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影评
1 ) 披着历史外衣的古装童话爱情
说这是一部历史剧,未免牵强了一些。除了冠以历史人物的名字,穿插一些历史时间之外,与历史相同的部分可有10%?崔同伊当年的人生必定不能如此的波澜壮阔,但是这与我们看剧无关,此剧仍然非常好看。
主线是肃宗和同伊的爱情,辅以一些破案,宫斗之类的小故事。这剧的爱情部分比十几年来看的剧都要更猛烈一些。因为他披着王的外衣。在明圣大妃是面前他首先是王,然后才是儿子;在中殿和张禧嫔面前他首先是王,然后才是丈夫。而同伊是唯一的不同,在她面前他首先是丈夫,才是王。在她面前他可以不顾有可能引起和清朝的战争,不惜可能背负昏君的骂名。同伊和其他妃嫔也有不同,其他人首先把肃宗当成王,想从他的身上获取一定的权势,地位,然后才是丈夫的角色。同伊把肃宗作为丈夫,从未想过要从他那里获取什么,然后才是作为王来尊重。最后一集里,已经知道是君王依然像当初遇见那样踩了王的后背就说明了这点。英祖出场以后,也是本剧的一大看点,小演员活泼可爱,父母对孩子成长所耗费的苦心,讲述的做人的道理都感人至深
韩孝珠在的演技随着整部剧提高了,前后有明显的变化。这剧过后她的气质整个提升了,09年演技大赏的时候还是一位小女生。10年大赏的时候,却明显是女王的气场。
2 ) 【原创】【同伊】张玉贞——极致优雅之人
【原创】【同伊】张玉贞——极致优雅之人
禧宾张氏,这个历史上的传奇女人,似乎无论在哪一部电视剧中都无法掩盖这个女人的光芒,在《善德女王》的美室书写了恶女传奇的辉煌之后,更是如此。美室凭借的是野史,而张玉贞,张禧宾这个女人的传奇是历史学家也无法掩盖的住。
《同伊》中的张玉贞,似乎又呈现出不同一般的复杂性,而演员用其恰到好处的演技让张玉贞身上显露出优雅非凡的高贵气质,举手投足间的优雅与从容,眉目流转之间的那份睿智与坦然,让人不得不为之心折。我相当欣赏这种内敛的演绎,因为一个人物的气场不在于他又多能喊,气势有多犀利,而在于这个人物内在的张力。而演员与人物的融合,也相当令人欣赏,我已经想象不出如果不是她来演张玉贞,还有谁能够演绎出如此优雅坦然的禧宾张氏。
似乎,《同伊》的主题首先体现在了张玉贞身上,即人生来平等,没有贵贱之分;张玉贞和同伊两人吟诵的那首诗《黄白菊》,可以说是对两人人生精神的点精之笔。
“虽然菊花以黄为贵,但是白色也同样美丽;
世人虽以此来区别,但是在寒霜中绽放的风骨也是一样的。”
一首诗念完之后,张玉贞俨然已经成为同伊的偶像,恐怕此时同伊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张玉贞那样虽然出身贫贱,却又心怀高贵梦想之人。
张玉贞的理念,张玉贞的胸怀已经渐渐显露,那一句“我不会去依靠殿下或者是孩子,我只会依靠我自己”已经颇有美室那“跟天意抗争”的风范。
鉴于张玉贞已经如此出色,我觉得《同伊》应该是一部“双女主”的戏剧,否则就目前《同伊》的剧情结构而言,宫廷内斗+后宫争宠,难免不会让人觉得千篇一律和审美疲劳,《同伊》的主题不应该体现在千篇一律的勾心斗角和后宫争宠上,而应该体现在两位女主的交互上,无论是胸怀也好,人生梦想也好,两位女主的交互与互动之间的互相激励与思考都是《同伊》的亮点,两位女主共同吟诵诗句那一段确实令剧情更加出彩。
《同伊》初期展现出来的宿命论,似乎表现出了过于浓厚的封建主义迷信思想,《同伊》一开始就寓言张玉贞会输给同伊,这种封建思维过于浓厚的安排,会让大多数现代人吃不消;《善德女王》虽然一开始也预言美室会被开阳星打败,但是女主德曼一开始面临的也是“双生导致王室灭亡”的命运预言,但是之后德曼就依靠自身的意志篡改了预言,从而用自己的手开启新的命运,所以说《善德女王》的两位女主都体现了“与既定命运对抗的不屈不饶的坚定意志”和“用自己的手书写自身命运”的现代主义精神。
虽然,张玉贞也面临的是其将来必然失败的命运,这一点和美室何其相似,但是,即使已经存在着那宿命的寓言,也不会向所谓的命运低头,这才是张玉贞。
3 ) 同伊现代版拍一个估计也挺好看
”我是崔同伊,父亲是资深法医专家兼警方特别顾问,同时也是一个低调的在野党公民党主席,哥哥对父亲的事业不感兴趣,从小学习音乐,并且就职于中央音乐学院附属爱乐乐团。因此我从小既跟父亲学习法医和刑侦的专业知识,又跟着哥哥学习音乐,虽然哥哥老说我没什么音乐天赋。哥哥有个好朋友天寿哥,也是父亲在公民党的下属,是个专业的武术教练,从小就老说要娶我娶我的,羞死人了。
父亲和哥哥,因为公民党被诬陷为反政府邪教组织而被害死了。天寿哥就把我托付给了哥哥原来在中央音乐学院的同事,因此我从小就在乐团长大,长大后就在乐团打杂,但我慢慢发现自己对父亲原来传授的法医和刑侦知识兴趣越来越高,并且也一直在努力学习相关知识。终于我获得了破格成为检察院实习生的机会。但在检察院的同事老是觉得我学历不够,关系户,我终于用自己的能力证明了自己,同时也收获了自己的爱情:他是个著名的政商N代,也是家族掌门人,虽然他有过婚史,还有个大儿子归他抚养,但是我们的感情很好。我先生老是想让我做全职太太,但是我立志成为一名检察官。他前妻,也就是他儿子的母亲,虽然出身不高,但名牌大学毕业,年轻时风华绝代,长袖善舞,是个女强人,他当年为她倾倒,却因为她无尽的野心,强势的性格及不择手段导致感情破裂。然而她获得了整个家族的认可,更是家族财团的重要控制人,一直希望能跟他复合,也让我见识她层出不穷的手腕。
4 ) 还不错
这部剧跟我之前看的张玉贞为爱而生是一个时代背景的,两部剧讲述了完全不同的故事,但是听说之前那部是给妖妃洗白的,所以这部剧更贴近史实一点吧!
韩孝珠真的很甜,微微一笑特别可爱,演的非常灵动可爱,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影响,成为母亲以后也能很好的教导孩子,把孩子养育的非常优秀!
剧情不拖拉,两人的爱情相守很感人!
