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在寻找圣杯的最后几天,当亚瑟王的武士们策马穿过一片充满黑暗、险象环生的丛林,一无所获回到卡默洛特(亚瑟王的宫殿)后,他们的队伍被解散,士气顿失。在他们中间,一位名为兰斯洛特的武士,对此次失败感到深深自责。他认为正是他和格温娜维尔皇后的偷情摧毁了这次神圣的使命。失败的阴影笼罩着一切,辉煌华丽的宫廷呈现出一个即将结束的年代的衰败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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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者:你想对这个题材做什么?
罗伯特•布列松:去从我们的神话中提取。还有以下特定情景:骑士们没有寻得圣杯,回到亚瑟(Artus)的城堡。圣杯,就是绝对物:上帝。
采访者:圣杯,一个基督教象征……
布列松:是的,不过圣杯早已存在于凯尔特人(Celts)的非基督教传说中。有趣的是,在十二世纪的文本《车手骑士》(Le Chevalier de la charrette)中,你还能找到对希腊神话的俄耳甫斯(Orpheus)与欧律狄刻(Eurydice)的引用。
采访者:本片是一次大制作吗?
布列松:有马,有穿盔甲的骑士,有一场骑马比武……一切都尽可能地时代错误。
采访者:时代错误?
布列松:如果你想使其可信,你必须将过去带进当下。
采访者:你所创造的这个中世纪耗费很多吗?
布列松:一般来说,大预算并不会为一位电影写作者带来好运。所幸的是,对于《湖上的兰斯洛特》,有钱并不意味着奢侈。
采访者:我们能预想到许多残忍,许多暴力……
布列松:正如不列颠传说那样,血流到了地上各处。
采访者:我们还能预想到,我觉得是,一段爱情故事……
布列松:兰斯洛特(Lancelot)与桂妮薇儿(Guinevere)就像崔斯坦与伊索德(Tristan and Isolde),但没有爱情药水。一种注定的爱,一种热烈的爱,面对着很难对付的障碍。这爱情及其波动为影片提供了驱动。
采访者:你是完全独自写出来的?
布列松:是的,因为从一开始,一个人就必须成为他的想法的绝对主人。至少——甚至更是如此——当这个人是要进行即兴的话。
采访者:你进行了许多即兴?
布列松:我越来越坚定地相信即兴的必要性。
采访者:那对白呢?
布列松:我在很久以前就写了。我在制作过程中修改它,一点接一点地。
采访者:你是否追求挑战?
布列松:它们对我有用。速度也是。我常常发现,那些我不能在纸上解决的事,我在现场,在拍摄时则能解决,结果也好很多。
采访者:难道拍摄马,穿盔甲的骑士,还有大量群众演员不难吗?
布列松:与人们所想的相反,如果你能以很少的东西工作,你就能以很多的东西工作。然而,拥有更多的手段并没有阻止我的对细节的关注,暗示而不展示,还有为声音赋予更多的力量。骑马比武一场几乎完全是为了耳朵而剪辑的……某种意义上,所有场景都是如此。
采访者:关于马儿们你并没有遇到任何真正的问题?
布列松:它们不是雇佣来的,而是买来的,并且训练了很长时间。它们年轻,难驯。而我有出色的骑士们。
采访者:出色的骑士们并非演员。有人说你厌恶演员。
布列松:这是荒谬的……我有的最好的朋友就是演员。那就像是说“他是个画家,所以他不喜欢雕塑家”。我喜爱戏剧,我喜爱演员。但是我无法与他们共事。我没有说其他人要照着这么做。
采访者:最后一个问题:你如何看待你所称为“模特”的人们?
布列松:以前,我会依照他们与我的角色的道德上的相似性来选人。要花很长时间才能找得到。如今,只要没什么事显得不可接受,我很快就下决定了。
采访者:为什么?
