剧真是神作般的契合,配着作品和奢华是推上神坛而一个眼神立刻回到柔弱的内心。从内到外的画面简直完美
撒哈拉沙漠都比这电影滋润。僵硬了然无趣。
无处不在的旁白太让人出戏,都快变成贝尔杰传了。贝尔杰是把圣罗兰当作自己的私产了吗?难怪贝特朗不惜闹翻也要拍个自己的“YSL传”出来。服装全是YSL原件,华美得想跪舔;配乐意外好听。除此之外,剧情苍白。
太流水账了,好多人物居然突然就没了,作为传记片完全走马观花流水账,总结就是:娇惯渣受如何虐面瘫忠犬攻+几场毫无意义广告般的圣罗兰华丽时装秀。。。还是觉得,圣罗兰很淫荡,难道淫荡就能出灵感,这个片子还是没拍出来。。
#TIFF13#又见自毁型孤高美少年天才和忠犬大叔,倒是挺虐的,但是这种传记片基本就是个让人往里跳的大坑,没几个能拍好啊(其实[铁娘子]要不是非要搞幻视幻听可能会真不错呢……)。马拉喀什又种了摩洛哥的草,大半夜又研究了半天攻略,怎么破……
Yves Saint Laurent,经典永恒
似乎每段情史佳话都差不多,一个负责倾倒众生的惊艳,另一个则负责岁月静好的温柔。多少有些不公平,但爱情里好像不高兴谈公平。
狗血爱情片一样的娱乐感啊!自我美化这事儿得有个度啊,直接拍成完美伴侣有点过了。主演credit后的de la Comédie-Française是什么情况?搞得像40年代借明星还要把经纪公司写上一样
神配乐,简直融入电影于无形。双男猪都演技大赞,尼内的微表情小动作太nb。服装居然都是ysl原件。。好厉害。。。为毛大家都不喜欢呢?虽然我也觉得片名应该叫《我为男神ysl做的那些事》更合适,但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就是这样的吧。。话说看完就一个想法:减肥。
我对这种没抵抗力啊...
作为YSL脑残粉 这部干瘪的流水账只是拍给现任设计师Hedi告诉他什么才是YSL而已 还不如纪录片好看
圣罗兰初时还是清秀佳男,最后人到中年怎么直接就伍迪艾伦即视感了。片子乏善足陈,除了看看衣服之外,有句台词还是不错的:你开始患病就像开始拥有信仰,一年就只快乐两次。原声音乐值得听听。
这个圣罗兰太呆太苍白太流水。
整个电影弥漫一种不迷人的优雅,和毫无意义的忧伤。“你拥有一切却还在抱怨,你到底想怎样。”“我想告诉你我想你,仅此而已。”
其他不说,一看到这个毫无追求的美术,顿时先倒掉七分胃口。以为只要捏住个名人,撒上点耸人听闻的花边轶事,再请两个大牌点的明星,说个囫囵故事,就万事大吉了,让传记片在近年内成为所有类型片中最让人反感的一个类型。一部标准的传记片=最烂的传记片=最烂的电影
这片子让我想起了钱钟书先生的名言,吃到一个味道不错的鸡蛋,确实没必要一定要去看看那只下蛋的母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