5 ) 殊途同归第二十一页 纠结
同伊 殊途同归
第二十一页 纠结
私宅内室,剑契来人剑指淑媛同伊,要取她性命,同伊正待闭目受死,却意外发现来人竟然头戴剑契头带,立时大惊,问起来人是否剑契。这下子,该轮到杀手惊讶了,其中一位年长者,虽然依旧挥剑,口气却软下来,一副疑惑的神情,要同伊说出实话,究竟怎么知道剑契,难道朝廷已经知道剑契的情况,可是同伊的回答继续让他们惊讶,她口称剑契前首领崔孝元之女,震的两位剑契杀手目瞪口呆。此时,汉城府的官差已到,在私宅门口发现禁军尸体,大为紧张,冲入内室,发觉淑媛不在,更加惊讶,正待追查之时,却见听得一声吒喝:
如果是为了找我 可就不必了
抬眼一看,淑媛已站在眼前,还神情自若。好说歹说,淑媛都不同意继续追查,跟着淑媛的娘家异性兄长车天寿也跑来,阻止调查,不说袭击,只说是毛贼来犯,已被吓走。可是门前禁军卫士死的好生奇怪,并且一般来说,后宫大都胆小,遇到袭击,恨不得马上要动用大批军队护卫,怎么淑媛却反其道而行之。虽然心生疑虑,但看到淑媛与其兄长如此坚持,官差闵军官还是满腹疑惑,带着差人走了。等到汉城府的官差离开,同伊和天寿这次松了一口气,这么处理,原意就是为了息事宁人,不让剑契的罪名再多一桩。与此同时,剑契此次执行任务的人们回到驻地,迎面而来的却是首领,首领面色煞白,极为紧张,直问领头的人,究竟是否成功。执行任务的人们只有据实以告,淑媛说自己是前首领的女儿,还帮助大家逃跑,大家都感觉被欺骗了。首领正是同伊儿时的玩伴小狗子,小狗子听到来人说没有成功,还说上当,这才放下心来,直言同伊的确是前首领崔孝元之女,这下子剑契的人们也一起惊呆。
本次剑契袭击事件就此告一段落,可是同伊的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天寿来到内室,才告知现任剑契首领就是当年同伊的玩伴小狗子。坐在书桌前的同伊,想起了当年与小狗子一起逃亡的悲惨往事。小狗子,就是当年和同伊一起在脚力大会上赢取药果的孩子,若不是他引开众人,同伊也不会躲在桥下,遇见濒死的大司宪张大人。搜捕剑契中人时,同伊与小狗子分别逃了出来,在冬天的夜晚,当小狗子睡不着,思念含冤惨死的父母时,是同伊以同样的心情安慰了他。另一边,小狗子也在回忆往事,忆旧忆到悲惨之处,两人都热泪长流。这就是患难情感,这也是剑契中人最牢不可破的感情纽带。回首往事,再看今朝,同伊觉得不能放任小狗子这么下去,立即要天寿帮忙约见小狗子,会面地点就选在雪伊开设的妓房。
这一次的会面,小狗子和同伊都发觉小时候的好朋友已经长成了大人,欣喜不已,可是谈到这段时间的两班诛杀事件,小狗子却不愿回应。同伊认为小狗子的行为触犯国法,不应该由剑契来惩罚犯罪的两班,惩戒两班应该由国家来做,可是小狗子不肯信任官府,无论天寿如何劝说也不肯听。悲愤的天寿说起老首领崔孝元的遗志,是要剑契中人拿起刀剑保护受苦受难的贱民,而非制造恐怖不安定气氛,去充作杀人机器,以维护正义为名行不义之事。无论怎样劝说,小狗子都无法忘记当年父母惨死的情景,就是不接受,三人不欢而散。看到这里,很有必要考据剑契的渊源与由来,来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
肅宗 15卷, 10年(1684 甲子 / 청 강희(康熙) 23年) 2月 12日(戊申) 1번째기사
○戊申/引见大臣、备局诸臣。 左议政闵鼎重曰: “都下无赖辈, 作为剑契, 私相习阵。 闾里因此益骚, 将来难处之患, 恐有甚于外寇。 令捕厅侦捕, 或远配、或枭示何如?” 上命申汝哲各别讥捕。 正言崔锡恒以金焕事, 缕缕陈达。 上历举焕、翊戴面质说话, 下敎曰: “以其时文案见之, 少无可罪。 只据翊戴死中求生之言, 必欲鞫焕, 旣停复发, 未知其可也。” 校理申启华曰: “焕不可全然无罪, 而卽今论议愈激, 其在鎭定之道, 岂惜一焕乎?” 鼎重曰: “焕之无可罪, 非但臣意为然, 诸大臣之意皆如此, 而初因知府事李尙眞之言, 施以编配之律者, 欲鎭定群议也, 非谓其可罪也。 毋论是非, 论议转激如此, 广询三司, 参酌定罪何如?” 领议政金寿恒曰: “焕之罪, 设令尽如台言, 洞开狱门, 死罪皆释, 则到今有何追罪之理乎? 虽令三司会议, 必不得归一, 而徒增转激矣。 此事岂有淸浊邪正之分, 而宋光渊疏中, 有激浊扬淸之语, 此为未安矣。 光渊所引文晦事, 实状有不然。 晦则告其弟晛之故, 台谏力争, 不独臣祖之言然也。 焕则所告许玺, 旣承款矣。 文晦之喩, 恐非衬着也。” 上曰: “予意亦然矣。” 鼎重与右议政南九万仍陈朴世以言语之失, 至被谴罢, 屡请还收, 上不纳。
因史书记录为偏殿议事相关内容,故只翻译剑契相关内容如下,引用文字为
左议政闵鼎重曰: “都下无赖辈, 作为剑契, 私相习阵。 闾里因此益骚, 将来难处之患, 恐有甚于外寇。 令捕厅侦捕, 或远配、或枭示何如?” 上命申汝哲各别讥捕。
意思是说:
左议政闵鼎重说: “都城下城有一伙无赖之辈,成立剑契,私自练习战术阵法。乡里颇受骚扰,将来也是难处理的祸患,担心比外寇更为麻烦。命令捕厅侦察拘捕,或者发配到远处,抑或斩首示众如何?”肃宗大王命令大将申汝哲分别拘捕。
看到这里,可以确定的是提出剑契当灭之言的并非南人,而是西人元老,也就是闵妃的叔父闵鼎重,要拿捕发配的理由是担心私下里练习军事战阵等,会成为国家的祸患,也就是说,当时剑契的规模不小,已经有了民心,并且进行与军事相关的活动,因此要尽快灭除,以免成为国家内患。那么剑契最后的结局究竟如何呢,继续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
肅宗 15卷, 10年(1684 甲子 / 청 강희(康熙) 23年) 2月 18日(甲寅) 1번째기사
○甲寅/上受灸中脘。 金寿兴曰: “台谏论公洪监司苏斗山事, 可谓已甚。 斗山为人不低, 微有才局, 虽以不廉得谤, 向宰江陵, 秋毫不犯, 人到今称之。 然旣被台议, 姑宜许递。” 上曰: “台言可谓已甚, 姑递监司, 仍任东莱。” 左议政闵鼎重入对言: “捕厅所囚剑契十余人中, 最悖恶者, 至以刀剑刻肌割胸, 行凶作恶, 罔有纪极云。 今若缓治, 使其徒寔繁, 则其为患, 有不可言。 巨魁则处以重法, 附从之类, 差等治罪, 无使至于株连滞狱宜矣。” 上曰: “宜令分轻重禀启, 以为参酌处置之地。” 鼎重曰: “洪万朝、李玄祚之疏, 以许穆为言语之失, 政乱之说, 岂但为言语之失乎? 削黜之论, 极是参酌, 而未准遽停。 正言崔锡恒以有物议引避, 而大司谏安缜处置请出。 义理晦塞, 一至于是, 洪、李两人请依前台启削黜, 安缜、崔锡恒并递差, 上从之。
因史书记录为偏殿议事相关内容,故只翻译剑契相关内容如下,引用文字为
左议政闵鼎重入对言: “捕厅所囚剑契十余人中, 最悖恶者, 至以刀剑刻肌割胸, 行凶作恶, 罔有纪极云。 今若缓治, 使其徒寔繁, 则其为患, 有不可言。 巨魁则处以重法, 附从之类, 差等治罪, 无使至于株连滞狱宜矣。” 上曰: “宜令分轻重禀启, 以为参酌处置之地。”
意思是说:
左议政闵鼎重进入偏殿对肃宗大王说:“捕厅关押的剑契十多个人当中,最为恶质的人,是以刀剑刻于胸肌之上,(平日)行凶作恶,无视法纪。如今若是治理不严,会让剑契之徒越来越多,就会成为祸患,没办法说。首恶应当处以重刑,其余跟随着,按照情况治罪,没必要株连下狱才是。”
肃宗大王说:“最好分清(剑契)罪行轻重来报告,作为参考斟酌处理的依据办法。”
可见李朝统治阶级当时对于剑契的处理是以惩治为主,并不主张株连九族的做法,只是为了就地消灭剑契势力,不造成国家内乱而已。而在古装同伊这里,剑契却成为后宫同伊的娘家所在,她的父兄皆为剑契中人,还含冤被杀,因此同伊幼年时身负仇恨逃亡,这才入宫成为宫女。这故事改编的的确有点让人无语,然而到了41-42集,剧情还有更加让人惊诧莫名的地方,那就是同伊处理剑契事件的态度。因为小狗子不肯听从劝告,同伊这方为了让小狗子停止对两班的杀戮,加快了解答当年大司宪张大人临死前手势的步伐。同伊在被袭击当晚就已经布置奉尚宫带人去找南人熟悉的相关书籍,此时书籍已带到,同伊请来沈云泽,一同来到内禁卫将徐龙基处,三人商议,要找出当年手势所指的数字意义所在。找出数字意义何在,对于不清楚南人一派习性的同伊和沈云泽来说,可是费了一番功夫。此时肃宗大王听闻同伊已回宫,正在宝庆堂照顾王子,立即兴冲冲的前往宝庆堂看望同伊母子。可是见到同伊,却意外发现同伊十分忧郁,同伊向大王告罪说之所以回宫没有马上请安的缘故是因为自己做不到对大王的承诺:要每时每刻都展开笑颜,谁知大王却很是理解,说既然同伊无法开怀,就让自己为同伊带来笑容,这一来,更让同伊感觉愧疚。同伊也向大王问起剑契,提醒大王要去了解被剑契诛杀的官员究竟都是些什么人,为什么会让贱民们拿起刀剑,意欲处置而后快,并且剑契杀人众多,为何还能得到贱民拥护?
