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皮 维纳斯 / 婊子 圣母
极端分裂
恋物癖 对某种材质的迷恋 还有蓝丝绒
面试者听了戏剧作家写的内容了解了戏剧作家的需求,得以控制。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打电话给未婚妻,我打更长时间电话给另一半让你嫉妒。看似你指挥我表演,其实我在戏中指挥你。
你问我 你是谁你来自哪说出你的故事 我直接看破他的把戏回答 我是警察的女儿 哪里都是我的家
另变态戏剧作家闻风丧胆的美丽的疼痛。
一、序言
《穿裘皮的維納斯》(法語:La Vénus à la fourrure)是由導演羅曼·波蘭斯基(Roman Polanski)根據同名小說改編的電影,於2013年上映。同名小說發表於1870年,是奧地利作家利奧波德·馬索克(Sacher-Masoch)的代表作,講述的了一位迷戀一個穿裘皮的寡婦的貴族甘心成為她的奴隸、受她驅使,最終被那女子拋棄而轉向宣稱男人應當支配女人的故事。文中男主人公有著明顯的戀物情結(fetishism)和受虐癖(masochism)傾向,masochism一詞正是來源於作家馬索克的名字。
電影改編保留了小說的主要情節,仍以男子與穿裘皮的女子的虐戀故事為主體,但採取了“戲中戲”的形式:影片中男主角托馬斯在為他改編成戲劇的《穿裘皮的維納斯》尋找合適的女主角,并親自與前來試鏡的女演員旺達對戲。兩個人在表演的過程中逐漸碰撞出火花,托馬斯的受虐癖傾向被穿裘皮的旺達激發,但電影結局卻與小說的主題相悖:小說重在描述此前為被人發現的受虐癖的心路歷程,將之引入人們的視線;而電影則引入了酒神女祭司的暗線,通過象征的手法在結尾對受虐癖背後的菲勒斯中心主義下的男性快感進行批判,更顯導演獨運匠心。
本文試圖通過精神分析的方法,以受虐癖為切入點,探尋這種特質是否有違男性快感,再從戀物情結出發,具體分析電影中的幾個片段,試圖解釋電影中的男性快感是如何獲得的,以及它們與受虐癖的聯繫。最後,分析電影結尾的酒神女祭司的出現,反思前半部分電影中呈現出的男性快感是如何被電影自身審視的。最後一部分兩種價值觀的衝突也是筆者選擇分析這篇電影的原因。
二、受虐癖引發對權力的顛覆
電影中的男主角托馬斯作為戲劇導演,在面對前來試鏡的演員旺達時,自然是處於權力主導地位的,應該是他來決定旺達的台詞、表演和心理狀態。與此同時,戲中人塞弗林則是想臣服於一位女子腳下,任由這位主人虐待驅使,滿足於這種相處模式中的愛情,此時劇中的寡婦旺達(與女演員同名)在這段關係中占主導。電影中的權力關係不斷發生顛覆,是與受虐癖的特質有關係的。
在德勒茲(Deleuze)的論述中,受虐癖並不是承受施虐癖(Sadism)的對應者,兩者之間有很大區別。施虐癖通常採用祈使句和說明性質的語言,避免第二自然(second nature),即非自然狀態的文明世界中產生的激情和愛意,強迫性地試圖將理想狀態變為現實,如冷漠的浪蕩子一般享受著極端但又充滿示範性的客觀理性的樂趣。[1]受虐癖與施虐癖一樣心裡有著理想的形象,但並不試圖將其引入生活中,而是中止現實生活,通過如同幻想一般的超感覺(supra-sensual)將現實中的那個角色提升為理想,視施虐的愛人為女神。此外,受虐癖偏好勸說性、對話性的語言,引誘并鼓勵被提升為理想的那個人向自己施虐。[2]因此應當注意,下文提及的施虐者指的是受虐癖的女神,是與施虐癖截然不同的。
電影中第一次重要的權力顛覆發生在第61分鐘,導演托馬斯不滿演員旺達對戲劇主題的理解,旺達憤而罷演,導演連忙追上來說:“好吧,你是對的,我接受所有你說的,我們能繼續了嗎?求你了,旺達。”鏡頭仰拍站在觀眾席最後面換衣服的旺達,再切換到俯拍由低處的舞台向上走來宛如朝聖的托馬斯,最後一個過肩鏡頭中托馬斯手拿劇本激動地顫抖抬起,旺達居高臨下地正面走向鏡頭,從他手中接過了劇本。此前托馬斯雖然在扮演塞弗林時向旺達卑躬屈膝,但所作所為都在導演自己的掌控與期待之中。而到了這裡,作為導演的話語權發生了第一次動搖,戲劇的主題思想任由旺達改變,劇本交接的瞬間象征著托馬斯將作為導演時擁有的權力一並拱手相讓,極力勸說旺達剝奪他的主動權,可見現實中的他也因受虐癖的影響而向女神屈服。