布列松:我们创造的角色都太有条理了。现实是充满只会在后来才显现出来的奇异性的。我越来越回归到直觉、偶然。当然了,有人声,它是神圣的。就其本身而言,作为与躯体相分离的部分,它几乎是作选择时的一种全然可靠的方式。
采访者:你是如何指导你的演员的?我意思是你的“模特”。
布列松:这不是关于指导任何人,而是关于指导你自己。剩余的就是心灵感应了。
注释:
亚瑟(Artus)即亚瑟王(King Arthur),中世纪历史与故事中的角色,在五世纪末或六世纪初带领不列颠人与布列塔尼阿莫里卡人(Brittany armorican)抵抗撒克逊入侵者。对于其历史依据,包括其名字起源都存在争议。
凯尔特人(Celts)一支欧洲的属印欧系的民族语言群体,以其使用的凯尔特语与文化相似性被区分。
车手骑士(Le Chevalier de la charrette)又名《兰斯洛特或车手骑士》(Lancelot ou le Chevalier de la charrette),大约写于1176至1181年间的叙事诗,一说是法国诗人、游吟诗人克雷蒂安•德•特鲁瓦(Chrétien de Troyes, 1135?-1185?)所写,也有人认为是戈福罗•德•莱尼(Godefroi de Leigni)接续特鲁瓦所放弃的提纲所写,也有人认为莱尼是特鲁瓦虚构的人物。讲的是兰斯洛特为解救被绑架的桂妮薇儿的一系列历险。
俄耳甫斯(Orpheus, 古希腊语名Ὀρφεύς)古希腊宗教与神话传说中的音乐家、诗人、先知。主要叙事内容为他有用音乐迷住一切生灵,甚至是石头的能力,他到冥界拯救妻子欧律狄刻,还有他被听不到他的音乐的人杀害。他是西方文化中最著名的古典神话角色之一。
欧律狄刻(Eurydice, 希腊语名Εὐρυδίκη)希腊神话角色,阿波罗(Apollo)之女,俄耳甫斯之妻。因在躲避追求她的阿瑞斯泰俄斯(Aristaeus)时踩了一条毒蛇而被咬,马上死去,下至冥界。
兰斯洛特(Lancelot)传奇故事人物,最早可见于克雷蒂安•德•特鲁瓦的叙事诗《艾里克与艾尼德》(Érec et Énide)(约1170)。他是圆桌骑士之一,擅长剑术与骑马比枪,是亚瑟王的好伙伴。直到她与桂妮薇儿(Guinevere)王后的私通被发现,莫德雷德(Mordred)借机发动内战,导致亚瑟王朝覆没。
崔斯坦与伊索德(Tristan and Isolde)指早至九世纪在不列颠出现口头流传,并于十二世纪被翻译为法语的浪漫故事《崔斯坦与伊索德》(Tristan et Iseut)的主角,关于一段私通之爱,普遍被认为影响了后来的兰斯洛特与桂妮薇儿的故事。其中有崔斯坦护送伊索德时两人喝下了一种爱情药水之后疯狂相爱的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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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带着不甘,尽管希望相守,“为我而造的女人却不属于我,这是真理还是谬误?”兰士诺的发问像是对造物主上帝提出的疑问,但是当王后葛尼薇儿告诉他:“在你自由的时候离开她。”一幕关于背叛的故事似乎就这样走上了既定的轨道,她的手放在他的手上,他带着她离开军营,而对面则是亚瑟王的军营——当两个男人因为一个女人而对视的时候,甚至也不再是敌视,葛尼薇儿终于离开兰士诺,葛尼薇儿终于恢复了王后的身份,王和武士之间似乎就这样走向了和解。
而且,当兰士诺听说驻扎在亚瑟王宫殿卡莫洛特里的莫德雷德叛变,要争夺王位的时候,曾经的叛乱者又披上了战袍,他要为亚瑟王征战,他要杀死背叛者,一列人马骑上战马,向着宫殿进攻。当他跨上战马的时候,他其实已经回归到亚瑟的营中,已经恢复了自我的属性,似乎和葛尼薇儿的情感纠葛画上了句号,和亚瑟王之间的恩怨不再继续,他是最好的武士,他是最忠诚的臣,他是能为王而献身的人。
“我们应该走中间道路,不左不右。”葛尼薇儿挽着他的手离开的时候,曾经这样说,似乎“不左不右”的行走方式是一种折中,甚至是一次妥协,兰士诺爱着葛尼薇儿,他不仅是她的武士,也是她的情人,当他们的秘密幽会变成实际行动,当为亚瑟王寻找圣杯最忠诚的武士夺走了王的女人,这应该是一场战争的开始,两军对垒在神秘的森林,似乎也让这场战争在所难免,但是他们却在“不左不右”中走向和解,兰士诺送走了葛尼薇儿,葛尼薇儿走进了亚瑟的军帐中,但是这真的是一种和平方式?这真的是可以走向自由?