到了这里,同伊对大王的内疚之心日甚,剑契之事已迫在眉睫,不能不解决,然而解决的最好办法是为剑契众人洗清冤屈之后,向大王坦陈一切后接受律法的惩处。要为剑契众人伸冤的关键在于大司宪的手势,究竟是什么意思,同伊翻遍经书都无法获得解答,正在苦思之际,雪伊拜托黄主簿送来当年同舟用过的琴,琴到人惊,待黄主簿走后,同伊看着奚琴陷入沉思,忽然省起有乐经一说,这样一来,数字所指有了答案。原来,大司宪张大人临终前所打的手势,指的是四个数字,分别表示乐经中的四个音律名称,将四个名称的首字合起来就是:林、姑、南、洗四个字,南是指南人,洗是指官员,而林姑则是一个人的别号。古代朝鲜与我国相似,凡是世家出身的两班子弟,除姓名为父母族长所起之外,还有成年后自己所取的别号,南人党首吴太锡的别号就是:林姑二字。如此说来,大司宪张大人在临终前,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不但将落水前拽下的腰牌放入同伊的草袋中,还做出了相关手势,想来是口不能言,只有对着还不懂事的孩子做出手势,希望她会将手势转告给前来查案的官差。大司宪虽然未能在当时为自己报仇,可是他托付的人却是一个有着坚定意志的女子,这女孩子锲而不舍的追凶,在多年后终于弄清手势的含义,张大人报仇就在眼前。
揭开谜底的同伊想起南人一派的情况又回忆起当年见到打手势宫女的情形,猛然想起要去核对一件事,急忙回到宝庆堂,取出收藏已久的图样,来到张氏起居的就善堂,却见张氏刚刚回宫,此时的张氏已授意张武烈谋划得宜,将发配的兄长张希载和一众南人召回都城,唯独不准吴太锡的侄儿吴润和其手下回汉阳,意在孤立年老的吴太锡。张氏回就善堂,已从张武烈处确认同伊与剑契有关联,正布置人手追查同伊身世,忽见同伊出现在身后,吃惊不小。同伊此番前来是为了确认当年木制蝴蝶佩一事,张氏也回忆起当年同伊唯一的要求就是为了看随身佩带的私物,不由得大惊,承认自己确有木制蝴蝶佩。到这里为止,真相大白,同伊认定张氏知晓当年陷害剑契的一切事情,也参与其中,不由得悲愤满胸。为了追查父兄冤死一事才入宫当奴婢,却不曾想自己竟然为仇人之一卖命,在知晓真相之前,同伊还对张氏存有一丝怜悯之心,可是到了此时,同伊对张氏的感情只有厌恶与鄙视,已非当年的憧憬与尊敬。剧情发展到这里,再来对照张氏当年入宫前后的记录,引用[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
肃宗 17卷, 12年(1686 丙寅 / (康熙) 25年) 12月 10日(庚申)
○命封张氏为淑媛, 初译官张炫, 以国中巨富, 为桢柟心腹, 庚申之狱, 受刑远配, 张氏卽炫之从侄女也。 被抄于内人, 入宫中, 颇有容色, 庚申仁敬王后升遐之后, 始得承恩, 明圣王后, 卽命黜送其家, 崇善君澄妻申氏, 视为奇货, 频频邀致其家畜养之。 辛酉, 内殿正位坤极, 闻其事, 尝从容禀白于明圣曰: “承恩之宫人, 久在闾阎, 事体极未安, 宜复召入。” 明圣曰: “内殿未见其人矣, 其人甚奸毒, 主上平日, 喜怒暴急, 若见宠幸, 则国家之祸, 有不可言, 内殿后当思吾言矣。” 内殿曰: “何可预虑未然之事, 不顾国家事体耶?” 明圣终不许。 明圣升遐之后, 内殿复为上言之, 慈懿殿亦力劝之, 上卽命召入而幸之, 张氏骄恣, 益甚一日, 上欲戏之, 张避走跳入于内殿前曰: “愿活我。” 盖欲观内殿之气色也。 内殿整容徐曰: “汝当奉承传敎, 何敢如是?” 自后, 内殿凡有使令, 偃蹇不恭, 至或呼之而不应。 一日, 内殿命挞之, 益怀怨毒, 内殿忧其难制, 劝上别选后宫金昌国之女, 被选入宫, 而亦无宠, 未几, 遂封张氏为淑媛, 于是, 澄妻常赞誉于慈懿殿, 慈懿殿春秋倦勤, 甚信澄妻, 故偏爱张氏而疎内殿, 是时澄妻, 内则日浸润于上及慈懿殿, 外则使其子杭, 与张氏兄希载合谋, 缔结桢柟余党, 昏夜聚会, 谋危坤极, 先是, 癸亥三月十三日, 卽仁庙反正回甲之日也。 贞明公主家设宴, 朝廷大臣以下, 皆会主家, 多聚娼女, 使之行酒歌舞, 其中淑正为名者, 以善歌名, 酒后坐客, 或与淑正戏狎, 淑正之夫, 卽希载也。 希载时以捕盗部将, 待候门外, 密招淑正而逃去, 人有告于诸大臣, 左议政闵鼎重曰: “朝廷大宴未罢, 而行酒之娼女先逃, 事体骇然, 令备局郞, 重杖其夫之招去者。” 希载以此衔毒次骨, 或言此事, 亦为祸祟云。 秋间副校理李征明疏论, 乃曰: “宗社存亡, 未必不系于此, 至请放出。” 上答以出于传说之谬戾。 其后大司成金昌协, 遇灾陈戒, 其论禁中营缮事曰: “日昨宪府之启, 殿下谓其传闻爽实, 近闻实有是事, 工师之求大木者, 颇亦出入闾巷, 台启所谓召匠输材, 必趁早暮者, 果非虚语云。【或云上为张氏营建别堂, 而不欲烦外人听闻云。】今殿下下敎罪已, 而内与不急之役, 外为遮障之辞, 以自欺而叹人。” 又曰: “李征明之疏, 重触天怒, 其时圣敎, 专以戚里一款为罪, 而下一事。【卽放出张女事妻。】诿之于传闻之谬, 而传说漫漫, 皆以为宫中实有其人, 而殿下之怒征明, 实在此事云云。” 上答以: “亿逆太甚。” 上之讳之于前后疏批者, 以其人见黜于先后时故也, 而今遽有是命, 无乃治乱有数, 难容人力, 祸机将迫, 莫之为而然耶? 厥后黯、宗道、义征辈, 籍希载, 终成己巳之变, 戕贤祸国, 几危宗祊, 卒至内殿退处私第, 张氏代升壸位, 猗欤明圣母后之长虑明见, 实是史牒之所未有, 而以我圣上英明刚毅, 犹有此无前非常之举, 甚矣女宠之蛊心丧德也。 呜呼! 岂不大可惧哉?