然而受虐癖雖然將主導權轉交給了施虐的一方,但在這段關係中真正的掌權者實際上正是受虐癖。電影借旺達之口道破了這一點:“你不在我的支配之下,是我被玩弄於你的股掌之中。你是我的奴隸,卻在操縱我。”隨即旺達出戲,以演員身份評價這段關係:“他一直說她有權力,可實際上他才有權力,她沒有。他越服從,反而越支配。”正如雷諾·伯格(Ronald Bogue)在分析德勒茲的文章時所言,受虐癖主角看似被掌握主導權的女子教訓、改造,但實際上是他在將她塑形,他使她穿著符合他的喜好、向她提示她該訓斥他的話,“受害者是在通過他的虐待者而非他自己來表達。”[3]因為塞弗林對裘皮的偏好,旺達才總是穿著裘皮出現;因為塞弗林渴望被女神虐待,旺達才扮演起虐待他的女神。德勒茲的分析對看似主僕的權力關係造成了顛覆,支配這段關係的是受虐癖對快感的追求,這種快感既包括賦權的快感也包括會在下文將詳細分析的觀看與戀物的快感,為此他才要不斷勸說施虐者繼續施虐,影片中權力關係的第二次顛覆此時業已完成。
三、觀看與戀物的快感
電影中男女主角有過多次換裝,男主角始終衣冠楚楚、穿著保守,而女主角接近一半的時間只穿暴露的內衣進行表演,對於在鏡頭面前袒露身體毫不介意(當然是導演波蘭斯基的要求),比如在電影第63分鐘旺達從胸衣里取出合約,這個動作暴露了她的乳房,裸露的乳尖位於畫面的正中心,牢牢吸引了塞弗林的目光(如圖一,見附錄)。乳尖暴露與否對於劇情並無影響,但電影最終選擇暴露則說明影片中的女性是無可否認的作為被觀賞的對象而呈現於男性凝視(male gaze)之下的——被電影中的男性注視、被攝像機注視,也被電影外的觀眾注視,這也是主流電影把色情編入父系秩序的敘事語言的表現。[4]
再比如影片76分鐘時,旺達半躺在維納斯坐過的躺椅上,雙腿大開,塞弗林距離很近地半跪在她的雙腿中間侍候她穿上及膝的皮靴。塞弗林為她穿第一隻靴子的過程是由一個過肩鏡頭拍攝的,畫面中除卻塞弗林之外只能看見旺達的半個背影和一條腿(如圖二),隱去了對旺達性器官所在的部位的表現使這個場景看起來宛如普通的僕人侍候主人,並不令人覺得色情。但在塞弗林給第二隻靴子拉上拉鏈時,鏡頭切換到塞弗林視角,只見他顫抖的手和長靴的特寫。他的手緩慢地向上移動,宛如愛撫過旺達的腿,鏡頭隨著手的移動徐徐上移,直到畫面中出現旺達的大腿根部——雪白的皮膚與黑絲襪和黑皮靴形成鮮明對比(如圖三),戛然而止,再切回過肩鏡頭。第一次拉上拉鏈用時4秒,第二次通過男性凝視(male gaze)來色情地看(looking)時則長達20秒。
弗洛伊德曾在《性慾三論》(Three Essays on Sexuality)和《本能及其变迁》(Insticts and their Vicissitudes)中闡述過觀看癖(scopophilia)的概念,它是性本能的成分之一,“最初屬於前生殖器階段的自淫,而後,看的快感就通過類比轉移到他人身上”,是“使被看的對象從屬於有控制力的、好奇的凝視之下”從而獲得快感的色情基礎。[5]即便旺達在這段關係中看似是作為主導者的(在不考慮第二重顛覆的前提下),依然是女性作為被觀看的對象而存在——不論是作為滿足電影男主角女神理想的觀賞對象,還是作為承擔影片色情意義的電影角色。而所謂的色情意義,指的是從男性凝視的角度出發,使觀眾獲得性刺激而獲得視覺快感的符合父系秩序的意義。
從精神分析的角度看,這種父系秩序是菲勒斯中心主義(phallocentrism)的表現。菲勒斯(Phallus)不同於陰莖(penis),它作為一種象征符號,是一種關於缺乏的能指,並不指代一個具體的、確定的現實對象,所以菲勒斯代表女性的缺乏(lack),也代表了女性慾望的能指。菲勒斯處於母嬰關係的核心位置,嬰兒在成長的過程中會發現母親沒有陰莖,他們認為是父親剝奪(priver)了母親的菲勒斯,從而產生閹割情結(castration complex)。[6]電影中女性的形象會引起男性焦慮——她沒有菲勒斯,這意味著男性面臨著閹割的威脅。男性無意識中為了逃避這種焦慮,有時會採取徹底否定閹割的方法,即通過向物戀對象投注感情以代替向她,或把她轉化為物戀對象,將她物化成女神來崇拜。[7]電影《穿裘皮的維納斯》就是採用這種方式來逃避閹割焦慮的:無論是托馬斯還是塞弗林,都對裘皮相當迷戀;而作為受虐癖,對應本文第二部分中德勒茲的論述,會將向自己施虐的愛人崇高化、視作理想中的女神。“維納斯”不只是旺達的象征身份,更直接出現在了托馬斯拍攝的戲劇中、塞弗林的夢境里:影片第46分鐘時,遇見旺達之前的塞弗林虔誠而又興奮地為(旺達扮演的)裸體的維納斯披上了裘皮。雖然塞弗林拒絕了夢境中維納斯的誘惑,但在第二天便立即臣服在了旺達腳下。不禁令人想起弗洛伊德的那句話:“被壓抑者終將回歸。”[8]
通過戀物情結和女神崇拜,男主角擺脫了閹割焦慮。結合戀物的觀看癖,又使電影即便不表現做愛過程,把中心放在如何滿足男性凝視之上,也能產生并傳達出情慾快感。
四、由維納斯到酒神的女祭司