对于兰士诺来说,他一直活在圆桌武士的身份里,为了寻找圣杯,他是第一个出征的人,他也是最后一个回来的人,经历了无休止的杀戮,经历了森林里的迷路,当他返回亚瑟王的宫殿时,告诉亚瑟王没有找到圣杯,亚瑟王安慰他,圣杯的意义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还活着。而当他秘密会见葛尼薇儿的时候,告诉她的是:“我在废弃的教堂里听到了圣地指责我的声音,我再不能做你的情人了,因为我在上帝面前起了誓。”他的手上不再有葛尼薇儿给他的那枚戒指,盔甲、刀剑和马匹是属于他的装备,而他就是在“活着就好”的状态下想要摆脱情感的纠葛。
他想要成为英雄,他想要给自己命令,他要活在上帝的誓言里,所以他要拿掉戒指,他要离开葛尼薇儿,他要重新寻找圣杯。但是寻找圣杯这个神圣的使命,是不是真的是一种对于上帝的忠诚?目标是圣杯,他们是圣武士,他们的征战是圣战,当一切在上帝的名义下发生的时候,是一种善还是恶?传说圣杯里是基督的血,但是在寻找圣杯的过程中,武士身上的刀和剑却以杀戮的方式制造了死亡,无数人为了圣杯而死,圣杯里其实装满了杀戮的鲜血:在对阵中,血从身体的部位里喷射而出,染红了征战的道路;在森林里,是横七竖八死去的士兵,他们的尸体被黑鸟啃噬之后只留下累累白骨。
所以亚瑟王说“活着就好”,一种生存的意义超过了寻找圣杯的意义,但是兰士诺依然意志坚定,他要通过对上帝的起誓告别和葛尼薇儿的情感纠葛——这既是不道德的,也是不虔诚的。但是兰士诺的矛盾也在于此,到底是自由地爱重要还是对王的忠诚重要?这其实衍生了另一个主题:寻找圣杯为名的征战重要还是活着把自己交给上帝重要?葛尼薇儿似乎为兰士诺提供了另一种解读,她约他在那个阁楼里,告诉他应该摆脱那个誓言,“任何东西都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带走。”在她看来,对上帝起誓只不过是一种虚构,“没有危险,一切都是你的想象。”所以渴望离开亚瑟王的葛尼薇儿把这种爱叫做牺牲,她甘愿为爱而牺牲自己,牺牲名声,牺牲地位,甚至牺牲生命,“上帝也不能分开我们。”
葛尼薇儿在追求一种爱的自由,在这个杀戮的时代,这种自由的确十分珍贵,而作为一个王后,要冲破多少的束缚,要解构多少的法则,要面临多大的危险?她一定是想过的,“我不能为了亚瑟而活。”这便成为她的一种理想。而对于兰士诺来说,要争取这样一种自由,其实只有一种结局,那就是比牺牲更被唾弃的耻辱。但是在葛尼薇儿的目光中,在杀戮的回忆中,他似乎有了某种转变,士兵们说:“如果我们不能为自由而战,那么就会因窒息而死。”当那些圆桌武士在征战之后都没有回来,当椅子不再坐着并肩作战的占有,所谓的寻找圣杯就已经是一种罪恶,所以他祈祷上帝:“不要放弃我们。”所以他要和曾经过矛盾的莫德雷德握手言和,但是当莫德雷德终于没有握住他伸出的右手,兰士诺认识到,不仅在敌我之间存在着无法摆脱的杀戮,连战友之间也存在着猜忌,而这何尝不是另一场争夺战?