意思是说:
肃宗 17卷, 12年(1686 丙寅 / (康熙) 25年) 12月 10日(庚申)
(大王命令)册封张氏为淑媛。最初,译官张炫, 以朝鲜国中巨富的家底为依傍作为谋逆的宗室李桢李柟的心腹,在庚申年(肃宗六年 康熙19年 1680年)下狱,受到刑讯后被发配到边远地,张氏是张炫的从侄女(即兄长侧室诞下的女儿)。(张氏)被抄家后作为宫中内人,入宫后,(她)长相美貌,庚申年(肃宗六年 康熙19年 1680年)仁敬王后薨逝之后, 开始得到主上恩宠,明圣王后, 即刻命令废黜张氏后送她回家, 崇善君李澄的妻子申氏, 认为张氏是奇人,频繁邀请她到家中,意在拉拢。
在辛酉年(肃宗七年 康熙20年 1681年)闵妃即位时,听说此事,曾经禀告明圣大妃说:
承恩尚宫若是久在宫外,也不妥当,适宜的办法是重新召入宫内。
可是明圣大妃不同意,说:
闵妃你没见过这个人,为人甚是奸诈恶毒,主上平时欢喜与恼怒都甚为急切。若是宠幸了她,会是国家的祸害,都没办法说,闵妃你要考虑我的意见。
闵妃说:
怎能因为未来不可预知的事,就说与国家安危有关呢?可是,明圣大妃终究不允许。
明圣大妃薨逝之后,闵妃又向肃宗大王同样进言,慈懿殿(庄烈大妃)也竭力劝说,肃宗大王就下令召张氏入宫并且临幸,张氏骄纵恣意,一天比一天厉害,肃宗大王想要戏弄他,张氏走避跳到闵妃面前,说:
“要救我。”
是为观察闵妃的神情态度。闵妃严肃并且不急不忙的说:
“你应当奉大王的旨意传达教旨,怎么敢这样做?”
从此以后,但凡闵妃有令,张氏都爱搭不理,很不尊重闵妃,要不然就是闵妃说话,张氏不搭理。有一天,闵妃下令用竹条抽打张氏的小腿,张氏更加怀恨在心。
闵妃担心无法遏制张氏,劝说肃宗大王另外选后宫,金昌国的女儿,被选入宫, 但是几乎没有宠幸,没多久肃宗大王就册封张氏为淑媛,当时是崇善君李澄的妻子申氏经常在庄烈大妃面前称赞张氏,庄烈大妃厌恶于处理后宫之事的辛劳(懒得过问),更加信任申氏的话,所以偏爱张氏而说闵氏不对,当时的申氏,对内常去肃宗大王那里以及庄烈大妃的处所,对外则唆使其子李杭,与张氏兄长张希载合谋,勾结逆谋宗室李桢李柟的余孽,晚间聚会,谋夺中殿之位。
先是在癸亥年三月十三日(肃宗九年 康熙22年 1683年),也是仁祖大王反正,回归宫廷之日,贞明公主家设宴,朝廷大臣,都聚会在主人家,聚集了不少妓女,要求她们劝酒并唱歌跳舞,其中一个叫做淑正的女子,以擅长唱曲为名,喝酒之后的客人,有可能也与淑正调笑,淑正的丈夫就是张希载。张希载当时是捕盗厅部将,守在门外,秘密找来淑正逃走,有人告知众位大臣,左议政闵鼎重说: 朝廷大宴还没结束,但是行酒的娼女先行逃走,事情太离谱了,应该下令备局郞, 重重杖责她丈夫,也就是那个召她逃走的人。张希载以这件事过于恶毒,有时候会说起,也是祸端作为说法。
秋间副校理李征明上疏,说道:国家存亡,未必不是因为这些事,至诚恳请放出。肃宗大王回答说因为是传说过于荒谬暴戾所致。之后大司成金昌协,遇到灾年陈请戒条,论到论禁中营缮事说道:昨天司宪府的启奏,殿下说传闻不真实,近来听说确有其事,工匠技师求取大型木材,也是出入于闾巷(张希载家),台官启奏所谓工匠输入木材,必须趁早或者晚间的话,果然不是虚言。【有人说肃宗大王为为张氏建造别堂, 就不想听外人说什么传言之类的话。】今天殿下下教旨自责,但对内依然营造不用急迫完成的劳役,对外说出遮掩的话,为自欺欺人而叹气。又说:李征明上疏,触怒大王,当时大王教导,专门以外戚横行为罪行,而特地处理。【即刻放出张希载的妻子侍奉张禧嫔。】传之于荒谬的传言,也有过去的原因,都以为宫中确有其人,而殿下迁怒于李征明,实际因为这件事的种种说法。
肃宗大王回答说:忤逆太过份了。朝中大臣议论纷纷,有多人上疏,主上认为前后来上疏批评的人,是因为被先后废黩的缘故,按目前的情况来看,混乱的情况无法由人力解决,大祸将至,此后,闵黯,闵宗道、李义征这几个人还帮助希载,终于酿成己巳之变,戕害贤臣祸害国家,几乎威胁到了宗室,逼退仁显王后(闵妃),将王后赶到私宅,由张氏取而代之,果然如明圣大妃所预料的那样,实在是史上没有过的,可是以我国主上的英明刚毅,怎会有如此反常的举动,肯定是宠幸此女,被蛊惑而失去本心,令道德沦丧。唉,这不是太可怕了吗?
从,是指仅次于嫡亲关系的亲属关系,从以上记录中可知,张氏仅是从侄女,并非嫡亲侄女,也是之前剧评的考据中推断张氏是侧室所出的主要依据,因为这段记载太长,全文引用恐占篇幅太多,故未在当时引用翻译。另有一事,之前剧评中曾经引用过这段记录,相关说法有所偏颇,故不能完全采信,之后有不少读者提问,为什么能够判断史书记录偏颇,有什么依据,在此补充分析如下:
李朝王朝的史书记载都是使用编年体,也就是说,一日一事一记,或者是一日相关事宜记录,编年体的史书记录绝不可能涉及从前和今后发生的事情,因为史官没有前后眼。而在此处,不仅记录了当时张氏受封成为淑媛一事,甚至记录了之前张氏家族发生的种种传言,以及张氏进宫后与明圣大妃,闵妃仇恨的渊源由来,以及在张氏生下世子后闵妃被废位,赶回私宅的后事,只能说明是在发生废位时,史官为闵妃的冤屈不至于被隐没,能被后世知晓,又在张氏相关记录中另外加上的备注,在后来相关废位记录中,还有史官的评价感慨等等,都一针见血,对个人表现刻划入微,读之已非史书记载这么简单,而是精妙的历史报告文学作品。在闵妃回宫复位前后发生的相关记录中,我们已经看到了这位史官的机智生动幽默的笔触,描写肃宗大王与闵妃的对话,让读者有亲身经历之感,将他们各自的个性描摹入微,惟妙惟肖,那么究竟是哪一位史官有这样的心思,写出这么有趣味的记录呢,来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
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 (康熙) 28年) 5月 1日(丙申)
○同知春秋兪夏益、检阅闵震炯, 自江华考实录以来, 所考者, 是成宗废尹氏及中宗废愼妃故事也。
意思是说:
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康熙) 28年) 5月 2日(丁酉)
春秋俞夏益、检阅闵震炯,从李氏先王考据实录,考据的资料,是成宗大王时废尹氏以及中宗大王时废慎妃的旧事。
由此可知,当年的史官有俞夏益和闵震炯二人,对照之前张氏的记录,能写出这么仔细又有实据的史官,首先必须非常熟悉宫内各人的家族情况,宫内上殿的基本状况以及与各位后宫关系较为密切,以此标准衡量,能够达到要求的也只有与闵妃同出一门的史官闵震炯。闵震炯,籍贯骊兴,姓名内有震这个字,可见是与闵妃的兄弟们同辈分的闵姓族内的堂兄弟,但与闵妃并非亲兄妹,来看来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
肃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8月 14日(己巳)
○下敎曰: “户曹参判闵鎭厚、司仆正闵鎭远、幼学闵鎭永, 大、小敛时入侍, 而亦使常常奉审焉。” 鎭永亦妃之弟也。
意思是说:
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8月 14日(己巳)