電影與原著小說最大的區別便是引入了酒神女祭司的意象,從而徹底推翻并改寫了原著的主題,造成影片最大的反轉,也對前87分鐘的菲勒斯中心主義下的男性快感進行了無情批判。在結尾,托馬斯扮演起了被激發出受虐癖的劇中人旺達,心甘情願地被演員旺達綁在了代表菲勒斯的高大仙人掌塑像上,本期待著旺達會順“她”心意地羞辱、輕蔑、支配“她”,但旺達從角色扮演中跳脫出來,不屑地叱責道:“甘願在男人面前做如此手足無措的可憐娼妓,是對女人的侮辱,是淫穢色情!”托馬斯一直以來勸說旺達的“充滿激情的愛”只是一場掩飾,掩飾了從頭到尾都是男性為滿足自己的快感而侮辱和支配女性的真相。
旺達揭穿了這一切,盛怒之下抽了托馬斯幾個耳光,並要求他感謝。值得注意的是,此處對托馬斯的凌虐已經不再是受虐癖期待的那種虐待。受虐癖嚮往的虐待來自理想中的女神,而不是一個局外人,畢竟受虐是從屬於性的,終極目的還是滿足自己的快感。電影結尾的旺達已經不再是受虐癖和施虐者這段關係中的角色,她跳脫出來成為第三方,因此她的凌虐不再具有色情的意義。成為第三方這一點也可由隨後的對白進行印證:托馬斯說“謝謝,女主人”,被旺達糾正為“謝謝,女神”。此處的“女神”不再是受虐癖的理想形象“穿裘皮的維納斯”,而是酒神的女祭司(Baco/Menades)。酒神女祭司指的是因崇拜酒神而拋棄家宅、回歸田野的女性們。[9] 電影的結尾早在第32分鐘時由托馬斯講出:“實際上這是《酒神的女祭司們》的故事。酒神狄奧尼索斯來到地球,讓底比斯的傲慢國王甘願男扮女裝去偷窺女祭司儀式。然後那些瘋女人,酒神的女祭司們,把國王撕得粉碎。狄奧尼索斯帶著勝利的榮耀回到家中。”傲慢的導演托馬斯按耐不住心中渴望裝扮成旺達,認為自己真正懂得女性的慾望——被男人羞辱施虐,他自以為能夠窺探女性的內心世界。但結果是被牢牢捆在菲勒斯之上,聽天由命地看著只披著一條裘皮的旺達用希臘語宣佈:“女祭司們,卡德摩斯[10],讓我們在酒神巴克斯[11]的音樂中舞蹈吧!”此時的旺達終於在男性面前展開身體任其觀看(如圖四),緊接著一個旺達面部表情的特寫鏡頭,她的目光空洞不似活人,仿佛被神明附體。男性在觀看裸體時得到的也不是快感,而是對獸性的驚懼(如圖五)。接下來旺達伴著詭異而又激昂的旋律跳起了祭祀般的古老舞蹈,繞著托馬斯嘶吼如同要將他撕碎(如圖六)。最後,勝利者帶著榮耀離去,以留下仍在驚恐中的、被拴在菲勒斯上無法掙脫的男性而告終(如圖七)。
酒神女祭司們放棄世俗生活,重新與自然建立親密關係,在行為中與野獸同化,哺育幼獸,互相殘食,從日常生活里逃逸,進入與神結合的瘋狂中去。[12]這些行為被認為是瘋狂、野蠻、不可理喻的同時,也正說明了其與文明理性的對立,而後者正是父權社會的產物。因此,電影結尾對酒神女祭司的戲仿傳達出了對菲勒斯中心主義下建立的視覺快感模式與精神分析的質疑與挑戰。由維納斯到酒神女祭司的轉變象征著女性由男性主導下的被觀看的客體自發轉變為反抗壓迫、解放自我的主體。在女性解放了自我,恢復了主體性自由離去時,男性仍然被他們擁有的菲勒斯所束縛得動彈不得,這或許暗示了一種新的可能性:沒有菲勒斯並不必然導致處於從屬地位。
五、總結
本文從受虐癖的角度切入,通過分析男女主角之間權力關係的兩次顛覆,來闡釋受虐癖的特質在情感關係中的表現,得知了權力實際上掌握在受虐癖托馬斯而不是施虐者旺達的手中、受虐癖通過支配施虐者來滿足自己的快感。這種男性快感的獲取方式一方面來自對施虐者色情的凝視,從而滿足性本能的需要;另一方面來自對閹割焦慮的徹底否定,即通過將感情投入到一個物或是物化的人的身上,從而獲得安全感。兩種方式結合而成的戀物的觀看癖幾乎貫穿整部影片。
然而如果分析兩個主人公在前半段電影里對中心表達所起的作用,或許正符合巴德·伯蒂徹(Budd Boctticher)所言:“重要的是女主人公所激發的東西,或者更確切地說是她所代表的那些東西……她在男主人公心中激發的愛戀或是恐懼的感情,或者是他對她的關心、是她使他那樣做的。而女性本身則絲毫不重要。”[13]在菲勒斯中心主義之下,女性只是能夠滿足男性快感的客體。但《穿裘皮的維納斯》沒有落入俗套,在男性快感獲得的過程中突然轉向,借酒神女祭司的神話,照應之前埋下的伏筆,對男性快感的表達反戈一擊。酒神女祭司從日常秩序的出走和男性被綁在菲勒斯上的束縛,表現出對菲勒斯中心主義下男性快感的諷刺,兩者的對比也暗示了父權體系以外的可能性。筆者認為整部影片的前後價值觀碰撞是本部影片的最大亮點,從主流電影角度出發再回到女性主義的反色情角度,豐富的內容使這部電影值得更多的關注與討論。
參考資料:
Bogue, Ronald, Deleuze and Guattari. New York: Routledge, 2003.