亚瑟王的侄子高文力挺骁勇作战的兰士诺,也因此鄙视一直在宫殿里没有出征的莫德雷德,他们之间充满了火药味,而当高文在莫德雷德的营帐里发现了葛尼薇儿的围巾,他便告诉了兰士诺,是莫德雷德偷偷拿去的,他对葛尼薇儿的觊觎似乎有了充分的证据。兰士诺并没有怀疑葛尼薇儿对自己的感情,但是当一切处在复杂的漩涡里的时候,他内心的不安并没有减弱,所以在取舍中,他终于走向了葛尼薇儿——他脱下了沉重的盔甲,拥抱了美丽的葛尼薇儿,那一刻他不是双手沾满鲜血的圣武士,而是一个男人,一个渴望爱的男人。
“我不惧任何人。”兰士诺为了证明自己,参加了那一次比武大会,当他带着盔甲和面具,当他骑着自己的战骑出现在比武现场的时候,他变成了那里的王者,他所向披靡,每一次的“闪电枪”都射中了对手,包括莫德雷德在内的武士都成为他手下败将,高文和亚瑟坐在看台上,虽然他们无法看清戴着面具的胜利者的面容,但是他们知道他就是兰士诺。不惧任何人的兰士诺,只是为了证明自己,只是为了能和葛尼薇儿一起,比赛前他戴上了戒指,穿上盔甲的时候他说:“原谅我,明天我就回来。”
他做好了准备要变成一个追求的爱的自由人,但是这真的是一条通往自由的坦途?这真的是摆脱宿命的一种方式?他是寻找圣杯的灵魂人物,他是亚瑟王手下的圣武士,他是所向披靡的圣战指挥者,他永远穿戴者那一套沉重的盔甲,他永远无法卸除那一个遮挡面容的面具,即使为了证明自己而不惧怕任何人,即使击败了所有对手让他们心服口服,可是在回来的路上从马匹上掉落、身上不断流血的那个伤者不正是他?“我在他身上留下了小小的记号。”莫德雷德的手下这么说,这是一个阴谋,这是一种伤害,当自由被做下了记号,一个渴望自由的人永远无法逃离受伤的命运。
“森林是一个魔鬼。”那么多寻找圣杯的人死在这里,上帝又在哪?一种缺失和空无的信仰,只不过是一个桎梏,一种形式。就像那张圆桌,亚瑟王对着永远会空着位置的圆桌说:“他们永远不可能回来了。”每一个位置可以补充进新的武士,寻找圣杯可以成为新的使命,即使亚瑟王要大家“保持团结,忘掉争执”,但是完善自我的训练不正是另一种杀戮的开始?而圆桌的意义其实并不只是一种团结的象征,它在某种意义上更是一个循环和轮回,有人征战便会有人死去,有人死去也会有人再被赋予使命,在这场看不见结局的战争中,所有人都可能接受轮回的命运,而圆桌的圆也是一种转变,忠诚可能会变成对自由的渴望,那一种为了信仰的善也可能会变成乱杀无辜的恶。