肃宗大王下教旨说:“户曹参判闵镇厚、司仆正闵镇远、幼学闵镇永,在大殓、小殓时入内随侍,也能时常祭拜。”闵镇永也是闵妃的弟弟。
以上是闵妃薨逝时,肃宗大王为体谅闵氏兄弟心情,给予闵氏娘家兄弟面见手足最后一面的记录,从记录可见,闵妃的亲兄弟有:闵镇厚、闵镇远、闵镇永等人,名单中并无闵震炯,可见史官闵氏也只是族兄,并非亲兄弟。
考据之后,继续剧情分析。同伊确认张氏也是当年迫害剑契的成员之后,与徐龙基商议,要采取行动,最简单的办法是要吴太锡大人自己露出马脚。同伊一方采取引蛇出洞的办法,将讨伐吴太锡大人的檄文贴在吴府大门附近,为的是要吴大人看到,吴太锡此时身边已无人,又做贼心虚,立即中计,气冲冲跑去张武烈府上,大吵大闹。张武烈闻听此言好生奇怪,立即否认,说不可能,若是揭发了当年陷害剑契一事,就连自己也无法保得住,吴太锡这才按捺下心来开始处理证据。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边厢,吴大人派去毁灭证据的人,被早已等候在侧的沈云泽带人拿下,那边厢张武烈却找出当年通缉崔孝元父女的告示备份,张氏一看之下,愣在当场,想起当年自己与捡到木制蝴蝶佩小女孩的一番巧遇,才悟出同伊为何来逼问蝴蝶佩一事,原来同伊就是当年的小女孩,她就是剑契老首领崔孝元的幼女崔同伊。对于同伊身份的推断,就能解释为何吴大人家门口出现讨伐檄文,原来同伊就是当年仍存活的又一位知情者。这个事实的判定很关键,张氏与张武烈立即有所行动,要杀吴大人灭口。如此说来,同伊的冲动追问也为剑契和宫中的朋友们带来了灾难。然而此时的同伊已打定主意,不想再隐瞒下去,要去向大王自首。她先找来徐龙基,郑重将王子托付给他,说要由自己来承担所有隐瞒大王的过失,又去向闵妃和西人党首郑大人说明宫中将有一场大动荡,就来到了大王所在的偏殿,谁知大王却不在,已出宫去了。
此时,现任剑契首领小狗子听闻吴大人称病离开都城,不放心,带着属下跟踪,却见官差脸色突变,要杀吴大人灭口,说时迟,那时快,手起剑落,吴大人已中剑毙命,可是赶到阻止的小狗子和属下却被早已准备好的汉城府人马围困,剑契众人寡不敌众,最后只有小狗子一人逃脱。逃出的小狗子身负重伤,在雪伊处养伤,而出宫的大王已调阅被杀的官员情况,都是胡作非为的恶吏,想起同伊的话,心有所动,此时张武烈来报,剑契藏身之处找到了。与此同时,宫内受同伊宽恕之恩的刘尚宫发觉属下有跟踪监视之举,细问之下却是张禧嫔命令各位宫女监视同伊行踪,作为监察部老尚宫的她,马上明白将有大事发生,去禀报了郑尚宫和贞任。
41-42集,是本剧1-4集铺陈伏笔的对应部分,内容如乱麻一般,十分纠结,将李导演在剧集开始之初埋设的剑契伏笔,逐一延续,并解决问题。这其中,父女情、兄妹情、朋友情,交错在一处,无法厘清思路,看的人郁闷不已,剧情冗长拖沓,且与历史相关事件不符合,人物设置与情节描述都有不甚合理之处,不但改变人物个性特征,也改动历史相关记载提到的人物与事件,又不能自圆其说。这样的做法,导致熟悉肃宗朝历史事件的韩国观众对古装同伊兴趣缺缺,观众群严重流失,大都转向同档播出的新剧与[我是传说]与后势强劲的SBS时代剧[giant]。收视率的大幅度下跌并不妨碍我国追片观众继续观看,一来我国观众的收看走向与韩国观众有所不同,再加上我国观众网络在线收看的收视率向来不计入收视比率当中,因此影响较为有限,但剧情的急转直下,也给爱看爱情对手戏和精彩跌宕历史剧情节的观众带来一定打击,一时之间,同伊的收视走向将会如何,已成众所关注的焦点。
42集的最后,正当同伊与雪伊扶着身负重伤的剑契现任首领小狗子往外走之时,汉城府庶尹张武烈已带着肃宗大王赶到,正巧遇到同伊带着剑契首领转移的样子,深爱同伊的大王愣在当场,错愕不已,再看同伊悲痛流泪,死死拉住雪伊和小狗子不肯放手的样子,心知不妙,如五雷轰顶,只得当场暴喊:同伊,要她住手。而此时的同伊却不肯放手,但也被强行拉开,也只有看着小狗子和雪伊被带走,泪流满面。欲知下情如何,且听下周分解。
6 ) 殊途同归第十一页 废后
同伊 殊途同归
第十一页 废后
肃宗十五年五月一日日间,景春殿堂前,肃宗大王遣大臣前来宣旨,中宫殿闵氏,泪盈于眶,坐席待罪,跪于堂前听旨,废后已成定局。听旨后,闵氏接旨,由监察部郑尚宫哭言娘娘得罪了,为废妃闵氏除去发簪,卸下头饰,褪去唐衣,自此,闵氏被贬为庶人,肃宗大王颁布的教旨是废为庶人,遣闵氏回到私宅,并未赐她死药,还算手下留情。景春殿堂前,顿时哭声四起,中宫殿宫女,在场监察部众位尚宫与宫女,与跪听旨意的大臣口称娘娘,哭成一片。一片哭声中,有两个人是平静的:一个是最希望闵氏被废的嬉嫔张氏,另一个是最不希望闵氏被废的监察宫女同伊。张氏带人来到景春殿附近,冷眼旁观,要看闵氏的下场,心中暗暗得意;而同伊站在人群中,以手拭泪,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要为闵氏雪冤,还她一个公道,要她再回中宫殿。
这就是李朝历史上肃宗朝时最为引人瞩目的一个场景——废后。废后,废的是正妃闵氏,闵妃在六年后又被迎回中宫殿,肃宗深悔之前的所为,要复闵氏之位,七年后闵妃病故于昌庆宫之景春殿,谥曰仁显, 施仁服义曰仁, 行见中外曰显;陵号曰明陵, 殿号曰敬宁。在前页剧评中,我们从肃宗给闵氏亲自撰写的行录中已经了解了闵氏的出生,家庭情况,儿时情形以及进宫前后所发生的事情,还有她与明圣大妃深厚的似母女般的婆媳感情,这里引用仁显王后身边内人所撰的[仁显王后传]的相关内容,对应剧中相应场景。
注:为防止歧义及遗漏,引用文字为译本,译者张琏瑰。
监察和尚宫奉王命来到寝殿传达废黜王后之旨意。王后泰然奉旨,起立褪去礼服,脱去冠簪,走下宫阶。王后奉命出大内返回本居所时,后宫侍女皆放声痛哭,哭声狼藉。国王闻之大怒,即令有司惩处,并催促王后立即出宫。国王称,我朝开国以来,尚无前例可循,故废后暂回居所听候后命。这时,王宫上下附炎趋势之辈竞相争宠,对身单影孤、呼救无援的王后言词放肆,举动轻慢,全无尊敬之心,却又幸灾自得之意。王后心明如镜,但以视而不见处之。惟有左右宫女无不愤慨,但因畏惧罹罪,怒不敢言,聚于殿中一隅,相抱垂泪不止。
某宫女似得张氏唆使,趋前翻检王后衣饰。王后冷笑以对,解衣示之,其目光冷峻,寒气逼人,扫过宫女,直视其肺腑。王后未置一言,但表情严正,冷若寒霜,致使该宫女羞愧难当,悚然垂首退去,不知举措。
国王仍大怒不止,传令王后迅速出宫。此时,在通往王后本局所的路上有数名侍女等候,但未备辇轿。当她们听说王后已来到耀金门时,急忙用白色明紬褓遮头前来迎接,此时王后已在景福堂前等候。当王后毅然登轿离开耀金门时,七八个宫女不禁痛哭,尾随其后。掖廷署官员役人皆随之哭泣,行色备感凄凉。这时,空中愁云密布,天色阴沉,更增几分凄惨气氛,其情其状,是非文字所能描述。
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当时的一些情况。肃宗大王是在盛怒之下赶走了正妃闵氏,而且直到闵氏离开王宫时,肃宗还在发怒,不仅不允许宫人和大臣们对闵氏离去表示不舍之情,而且所作所为极为偏激,可见对闵氏心存不满之甚。实际情况来看这里:
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 (康熙) 28年) 5月 2日(丁酉)