董學文,《西方文學理論史》,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5年。
黃作,《不思之說:拉康主體理論研究》,北京:人民出版社,2005年。
勞拉·穆爾維著,周傳基譯,<視覺快感與敘事電影>,刊於《外國電影理論文選》,上海:上海文藝出版社, 1995年。
皮埃爾·韋邇南著,杜小真譯,《古希臘的神話與宗教》,北京:生活·讀書·新知
三聯書店,2001年。
[1] Ronald Bogue, Deleuze and Guattari(New York: Routledge, 2003),46.
[2] Ronald Bogue, Deleuze and Guattari(New York: Routledge, 2003),47.
[3]. Ronald Bogue, Deleuze and Guattari(New York: Routledge, 2003),47.
[4] 勞拉·穆爾維(Laura Molvey)著,周傳基譯,<視覺快感與敘事電影>,刊於《外國電影理論文選》(上海:上海文藝出版社, 1995年),第564頁。
[5] 勞拉·穆爾維(Laura Molvey)著,周傳基譯,<視覺快感與敘事電影>,刊於《外國電影理論文選》(上海:上海文藝出版社, 1995年),第565頁。
[6] 黃作,《不思之說:拉康主體理論研究》(北京:人民出版社,2005年),第24頁。
[7] 勞拉·穆爾維(Laura Molvey)著,周傳基譯,<視覺快感與敘事電影>,刊於《外國電影理論文選》(上海:上海文藝出版社, 1995年),第571頁。
[8] 董學文,《西方文學理論史》(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5年),243頁。
[9] 皮埃爾·韋邇南(Jean-Pierre Vernant)著,杜小真譯,《古希臘的神話與宗教》(北京: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2001年),86頁。
[10] 卡德摩斯,Cadmus,希臘神話人物,底比斯城的建立者,酒神的祖父,尊重古老的民間傳統。
[11] 巴克斯,Bacchus,酒神狄奧尼索斯的羅馬名。
[12] 皮埃爾·韋邇南(Jean-Pierre Vernant)著,杜小真譯,《古希臘的神話與宗教》(北京: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2001年),86頁。
[13]勞拉·穆爾維(Laura Molvey)著,周傳基譯,<視覺快感與敘事電影>,刊於《外國電影理論文選》(上海:上海文藝出版社, 1995年),第568頁。
有几点吧, 1·波兰斯基太会拿捏角色了,巨蟹艾玛纽尔、天蝎马修,简直量身定制。2.他说,你把旺达演得那么好,却完全不懂她。3.潮湿而性感的SM细节,系项圈、穿皮靴,直至角色互换反串,虐恋情绪渐涌向高潮;戏剧与生活的虚实交错,迷人而可怕。4.最后,托马斯被缚,旺达全裸裹裘皮、跳酒神舞,真是潮爆了。 最后一部在戏院看的电影,戏剧、调度、运镜、节奏和表演已臻至神级境界。我想走进戏院的Venda就是Venus本人,不知从何而来,但看穿并掌控了那个可怜的男人的一切。 这是仅两个演员在一个剧院中上演SM易装角色扮演的超现实情欲大戏,阿马立克根本就是波兰斯基的化身,爆笑,性感,极致的戏中戏,在角色性别虚实之间畅快转换,童年性阴影,支配与捆绑...比《杀戮》好出了几个级别,老波波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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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扇门关上,镜头离开了舞台,只有被绑着的托马在挣扎;另一扇门关上,镜头从剧院里出来,“面试请进”却已走向了结束;最后一扇门关上,只留下雷电中寂静的剧院,外面空无一人。关上,关上,再关上,世界以如此隔绝的方式被封闭起来,而一切却在里面真实发生着——托马不是剧中的塞弗林,戏剧也不是排演的《穿裘皮的维纳斯》。