不仅是寻找圣杯的无情杀戮,在葛尼薇儿这个女人身上,何尝不是存在着争斗?她是亚瑟王的女人,莫德雷德偷偷拿走了她的围巾,她爱着兰士诺,而高文说:“她是我们的女神。”所以在内部一样有阴谋,一样有秘密,一样有逃离和背叛,当兰士诺受伤之后,他被一个老妇人救下,当他在伤未愈的情况下要回宫殿去见葛尼薇儿的时候,那个老妇人把盔甲扔给了他,愤怒地说:“你应该死掉,你很蠢——你去找死吧。”兰士诺说听到了某种召唤,在他看来是自由,是爱,但其实是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就像他曾经在迷路时,听到马蹄声渐进的妇人对她的孩子说:“脚步声先于其人出现者,笔试与一年内。”
这是一种凶兆,何尝不是对命运的感慨?马蹄声里是惊慌,是逃离,是迷失,是走投无路,它在幽暗的森林里回响,在坚固的城堡外徘徊,在复杂的宫殿里隐约响起,每一种马蹄声里都含着杀气,所以在马蹄声中出征,在马蹄声中回来的兰士诺如何逃得了这个宿命?而当他终于回到宫殿,带着流血的身体,抱走了葛尼薇儿,对爱和自由的实践让他无法再回头。葛尼薇儿在这唯一的一夜之后,告诉她自己必须回去,必须以自己的身体接受惩罚。唯一便是永远,爱其实是珍贵的,葛尼薇儿也是无悔,而对于兰士诺来说,却无法接受这一种结局:“为我而造的女人不属于我,这是真理还是谬误?”她是自己爱的女人,她就在自己身边,她应该永远和自己在一起,但是却要成为牺牲品却要接受惩罚,这是应该走的那条路?这是“不左不右”向命运的妥协?
也正是因为兰士诺的这个疑问,让他又成为了不自由的人,桌子是圆的,命运是可变的,一种轮回,一种转变,它永远在自由和不自由之间,永远在忠诚和背叛之间,也永远在神圣和卑微之间——送走了葛尼薇儿,他重新变成了圣武士;骑上战马,他重新为亚瑟效力;戴上头盔,他重新走上了杀戮之路。于是,最后的命运也是开始的命运:嘚嘚的马蹄声传来,在幽暗的森林里成为可怕的声音:它的上面没有主人,它穿过了树林,它奔跑在路上,而经过的地方,是倒下的士兵,是喷血的战士,是死去的武士,甚至最后的这匹马也在乱箭之中倒在了森林里,那双眼睛睁着,仿佛在死之前要看清这尘世的一切,而在它的目光里,倒下的人,是莫德雷德,是亚瑟,是兰士诺——那一场争夺王位的战争如何发生已经不重要了,谁都没有最后坐上王位,谁都没有寻找圣杯,最后的他们只有一种命运,那就是倒下,再也无法承担使命,再也无法享受荣耀,再也无法拥抱爱情,倒下才是平等的,只有天上的苍鹰才是自由的,俯瞰着,仿佛是上帝在嘲笑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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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闪耀的骑士似乎穿过了绿色的布洛涅森林。所过之处,俱成焦土。
这就是最伟大影片的开头。
兰斯洛和格温尼尔的相会,约会,幽会。伟大的武士与皇后的互相热爱,超越了世间的礼法。兰斯洛自己的paramore.