○礼曹言: “中宫各司供上及外方物膳, 宜勿封进。” 上可之。 又言: “辛酉嘉礼时, 敎命册宝章服, 宜自大内收聚, 下于政院以烧之。” 上曰: “可, 章服当自内投火矣。” 时。 闵宗道为此请, 意气扬扬, 道路以目。
意思是说:
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康熙) 28年) 5月 2日(丁酉)
○礼曹官员说:中宫殿的各种供品以及外面的膳食,还是不要封存。肃宗允许了。礼曹官员又说:在辛酉年举行嘉礼时,大王下令赐予的册封书册及正妃朝服,最好是在宫内收到一处,放到政院烧掉。肃宗大王说:可以,正妃朝服本来就应当丢入火堆里烧了。那时,闵宗道因为这个请求,得意洋洋的样子,走在路上都被侧目。
把当年闵氏受封时的朝服都丢进火里烧掉,其实是一种驱走瘟神的行为,在废后时,顶多说句收集后毁弃,一国之君居然说出投入火堆的话,可见肃宗大王的做法很绝,他是要闵氏再也别回来了。宣旨后,宫中一片哭声,是国丧时的情形,甚至国丧时响起的哭声都没这么迅速,肃宗听到哭声,其实心里明白:宫人们是在用哭声为闵氏送行,大臣们是用哭声恭送闵氏回私宅,哭声也是对王者旨意的反抗和藐视,人们对闵氏被废如此反应,肃宗当然震怒。来对照[朝鲜王朝实录]中相关记载,看闵氏如何离开王宫:
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康熙) 28年) 5月 2日(丁酉)
○中宫乘素轿, 出自曜金门, 归于本第。 朝士在罢散者及儒生等, 哭而随之, 塡咽道周。 吏曹左郞李玄祚入公廨, 下庭痛哭时, 玄祚方列淸显, 遇国家有大变, 不曾发一言以谏之, 祗欲以区区小节, 夸示于人。 闻者笑之。
意思是说:
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康熙) 28年) 5月 2日(丁酉)
中宫娘娘乘坐白轿,出曜金门,回闵氏私宅。朝中为官者以及儒生,哭着跟随,道旁站立的都是哽咽的人。
史官认为:吏曹左郞李玄祚先入朝堂,在堂下痛哭声起时,李玄祚才出来同哭,(李玄祚)遇到国家发生重大变故,没有说一句对王上谏言的话,只是要以这区区小事,在人前显示忠诚。听到的人都取笑他的行为。
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 (康熙) 28年) 5月 2日(丁酉)
○谏院请收李允修、沈季良拿命。 上不从。
【史臣曰: “为台官者, 当国家有变, 缩首畏伏, 不敢出一言, 徒区区于还收之请, 正直之风, 不可得而见耶? 吁! 其痛矣。”】
意思是说:
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康熙) 28年) 5月 2日(丁酉)
谏院请求收回李允修、沈季良两位官员的缉拿之命。肃宗大王不接受。
【史臣说: “作为谏官的人, 当国家有发生重大变故时,畏首畏尾, 一句话都不敢说, 还只能说什么收回缉拿之命, 正直的风气, 怎么不见了? 唉! 真是痛心。”】
看到这里才发现,闵氏被废后离宫的场景,其实也是一幕幕的众生相。有朝臣为求自保,敢怒不敢言,但又怕人说不忠,故只敢在闵氏离开时,痛哭失声。这种自保的举动,为史官所不齿,因而载入史册,实在滑稽。也有朝臣大胆直言,结果给自己惹来大祸,立刻给肃宗大王收拾了,也被载入史书,实在让人感叹。史书中还有种种细节描述,在此与各位读者一起分享:
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 (康熙) 28年) 5月 1日(丙申)
○同知春秋兪夏益、检阅闵震炯, 自江华考实录以来, 所考者, 是成宗废尹氏及中宗废愼妃故事也。
意思是说:
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康熙) 28年) 5月 2日(丁酉)
春秋俞夏益、检阅闵震炯,从李氏先王考据实录,考据的资料,是成宗大王时废尹氏以及中宗大王时废慎妃的旧事。
看到这里,又觉得有趣,成宗大王时的废妃尹氏也就是燕山君的生母,她是因为产后咒骂成宗大王不绝于耳,是以嫉妒之名被废。在李导演的名作[大长今]中开篇的一幕就是主人公徐长今的父亲徐天寿奉命去给燕山君的生母废妃尹氏送去死药。中宗大王时废慎氏时,是因为晋城大君刚被大臣簇拥登基,而慎氏的父亲慎守勤因为反对勋旧派夺位的行动,被大臣所杀。为防止新任王后慎氏将来为父报仇,慎氏才被废。到了同伊之子英祖大王继位时,慎氏还被追封为王后。看来看去,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闵氏既不嫉妒,也没有背负朝中党争的政治矛盾,怎么考据起这二位废后的情况了呢,看来史官也没辙,或者说,史官装作没辙,也在糊弄肃宗大王呢。还是那句话,不论主上还是臣下,都不是那么好当的。各想各的,各干各的,彼此糊弄,实在糊弄不过去了,就编个借口来敷衍一下。那么肃宗大王要赶走闵氏的理由究竟是什么呢,来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相关记载,
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康熙) 28年) 5月 2日(丁酉)
○丁酉/废王妃闵氏为庶人时, 上下备忘记曰:
予观两朝废妃时故事, 尹氏所失, 只在妬忌, 而罪状旣着, 则成庙为宗社深忧远虑, 断然废黜, 况今日闵氏负犯, 浮于尹氏, 而兼之以尹氏所无之行, 做出先王先后之敎, 得罪于宗社者乎? 其令礼官, 废为庶人, 归之私第, 告庙颁敎, 夺其父母封爵等事, 一依旧例, 卽速举行。
谨按中宫正位坤极, 将十年矣。 内有后庭之惎间, 外有奸臣之怂慂, 蹈危偪之变而罹废黜之厄。 上方偏于宠昵, 激于忿怒, 凡所以宣扬过失, 以成其罪者, 无所不至。 然动静云为之间, 曾未有一事可疪摘者, 于是臣民始益知壸仪之无缺焉。 呜呼! 不如是, 则安能致明主之悔悟, 遄改其过, 如日月之更哉?
意思是说:
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康熙) 28年) 5月 2日(丁酉)
○丁酉年废王妃闵氏为庶人时,肃宗大王下赐备忘录写道:
我看成宗中宗两朝废妃时的旧事, 尹氏的问题,只是在于嫉妒,而且罪行确实后,成宗为宗庙社稷深谋远虑,断然废妃,况且今天闵氏所犯罪行,更甚于尹氏,而且还犯了尹氏都没犯下的罪行,以先大王先王后的说法下教,不是得罪了祖宗吗?我命令礼官,将她废为庶人,赶回私宅,并且告于宗庙社稷颁下教旨,取消给她父母的封诰,是按照旧时惯例,尽快处理。封闵氏为正妃,将近十年了。宫内有人马帮助,朝廷内有奸臣怂恿,竟敢干危险的事才引来被废的祸事。
史官说:肃宗大王偏心宠姬,又在盛怒之下,所说的都是过失,要治闵氏的罪,什么话都说了。然而说的事情,没有一件事是应该被指责的,于是大臣和子民都知道闵妃并未有做有违正妃之仪的事情。唉,如果不是这样,怎么能让明智的君主悔悟,又改正错误,英明堪比日月之辉呢?