关上,关上,再关上,是对于一开始门被打开、打开、再打开的回应,开门和关门就构筑了一个封闭的体系,从空无一人的街道,到“面试请进”的剧院,再到面试已经结束的舞台,在依次打开的过程中,雷电一直还在,外面的雷电和里面的雷电,在同时响起的雷声和闪现的光线中构建了一种同时性的结构,也正是这种在关闭中被打开的世界变成了独立的舞台,它允许人进入,允许人演出,允许人改编,最后当然也允许人颠覆。
进入和改编,演出和颠覆,整个世界就是一个文本,而在这个雷电交加的夜晚,托马和旺达一方面进入到文本里成为演员,另一方面却在创造着文本,成为文本里的演员是一种被动的接纳,甚至是取消现实中自我的属性,而创造文本,却以主动的方式完成命名。从被动到主动,这是一个关于权力转换的过程,权力是剧本里伯爵姨妈手上的权杖,是舞台中央象征男性器官的柱子,也是作为改编者托马对于旺达演戏的要求,但是,权力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就如托马所说:“这是唯一的爱情,就像政治。”爱情中爱与被爱构成了权力的结构,政治中的控制和被控制构成了权力的体系,但是它们是不稳定的,它们做好了改变的准备,也正是有着这种可能性,使得权力充满了诱惑,也会为权力付出代价。
文本的权力化,然后是“反权力化”,这便是这个打开的世界里可能性的意义。在这里,文本是多重的,第一个文本是1870年由马索克创作的小说《穿裘皮的维纳斯》,这部小说是SM的经典作品,因为第一次定义了“受虐癖”,所以称为一部“性爱圣经”,而作者马索克(Masoch)的名字因为与“受虐癖”(Masochism)发音相似,也在某种程度上构成了一种同源性关系;而第二个文本则是托马根据马索克的小说改编的剧本,《穿裘皮的维纳斯》虽然是话剧的名字,但是这种同名性却并非是重复,当淋湿了的旺达最后来到面试现场,她对话剧的评价是:“这是一部SM的色情剧。”这是一种大众意义上的评价,旺达还只是在马索克的文本里,但是托马却驳斥了她的观点,“这是美妙的爱情故事,这是伟大的小说。”从托马坚持自我的肯定态度中,可以看出他已经改写这部小说,赋予其自我的理解,所以在某种意义上,这个剧本就挣脱了马索克的文本,提供了走向主动的可能;而第三个文本则是在剧院里排演的这出话剧,其实,这并不能算是真正的排演,因为一天下来“面试”已经结束,托马已经要离开舞台,而旺达在大雨中淋湿了衣服,迟到的她甚至在托马的拒绝中准备走出去,但是最后却没有取消,当两个人在交流、在对话、在试探中,却完成了非标准的面试,甚至排练的过程不断添加、修改剧本,最后变成了另一部话剧。
从马索克的小说,到托马改编的剧本,再到托马和旺达共同完成的话剧,电影构建了三重文本,三重文本不是同源性的,它们创造了可能,它们建构了秩序,它们改写了结局,就像权力一样,从来不是一成不变的稳定结构,它总是在改编,在转化,甚至在颠覆。在这个封闭的剧院里,这种对于权力关系的改写是如何发生的?它是渐进的,缓慢的,甚至是自然的,一开始,托马接完了未婚妻的电话,就告诉她今天来面试的人没有一个满意的,那些演员看起来像妓女,这是一种否定的开始,而当门打开进来的是全身淋湿的女人,托马也以否定的方式回绝了她:“我们要找的人跟你不一样。”
本来如果按照这样发展,托马结束了一天的面试回到未婚妻那里共进晚餐,而失去了一次机会的旺达则沮丧地再次走进雷电交加的街上,整个文本也便以这样的方式走向了终结。但是这一切没有这样发生,即使旺达似乎对剧本一点不懂,即使托马第一眼看到认为完全不符合自己对人物的设定,即使两个人对于马索克的书是色情读物还是爱情故事发生了争执,但是文本却以另外的方式开始了改写,而终其原因,就是权力以潜伏的方式找到了一个出口,托马是这部话剧的剧本作者,他一再申明只是改编者,但是从他一天下来对于女演员的面试可以看出,他需要有人让他有一种权力的感觉,那就是对于演员的调度和控制,按照自己设想在舞台上演绎。所以当旺达出现的时候,他就看到了一个新的希望,即使她不是自己满意的人选,但是正是因为不满意才有可能使她拥有更多的权力。