老谋深算的莫林曾经警告过亚瑟。但亚瑟王非要娶格温尼尔。所以兰斯洛只能和她约会。在布列松这里,没有高档的城堡套间,只有法式的乡村小屋。著名的百人大圆桌,被他整成了大餐桌。但他用非职业演员,演出了负罪感。 导演说,一切是为了耳朵而剪辑的…… 2
在每一个油画镜头的背后,我们都同时看到了真相与谎言。在寻找圣杯的征程结束,很多同僚战士都已经死亡的情况下,一切谎言都已经戳破。大家对于圣杯不再抱有幻想。只想在亚瑟王身边将就过日子。在这个背景下,武士兰士诺回来了。
屠杀和欲望就是真相。权力和用脑也是真相。
那么谎言呢?武士兰士诺与亚瑟王的关系是效忠,而从一开始我们就知道,他和王后是老铁的情人关系。如果说人质本质就是关系的话,从一开始这些关系里面就布满了假象。不管是国王王后,还是武士兰士诺,他忠诚的小跟班高文,我们知道,他们就是在这种谎言中生存。
于是,一切变成了对于自我的探索。 所谓在决斗中大战300回合,根本就不是捍卫自己的荣誉,而是维持自己的谎言。高文对朋友说:“有一种力量在摆布我们,连亚瑟王都没有办法。”
#Curzon 依然是去戏剧化的呈现,开场的血腥拼杀戏已经算是高潮了,镜头随着剑舞动,之后就是伴随着宿命般的预言,结尾处依然是无戏剧表达,不过固定镜头拍的男主躺在人群中,飞鸟那般遥不可及还是有很强张力的。
镜头上大量特写镜头,尤其是腿部和手部,腿部的裤子颜色有一些辨识作用,感觉跟随腿部的特写镜头还有有点儿意思的。很少出现脸部特写,所以当脸部特写表现视死如归时还是蛮震撼。片中正反打的时机很考究,不是一味跟随说话的人,很多时候都是反打说话的人,有一种“内心独白”表达的感觉。电影还多用空镜搭配音效转场降低突兀感,这种视觉上未离开音效已进场的感觉还是很微妙的。不喜欢的点比较清晰的是冲锋决斗结束后,男主摔下马后的挑剪有些突兀,还有就是交替戴头盔,送枪等重复动作不同人物的重复跳剪不太喜欢。
听觉上,配乐比较少出现,印象较深的是苏格兰风笛搭配的军鼓,认为是做非常好的,尤其是决斗冲锋前的苏格兰风笛,风笛响起前前奏的嗡嗡声还带有悬疑感。音效非常突出,开场的拼杀的呻吟声,甚至剑落地的声音和献血流淌的声音,踩到沙地的声音,战马的嘶鸣声,走路时盔甲碰撞的叮当声。尤其是最后狂奔的战马,狂叫的乌鸦,脱手的宝剑,一声“Guinevere”,倒地的骑士,要是没有最后那“回光返照”的一下就好了。
注意听! 布列松"无空间的声音"在此片中终于达到顶峰和对立面,均匀罗列的诸素材动机以近乎机械的主题变奏取代服从远近关系的空间描述,声音-动作仅仅为了唤起人对它本身在场的注意:萧萧马鸣,悠悠斾旌,钟鼓鞺鞳,雨水噌吰,盔甲卸下锵鎯一响!人头落地汩汩血流.击打声确认长矛的命中,正如只有门闩作响才能保证人已进入或离开;这种反复的知觉游戏和声画握手已相当接近塔蒂式的动画电影配音逻辑,新形式主义者名之曰疏淡的"参数风格",我则倾向于称它为拟声的声音(onomatopoeic sound).
问:"虽然知道您讨厌谈论自己的作品,但是还是想请问您对于刚完成的本片有何看法"。RB:"........."。 问:“这部电影是表达什么呢”。RB:“我什么都不知道”。
3.5星,虽然相比之下还是更喜欢圣女贞德的审判,但是这部电影的战斗桥段太精彩了,这是一种完全不同的影像表达方式,视角和剪辑都很独到,动中有静,以小见大,在看似极小的影像范围之内释放出了极大的能量。。。大银幕4k修复版的观影体验极佳,在保持色彩还原度的同时也没有失去原本胶片的细腻颗粒感,若不是大银幕上看很可能就无法体会到这种战斗场面所带来的视觉冲击力。。。ps因为布列松特有的视角,这部电影中所有骑士们的连裤袜成了最显眼的存在,有蓝色的,有绿色的,有红色的,有橙色的,真是一道风景线。。。