以上引用史实旨在说明当年废后的真实情况,与剧情叙述不同的是,在历史上,是肃宗大王主导了废后,并且严惩了反对废后的大臣。当时肃宗大王废红了眼,见人就罚,看人就贬,并且说了过头话,干了过分的事。对照之前剧评中引用明圣大妃评价肃宗大王的话,说他是“喜怒暴急”,现在照史书记载比对,果真如此,而且明圣大妃也提到张氏若是被宠幸,会出大事,也被她料中。不能不说,明圣大妃确实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的儿子,而且遇见了可能发生的危险,当时就提醒了闵氏,可是闵氏当时入宫不久,在政治上还不成熟,只按照仁义之礼和正妃之礼处理张氏的问题,因此与深谋远虑的明圣大妃有了一次争论。然而,明圣大妃当时只说了自己的考虑分析,并未把道理说通说透,因此闵妃只是出于尊重,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引起注意,却不曾想在明圣大妃去世后,张氏入宫后就掀起巨变,这完全在闵氏的意料之外。张氏的进言,完全抹煞了肃宗大王与闵氏的夫妻情分,让两人顿成水火之势,实在令人叹息。
看了这么多史实,深深为闵氏感到悲哀,话题回到剧情这里,平心而论,闵妃是一位庄重美丽严谨的女子,为人谨慎温和,待人谦和,处事高明。从肃宗所写行录的叙述来看,她几乎整日都和明圣大妃在一起,婆媳俩一起聊天,闲暇,伺候婆母明圣大妃起居,到二更才离开。乍一看是没问题,可是仔细一看,问题来了,那么那些时候肃宗都是怎么过的,肃宗在干什么?说到底,闵妃是以婆母明圣大妃为生活中心,为感情中心,她看重的是母亲般的婆母明圣大妃,而不是肃宗。在她侍奉明圣大妃的时候,肃宗在那些时候都在和张氏在一起。当然,肃宗与闵妃相处时间少,沟通有限也和肃宗专宠张氏有关,但是那些日子里,王与妃沟通太少,彼此之间了解有限,也不够信任,这的确是事实,所以,发生投毒事件以后,肃宗不信任闵妃,或者说,他无法完全信任闵妃,这是多么悲哀的事。观众看的真切,最理解肃宗治国理想的是闵妃,最能贯彻他治理后宫理想的也是闵妃,可是他却不能体会闵妃的付出与心血,还怀疑闵妃的诚实,他说不想见到闵妃,是说明他内心还是觉得闵妃有可能害死明圣大妃。
付出不被接纳,心血被肆意践踏,牺牲却不被信任,这才是闵妃被废时最悲哀的事。说到底,最可笑的是肃宗大王。如果确有张希载授意投毒,意欲害死明圣大妃的事,知情之前不能怪张氏,那么之后张玉贞知情后不但不阻止兄长所为,还变本加厉,动用手段来阻止调查,加速明圣大妃的死亡,也可以说,在谋害明圣大妃的问题上,张希载是主犯,张氏是共犯。事发时,肃宗大王不但没有信任自己的妻子,还对凶手兄妹委以重任。难怪后来他会用极端手段对付张氏家门,原来是真正知情后彻底痴狂了。
讨论了这么多废后的相关情况,话题回到同伊这里,站在人群中抹泪的同伊之所以这么冷静,是因为徐龙基。在同伊取得证据之时,得知废后势在必行,曾要强行闯宫面见肃宗大王,岂料被告知大王不见任何人,同伊还要硬闯,此时被闻讯赶来的徐龙基阻止。徐龙基告诫她要懂得忍耐,因为此时肃宗大王已经不再信任闵妃,说什么都没有用,就连有可能为闵妃翻案的证据都有可能被毁掉,因此,若要给闵妃翻案,就必须以一时忍耐换来长久的舒泰。徐龙基不愧为出身两班贵族的武官,在关键时刻,头脑清醒,也较为冷静客观,较多年前剑契祸起时的激愤难当相比,多年的政治生涯让他成熟了。由他出面,代替地下的崔孝元父子,给政治上还不够成熟的同伊上了谋后而动的重要一课。这对同伊日后的后宫生涯而言,是十分重要的一课。若说日后同伊的崛起,真要感谢同伊先父崔孝元的至交好友徐龙基,若没有徐龙基大人,就没有日后成熟沉稳的崔同伊淑嫔。
在此时,闵氏对同伊的忠告也起到了重要作用,在废后的前晚,同伊与闵氏见面,闵氏依然谆谆告诫同伊,不可轻举妄动,要保存实力,要在宫内生存下来,也将肃宗大王托付给同伊,要同伊以自己活泼的性情,带给主上多一点笑容。看到这里,才能肯定之前关于闵氏早已看出肃宗喜爱同伊的判断是准确的,闵氏确实早已看出肃宗大王喜欢同伊的这个事实。闵氏在废后的前晚去见张氏,只是为了要张氏手下留情,不要连累无辜的人,却并不示弱,直说卑下的张氏不配成为对手,不值得自己为之彻夜难眠。闵氏为何不说几句好话,譬如王上就此托付之类的话,反而直言自己的想法,说张氏卑下,何解?因为,此时的闵氏已经开始成熟了,她洞悉张氏的野心,明白张氏并不是真的爱慕肃宗大王,并未以肃宗大王之乐为乐,她与肃宗大王有肌肤之亲,有夫妻之实,还生下王子,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借由取悦肃宗大王达到自己想要达到的高度而已。正如张氏自己所说,她既不信任肃宗大王,也不信任自己的儿子。对这样野心勃勃的女子托付任何人与事,她都不会在意,说了也是白搭。不如托付给宫内信任的监察宫女同伊,还来得稳妥些。
说过闵氏,再说同伊。懂得谋后而动,对此时还是监察宫女的同伊来说,是一大进步。为彰显而保存实力,为雪耻而隐忍,对于生性活泼,大部分时候心里藏不住话的同伊来说,是件不容易的事,但她还是做到了。深夜,在张氏与兄长密谋议事时,两人都担心同伊究竟知道了什么,想要试探时,同伊自己来了。同伊与张氏的这一次见面,是决裂之面。此前,同伊与张氏曾经有过多次见面,无非都是张氏诉说感谢之情,同伊谦虚应答;张氏试探同伊实力,同伊从容应对;张氏提做承诺,同伊提出要求;同伊再救张氏,张氏面见以示欣赏。哪怕在废后之前,也仅仅只是张氏警告同伊不要继续调查,调查下去也只有死路一条。而到了此时,是同伊来张氏处所就善堂提出见面,其实是在与她心中那个心地纯善,意志坚定,形象美好的嬉嫔娘娘告别,而张氏此时已大权在握,得意洋洋的宣布要同伊求饶就原谅,还谈到权利说,惟有权利才是决定是非的唯一标准。到了此时,同伊与张玉贞已势成水火,互不相容;话不投机半句多,也是被朝鲜第一神算金桓称为光与影的两人张玉贞与崔同伊,决裂的开始。此时的张氏心中依然担忧,话里还在试探,听到同伊说没有找到商团书记官,并未完全相信,张氏看到同伊的神情,只是将信将疑,要用自己的调查去处理。
时间过的很快,明圣大妃的国丧已经过去,而肃宗大王在宫内已失去了笑容,而张氏也即将被册封为正妃,张氏家门中人人得意洋洋,张氏生母尹氏肆意妄为,仗势欺人,而张希载更甚,竟敢乘人轿,大摇大摆,招摇过世,无人敢管,街市上禁军遇到,也不敢管,众人敢怒不敢言。此时,肃宗遭遇困境,因为铸造钱币的贵金属出现问题,钱币短缺,造成市面萧条,听到臣下禀告的肃宗正在想办法解决,而监察部的刘尚宫为给张玉贞尽忠,想出把同伊派去内需司的办法,意图赶走同伊,张氏点头称许,许诺事成后给刘尚宫以监察部最高尚宫的职位,刘尚宫内心得意不已,正对同伊磨刀霍霍。而同伊不知是计,依然按照自己一贯的坚持与做法,每到一地就要彻查,却遭到内需司宦官的强烈抵制。刚开始宦官们不把同伊放在眼里,还塞禁书给她看,可是同伊从不气馁,竟然适应了内官们的做法,每天都要求查阅内需司的出纳帐簿,让内官和执掌内需司的官员都很惊慌。