而在另一方面,旺达似乎以她的神秘性吸引了托马,她的名字是旺达,而这个名字和剧中的女主角名字一样,所以她对托马说:“我注定要演这个角色。”而且,不在面试名单上的旺达却拥有完整的剧本,她的那只黑色包里还有买来的戏服——不仅有女主角的戏服,还有40欧元买来的男主角的衣服,还有剧中出现的那双靴子,甚至她脖子上那个黑色项圈,刚好符合SM的道具要求,只是裘皮似乎没有,那条围巾替代了裘皮,却也具有某种诱惑,而且她还懂得舞台的打光。实际上,神秘的旺达出现在托马面前,像是有备而来,而她在迟到之后推门而入,就是让这个空间变得更为封闭,也正是在这种设定中,旺达反而拥有了另一种权力,那就是引诱者的权力:脱掉外套,她就展露出自己性感的身材;她对托马斯的那种眼光有着明显的勾引成分,而她说到项圈时说:“这是我站街的时候戴上去的。”她马上说是开玩笑的,但对于托马来说,似乎正打开另一个世界;而登上舞台的时候,她说那根柱子是“阴茎的象征”,并走到那里做出交合的动作……身体、眼神、语言、动作,似乎都让她在托马面前变成了引诱者,而引诱的意义就是通过一种权力来控制别人。
一方面是托马作为改编者对于剧本和演员的控制欲望,另一方面是旺达以引诱者的身份实行了反控制,所以权力向着两个维度发展,男人和女人,导演和演员,主动和被动,便以微妙的关系在此起彼伏中阐释着关于权力的翻转。第一阶段是进入,当旺达假装穿上裘皮,当她完成绕口令联系,当她将咀嚼的口香糖黏在灯控台的桌沿,当她改变了舞台上的光线,于是“面试”开始了。本来托马只是单纯的面试官,但是在没有男主角的情况下,他客串了演员,当他穿上旺达为他准备的那件1869年的服装,于是他也进入到了这个即兴创作的文本里。在这个意义上,旺达和托马是平等的,正是有平等地“进入”,才会在权力结构中产生新的关系,但是,在这个开始进入的第一阶段,托马作为主动者,他控制着这个文本的走向,他是权力的中心。
“生活在某个不可预知的瞬间造就了我们。”托马念着台词,他和旺达进入到自己的剧本里。而在这个剧本里,权力就表现为一种控制力,而这种控制力表现在施虐和受虐组成的对应关系里,但是施虐和受虐也是不稳定的。那个名叫塞弗林的男人由于小时候被穿裘皮的伯爵姨母用桦树枝鞭打,于是产生了一种受虐的倾向,一开始塞弗林是抗拒的,当枝条鞭打下来的时候,他试着逃跑,但是伯爵姨妈却抓住了他,最后打得“他的屁股和大腿就像着了火”,还让他亲自己的脚。而这便成为了“不可预知的瞬间”,“从此,裘皮不仅仅是裘皮,那一瞬间,它造就了我。”姨母每天都来,每天都打他,塞弗林开始享受这个受虐的过程,并且立下愿望,要娶一个穿着裘皮的女人为妻,而这个娶女人的愿望并非是一种男人的权力欲望,而是像姨母那样,在裘皮创造的瞬间体验被虐的过程。“没有什么比堕落更刺激。”“我必须追求肉欲的快乐。”所以当他在温泉旅馆里遇见穿裘皮的女人旺达之后,希望她就是那个维纳斯,“驯服我吧,支配我吧,打我也行。”他把她叫做“女主人”,把自己称作是“奴隶”,并且把这种情感称作是“爱情”:“我对爱情全身心的投入。”
而在这个封闭的剧院里,一切似乎像话剧一样演绎着,但是,剧中塞弗林是一个受虐者,是处在被支配的地位,而旺达是施虐者,是支配他的女人,但是在剧外,托马是改编者,是面试官,他是支配者,也就是在剧中和剧外两个空间里,权力的关系是反向的,而正是这种反向的关系,使得演绎充满了张力,充满了可能。在第一阶段进入之后,托马的确把握着主动,他驳斥旺达把这部戏叫做“虐童戏”,他告诉她阿芙洛狄忒就是维纳斯,他指挥她站在舞台那个象征权力的位置上……但是当他们被托马未婚妻的电话打断之后,便进入了第二阶段,而在这个阶段,反转开始发生了。他们先是拿掉了本来在手上的剧本,像是真正进入到创作阶段;本来他们喝咖啡完全是手势的动作,而在这时,托马拿起了茶杯,旺达后来也倒了一杯水;那件替代裘皮的围巾在剧中托马为她披上,而转身之后,旺达又把它拿掉了——披上是剧中,拿掉则是剧外,这个简单动作就是打破了文本之间的界限,故事在剧本里发生,也在舞台上发生,剧本已经写好,而舞台上的演绎却正在进行。
托马说:“在我看来,在塞弗林看来,这是最后的机会。”先是说到了“我”,接着马上改口是“塞弗林”,他让自己回到了剧本中,而逃离剧本似乎已经变成了另一种欲望;旺达说:“我是维纳斯,你在勾引我吗?”她是在回答托马的那个问题:“你是谁啊》旺达小姐?”“旺达”既是剧本中的旺达,也是作为演员的旺达,在这个“你是谁”的问题又变成了一种歧义,而“你在勾引我”更像是一种现实里的问题。一切都开始了变化,在这个阶段,托马一直强调的是剧本是“开放式”的,他还对看过原著的旺达说,表演可以临时发挥,而当旺达建议让塞弗林说话时带一点德语口音,托马受到了启发,于是他说:“我们有权创造角色。”于是在“创作”中,托马饰演的塞弗林开始写日记,旺达开始模拟夜莺和猫的叫声……