想拯救一下这部我睡过的片子,但是第二遍看依然非常不习惯。叙事中进行了大量的省略,包括很多传统意义上的关键情节,比如兰斯洛特的逃离,负伤,莫德雷德的叛变等等。更多选取了人物之间互动的片段来讲述。虽然有前因的交代,但还是太跳跃。另外,大量使用重复的手法,比如在决斗中的连胜的场景,不断强化几个动作和声音,确实看起来很特别,但还是很不适应。这是我目前为止看的最懵逼的电影之一了。
错位的年代,与传说微妙不同的改写,divine triviality。临别话语犹在耳际,悲剧就已猝然落幕。为情所累的兰斯洛尽管心怀他人之荣光,但无论人还是神都没有站在他一边,于是高尚的爱只能让骑士徒手而亡。
如何与自身高贵的天性对抗。令我疑惑的是,我也许并不是以创作者希望地方式看了这部电影,观看的愉悦感的来源反倒是通过局部和声响补足成的戏剧场面。因此,更加疑惑地是,为了作省略,只拍摄下半身和某种局部,对待这些镜头应该愤怒吗?这种影像可见部分的政治表达实在太具侵略性了。武士兰士诺,刺客聂隐娘…
镜头与人物或物体部位近乎同速跟进,为定格带来眩晕,这就像当我们知道长矛下一秒会刺向盾牌时依然不能确定它的落脚点一样,正中其心也只能成为期待,布列松或许是通过这样许多类似的细节来对原初故事作一定的叛离,以此让观者构筑出新的意义。最后的决战展现得太独特了,喜欢。【1974十佳No.10】
D / 完全不知所云的一部。
布列松不厌其烦地拍人物下半身,以示其行为与意志的分离,兰士诺从未出现过思想上的游离不定,他意识的转变均来自于无意识。出征到死亡之间只以马的奔驰和鹰的盘旋连接,这种宿命感既不来自环境的挤压,也非自身的矛盾,只因为他是上帝的棋子。
布列松镜头下的圆桌骑士灭亡挽歌,无法抵挡却又不能接受的爱情,无尽征途梦想的破碎,伟大时代的终结。结尾的战场,一个直面的镜头都没有,但这么几个镜头拼接起来,一股悲凉凄惨的凉意顿时充满全身,那勇往直前、不畏艰险的黄金时代,荡然无存。 8.6分★★★★☆
8.0 去传奇化,非故事性的传说重塑,因为大家早已知晓亚瑟王的故事了,所以布列松要展现的是圆桌骑士们的平凡。叮铃哐啷的盔甲声无处不在,时时刻刻提醒着观众一个时代的消亡,无意识间传递着悲怆之感。
84/100 #第7400# 光线与色彩很精巧。对武士来说,盔甲撞击如锅碗瓢盆作响,而布列松通常只需要将镜头对准下半身,重复再重复,或是将镜头放给云月或鸟,用物理概念和碰撞取代各种互动,观众只看到手臂与马腿、剪弩与长杆...宫廷中的行事规则、如何面对上帝和私欲,仍如典型布列松式人物对自我的戒律。
爱是灾难 这片专拍下三路大量无意义细节旁支情节 朗斯洛居然专属是白旗,莫德雷德带着的一伙人都是现代装扮玩国际象棋 箭射在树上 故事讲得基本和神话相左 朗斯洛按传说是最后当牧师去了 布列松玩到死的作品 把这些历史上神圣的东西都解构了 只留下了荒诞悲剧孤寂
#SIFF# 4K修复版。也许是最不讨人喜欢的一部布列松。离开了西装革履的现代,演员不掺杂丝毫表演的表演在铠甲与铁剑的衬托下显得分外出离(一种精神与肉身的割裂)。电影甫一结束,周围立刻就传来了对电影中演员“面瘫式演技”的疯狂吐槽。然而布列松这次的确玩脱了不是么?他意图展现的悲壮情绪在一次复一次的行为纠结后又重新堕入虚浮;而兰士诺,湖上的武士,电影的唯一主角,也很难凭借片中的形象引发观者任何一丝更加深入的咀嚼与思索。不过这也的确是一部很另类(也很有趣)的布列松,不是么?虽然我并不很能弄明白布列松想借这个中世纪骑士故事表达些什么——但布列松究竟是布列松。Robert Bresson这个名字本身就代表了一种态度、一种魅力。我依然、并且永远表示尊敬。4.0/5.0。