自以为聪明,干的都是蠢事,就是自作聪明;而监察部的刘尚宫无疑就是自作聪明的人之一,这一次还要被归为自作聪明的人还有即将被封为正妃的张氏。刘尚宫正如当年的最高尚宫所说,善妒,热衷于权势,忙于立功,要讨好张氏,而张氏急于除掉同伊,想要赶走她,忘记确认内需司究竟有什么问题,就同意将同伊派往内需司,岂料正给同伊调查明圣大妃汤药被投毒事件提供了契机。原来,同伊在翻看出纳帐簿之时,发现张希载收买许医官的资金流向就是内需司。如此一来,张希载犯案的证据已现,只要确实证据之后,就能证实废妃闵氏的确是冤枉的。内需司的管理者约见张希载,让张大爷大吃一惊,张希载察觉到不对,急忙去张氏处所密谈,才让张氏想起同伊的举动不寻常。
此时的同伊在铸造钱币的地方再遇肃宗大王,惊觉肃宗大王情绪不高,为了兑现对闵氏的诺言,也为了让肃宗大王更加开心,善良的同伊找来了掌乐园的至交黄直长和英达,请他们帮忙,与肃宗大王一起喝酒。这一次,又是四人酒桌,而气氛已大不相同,上一次是四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肃宗大王当作普通人,一起谈天说地,推杯换盏,尽情尽兴,而这一次却是四人在已经知情的情况之下,为了肃宗大王高兴,而努力营造气氛,虽然席间时有尴尬,但同伊依然努力调节气氛,而黄直长与英达也了解到肃宗大王御赐膳食,是希望大家一起分享美食,是想要开个玩笑,于是误会冰释,四人一起哈哈大笑。肃宗大王因为同伊,又有了难得的笑容。在出巡祭陵的前晚,肃宗大王依然挂念同伊,看书还想起同伊,深夜还让身边内官喊出同伊,还是要借书给她,不但开了同伊的玩笑,还继续用从同伊那里学来的吹风的俗话,逗弄同伊,两人站在拱桥之上开怀大笑,这一情景又被抱着王子前来道别的张氏看到,顿时气愤难平。此时,张氏的独占欲和嫉妒心日炽,也开始祸延周围的人。
说过张氏兄妹,再说天寿,为了帮助同伊查案,也为保护同伊,天寿被徐龙基安排到了张希载所在的捕盗厅,为的是监视张希载。张希载尽管心生疑窦,多方试探,无奈天寿口风紧,还拿出从前的事,堵得张希载无言以对,张希载对于空降的天寿其实是有苦难言。这边厢,天寿已发现张大爷送给内需司官员的信,确认了交易的时间地点,那边厢,张氏兄妹却密谋要除掉同伊灭口,以绝后患。同伊调查取证的日子定在肃宗大王出巡祭陵的那天,张氏兄妹意欲除掉同伊,销毁罪证的日子也定在了肃宗大王出巡祭陵的那天,两厢凑巧,又引出一段暗杀与取证,追躲与奔逃的故事。
在21-22集里,崔同伊与张玉贞,已经决裂。这对被称为光与影的人生对手,此前没有所谓的梦想争鸣,今后也不可能再有梦想的争鸣了。她们命中注定是对立的两个人,之前同伊与张氏的相遇乃至襄助,只是命运的一个环节而已,真正的玄机还在后面。本周也有不少有趣的小细节:同伊在与张氏决裂之后,与天寿相约在父兄死难的悬崖边,两人诉说前尘往事,又提到当下的心情,看似轻松,其实都是在分享内心世界的秘密,显示他们当前的亲密程度,对于此时的天寿来说,同伊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人。同伊总是为废妃闵氏代购书籍,还热诚问候,从她熟门熟路的神态来看,对于闵氏的私宅,她是常来常往,同伊的到来往往受到闵氏和侍女们的善意欢迎,由此也能看出闵氏的高风亮节: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处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虽然被废,但精神未被击垮,依然在坚强的生活。之后还有:同伊坚持调查内需司帐簿,被内官痛打,还想要继续调查,引起监察部尚宫和宫女的担心,众人由郑尚宫与奉尚宫带领,与内需司众宦官冲突,一边是非要查,一边是非要不给查,这一来,两方冲突被汇报给了肃宗大王。肃宗大王在问明情况后命令监察部停止调查,之后却又怕同伊误会他是昏君,还请黄直长和英达喊同伊到宫外详谈,想要解释清楚。
剧情发展到这里,肃宗大王对于政令如何用意暂且搁置一边,单从他急于解释的态度来看,他内心其实十分在意同伊对他的看法,只是他自己依然不知道,也不肯承认而已。在他心不在焉看书时,答道是否去寝宫时,内侍问他是否要带同伊去侍寝时,他却急忙否认,还嘟囔给看扁了,让人忍俊不禁。此时的肃宗大王,也许不是不爱同伊,而是特别在意同伊的感受,过于在乎同伊,不敢越雷池一步,因此一直都在自欺欺人,说自己对于同伊的喜爱只是欣赏与认同,而非男女之情;而他身边的人,从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内侍到与他近十年夫妻的闵氏都看出他的爱意,他自己却还在自行催眠,真是个有趣的大王。若是身边人不看好,两人也不承认,那还可否认,但若是身边人都如此看法,也只能说这两人对爱情都是后知后觉,特别愚钝而已。到了22集的最后,奉命查案取证的同伊,无意间数次躲过了张希载派来的众杀手的追杀,让意欲刺杀的众杀手先刺了空枕头,又在典涓院前杀了别个宫女,只能说同伊命大,因为她对于真相无比执着,对闵氏无比的忠诚,庇佑她躲过了这一大劫,最终在内需司书库内,同伊凭借王上手谕,打开了书库的门,找到了张希载犯案的证据。此时,杀手已在书库前纵火,意图毁灭罪证,而逃出的同伊也被内需司内官看到真容,又遇杀手追击,急忙逃走,在宫内走避。追与逃,寻与藏之间,映出同伊紧张的面容,究竟后事如何,同伊能否躲过追杀,将证据带出宫来,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天寿哦喽勃尼。守护神一样的男人
不得不说同伊有着非同一般的心智,以及常人不可求的大智慧。那些可以被人看得出来的鬼把戏,还就真是小聪明。朋友说聪明二字是贬义词,大智慧才是褒义词。耍小聪明的人是可悲的。幸运的是,他们并不知道自己有多可悲。也许这是上苍对他们的恩惠也是上苍对他们的惩罚。
很久没看棒子戏了,好像这部还成
不如大长今好看,女主不够美。男主古装很帅。
不如前几部作品
追完了
我决定跨过这个大坑。这样守不知道要守到什么时候。
女性啊,坚强!
朝鲜英祖的母亲。真实的背景下虚构的事迹。看看也无妨。
八倍速快进看完。王好萌!
好励志。
女主好可爱
是告诉我们,心里要有尊贵的理想
构思不错剧情太冗长!但我还是把它追完了,韩孝珠是我看这部剧时认识的,很有正义感的清纯女孩。
没看完 俗套大长今风格
韩孝珠把平民时的无忧无虑,到后来住在宫外看开了一切,再回到宫内主持大局,情感变化都演很到位,特别喜欢看
和大长今相比,还是大长今好看啊!这部也不错,仁显、张禧傧和崔同伊三个人的斗争,真是急死人!肃宗的思想真开明,很不错的一个皇帝。
喜欢池珍熙大叔的起源是这部剧。真的很好看。满满回忆。
韩孝珠的面部表情真的很丰富多彩
我可不可以说池珍熙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