在这个阶段,他们加入了即兴元素,实际上他们开始了对于剧本的改写,在改写过程中,托马已经慢慢丧失了控制权,而旺达明显已经拥有了自己的权力,虽然不是很明显,看上去是配合托马,但是这一种转换已经开始靠近剧本中塞弗林被支配的结局。又是未婚妻的电话打破了两个人的表演,于是在搁掉电话继续中,他们进入到新的一个阶段,而在这个阶段,旺达明显占据了主动,她先是从托马未婚妻的电话开始引出话题:“现在不会有这样的瞬间了?”剧本里塞弗林被某个不可预知的瞬间改变,但是现实里呢?托马在接电话时的唯唯诺诺就表示他实际上是处在被支配的地位,所以旺达看穿了这一点,从而用这样一句话让托马引起共鸣,后来旺达又猜测说托马的未婚妻是女权主义者,她拥有一头秀发,拥有明眸,拥有细长的双腿和性感的身材,还有一条拉布拉多的狗,“它叫什么名字?”“叫德里达。”托马在回答的时候,其实已经朝着旺达设定的方向前进,她的每一个猜测似乎都是正确的,后来旺达说:“我是私家侦探,你未婚妻让我来监视你。”这样完全让托马出于被动的位置。而在对剧本的意见里,旺达也开始表现出主动性,当托马说:“在你内心深处乐于支配一个男人。”旺达马上就说:“不,不,我受不了这台词,有性别歧视。”当托马否认这是歧视的时候,旺达甚至质问他为什么改编剧本,“这甚至已经不是剧本了。”托马坚持自己的看法,“这是为了探索内心的激情,塞弗林唤醒了她的欲望。”一开始是争执,托马甚至骂她什么也不懂,并且说:“不管你演不演,再见。”但是当旺达更坚决地要离开的时候,托马却又道歉:“对,你说的对,我接受所有你说的。”
看起来他决定了旺达的去留,掌握着剧本的主动权,但是当他开始挽留旺达,其实主动权只是象征性的,它已经变成了退让,甚至哀求,于是当未婚妻的电话再次响起,旺达完全占据了主动,“从此以后你听我的,从此以后你叫托马。”第一句是台词,旺达成为了塞弗林眼中“穿裘皮的维纳斯”,成了控制自己的“女主人”,而第二句已经变成了现实,这种命名就是让托马完全进入到了旺达设计的文本里。她让托马打电话给未婚妻,说“再见”,然后扔掉了手机;她让托马从包里拿出性感的皮靴,让他为自己穿上;他把自己的项圈拿下来,戴在了托马的脖子上;她以对剧本不熟悉为由,让托马来演旺达,给他穿上裘皮,画上口红,穿上自己的鞋子,然后用丝袜把他绑在那根柱子上,“这全是一场戏?都是假的。”旺达这样说,然后打托马巴掌,真的就这样打在了脸上,然后旺达说的那句话是:“你以为可以随便利用一个女演员,满足你变态的幻想?”
彻底的反转,彻底的颠覆,彻底的改写,当托马被绑在“阴茎的象征”的巨大柱子上的时候,男性的权力在这一刻完全消失了,连同消失的还有作为改编者、作为面试官的权力,而旺达从一个没有机会的迟到者,到被面试的演员,再到剧中的维纳斯,到“女主人”,最终成为施虐者、支配者,从而拥有了权力。这是对于剧本的颠覆,却以戏剧化的方式创造了新的文本——最后,在灯光灭掉再次亮起来的时候,从舞台上消失的旺达再次出现,“让我们起舞吧!”在酒神之舞中,她真的披上了裘皮,裘皮里真的是赤身裸体,而这只是对于诱惑的反讽:被绑在柱子上的托马没有了主动性,没有了自由,没有了权力,而这个文本最后的注解就是那一句话:“上主惩罚他,把他交到一个女人的手中。”
男人和女人,诱惑和被诱惑,支配和被支配,以及施虐和受虐,在文本的不断改写中,在舞台的即兴演出中,权力关系从来不是稳固的,不是单一的,它总是在改变和颠覆,总是会形成新的结构,而这个新的结构便是创造,便是命名,托马把马索克的小说叫做“爱情故事”,旺达让自己拥有和剧中人物一样的名字,托马把诱惑者称作是“穿裘皮的维纳斯”,旺达在表演时离开了剧本把他叫“托马”,这都变成了一种改写式的命名,命名改变了结构,颠覆了关系,所以无处不在的权力只不过是一种命名的象征,就像那条拉布拉多狗,用德里达这个著名哲学家的名字命名,它是解构,也是建构,它是文本,也是现实,它在台上,也在台下,它的门最后被关上,也早已经被打开。
1.男性与女性在社会、爱情里面的权利衡量,表与里、始与终;2.男性内心最里层的挖掘,控制欲、受虐性、变性...直至血肉模糊,只为了自己内心最原始的欲望;3.女性,被男人蒙骗的玩具,一时的被赋予、被追捧,却也不过是男人的一个陷阱;4.剧本、音效实在太赞,戏中戏,人物的双重转换,被深深吸引了。