以前说温酒斩华雄,只听见鼓声大振,喊声大举,不见兵刃不见恶斗,是极简主义的写法。如今看见布列松拍武士决斗,只有马蹄声阵阵以及武士局部,也非常精彩。
改编自克里斯蒂安的《兰斯洛特,囚车骑士》。兰斯洛特在寻找被马雷亚冈诱拐的桂妮维亚时被告知,“若想见到王后,必须坐上罪人的囚车”。布列松没有拍下他骑上囚车,遭到围观群众耻笑的过程,直接拍到他进入高塔的铁牢里将王后营救出来,带给亚瑟王。布列松一如往常,不想让观众因为这种悲情色彩浓重的戏份去同情角色,正如他常常让镜头精准地跟焦着人物运动的下半身和手,而从不给脸部特写——他把人物复杂深沉的内心情感埋藏在银幕之后,只留给观众无限的遐想和猜测。他对电影人物和事件的态度不同于小说家、戏剧家,而像历史学家,其创作不是对现实的掠夺和夸张,而是冷峻的呈现。这样可以让观众不被个人感情左右,客观地思考眼下发生的一切。
看了几遍,不易评价,聊谈几点。破天荒出现若干手持与变焦距镜头。这一部与《可能是魔鬼》、《金钱》可以说是一套“末世三部曲”。残忍的人世、上帝的缺席虽然也在布列松以前的影片里明显存在,但这里多了一点:崇高的缺席。圣杯、武德、团结、爱情一一崩坏。武士阶层的堕落是明显的,但有意思的是收容了受伤的兰士诺的农妇家中小孩在目送兰士诺时俯身亲吻土地,似乎在平民看来他们仍有魅力与神意。结局三点:女皇离开兰士诺奔向亚瑟王的两个镜头与《梦想家的四夜》里玛特离开雅克奔向老房客十分形似;尾声的无人骑的马穿行树林,可勉强联想到《新约-启示录-第9及其它章》,经中不仅有可怕的马,还有可怕的马军;抑拍空中飞鸟,可联想《圣女贞德的审判》尾声处的鸽子与狗,尽管布列松说它们并无多余含义,但一种“人间已成炼狱”的旁观者感受让人震颤。
《兰士诺》当然具备古典主义特质,只不过是持续下降的。它将允许"奇迹"在场的大悲剧的结尾抽离而出,取其断片甚至被宏大叙事忽略的边角料,兰士诺视角下随马匹一同高速移动的剑或许是布列松"定镜"美学运动幅度之极限。骑士年代"末世"之语境抑或是对当下的寓言,以古典主义之否定书写其现代意识
布老师这部片太赞了!他偏爱“人模”身体的某一部分(同时作为他标志性的特写镜头),用画外音暗示,以此节省了太多所谓“影像资本主义”的成分,进入了纯粹的电影。音乐很棒。此片可与侯麦[帕西法尔](1978)比肩。
作为FGO玩家,反向看真人版的圆桌骑士故事,观感很微妙。布列松的极简主义风格可能不适合这种传奇冒险故事,尽管已经去除奇幻和浪漫的情节,主线依旧围绕兰斯洛特和桂妮维亚之间的恋情以及莫德雷德的嫉妒背叛,因为叙事过分省略,造成情节平淡无趣。在中段部分一挑多惨胜的长枪比赛,和1952年《劫后英雄传》里艾森豪做得如出一辙,但拍法区分很大,只拍升旗、马腿、观众的反应、敌方落地,省略掉交战的画面,而且还多次重复。到后半段省略情况更甚,高文受伤的过程、莫德雷德的反叛都是用台词匆匆带过,看到最多反而是马的腿部,这是直接与普通观众预期违背的。类似亚瑟王传说的题材,比较适合的一种方向是好莱坞高预算历史大片,另一种是《巨蟒与圣杯》低成本彻底解构,而像布列松这部显然很难吸引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