彻底沦为波兰斯基的影奴了。整部影片的配置比《杀戮》还要精简,它幽默,乖张,扎实,迷幻,诡魅而病态,前卫而虚实难辨。两位主演的表演在性别、台上角色、台下身份、社会地位甚至是现实与幻想中转换自如。波兰斯基潜移默化的掌控着一切,很难用“戏中戏”来定义这故事,它已经超越了一般的戏剧常规。
这出堪称SM启蒙的大戏以女人的视角一反转,有了一种新的解读,最后“上主惩罚他,把他交到一个女人的手中”,而这句话的后半句本事也会某些女人很不爽。虚虚实实的戏剧与真实,男人女人、男导演女演员的控制和支配关系一再反转,情欲竟然称了男人的意淫,被虐不过是实现强者的性幻想。★★★★
Roman Polanski的叙述更深邃了,在形式上似乎更加精简而同时复杂。火辣、趣味、逻辑和悬疑并存。4.5星
两个演员一出戏,在电影里演话剧。话剧剧情反转了一次,电影剧情反转了一次,话剧角色关系反转了一次,电影角色关系反转了一次&性别关系反转了一次。要把这么五次反转合理且不混乱地编织在一起,编剧需要功力;而在90分钟的单一封闭场景里怎么让电影语言表现得更丰富,导演需要功力【百老汇电影中心】
老波你也太偷懒了,老改话剧也就算了这次直接拍了个发生在剧院里的。片子不错但是象征什么的太明显太讨巧了。
哎呀笑cry~~施虐与受虐、支配与被支配、玩弄与被玩弄、角色与身份、虚构与现实、台上台下、戏里戏外、过去现在、甚至性别,随时翻转,随时洗牌。爱情是政治,权力关系的交替如王座更迭;男女是相生相克的亲密宿敌,打倒了我也踢翻了你,臣服了你也低贱了我。谁是谁的主宰?谁又是谁的玩物?
用SM传达性别上的角色扮演,波兰斯基在《苦月亮》中已经玩过一回。这次又将舞台/现实并行,双重角色拓展,达成精神统一。性别、角色、价值观的相互作用,构成关系上的支配。从中还能看到导演前作的影子,如《怪房客》的异装癖、《不道德的审判》的复仇女神、《苦月亮》的SM和舞蹈等。
那音乐那节奏,啧啧,看到后面已经被这个剧本玩傻了,基本处于被老波波一掌震出几丈开外的感觉。全场观众也没回过劲来,全部呆坐在那里看完字幕。
两个演员在剧场里一来一去的对话,没有过多的修饰,借着排演话剧的幌子,对两性关系,男女平等,爱的哲学,虐的极致等话题进行探讨,这样的对话太吸引人了,波兰斯基拍色情真有一手,把女人的挑逗和男人的欲望拍的太好了,整部电影除了穿靴子那一段,几乎没有男女主角直接接触的镜头,但舞台上的那份情欲都要溢出屏幕了
给波兰斯基大神跪了!一个场景,两个人物,一个半小时看得津津有味。难怪这么多铁杆粉丝早上八点不到就在排队,结果剧院满了还有好多人赖着不走,于是我们被带到旁边的小剧院另外加映一场!真是没白起这么早等这么久~
这类单场景两人戏,真的很难撑起一部长片。剧情只能是没话找话、没戏找戏,难免显得刻意牵强,不管如何调度运镜剪辑,最终呈现出来的效果都像是舞台剧。观众一般开始观赏时还兴致盎然精神抖擞,半小时过后便兴趣索然身心俱疲了。 PS:这片男主选得真好,形神兼备,活脱脱就是波兰斯基本尊。
“节制”才能“情色” 这也是粉色电影和AV的区别
一个舞台就两位演员,却因为“入戏”而产生权力的随时转移。千变万化的表演,千回百转的戏剧,S与M背后延续的是服从与支配的命题。欲望和征服是人的天职,两性之间没有上帝没有魔鬼, 只有——“危险关系”!
这个妹子简直就是导演分裂出来的嘛, 各种嘲弄,恐惧和幻想.又确实揭示了性别/性的权力本质. 非常有趣的文本."所有女人都渴望被爱,就像上帝创造人类","上帝惩罚他,把他交到一个女人的手中" 想学法语. 学表演.长得像波兰斯基的演员真牛逼.很逗逼的鸡鸡树.
从舞台侵入现实,由历史延伸当下,性与权力的纠缠,永无休止。
同样的封闭空间戏,演员数量是Carnage的一半,杀伤力简直是微风与台风的区别。男权与女权之拉锯,几近完美的互文,还有极其考验演技的戏中戏,还有看得下巴快掉下来的收尾,还有让人忘记看时间的节奏掌控,还有........
抽M去火火更炽,借S消愁愁更愁。
这是仅两个演员在一个剧院中上演SM易装角色扮演的超现实情欲大戏,阿马立克根本就是波兰斯基的化身,爆笑,性感,极致的戏中戏,在角色性别虚实之间畅快转换,童年性阴影,支配与捆绑...比《杀戮》好出了几个级别,老波波最高!
7.5/10。当m过于强大,就会变成s。